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毒士,曹操劝我冷静 第89节
“养精蓄锐多日的新野刘备,也是不堪一击,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荆州拿下,只怕主公未必会就此停手,下一步必图江东……”
“刘备既然战败了,那他呢……”
“顾泽!”
一阵微风过,桌上的油灯火焰明灭不定,忽闪忽闪的不住摇晃。
荀彧伸出枯瘦的手,拿起一只砚台将书信压住,然后挑了挑灯芯。
果然火焰变得雄壮,将书案前照射的如同白昼。
荀彧重新归坐,拿起战报往下看。
只是再往下看去,已经没有了关于刘备和顾泽的消息。所叙述的皆是如何攻伐荆州,如何安抚荆州氏族,乃至防卫周瑜偷袭江夏成功的事。
“自郭嘉去世之后,我又不能随军。常常担心主公用计不能周全。如今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袭击新野,断其归路。寄书荆州,促其投顺。料敌机先,败退周瑜!”
“纵郭嘉在世,也未必能如此迭出妙招!看来五大谋士勠力同心,也大有作为了!”
一天劳累的荀彧看着捷报连连,身上的疲惫也瞬间消散了许多,从旁边的茶壶中倒了一碗清茶,好整以暇的喝了半口。
“这……”
荀彧的眉头忽然拧成了一条线,原本悬挂的笑容也僵硬在了脸上。
“荆州战船,皆聚集连泉,日夜操练,以图东进。不期为周瑜算计,火烧连泉,战船损毁殆尽,水军丧失数万!”
“ 自南征以来,从未有过如此之惨败!”
“然幸得许褚……”
荀彧已经无心在继续看下去了。
他甚至已经能猜到,所谓的“然”,不过是稍微挽回颓势罢了,但大败铸成事实……
荀彧缓缓站起身子,双手扶在桌案上,只觉一颗脑袋似乎有千斤之中,整个身子都疲惫不堪……
“江东水军,天下无敌,周瑜智谋又冠绝天下!”
“郭嘉已逝,主公临行之前,这便是我的一丝隐忧。若五大谋士非周瑜的对手,那么我主公的百万大军,性命堪忧……”
荀彧伸手推开屋门,迈步出了书房,来到院中。
此时已经到了深夜,四下无声,只有天空星星点点,明灭不定,一轮圆月悬于天际,照彻天地苍穹。
“如今荆州刚定,民心未稳。”
“战船被周瑜烧毁,倒也尚可接受,以荆州的财力,打造战船,也是指日可待。”
“只是水军消亡,江东难取啊……”
明月下,荀彧瘦削高大的身影被月色笼罩,孤孤单单的立于院子的中央,犹如一个木雕泥塑的神像一般。
“青徐之兵,素来不习水战,想要战胜江东周瑜的水军,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若迁延日久,不但粮草会不继,万一西凉马超再引兵犯境,直捣许昌,如今所有战将兵马,尽在荆州,我又如何抵敌?”
荀彧心中慌乱,六神无主。
自投奔曹老板以来,已近二十年,他还从来没有感觉像现在这样心里没底。
看起来声势浩大,实则牵一发而动全身!
万一曹老板在荆州与江东开战,一战不利,或者迁延日久,粮草不继导致军心哗变。
西北虎视眈眈的马超韩遂必然会有所行动,主公无退路矣!
荀彧摇头叹息,寻思无计,缓步回到书房,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
天下之大,还有谁能解此危局?
“顾泽?”
荀彧不由的又是一阵苦笑。
顾泽之才,十倍于我和郭嘉,似此危局,在他眼里或许不过是如掌上观文一般,随手可化解!
只是顾泽并非我主公的臣子。
且荆襄之战,刘备败亡,不知顾泽下落如何?
荀彧思量之间,随手拆开了侄子荀攸的信封。
“荆州传言,昔日刘备的军师顾泽,已经死在乱军之中……”
荀彧的手轻轻一抖,信纸飘落在地上。
第94章 徐庶出山,只为报先生之仇!
辞别顾泽后,曹操匆匆上了马车。
“此事当真否?”
“回禀丞相,此时千真万确!庞统正在我家先生院内,早已等候多时。”
荀攸派去的仆人,恭敬对答。
曹操不再犹豫,立即让许褚加快速度,向着荀攸府邸,疾行而去。
水镜先生司马徽曾言,“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
庞统更是于桑树下与司马徽问答清谈,整日不歇。
得司马徽惊叹赞曰:“南州士子,无人可出庞士元其右!”
一时间,庞统名声大噪,为天下人所熟知。
曾有传闻,许劭与其弟许靖共同主持的月旦评,曾有意点评庞统,却是不知为何作罢了。
想来,或许其中另有他意。
而今回看,那卧龙者,不过浪得虚名之士,其实言不符实。
可笑大耳贼为了那卧龙,竟然舍弃了顾泽!
而后,更是如丧假野犬一般,漂泊无依,仓皇逃窜。
而今众叛亲离,只怕离死不远矣。
但这凤雏嘛……究竟是言过其实、还是真才实学,还需曹操亲自试探一二。
正当曹操准备试探庞统虚实之时,顾泽死于乱军之中的消息,已经传递到了许昌。
因为母亲遭了胁迫,故而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徐庶,一直以来便寡言少语,寂寥无声。
然而,当他乍听顾泽噩耗后,竟然惊诧不已。
细细追问,方才得知,原来顾泽竟是被刘备赶出军营,弃之新野,继而逃避不及,死在了乱军之中。
徐庶勃然大怒,当即拔出七尺寒锋,面红耳赤,扬天咆哮。
众人听到动静后,匆匆赶来,却是见到“无声谋士”徐庶单手遥指樊城方向,怒骂不休。
徐元直竟会失态至斯,众人当是头一回撞见。
此时,徐庶心中块垒堆叠,抑郁愤恨难消。
他忽然回剑入鞘,撩起下摆,便匆匆前去拜见荀彧。
于此同时,天还微微没亮的时候。
荀令君的府门前,已经掌起了灯火。
“老爷,你忙碌到半夜,这才睡了几个时辰?又起来了,到底有什么大事,值得你如此事必躬亲?”
老管家手里撑着一只极大的伞盖,将两人罩在雨中。
荀彧身披一件黑色的斗篷,虽然形容憔悴,身型瘦削,但是两只眼睛却依旧炯炯有神,透着睿智和精明。
“你不懂。”
荀彧站在荀令君府门前的阶下,目光望着门前的大道。
“似此大才,我若不 屈尊降贵,亲自恭迎,怎么能显得出丞相求才的诚意呢?”
“如今荆州危急,或许他若能往,对丞相能有所裨益。”
老管家一脸的迷茫;
一阵风起,荀彧不自主的将身上的披风裹的更紧了。
老管家往前靠了半步,尽量让荀彧处在伞盖的正中央,而自称的半个身子,已经露出在雨中了。
“老爷,你是的大才,是指……”
“我的老乡,颍川徐庶徐元直!”
“徐庶?”
老管家忽然瞪大了眼睛:“丞相对他厚待三年,礼节甚至还在程昱和荀攸之上,与老爷你相差无几。他都不肯出山……”
“今日怎么会到咱们的府上来?”
荀彧抬头,望着远方的天际。
天际晦暗,埋在霏霏阴雨之中,带着离愁。
“我料他今日必来!”
荀彧的眼中,充满了自信。
……
“嗒,嗒……”
晨雾之中,忽然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马蹄声。
“真的是徐庶来了?”
老管家睁大了眼睛,望着来路。
荀令君何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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