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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谁也不能打扰我的退休生活 第25节

“秘书省还有编书,修撰图书之事,只怕父亲也难服众。”元春坐回来,想想这家里,目前最了解朝政的其实是元春,既然是找一个不要紧,又能保护的贾家的官职,也还有的,“乐部主事怎么样?乐部管理大祭礼、大朝会演乐及审定乐器音律。设典乐大臣。统领神乐署、和声署、什帮处。父亲做事认真负责,应该很合适。”

“完了,看来这家都是傻子。”欧萌萌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指指秦可卿,“你说,大姑姑错在哪了?”

秦可卿呆了一下,这里说的是荣府的事,她这个宁府的儿媳妇在这儿算什么?不过看老太太盯着她,想想刚刚说的,皇家祭礼,大朝会,审定乐器音律,这些都是与皇家事务有关,明明想离皇家远点,这不是越走越近,忙说道,“是不是离皇家太近了。”

“对对对,果然傻了。”元春拍拍脑子,她光想着不要负责,父亲又能继续混日子的官职。却没想与皇家远近的问题了。想想,“那还是秘书省管带好了,这个倒是最简单合适的。”

欧萌萌点头,看向了贾政,“怎么样,回头万一要升你的官,你就说,你不喜欢工部,就喜欢死读书。听到没!”

贾政呆呆的看着老娘,不知道该说对还是不对。

欧萌萌气着了,又拿起拐杖准备扔他了。刚哄了他半天,结果这木头脑袋就欠敲吗?

“是,是,我一定跟皇上说,我蠢,我只配管书。”贾政忙抱头。

“对了,你把你那些清客给我赶了,你大哥卖了一百多个人,做得多好。你才赚几个钱,能养活老婆、孩子吗?你总不至于说,用老婆嫁妆过日子吧?你肯我都不肯。贾家男儿再没用,也没用说用老婆嫁妆的。”欧萌萌点头,顺便说道。

“哦,知道了。”贾政点头,已经承认自己是傻子了,还要什么清客啊!(久污巴一灵一溜叁肆)

第七十七章 四王八公

在贾家已经闲话家长时,京中四王八公各家都有所惊动,当然了,大家的关注点不同罢了。

四王在意的是老太太把元春接出来,却没有知会各家。他们等了两天,也没有等到贾家的解释书函,也就明白,贾家这是铁了心的要跳船了。

正如贾母记忆里说的,送贾元春进宫,不是贾家一家的决策,而是四王八公共同的决策。你们贾家已经败落了,你们想被大家带着玩,就得做点贡献。

男人不成,就出女人。好吧,现在说都不说一声,就把人领了出来,跳上新帝的船,真当四王八公是泥捏的不成。

于是想想看,四王倒没聚一块商量,没得为这点事,他们四家还要聚一下,主要是,显得他们有点沉不住气。

等今天就说了,贾家连国公的匾都交了,这是什么意思?四王还在想呢,其它六公家就都跳了起来。

就算镇国公,理国公,修国公家还有一等伯,一等子的爵位,但是没摘牌,之前还能叫国公府,摘了牌,伯府还能当个府字,其它家只能用邸了。

主要是,他们有种被背叛的感觉。说都不说一声,自己去讨新帝的好,让他们怎么办?再无论做什么,那都是跟着荣府后头,这让他们怎么忍?

所以六公家的掌权人忙找到北静王府。

北静王水溶此时也就十八岁,他十六岁袭爵,从小也是精明强干,刚刚又娶了江南甄家的二姑娘为正妻。在四王八公家掌权人里,北静王是最年轻的。六公家主,找水溶,多少也有点施压的意思。

东西南北四郡王,原本北静王是最低的,家里又人丁稀薄,于是也早早交了兵权,小北静王少年时,就传才名,在府中与那些文人雅士们交往,礼贤下士,在士林之中,风评还不错。

水溶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尴尬,娶了江南甄家的女儿,与金陵四家也间接扯了关系,大家相当于有了双重的联系。而甄家在宫中还有一位老太妃,与老圣人关系密切,让北静王府在勋贵这些人中,倒混了一个好人缘。颇有些八面玲珑的意思了。

看六公家里来人,笑着让人摆酒,自己居中坐了,拿着念珠,静静的听了众人七嘴八舌了,无非是贾家不讲规矩,说好共进退的,现在这可是釜底抽薪了。太不地道了。

“贾家原本在代善公之后,就此沉寂。无论是贾将军,还是贾员外郎,都不善交际。虽说是老夫人、二夫人与内子娘家有旧,来往密切一些,但他们家有什么大事也不会跟王妃说。”北静王先撇清了关系,贾家也没跟我们说,所以你们来找我也没用。

再说,摘匾,与他们四王家原本就没什么关系。四王家都是世袭的郡王爵,他们不存在什么考封,降级的问题。他想的是元春的事,可是他等着这些人先开口。

“当初……算了,贾家这回跳船,王爷可不能让他们就此得意。四王八公,原本就是同气连枝,现在老荣国公、荣国公不在了,原本其它几家也给老公爷,公爷面子。对荣府照拂有加,现在荣府这般行事,是仍小人也。”治国公马魁之孙世袭三品威远将军马尚嚷了起来。

宁国公到贾珍是四代,也有三品。而马家,第三代就没了,可见这家,是败得最快的之一。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富不过三代。

“真是,荣府贾赦就是色中恶鬼,懂什么朝政?贾政?也是个棒槌。贾家就没清醒的。也就南边的林海和王子腾算是个助力。贾敏死了,史老太君把林家小姑娘弄到身边,也不失为个人质;结果,现在史老太君之后做的,倒是让下官看不懂了。”镇国公牛清之孙现袭一等伯牛继宗喝了一口酒,才慢慢悠悠的看着北静王言道。

他还有一等伯的爵位,是因为他在朝中还有点职权,看北静王没搭马尚的腔,也就明白,北静王不想说摘匾一事,而是想说元春的事。

贾家原本没什么重要的,但贾家姻亲重要。南边的林海,管的是两淮盐务,而王子腾管的是京营兵权。重点在,京营世代是贾家的地盘,谁知道贾家有没有反制的措施。所以他们之前才不得不带着贾家玩。

还有元春在宫中,位置一直很重要。为什么,因为北静王妃是江南甄家的人。而甄家在宫里,还有一位老太妃。这位老太妃是老圣人的养母,老圣人虽不能封她为太后,但一直礼敬有加。

但老太妃老了,他们必须再扶一个人出来,充当他们这些旧勋的耳目,及保护伞。明明已经在宫里运作了,元春将到新帝宫中为妃,结果贾家这会真的给了四王八公一个措手不及。

“老太太有没有给大家支会一声?”果然,水溶起身执壶给牛继宗满上,顺口言道,就好像说的是,不给我小辈知会,总归要和差不多的人家打个招呼啊。

“那老太太自以为是惯了,还以为自己是宰相小姐呢。再说……”牛继宗也五十多了,是做爷爷的人了,一张大脸红红的,显是来之前就没少喝,但就算这样,他和下首坐着的马尚那白脸,但一脸愤怒,成了鲜明的对比。就算喝多了,他还是显得很理性。拍拍自己的脸,笑了笑,“史家原本就是墙头草,原本就不在这船上。”

“这么一说,贾家倒是想跳就跳了。”修国公侯晓明之孙世袭一等子侯孝康笑了笑,拿着扇子轻轻的敲着桌子。

大家一下子明白了,贾家除了贾政没人在朝,而宫里人他们先一步领出来了。王家,史家,林家都是围着贾家的姻亲关系。

史家两侯都是史老太君的亲侄,打断骨头连着筋的那种;林家现在女儿还在史太君的手上呢!而王家更不用说了,王家接了贾家的京营的线,嫁了两个女儿到贾家,两家可是被绑死了。

贾家现在跳了船,后头隐形的助力也就全没了。所以贾家这回跳船,以为就是他们一家,其实不然,而是一个隐形的利益集团。

所以贾家跳完了船,他们气得要死了,结果气完了,发现在一个问题,他们拿贾家没什么法子。因为他们并没有什么反制的措施。最多说,我不跟你们玩了。可是问题是,现在是贾家不跟他们玩了。(久污巴一灵一溜叁肆)

第七十八章 新帝

同一时间,宫中,新帝和史鼎在上书房里喝茶,他们刚谈完政事,太监上了茶,坐下来喝喝茶,休息一下。

“只怕您这一招见,那几家今夜无人入睡了。”史鼎笑了,想想刚说的,宁国府的折子也看了,他们都气乐了,竟然只把荣国府改成了宁国府,然后其它一个字也没改过。荣国府情况和宁国府一样吗?贾珍得多傻啊!还是根本没把皇家放在心上?不过,荣府不在意,贾家反正都脱出来了,其它六公,现在应该坐不住了吧。

史鼎四十岁上下,长相细节上,有点像贾母的,他与保龄侯是堂兄弟,但也是贾母的亲侄子,不过是次房,无爵可袭。

好歹也是贵族权贵之后,史家也不是贾代善,不许儿子和皇家人接触,他小时也不知道怎么就和当时并不受宠的皇子相识,成了发小。后来举事,他也坚定的站在了那位的后头,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他们没跟你说?”新帝抬头,看看自己这位发小。新帝也不过三十左右,一张国字脸,五官分明,若是欧萌萌在这儿,就会觉得这位就是一张容易让人留下记忆点的脸。说他好不好看,其实都不准确,但这张脸,绝对就是一张一见难忘。

“我那姑母,是祖父母的长女,我父亲原本就比她小很多,从小就没什么感情。她与伯父关系好,自与长房那边亲近一些。”史鼎手一摊,原本手心、手背的关系,所以他一点也不在意。

“所以你和贾家兄弟更不熟了?”新帝都无语了。

“是,我姑母从小就傲气,那脾气大的,祖父都拿她没法。说她啊,不该生在我们史家,所以把她嫁到荣国府去了。两位表兄,说实话,没用归没用,但都是老实人,这家精华都在女人身上。”史鼎笑着摇头。想到自己老姑母,“唉!老太太要是不在了,贾家就没了。”

新帝拿了一碗茶,又喝了一口,轻轻的摇摇头,“这么一说,贾代善和贾史氏都是那强人,于是两儿子就蠢死?他们家孙子怎么样?”

“说了,他们家的聪明才智全在女孩身上,我那嫁到林家的表妹,何尝不是‘才逾苏小,貌并王嫱’,偷说一句,才从宫里的出来的贾家侄女,和我那姑母比,都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史鼎想想看,“贾家侄女若不是我那姑母亲自教的,只怕就得被王家那蠢娘们给耽误了。”

新帝听到“宫里出来的贾家侄女”,手顿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女孩的倩影,这五年除了必要的话,她就没多说过一句,也没多看自己一眼,就像今天的贾赦。

一直以为他们这些勋贵们不会把宝压在自己的身上,他其实是知道的,这些勋贵们之前把宝是压了老二义忠亲王的身上。

只不过,某天,母亲宫里的小太监来找自己。说母妃口淡,请自己第二日送两份豆腐皮包子进去。还嘱咐,豆腐皮薄易破,还有惠妃不喜芫荽,务必挑出。注意时辰,惠妃三餐定时,点心还是要新鲜些。一份没什么奇怪的传话,一直到了小太监说的是,是贾姑姑特意嘱咐的。

新帝这才意识到不对,元春不是惠妃的人,惠妃要传话,也不用元春来传。那么这段话,就是有特殊意义的。

他只能把那句话写在纸上,细细的琢磨。

豆腐皮包子?这是南方的点心,四王八公其实都出自南方,太祖是在南边举的事,所以这些老哥们全是南方的。不过,在这神京多年,而惠妃、老圣人,全是神京的口味。

豆腐皮包子,倒是被晋献过宫里的。宫里御膳房也加了这道点心上了名录,但是,不得不说,母亲并不十分喜爱。而这豆腐皮包子正是四王八公晋献的,宫里做的也不错,母亲要吃,也不用特意让他送进去。

两份豆腐皮包子,不要芫荽,要挑出来。对了,还有口淡,母亲跟口淡可没什么关系。

豆腐皮包子是蒸制的点心,没有蘸料,而配料里,也没有芫荽这项。所以,他们想什么?‘三餐定点,注意时辰’。

时辰?挑出芫荽!芫荽属木,一天之中属木的时辰挑出来,他拍拍脑袋,说不要,那就是这些属木的时辰,都不是。

豆腐皮包子易破,要小心?

两份?还有淡字!一水对两火。这是什么意思?说时辰好像也不是。是人吗?那是谁?

那天新帝心跳了一下,其实有些事,他还是有点风声的。他原本已经做了些准备。现在看到这口信,他的心纠结了。是真的,还是故意设套,引自己入瓮!

他很小心,每一步,都是!小心的隐藏自己,偷偷的控制起了京中的事态发展。等着老大、老二火拼时,他突然意识到了,那个淡是什么意思了。一水两火,两个哥哥都是火,那个水是谁?那么,这事没完。

果然,老爷子急着想平息时,老大、老二一块指向老爷子。‘淡’是一个局!

他渔翁得利了,他那时以救世主的状态出现,一举平息了内乱,老大、老二一块倒了,但老爷子也气晕了。新帝立即传旨,老圣人退位。他终于抓住了这个机会,逆风翻盘了。

他没问过惠妃,豆腐皮包子的事,就好像没有这回事,因为他很了解母亲,她是聪明人,但没聪明到这份上。

所以,这是元春给他的示警。但是他不敢问,这信息是怎么来的。他怕这信息背后,来源于四王八公,他不想欠那群蛀虫的人情。而且,他在等。等着人来向他讨这个人情,若是自己问了,只怕付出的更多。

结果,昨天传来消息,元春被家里接出宫去了。用了一尊不输宫藏的玉观音换走了。而今天,贾家把匾还了,其实也是表示,我们和四王八公可不是一拨。可是,这样,他觉得更怪了。

现在,他都想去问问元春了。你就那么相信我?设计这句话,就真的以为自己能解出来?万一自己解不出来呢?真的送两包子进去,她会怎么办?

所以他才把贾赦招进来,然后,他都气乐了。合着对人视而不见,这是贾家家传的,今天贾赦也是从头到尾,都没抬过头。(久污巴一灵一溜叁肆)

第七十九章 史鼎

“贾赦是老实人?老实人吃喝玩乐了一辈子,不说坏事做尽,但除了好事,他真啥事都干!”新帝想想笑着摇摇头。

“陛下真的是,贾赦虽说不干好事,但是人家关着门,吃喝玩乐都是自己的。四王八公,他和贾珍除了玩,就不说话。贾珍那些小心眼子,他可从来没参与。不然,老圣人能给他一等将军。您看,石光珠家直接被老圣人抹干净了,全家靠着石老夫人苟延残喘。老夫人若是死了,这一家子,就一个笑死人的勋位。”史鼎耸耸肩,就与他们少年时一般,对着鄙视的人,他们一样不留口德。

其实老圣人和现在的新帝有些地方,真不愧是亲生的父子,比如对四王八公,他们俩是一致的,都不待见。但老圣人做的是什么呢,分化管理。

四王八公家,代善和先北静王都是老圣人待见的,所以北静王优容;代善保级,明明两儿子都蠢得天怒人怨,老圣人也咬牙给了个一等将军,好让他们家留有火种,万一孙子还能指望一下呢!

而像镇国公牛家保有一等伯,理国公柳家,修国公侯家保了一等子;齐国公陈家,治国公马家,宁国公贾珍都是三等将军,保持最后的荣光。缮国公其孙石光珠没有爵位了(因为原文中在秦可卿葬礼时,大家都注明了身份,惟有石光珠只说,缮国公之孙石光珠,表明他已经没有爵位了。)这其实也是一种分化,不患贫,患不均,让他们各个击破,自然消亡罢了。当然,还有就是,老圣人其实也做得差不多了,人都给他养废了。但新帝显然没这么耐心,最后的荣光都懒得给他们了。

“那贾政呢?听说颇有乃祖之风?”新帝想想,忙问道。

“臣姑母倒是有点不错,惯会自黑的,说一家子泥腿子,先把腿上的泥洗了去。”史鼎笑道,这是贾赦元妻张氏弄一堆规矩时,贾母的愤怒。他是晚辈,可说贾政,去不能置疑第一代荣国公,人家跟着太祖打天下的。至于说贾政有乃祖之风?在史鼎看来,就是来搞笑的了。说贾政像老太爷一般会打仗还是不怕死?

“噗!”新帝一口茶喷了出来,觉得自己这发小真的太坏了。放了茶,擦了嘴,摇摇头,指了史鼎一下,深深觉得,这些世勋之家真没好人了,“朕问你贾政怎么样?”

“是!贾政是七窍通了六窍,还是一窍不通的主。”史鼎笑着摇头,“不过,我那姑母倒是强人,说她不会教孩子,她女儿、孙女养得都不错。说贾赦、贾政不好,也是真的哪哪都不好。可是真的想挑点错,又全是捻不上筷子的事,拿上朝堂,说都嫌浪费了口沫。”

“你还真是亲表弟,这会子,其实还是想保他们一保!看来,真的是一家人啊!”新帝瞅了他一眼,想想,“今天召见贾赦,他就没抬过头,朕保证,走在大街上,他一准不认识朕。但绝不是因为害怕,你说说,他为什么。”

“像他,不过这不是我姑母教的,这是我姑父教的。我们走在街上,看到那衙门悬赏,都不会往前站。我们姑父说,不看、不知、不结缘。”史鼎噗的笑了,他相信皇上也不会真的觉得自己在为贾家那俩位说话,这说白了,其实内心还是有些瞧他们不起的,但又觉得至少,这俩兄弟又坏又蠢又懒,可是不得不说,目前为止,还没做拖累大家的事,还在可容忍的范围之内。

“你们这姑父也是神人了。”新帝笑了,但马上抬头,瞪着史鼎,“你说朕是那衙门口的悬赏?”

“皇上,没事,臣告退了。”史鼎忙起身,还是一脸顽皮的笑,似努力在克制。

“回来,你说,贾赦交回了国公匾,算是帮朕一个忙,总要给点赏赐,你说赏点什么贾家,他们会觉得朕记了他们的好?”新帝终于沉了一下,说到了正事。

“那个贾赦喜欢附庸风雅,您赏点字画、古扇,他就能乐疯了;我那姑母偏心眼,就喜欢二房的人,你若是给贾政升个官,或者给元春赐个婚,这样我姑母和贾政都乐疯了。”史鼎手一摊。他都不觉得这个是问题。反正贾家难得聪明一回,做对了两件事,所以知道他们没有生命的危险,自可随意些。给元春赐婚是当务之急,其它的,赏过了,对贾家不好。

“赐婚,你当朕是三姑六婆?”新帝脸真的都黑了。

这回史鼎不问了,飞快的跑了。坚决不跟他再废话了。

新帝抿起了嘴,想想,“明日传贾政晋见。”

边上的夏太监应了一声。

新帝也没看,开始重振精神,批起奏折了。

在皇城外,坐在轿子里的史鼎闭目养神,全无刚刚在内书房里那洒脱恣意的轻松。他是聪明人,和新帝从小的情谊不假,但是,他从小就知道,那是皇子。

前三十年,他们就是一块摔跤,打混的情谊。重要的事,人家不找他,他也不会往前凑。但他很清楚,已经上了船,想跳船就是找死。所以史家就他一个人知道这一切。等着天花板上第二只靴子掉落,他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最后一击,成败也就在此一举。所以史家人,多少都有点赌性。

现在朝中知道的,陛下最重视的,宗室之中就是六王爷忠顺王,勋贵之后的自己,新封的忠靖侯,但他心里很明白,所谓的重视,但不是真的心腹。忠顺王代表的是宗室对他的支持,表达了他得位的正当性。而自己代表了旧臣勋贵。他真正的心腹早就隐藏起来,等着他们这些人狗咬狗完了,这日月同辉的局面被打散了,那些人才会真的出现,慢慢的显于人前。

所以,他很小心,从来就不敢与任何朝臣,旧勋们有过密集的来往。现在,新帝问旧勋家这些事,是他的不耐烦,还是想玩一手欲擒故纵?(久污巴一灵一溜叁肆)

第八十章 赏赐

第二日果然贾政被召见了,贾政也是第一次单独面圣,上回见的,是老圣人,而且还不是单独的召见。

贾政有点颤颤巍巍的,进来之前,他去问了贾赦,贾赦直接说,你就当你去拜菩萨,正好这菩萨有求必应,问你要啥,你就直说,说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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