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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第1150节

  隔着包裹,关兴已经摸到了引线,引线很长…他知道,这是为他留下足够逃离的时间。

  他也知道…既这个是四弟交给灵雎的,是用来引燃这些白磷的,那…它的威力想必是十足的霸道吧!

  见关兴还在遐想,灵雎以为他是有些恐惧与害怕,连忙接着说:“我知道…这件事儿会有些危险,或许…一个不慎,你也会被殃及,事实上这桩事儿,我也可以派鹦鹉中的其它人去做…但…你弟弟执意要让你动手,我不懂这是为什么?我曾去劝过他…”

  灵雎的话还在继续。

  可关兴的话已经打断了她的话语,然后,低沉而厚重的“我懂”两个字从他的口中吟出。

  “灵雎姑娘不懂是因为不知晓我的处境,也只有我知道我四弟这番的良苦用心!”

  说到这儿,关兴庄重的颔首,“这一次的行动,哪怕是再危险,也必须我去做…不过…”

  他顿了一下,然后接着问:“我想知道的是…点燃那白磷后,一切行动就都结束了么?”

  这一次,关兴的眼芒中满是期待,像是对灵雎的回答望眼欲穿。

  气氛陡然也陡然凝重…

  看着关兴那炙热的眼神,灵雎不由得咽下一口口水,然后说,“不是结束,这场大火才是计划的刚刚开始——”

  唔…关兴像是不出所料的点了下头,“哈哈…”他笑了,一边笑一边握紧了拳头,“好啊,总算等到这‘赎罪’的一日了!”

  最后这一句话,关兴几乎是一字一顿吟出来的,他的声音坚决、笃定、掷地有声!

  …

  …

  正旦日前夜,洛阳城,魏王宫殿。

  曹操的大笑声惊起了宫阙上那本已归巢的雀儿…“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怯懦的刘假子,好一个刚硬的马幼常,哈哈哈…”

  曹操指着被押解至面前的刘封与马谡大笑道:“昔日你刘封连战连捷,在汉中偷袭制胜,孤愤怒之余还破口大骂,说那大耳贼一个假儿子竟能逼得孤至于如此境地?孤本打算把自家的黄须儿喊来与你比划比划,不成想,这么快…风云突变,你这假子就沦为孤的阶下之囚了!”

  “大王在上,我刘封本不会至此…是…是因为我的身份,使得那些养父麾下的文武恨不得将我置于死地…故而,他们才会让我进攻汉中,以卵击石…我…我却没有看透,殊不知…以我之力与魏王上将对垒,那就是萤烛与浩日,是…是碗水与大海…我…我是不自量力啊!”

  刘封一改往昔的少年风姿、意气风发的模样,如今在曹操面前变得犹如一只摇尾乞怜的丧家之犬一般。

  事实上,倒不是他骨头软,而是一路上反复的琢磨,重新复盘整个战场,他一下子悟了,懂了…

  父亲刘备这哪里是让他去立功啊?

  这分明就是要他败,要借曹操的手除掉他,给刘禅那个“废物”弟弟腾位子啊!

  在大汉,“继子”享有继承权这是礼法,本不是什么新鲜事,但…说到底,继子哪里有亲生的亲哪!

  哪怕是惟贤惟德的刘备,也不能在这件事儿上免俗!

  也正是因为想通了这点,想通了这一个局,刘封在曹操面前的态度变得极是谄媚。

  可偏偏,这般谄媚倒是让曹操看他不起,一双虎目凝于一处,甚至都没有主动去看他一眼。

  一旁的马谡倒是表现出了一副慨然赴死的模样…

  他昂着头,面露凶光,“败了就是败了,哪里是因为别人的缘故,那就是自己的技不如人!哼,刘封…你只说你是自不量力,可你又何曾想过?若是这一仗赢了,那世子之位还能跑么?这本就是一个赌局,只不过是你、我赌输了而已,愿赌服输…却何故向…向贼人摇尾乞怜,你如此这般,让我瞧你不起,瞧你不起!你枉为刘皇叔之继子,枉为人!”

  马谡是才子,是名士,是诸葛亮的弟子,是文人…

  文人都是有气节的!

  故而,哪怕他傲,他拎不清,他嫉妒别人的才华,但他的骨子里是硬的,是不会那么轻易向敌人屈服的!

  ——他的大义,他的三观是正的!

  “咚——”

  随着马谡的话,曹操饶有兴致的手执小锤,悠然的敲击过他正堂上摆放着的整套编钟,他一边敲击,一边自奏自吟:“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交疏结绮窗,阿阁三重阶。上有弦歌声,音响一何悲!谁能为此曲?无乃杞梁妻。”

  半首吟唱脱口,曹操笑着问马谡,“春秋战国时期,齐国大夫杞梁战死于莒国城下,其妻子临尸体痛哭十日十夜,也正是因此才有了这一首曲…”

  说到这儿,曹操接着吟唱道:“清商随风发,中曲正徘徊。一弹再三叹,慷慨有馀哀。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哈哈哈哈…”

  唱到最后,曹操突然笑了起来,“孤在想,杞梁妻能为丈夫哭十日十夜,可若依着你们这般说,若是孤要杀了尔等,怕是那大耳贼一日都不会哭泣,反而会心头大喜,倒是诸葛村夫,或许会为你马谡马幼常哭上几日吧?”

  听曹操这么说,马谡把头撇向一边,“我不值得诸葛先生的哭泣,曹贼…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若是想要羞辱于我,羞辱皇叔,羞辱于诸葛先生,那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

  “哈哈哈…”曹操一如既往的继续在笑,一边笑,一边缓缓起身,走到马谡的身前,“你要孤杀你,孤偏不杀你…孤不禁不杀你,孤还要向天下人证明,孤的爱才之心,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哈哈,这诗词小了,孤要让天下人知道,孤是‘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你…”

  听到曹操要利用他马谡,利用他彰显于天下“周公吐哺”,马谡激怒之余,大声吟出。

  可只是一个“你”字,马谡就收起了要说的话,他意识到…在这里,他什么也做不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反倒是刘封,在听得曹操要饶过马谡后,他如奉大赦一般,向曹操身边跪行,“大王…大王,那大耳贼阴谋害我,求大王饶我一命,我愿做大王手下一马前卒,为大王鞍前马后,誓…誓要将那大耳贼千刀万剐,方才能解我这心头之恨!”

  刘封一番话说完,“哐”的一声脑袋就磕到了地板上…言辞恳求,求生欲满满。

  只是,与对马谡的态度截然不同。

  曹操蹲下身来,笑眯眯的朝向刘封,“你想活命?”

  “想!想!”刘封的一双眼瞳里满是求生的渴望。

  “那孤偏不让你活命!”曹操的眼瞳变得犀利,这一句话后,他豁然起身,“来人,即刻将这刘封拉出辕门斩首示众,然后将他的首级传示三军,再派人交给那大耳贼!孤,就是要告诉我大魏所有的兵勇,他刘备大耳贼叛逆,孤与他不死不休,孤先诛他的继子,接下来,孤就要诛他大耳贼的九族——”

  …

  …

第607章 曹操:又一个董承!一个衣带诏!

  钢刀映着月影在洛阳魏王宫门前高高的扬起。

  传令官喊道:“大王旨意,即刻行刑,将刘封枭首,将其首级传示三军…”

  刀斧手将一袋酒递给了他,此时的刘封蓬头垢面,哪里还有饮酒的心思。

  他的神色迷离,仿佛他的一生正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闪烁、跳跃。

  昔日刘备无子,他认刘备为父,成为其继子,至此…常伴于刘备身旁,每战奋勇当先,不畏生死。

  因为他知道,刘备正在闯下的这份基业,那未来是要传给他的。

  这是他自己的江山哪!

  可谁曾想,甘夫人为刘备生下一子,谁又能想到,这一子本当亡于败军之际,葬于长坂坡之下,可是…可是因为赵子龙的七进七出,竟是将此子又给送了回来。

  当然,值得庆幸的是,刘备将刘禅的狠狠一摔,似乎把这小子给摔傻了!

  再加上长幼之序!

  刘封自是不可能放弃。

  继子,长子,长幼有序,贵贱尊卑…未来的世子之位,按照礼法,依旧理应传给他!

  于是,他刘封一如既往的身先士卒,一如既往的不畏生死,冲锋在前。

  赤壁之战、征伐西川,这些战役中都有他赫赫功勋的影子。

  他错了么?

  他不遗余力的为父亲开创事业,他错了么?他错在哪了?

  锋芒毕露,也是错么?

  往昔一幕幕再度于眼前闪过…他的眼眸中愈发的迷惘,愈发的错愕,愈发的不知道所措,他甚至不知道他错在了哪里?

  是他错了?还是继子这身份错了?亦或者是…礼法与规矩错了?

  “呵…呵呵…”

  想到这儿,刘封不由得苦笑,干涸的笑,茫然地笑。

  被放过的马谡拿起身旁的酒,颤抖着手揭开盖子,递到他的嘴边,感叹道:“想死的人死不了,想活的人却活不成,呵呵,这终究是一个悲剧啊!”

  刘封喝了一口,却是心如刀绞,哭道:“我…我…”

  他似有万般思绪,万般无奈,万语千言,可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化为了一个“我”字,他是不甘,是想不明白,是后悔,是遗憾,但现在…还有什么用呢?

  “幼常,有时候我觉得…是你错了,是你贪功心切…”刘封淡淡的说,“可生死面前,我仿佛想通了,若是没有我的锋芒毕露,你也不会选择我…只能说是我们输了,不能说是伱错了…更没有什么责怪的!”

  听到那钢刀的摩挲声,反倒是刘封心静了,也释然了…不释然又如何?已经这样了!

  马谡却是自己也饮了一口酒,“我方才还骂你贪生怕死,可现在听你这一番话,我也想通了…所谓疏不间亲,那刘禅再愚蠢,再贪玩,再乱来,他也是你父亲的亲生儿子啊,以你父亲那样的人生经历,他亲眼目睹过袁绍和刘表的后人为了争斗世子之位,最终导致诺大的基业分崩离析…他怎么可能不提前做准备呢?”

  说到这儿,马谡又狂灌了一壶酒,他一边摇头一边说,“公子啊,这么去想,你若是收敛锋芒,低调一些,把自己表现的平庸一些…那么,不会有人把你当做威胁,可现在…你太抢眼了,善于打仗,作战勇猛,军功赫赫…如此这般,你父亲与诸葛军师如何会心安?如何会不想到昔日袁绍后人与刘表后人的祸患…也怪我…没有早一步看清这些,反倒是因为贪功,因为嫉妒,最终自投罗网…葬送了你,也…也葬送了我!”

  想通了…

  整件事情,马谡已经悉数想通了。

  刘封茫然无措的看着他,心里百感交集…

  这时,有监刑官大喊。

  “时辰已到,行刑——”

  刑吏拉开了马谡,也将刘封按在木桩上…大刀高高的扬起,在月色下格外的闪耀。

  刘封与马谡均是带着所有的释然闭上了眼睛。

  哪曾想,就在这时…

  一道清脆的声音由远及近。

  “刀下留人——”

  …

  …

  “飞球兵训练的如何了?现在…那些白磷,可能存放于飞球之上?高空焚城?”

  大魏宫廷的正殿内只剩下了曹操与程昱两人,许褚带着虎贲兵士伫立守卫在外围。

  程昱如实回禀,“大王慧眼如炬,那姜维年龄虽小,可在训练飞球兵上,却是一把好手,兼之其父姜囧归来,如今飞球军的训练一切就绪,白磷也装填入罐,随时存放于藤筐之中,只等大王一声令下,即刻腾空向南,足够一举将许昌城彻底的焚毁!”

  “好…”

  听得程昱的话,曹操大喜,可他的虎目依旧冷凝,目光炯炯,“明日便是正旦日,孤用刘封的人头告诉我大魏的兵勇,孤与那大耳贼不死不休,同时,这样的节气,孤也要送一份礼物给云长!给那大耳贼!”

  说到这儿,曹操转过身朝向舆图之上,他用一支木棍指向舆图中的许昌城,“传孤令,明日正旦晚宴之时,飞球腾空,孤要将许昌城彻底焚毁,各部军士也要整装待发,随时准备向南进攻,大魏的反攻要开始了——”

  曹操这一番话说的极其豪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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