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第376节
孙权素来与氏族走的很近,故而江东氏族会拜托他,倚仗他。
孙权自然乐于见到江东氏族与大哥冰释前嫌。
只是,后面事态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告诉了这些氏族…兄长的行踪,换回的却是大哥中了埋伏,面部中箭。
他去向这些氏族兴师问罪,可这些氏族却纷纷恭喜他…说他们会帮助孙权,这江东的大业,从此就是他孙权的了!
“孤…孤…”
每每想到此处,孙权的拳头就会不自禁的握紧。
面颊上的表情说不出是阴郁,还是别的什么?
他似乎被人利用了。
可他好像…又是那个最大的受益者。
正直神伤…
突然听得脚步声,抬眼一看是吕蒙,孙权只用了片刻就将他那错乱的心情收敛。
他平缓的抬头,“子明还没走么?噢…正好子明没有,孤方才想起来…在交州的不止是‘鸿雁’,大嫂与我那孙绍侄儿也在,他们那边有孤的眼睛,子明可以以此为突破口,看看那陆伯言与我那侄女儿究竟要做些什么?”
孙权的话再度变得阴郁,变得冷冽,变得无情。
只是,这些话并没有让吕蒙的脚步停住,他依旧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前。
孙权顿时慌了。
“子明?你要干嘛?”
却见吕蒙大踏步的走到孙权的面前,单膝跪地,重重的一个拱手。
“末将回来不是只为了这个,而是末将突然想到了一些话!”
“是在长沙时,那关四公子向大都督,向末将提及的一番话,今日在主公面前,不吐不快!”
噢…
方才吓了孙权一跳。
当即,孙权扬了扬手,“看把子明气成什么模样?这位关四公子素来口无遮拦,究是那关云长也总是被此子呼之‘脸都不要’…他的话,子明不用放在心上。”
吕蒙咬着牙。“主公,不妨也听听这位关四公子的话,虽是‘口无遮拦’,却…却不无道理。”
“你说吧。”孙权坐好,示意吕蒙讲。
吕蒙清了下嗓子,朗声道:“此子言,‘合肥城,就是这种栓条狗去挂帅都能打赢的仗,偏偏上次挂帅的是你们的吴侯…让你们吴侯挂帅,依我之见,还真不如栓条狗呢!’”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字句铿锵!
而随着这一番话脱口,吕蒙只感觉浑身一阵清爽,太特喵的痛快了。
第一次感觉,把心头淤积的话全部道出是这么痛快的一件事儿。
而随着吕蒙的话…
孙权的脸色一刹那间就绿了,墨绿!
乃至于,他的脑门中,开始不断漂浮起,这样一句话:
——孙权,你不如狗!
——孙权,你不如狗!
——孙权,你不如狗!
这话,宛若不是关麟说的,也不是吕蒙说的。
就像是曾经那十万被“突突”的将士,那每一个被张辽的名字止啼的小儿,是那些死在合肥城下的英灵…
他们在齐声呐喝:
——孙权!
——你!不!如!狗!
…
…
第220章 若关嫣不嫁,关麟可敢娶东吴公主?
——钢刀映着月影,高高扬起,甘宁、徐盛等人闻讯赶来,看到吕蒙就要被斩首,纷纷赤红着双眼嘶声呐喊。
“子明?怎么回事?”
围观的一干东吴军士,已有胆小的捂住了眼睛。
他们只知道,吕蒙将军方才步入主公的中军大帐,是为了劝主公放弃指挥合肥一战。
而就在刚刚,中军大帐中先是传出了吕蒙的声音,好像声音中隐隐有‘还真不如栓条狗呢?’这样的粗鄙之言…
紧接着传出的是主公孙权盛怒之下的咆哮与怒吼。
——“来人,将吕蒙拖出去,斩了!”
之后,吕蒙便被架在这行刑台上。
周泰再也按捺不住,拨开眼前的兵士,已经冲到台上,用自己的身躯护住吕蒙。
“谁敢杀他?”
“周将军,我等也是奉主公之命啊。”刀斧手颇为为难。
却见周泰迅速的扒去了上衣,“我浑身十二道枪伤,每一道都是为了救主公之命受得,主公欠我十二条命,今日连同我自己的命,一共十三条命,我以此十三条命,换吕子明这一条命,够了吧?”
这…
就在刀斧手为难之际。
——忽然,场下响起了一声高喊:“刀下留人!”
被架在血迹斑斑木桩上的吕蒙骤然睁开眼睛。
甘宁、徐盛、周泰等人,则又是惊骇,又是惊喜,都挺直了腰板儿四顾寻找。
只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拨开人群,边向上面闯,边呼喊着,“吕伯伯无罪,诸位且给我一些时间,我去劝父亲…”
来人,正是孙权的长子,也是孙权最喜欢的儿子——孙登!
“登公子…”
吕蒙惊讶的望向孙登。
“吕伯伯,我都知道了。”孙登咬着牙,方才中军大帐内发生的一幕,有父亲的亲卫偷偷的告诉了他。
是吕蒙愤愤然的吟出了关四公子关麟的那番话,将父亲折辱成‘狗都不如’,故而引得父亲大怒,要斩吕蒙将军。
孙登虽年幼,却是知书达理,颇有见识,此前…他就曾屡次劝谏孙权,对时政多有匡弼。
是在东吴,少数能劝的动孙权的人。
“吕伯伯…”孙登小声道:“关四公子骂关羽能全身而退,那是因为,他是关羽的儿子啊…吕伯伯的这番话,言辞如此冷冽,只能是登儿去向父亲劝谏…”
说着话,孙登吩咐刀斧手,“待我回来之前,不可行刑!”
“喏!”刀斧手连忙拱手。
因为孙权的宠爱,且时刻带在身边,东吴上上下下谁不知道,这位长公子孙登,就是主公孙权要亲自培养的接班人哪!
故而,他在东吴的地位极高,哪怕是军营中,他的话分量也很重。
“吕伯伯,等我…”
孙登最后安慰了一番吕蒙,大踏步…往孙权的军帐方向行去,衣袂带风!
…
…
长沙郡,荆州第一官医署内。
一方桌案,诸葛瑾与鲁肃跪坐两旁,诸葛瑾将新煎好的苦药递给鲁肃,“大都督该喝药了,仲景神医说,这一味药加重了药剂,会苦到难以下咽,大都督需得忍一下。”
“不妨事,良药苦口嘛…”一边微微的轻咳,鲁肃松开捂唇的手,接过这苦药,一饮而尽。
他猛地蹙眉,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初。
感慨道:“果然,是苦…”
药虽苦,可鲁肃的脸色已经比之前的煞白要红润了许多。
俨然,这几日住在这官医署调养,张仲景的药很有成效…
鲁肃虽依旧会咳嗽,但已经没有那种肺部剧烈般“痛不欲生”感觉。
这算是用对了方子。
就在这时,门外隐隐传来患者的声音,还有医者的嘱咐,络绎不绝。
“回去后,昼夜两服…三日当可痊愈。”
“多谢神医…”
“无需谢我,你当谢这官医署,谢关四公子啊!”
因为汇聚了大量的医者,哪怕是晚上,这官医署依旧是门庭若市…患者络绎不绝。
听到这些,鲁肃不由得感慨道:“近来,这荆州第一官医署倒是红火起来了,许多时候,这位关四公子行为怪异,却让人不服不行啊。”
“可不是嘛…”因为这段时间都待在官医署,诸葛瑾的心情难以言喻。
如果说,这官医署只是汇聚了一些医者,治病救人,那也就罢了…
偏偏这医署之中秩序井然,“挂号”、“问诊”、“拿药”、“煎药”均是不同的人负责…彼此独立,却又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将他们串联起来。
患者根据轻重缓急…被分到不同的医者手中。
每日医者也会安排时间去看医书、精研医术,张仲景也会抽出一、两个时辰为他们指点迷津。
可以说,整个官医署中,治理病患的同时,这些医者的医术进步如飞。
偏偏,治病救人,最后收取的费用也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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