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毒士,曹操劝我冷静 第24节
“赤壁之战,曹营会变成一个人间地狱,活下来的 也得扒层皮,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那乱军之中。”
“到那个时候,许褚连自己都顾不过来,怎么可能保全的了我?”
“搞一笔钱财,溜之大吉前往冀州过神仙日子,何其美也!”
顾泽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赶在赤壁大战前前往冀州,远离赤壁战场,省的殃及池鱼,惹祸上身。
……
此时,荆州襄阳城内,刺史府的后堂里。
刘表已经病入膏肓,难以下床半个多月了。蔡夫人命令侍从丫鬟每日喂食汤药,却始终不见好转。
“我几次命你传令往新野找我兄弟刘玄德,往江夏传长子刘琦前来见我,为何 直到 现在,还不见人影?”
头发花白,骨瘦如柴的刘表,正伏在卧榻上呼呼喘着粗气,不时的咳嗽着,一口气上不来,恐怕就要归西。
“老爷,早就派人去传过了,新野刘备不但不奉命,还把咱们荆州的传令官给打了出来,说什么‘刘表昏庸,想骗我进襄阳,害我性命’。“
”江夏刘琦那个小畜生倒是没打出来他老子的 命令,可就是奉命不执行,多少次去传他了,总是答应着,可就是不起来前来!”
“真是白疼他了!”
蔡夫人站在一旁,搂着年方十三岁的亲生儿子刘琮,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还说!”
刘表一阵愤怒:“当初玄德在荆州的时候,若不是你连同你哥哥蔡瑁,几次三番的瞒着我加害他,他又怎么会如此多疑?尽是你们给我惹下的祸端!”
“如今曹操百万大军前来攻打荆州,试问荆州除了我兄弟刘备之外,谁能抵挡的了?谁有有这个勇气出去披挂上阵,跟曹操血战到底?”
“咳咳……咳咳……”
刘表愤怒至极,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尽是一些酒囊饭袋的鼠辈,玩弄权术,自相残杀倒是在行,指望他们戍边御敌?笑话!”
蔡夫人冷笑一声:“老爷,你也别太看不上你这些部下了!”
“这么多年来,若不是你这些部下忠心耿耿的辅佐于你,你能有今天?只怕多少年前荆州便被孙坚孙策他们江东兵马给荡平了吧。那个时候,你兄弟刘玄德在哪儿呢?还不是被曹丞相赶得如 丧家之犬,无处投奔?”
“你还真把他当宝贝了!指望他守卫荆州?真是笑话!”
“你!你……”
刘表没想到一向温柔贤惠,对他百依百顺的蔡夫人,这会竟然说出这么针锋相对,丝毫不让人的话来。
可是他又无可奈何,如今刺史府里的外部事务,全部落在蔡瑁张允的手里,而内部事务又掌握在蔡夫人的手中。
他自己病入膏肓,连起身上厕所都不能自理,堂堂的荆州刺史,这时候也只好仰人鼻息,任人摆布了!
“哎,悔不听昔日玄德之言……”
刘表低声叹息,懊悔不已。
刘备初来荆州的时候,就已经看到荆州的氏族权力过大,建议刘表削弱蔡氏宗族的职权。
只是当时刘表刚刚生病在床,长子刘琦又被排挤在江夏,他在襄阳变成了孤家寡人,手下无人可用,只好依赖蔡氏黄氏和张氏宗族的官员治理荆州,并暗地里支持玄德入荆州为官,顶替氏族手里的一部分权力。
但刘备缺乏安全感,唯恐人单势孤的自己在荆州不容于氏族,早晚会被加害而死,所以远走新野,也抛下了刘表。
“刘琦,琦儿……”
“你再不回来,恐怕你我父子,难见这最后一面了!”
昔日叱咤风云的荆州刺史,八骏之一的刘表,此时僵卧在床上,老泪纵横。
“老爷,节哀。”
“荆州和府中的事,你只管吩咐我和我兄长蔡瑁。若老爷有后事遗言,难道琮儿不是你大鳄亲骨肉,何必念念不忘那个不孝子?他若真的惦记老爷你的死活,也不会几次传召,都抗令不尊,至今不来看你一眼了。”
刘表忽然变得冷静了下来,仰面躺在床上,双目呆滞的看着屋顶,眼神变得空洞而呆滞。
一句话也不说,整个卧室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老爷安心休息,妾身晚点儿再来看你。”
蔡夫人浑身不自在,一种莫名的寒意袭身而来,急忙起身,牵着刘琮的手退了出来。
刘表也毫无反应,似乎已经睡去。
只有拿滴滴清泪,从他衰老的眼角里滚滚留下,浸湿了枕边的毛巾。
……
于此同时,外堂里,却异常的热闹。
曹操统兵六十万,席卷而来,荆襄风雨飘摇!
荆州各氏族,地方名士,纷纷议论,惶恐不已,对于 荆州的前程,信心不足。
“曹丞相南下,势不可挡。如今新野刘备已经败了,逃亡在外不知道身在何处,即便是据守樊城,也只是偏安一城而已,难以持久,更不可能支援我们襄阳!”
真镇南将军、江夏太守蔡瑁见众官已经坐定,开口说道。
“且不说我荆州能不能抵敌,曹丞相乃是大汉丞相,此次南征,乃是奉了大汉天子的旨意,名正儿延顺!我荆州若与之敌对,则是对抗朝廷,叛逆之举!”
“曹丞相平定袁绍,剿灭袁术,斩杀吕布,何其壮哉?我荆州与袁绍、袁术、吕布比又如何?若以荆州之力,强行对抗曹丞相,只怕无异于以卵击石、螳臂当车,到头来荆州城破,自取其辱!”
“覆巢之下无完卵?若荆州城破,百姓只管流离,或者迁徙到别的地方,你我又该如何?咱们都是世居在荆州,所有的产业家族盘根错节,若迁离荆州,是大树连根拔起,再想活下去,可就难了……”
“只可议和,决不能动兵!一旦开仗,就会让荆州走上不归路,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只是…曹丞相会跟咱们区区一个荆州,议和么?
众人一片议论,顾虑重重。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议和不成,那就投顺!咱们投顺朝廷,也不是丢人没有气节,毕竟荆州也是朝廷的荆州,大汉的荆州。就算荆州刺史,不也是大汉朝庭任命的官职么?”
众人看时,正是荆州张家的代表人物,当下和蔡瑁共掌荆州兵马的实权派张允!
荆州蒯家的代表蒯越立刻表示赞同!
“现在投诚曹操,或许能够得到更大的好处,荆州可以免为战乱波及,众官或许还能依旧在荆州府衙内做事,不受影响。”
他的语气一变,继续说道:“可是若错过了这个机会,等到曹军打上门来的时候,再要投顺,则为时已晚,你我的价值都要大打折扣,甚至还会背上一个临阵怯敌,贪生怕死而出卖荆州的恶名。”
“不管于名还是于利,为今之计急急寻求投顺的机会,并纳个表示忠诚的‘投名状’,至关重要!”
蔡瑁往后堂望了一眼,冷哼了一声:“只怕那个老东西不允!”
刘表虽然老迈多病,但他在荆州多年的声望犹在,若真的振臂一呼,难免不会号召来诸多的忠诚死士,为他出头。
别的不说,若他在长沙的侄子刘磐,带领部将黄忠前来征讨,荆州城内又有几个人能抵挡的住?
甚至荆州的兵马统帅,大将文聘也对刘表忠心耿耿,而对蔡瑁张允等氏族官员们不理不睬。
“大哥不必多虑,你只管做事!”
正在这时,蔡夫人携着幼子刘琮,从内堂里走了出来。
“妹妹,情势如何?”
蔡瑁迎了上去,用手指往里面一指,低声问道。
“苟延残喘,朝不保夕。”
想到刘表不待见自己的儿子刘琮,却对前妻的儿子、长子刘琦爱惜有加,蔡夫人就恨得牙齿痒痒,巴不得刘表早日归西!
“众人议论,曹操领兵带队,不日就要攻打过来,大家都有归顺朝廷之心,不知妹妹有什么意见?”
妇人得志,趾高气扬!
一直被刘表雪藏在府中,不让她干政的蔡夫人,这时候突然感觉到整个荆州的命运都似乎掌握在了她的手里。
而她,才是那个能在荆州发号施令,主宰一切的“荆州之主”!
“哥哥,我没有别的要求,但就一条:不归顺不归顺我不管,但琮儿必须为荆州之主,咱们蔡氏的权力不能削!”
蔡瑁点了点头,又环顾了一圈,看着周围的各氏族代表:“妹妹放心,若是曹丞相不能保全咱们的利益,那咱们投顺朝廷的意义又在哪里?”
“这是最基本的条件!”
蔡夫人这才点头:“既然如此,你们尽管行事。老贼如今不过是砧板上的肉罢了,有何惧哉?你就是抓他起来抽他三十六个嘴巴,他也只能受着!”
哈哈哈!
襄阳刺史府的大堂上,传出阵阵欢愉得志的笑声。
“报!”
“报!曹丞相军营派来使者,向荆州颁布圣旨!”
众官面色一变,纷纷惶恐,不知所措!
这些荆州氏族,多年来盘踞荆州,生活的安逸至极,哪里经受过战祸?听到曹丞相的天使即将到来,似乎那 六十三万兵马的屠刀已经架到了他们的脖子上,焉有不慌之理?
“迎接天使官!”
蔡瑁张允为首,带领众多的荆州氏族官员,出了大堂,来到府前。
府门前,停着一辆黄绫銮舆,一看就是皇家的车驾!
“镇南将军蔡瑁,率领荆州上下官员,恭迎天使官驾临荆州!”
蔡瑁等人纷纷躬身行礼,拜伏在道旁。
“丞相奉天子诏,征伐荆襄,以顺讨逆,天道顺应!”
“自诏到之日起,顺应天势,归附丞相者,官升一级,永镇荆州!”
“但有负隅顽抗,不奉朝廷法度者,破荆州之日,必车裂之,夷其三族!”
天使官宣读完旨意,自往馆驿安歇,等待荆州官员的回复。
荆州官员,纷纷惶恐,氏族人等,个个惊慌。
“ 我们何罪之有?难道也要遭受牵累不成?”
“曹丞相可是说到做到,从来言出必行。昔日徐州的时候,也像今天这样,可是徐州官员抵死不肯投降,接结果城破之后,所有荆州官员尽被被屠灭,死伤数万人之多!”
“不行,我们不可就这么坐以待毙,归顺朝廷,投降曹丞相,才是正理,顽固抵抗,取死之道!”
“可是你我官职低微,岂能代替得了荆州的意思?”
“让刺史大人写降书顺表,上复曹丞相,则荆州的危难可以解除了!”
“刺史大人未必肯从啊!他把刘备安排在新野,就是为了一旦曹丞相兵马到来的时候,可以抵挡一阵,为他整顿军马赢得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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