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第1192节
就在赵累叹息之际,他背后一个贼子突然一跃而起,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摸出的匕首,竟是直接朝着赵累的脖颈处穿刺过去——
这一下变故发生的太快,也太过迅捷。
便是赵累也没想到,就是这在他眼中…没有必要的补刀,不可能诈死的敌人,突然会变成死神的镰刀般要勾去他的性命,不,是要同归于尽。
再加上之前的麻痹大意,毫无准备,这一刻的赵累只能是任人宰割。
但就在这时,耳畔中响起“利刃”破空的声响,紧接着…毫无预兆的…一把佩刀就从赵累身侧飞过,带着不可思议的果断…直插入了那贼子的胸膛。
“锵啷啷啷——”
先是匕首落地,与地面碰撞发出金属特有的声鸣,继而…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咚”、“咚”声响,那贼子中刀倒地。
“将军——”
这时,一干亲卫方才姗姗来迟,立刻护送在赵累的身前。
反观赵累,他惊愕的望向这贼子,又不可思议的望向关兴。
却见得此刻的关兴,他的面颊上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冷漠的渗人。
而他已经快步跑来,抽出那利刃,然后按照他一贯的三个位置,在这诈死却又倒地的贼子身上补了三刀,依旧是“左肋”、“胸口”、“小腹”这三刀,就像是他此前补刀的位置,一模一样!
赵累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这一幕,忘记这决定他生死、安危的一幕…
更不可能忘记那“三刀”…
当然,这件事儿…因为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关兴后来也宛若没有发生过一般,他们都没有提及,整个关家军中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此番…赵累将前尘往事娓娓讲述给关羽。
倒是让关羽察觉到几许意味深长的意思。
但,他还是问出口:“安国因为违抗军令,已经被某斩于辕门,赵将军,你如今旧事重提的目的又是什么?”
说到这里时,关羽的丹凤眼微微的眯起,就像是…他生出一种强烈的预感,这预感与…与死去的安国有关。
果然…当赵累把最后这一句话吟出的刹那,关羽的丹凤眼猛地开阖,像是突然间就精神了百倍,振奋了百倍。
“那马钧…末将看到马钧尸体的时候上面有补刀的痕迹,而那补刀的位置…竟是与…与安国公子平素的习惯一般无二…所以,末将怀疑…怀疑…”
即便赵累刻意的把语速放慢,放缓…
可他那深深的忧虑的眼神与语气,让关羽下意识的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是啊…
这还说什么呢?
关兴的死,是他亲眼所言,是他亲自下令,是无数关家军见证?
那…还能有假?
呼…
伴随着一声粗重的喘气声,关羽的神色从方才的精神、振奋又渐渐的暗沉了下来,他转过身迟疑了一会儿,这才张口:“两军交战,补刀本就是清理战场中至关重要的一环,你说…那马钧身上被补刀的位置,呵…多半是巧合吧!那马钧对于逆魏如此重要,刺杀他的友军多补上几刀也是无可厚非…或许,真的是巧合!”
关羽的语气显而易见的踟蹰了…
但…他不愿意多想。
失去儿子的痛苦,他体会过,他不想有半分的侥幸。
得而复失的痛楚,他不能再体会一次了!
“这边是臧霸将军的泰山军与魏军的厮杀,若要知道真相,二将军不妨去问下臧霸将军!或许他能知道…”
赵累试探着提议道。
说起来,关兴的死,或多或少与他赵累是有着深深的纠葛。
那一战,若不是他听从关兴的那冒险的计划,何至于…何至于死去那么多关家军,又何至于让整个襄樊的局势倾覆,何至于让三公子被斩于辕门!
唉…唉…
心里头无数次的深深的叹息,无数次梦魇般的闪过那一次行动的总总。
如今…好不容易,捕捉到一丝赎罪的机会,赵累不想放过。
“别胡思乱想了…”
关羽的一句话打断了赵累一切的遐想,“洛阳城还有许多事要做,莫要这里耽搁了,走——”
像是冷冰冰的一句话…
可唯独关羽知道,有那么一刻,他的心里头真的,也深深的悸动了一下。
——『那马钧?真的是吾儿安国所杀么?』
——『安国…安国还活着么?』
…
…
“大将军,你的伤势…”
从洛阳城通往关中的官道上,马队疾驰,无数兵甲拥簇着的马车中,李藐正在为夏侯惇包扎伤口。
因为是战场,随军的医官早就走散,夏侯惇身上又有不下五处伤口,故而…只能由李藐去简单包扎。
当然,在这个时代,往往儒生除了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外,医术与药理也是必备的一刻,这有助于在应对复杂的天灾人祸时,增加自己活下去的可能。
“大将军竟受了这般重的伤…”
李藐咬着牙,看着夏侯惇身上,那一道道伤疤再度被划破,血迹溢出的样子,他故意做出一副与夏侯惇同仇敌忾的架势。
“老夫打了一辈子仗,这点儿伤算什么…倒是你…”夏侯惇朝向李藐,他看不见李藐,却是用手牢牢的抓住李藐的手,“你怎么还叫我大将军啊…”
啊…
李藐一愣。
夏侯惇却接着说,“怎么?在战场上,你冲入敌阵救我时的话,都忘记了么?你不是说老夫待你如子,这世上岂有人子能弃父亲的安危于不顾!啊…怎么,那时候还挺狂傲的,现在…却哪里还有个狂士模样!”
这…
被夏侯惇猛地这么一说,李藐登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却在这时…
“哈哈哈哈…”
夏侯惇忽的大笑出声,一边笑,却是一边更加握紧李藐的手,“汉南,你不用紧张,方才我与子臧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老夫先失双目,又于这把年纪痛失两个爱子,我听说你在蜀中父亲也早已亡故,既你有意,索性,老夫便收你为继子…从今天起,你便是我夏侯家的一员,入我夏侯家的族谱,你与我夏侯家门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啊…
李藐都没想到,夏侯惇竟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恍然间,有那么一个刹那,他竟分不清楚,自己是叫李藐李汉南,还是夏侯邈夏侯汉南了?
这…
仅仅是愣神儿了一下,在江陵城许久的训练,使得李藐的心思极其的敏感。
当即,他想到了另外一桩事儿,索性,他就做出一副感动装,却没有慌着喊爹…而是郑重的朝向夏侯惇。
“大将军如此疼惜于我,大将军若不弃,我本当拜为父亲,可…可…”
说到这里是,“啪嗒”一声,李藐直接跪下了,就跪在了这马车的车厢里。
他郑重的说:“大将军,我…我李藐有罪,我…我实在是罪该万死,不敢…不敢连累夏侯家的家门哪——”
罪?
当李藐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吟出之际。
夏侯惇一脸的诧异,“罪?汉南你何罪之有?”
“我…我悔不该卷入那大魏世子的争夺,悔不该卷入这夺嫡的漩涡啊——”李藐索性一股脑的将他最担忧的事儿吟出。
事实上,他必须要吟出…
因为曹操没死,这是意料之外的,那么…当务之急,他要过得便是曹操那生性多疑的一关!
他必须用一个“谎言”去掩盖另一个“谎言”——
…
…
洛阳城的大火还在继续,但…已经有关家军的兵士开始灭火。
北邙山的大火也有渐渐变弱的迹象。
对于洛阳城地面上而言,这是惊魂的两日,这是城头变幻大王旗的两日。
可对于身处地下密道中的天子刘协与名士魏讽等一干汉臣而言,他们的惊魂程度,完全不亚于地面上。
但,这一切总归是都过去了。
当吉平急冲冲闯入天子刘协所在的密室中时,他那紧张中带着欣喜,带着欢欣、鼓舞的情绪呼之欲出,他急不可耐的向天子禀报,“陛下,结束了…那些魏军败退了,关将军带着关家军进城了…如今,如今他们正在四处灭火…陛下,臣恭喜陛下,臣贺喜陛下,社稷危而复安,日月幽而复明…陛下,陛下…”
吉平的情绪无比激动,乃至于他的声浪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亢奋。
到得最后,他肯定即刻就搀扶着天子走出这密室,去享受…享受这属于大汉的胜利。
也正是这一番话…
让此间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
“赢了,当真打赢了吗?”
“那曹贼死了没有?”
“城中会不会还有曹贼余孽?”
一句句的问询接踵而出…
吉平则连忙一个又一个去回答,“自然是赢了,如假包换的赢了,至于那曹贼的生死,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关将军都入城了,那城中自是不可能还有曹贼余孽,这是属于大汉的胜利,这也是属于陛下的胜利啊!陛下…陛下…”
说到最后,吉平再次把头望向刘协,“陛下,臣这就领陛下上去,想来…那关云长将军,那关家军的一众将士都正等着瞻仰陛下的风姿呢!”
吉平的声调拉的十足的高,魏讽当即拱手,“陛下该从回皇宫,翻开这大汉全新的一篇了…臣恭贺陛下!”
一干人也纷纷跪倒请恭贺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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