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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谁也不能打扰我的退休生活 第90节

等着第三天要招考时,第一年的孩子们已经了县试!全员通过,没一个被拉下的。第三年那报名表,能把帮忙看表的十一子给淹了。十一子还就纳了闷了,明知道只要二十人,你们投这么多表,有什么意义?主要是,学了两年才过了县试,你们觉得很难吗?说完了,被贾政追着打,让你们不知天高地厚!

而这三年,老圣人和新帝之间的斗争却从未停止过。江南那边调过去的,都是新帝的亲信老臣,贾赦和贾政有时会把坻报拿回来给老太太看,老太太常说的就是,要学会看报。这种官方报,里头的意思大了去。

每次挑出重点给贾赦他们解释,这俩老崽,也不再是吴下阿蒙。

当然,这三年,贾政又得了一次升官的机会,新帝有意让他接手官学。被贾政无情的拒绝了。坚定的说,我娘说,就让我在秘书省里干。气得新帝都想去问问贾老太太,您这么干有意思吗?教学生,只教到秀才,后头的事,您就不管了。爱读不读!

像贾珚第三年,就不去六部历练了,他回了贾家族学里当了助教,带一年级新生,贾家第三年,只招蒙童了,你认字我都不收了。气得那些前两年没考上的学生家长,直跳脚。一打听才知道,因为贾琮小朋友要上学了,贾琮小朋友的同学不能比他大太多。而贾家族里五岁上的男孩也有几个,全被抓来上学,所以剩下名额不多了,你们且行且珍惜吧。

京城的人也看出来了,贾家不掺和你们那些烂事,我们就只管自己家孩子念书。

十一子中像金荣家世全无的,现在已经放弃了继续考学,在张镇衙里做了师爷,帮着处理公文,一年也有七八百两,金寡妇一下子就脱贫致富。换了宅子,添了下人,产业,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秦钟倒也是专一的,就跟在亲爹后头专心的学习,秦邦业看儿子长进了,和之前的旧关系也都慢慢的切割了。之前其实还有点怕,常常吓得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身子骨自是差了。但是看贾家没一点怕的意思,还闹得这么风生水起的,自要向贾赦讨主意的。

贾赦就睥睨着他,问他除了让小秦氏挂了个名,还干了啥?秦邦业摇头,小秦氏也十八九了,就是老义忠亲王第一次坏事之后生的,怕老圣人怪罪,放外头养了。说是秦家的孩子,其实人家自有一套班底,秦可卿那通身的气派,是连二十两都凑不出来小京官能养得出来的?所秦邦业说实话,跟小秦氏真不熟。不然,原著里秦钟上学的银子,还要老子去凑,大观园小姐妹们的组回诗社王熙凤还拿了一百两呢。

秦邦业看贾赦不说话了,自己再琢磨也回过味了。小秦氏是既是挂了他的名,那里头的事,人家也不会再让他再掺和了,一个和贾政一般万年都不升官的主,也指不上个啥,不然,当初也不会让他来养这个孩子了。

秦邦业了解了,自是恢复健康,开开心心的带着亲儿子参与到了工部的各项建设之中。反正工部尚书还挺喜欢秦钟的,说只要他考上举人,就给他个官职。若是上了同进士,就可不用翰林院三年培训期,直接进工部。反正你也没长一张宰相的脸。这话秦家父子都爱听,干得很欢实。

欧萌萌看着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老圣人和新帝到底在在拖什么?

不过,三年过去了,旧臣们看新帝总是一派风清的样子,而江南明显的,还在老圣人的手中,最明白的,就是江南甄家还屹立不倒,看着荣宠不哀的样子。

而老爷子看着和新帝父慈子孝,新帝常常带着皇后去离宫探望。所以让大家很难啊,这怎么站队啊?

特别是勋贵们,一个个的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主要是,他们觉得自己的地位越来越尴尬了。大多都像之前的宁荣二府,一家子一个快没了的爵位,子孙全无建树,捐个无用官职,勉强维持着昔日的体面。贾府成功转型,但其它家除了说贾家丢了旧勋世家的脸面之外,竟然拿贾家一点办法也没有。

说贾家不该抢劫奴才?还是说贾家不该让继承人去西北大营服苦役?好像都不行,那说贾家不该办族学?贾赦敲黑板,看清楚,族学是我大爷爷和爷爷一块办的,有问题找他们!

于是大家一块郁闷,找贾家的麻烦,贾政在秘书省,你除非烧了藏书阁,不然,连累不到他身上。问题是,他们还发现,纵是烧了藏书阁,好像也连累不到贾政身上去,因为谁会信他会去烧藏书阁?说他管理不利都不行,因为这个归内禁卫管。

贾赦更不用说了,我这么优秀的大将军你们上哪找,我一不进军营,你们就不能说我渎职;我每年跟你们一样领钱一千两爵位补贴,所以你们也没法说我贪墨;我在我家族学里玩,你能说我不务正业?我是族老,我关心下一代!再说我也让他们练骑射了?所以也不辱我们军功世家之名不是?气得旧勋们直跳脚,又全无办法。

想从西北下手,那儿是新帝的地盘,虽说可安插人,可做点小动作,不过,动作大了,好容易去的人就没了。于是,大家也就知道,别乱动,动了就有事。于是心更跟油煎一般了,贾家越来越受追捧,也就显得他们越发落莫!(久污巴一灵一溜叁肆)

第二百九十二章 赵崇倒霉事

贾家外头没事,不过,这回赵崇出事了。话说从头,赵崇这几年,医术精进了,名声也打开了。找他看病的贵人也不少。

之前给一旧家出诊,诊出点龌龊事儿。赵崇其实也不是那不懂事的,开了个太平方。屏开左右,小心的和当家老爷说了。

那老爷子算是知道好歹,给了大封,赵崇就回家了。过了几日那家就出了殡,赵崇也只能轻轻的叹息一声,却也无奈,因为这是无解之题,真的有事,让他帮,他也不知道怎么帮。也帮不过来,这种事,说实话,哪哪都有,上中下的人家,甭管有钱没钱的,那点乌七八糟的事儿也少不了。只不过,他有个太医的名头,于是针对的就是顶层阶级罢了。

赵崇这边还没感叹完,那边就有事了。人家家里死了人,心里能好受,死了的,没法怨,自是把心气都放到了给他们看病的赵崇身上了。当然,还有说不出口的原因,就是赵崇是知道原委的,留着这样的,心里不踏实。

这年头,想害人还是容易的。想着赵崇在朝中也没个帮手,至于说贾家,那家还真不在意。他们家孩子又不念书。再说了,贾赦看着对赵崇好,那谁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真的好,怎么没说给他说个媳妇,让这二十的大小伙子住在他们家客院里,不过是哄着傻小子给他们家卖命,不当他是自己人。

定了主意,自就能操作了。陷害赵崇,自是从医术下手了,平日去各家看病,只管看病,怎么抓药,人家是不管的,再说,让他到自己家看病,出了事,回头就得把里头的事儿挖出来。所以由头只能从赵崇的药铺里起,于是很容易,找了个乡下妇人,抱着个病孩子去看了病,抓了药。

第二天,那妇人就抱着孩子又去了,让赵崇开药。赵崇也不是傻子,他在外漂了三年,又和插上毛比猴还精的贾赦,贾珍一块快四年的日子,也就是长个娃娃脸能哄哄人,其实早就腹黑了。

一般来瞧病的,会一天一来?那孩子发烧,开了三日的药,不说药到病除,也不能第二天又来。也就多了一个心眼,也不接孩子,让那位自己打开包布,说看看再开药,不然,别开错了药。

那妇人哭开喊地,赵崇也不理,只是让她快把包布打开,他也孩子看看。顺便给人做了个眼色,下头人也是机灵的,知道只怕是来闹事的,一边在外头叫着,引人来看热闹,一边等这边被围了,就忙迭的去叫贾赦。

这药铺原本离着荣府不远,离着族学也就更近了。贾赦一听就和贾珍快点赶了过来。还让人去衙门叫人,这会京里没有哪家把顺天府一般,当私兵用。反正我不犯法,那犯法的就一定是别人。新上任的顺天府接了上任的班,人家也就交待了一句,天子脚下,处处为难。但最难的,就是那荣国府,真的,不犯法的,比犯法的还麻烦。这几年,新顺天府算是知道了厉害,一听“贾”字就头疼。那些衙役们,看到贾家人就想哭,没有这么喜欢报官的。真的,你们家能不能别这么遵纪守法?求求您了!

心里埋怨,也不敢耽搁,不然,回头,贾赦就能对他们上一堂思想教育课,你们就是干这个的,万一等你们救命,真的等着你们来,是不是黄花菜都凉了。

药铺还闹着,贾赦也不忙进去,就看了一会,看赵崇把手举得高高的,根本不敢碰那妇人,也就知道,这是有人想讹人了。

自己也不进,就等着捕头来了,往里一指,“那妇人孩子死了,要讹我儿。”

捕头这会也是世袭的差事,朝廷都没他们这些差人的饭碗结实,从小家里头教过来的,市井讹人的法子,能有几个,听贾赦这么一说,也就明白什么回事了,忙上前制住了妇人,接过孩子,果然,孩子都凉透了。

那妇人也是老道的,也不慌,坐在地上,就是一阵的呼天抢地,说昨儿来看了病吃了这大夫的药,孩子就死了,她是怕大夫不认,这才出此下策啊。说着,就拿了剩下的药,还有方子就是一阵哭啊,顺便还拿了当票,说自己可是当了祖传的宝贝,想着这太医,才来的啊!

边上一个小伙计忙说道,‘就是就是,这嫂子,昨儿就住在我们客栈里,说离得药铺近,我们帮着煎的药。’

大家一听不敢做声了,这个,没法弄啊!

贾赦冷哼了一声,“去,把熊二爷请来,他师弟被人讹了。”

捕头长舒一口气,对啊,赵太医可是熊二爷的亲师弟。有了熊二爷在,还能有破不了的案子。

赵崇也不慌,主要是看到贾赦,他就不慌了,乖乖的站贾赦后头了,就跟这事跟自己没关系一般了。

贾珍也找个地方坐下,这虽是荣府的事,不过,贾珍现在也看出来了,没有荣府,他们宁府算是屁啊。没看族学,明着是他这个族长管着,但满京城的,谁当贾珍是一回事,都巴结着贾赦。这会子,他也没想起来了,赵崇其实和荣府严格意义上也没什么关系。

贾赦叫人去沏茶,自己就坐在上头慢慢的喝着,他可和贾珍想的不同,污赵崇,就是打他的脸,满京城谁不知道,赵崇是他的好大儿?虽无义子之名,但就是当儿子养的。再说了,这药铺可是荣府的公产。每月不少给荣府赚银子呢!名声坏了,这铺子就不能要了,谁给他这银子?

熊二在刑部忙旧案,之前被林海抓着成立重案司,他牵头。这几年,做出了些成效,如今一些大案子地方上也不敢乱来了,说句不好听的,案子办札实了,其它方面,想做点鬼,还是容易的。

参见原着里开篇,贾雨村判的香菱案。怎么做的,人家可没说薛蟠无罪,人家就是判的薛蟠有罪,但是说薛蟠死了,人死消账,让薛家赔点钱给苦主,这事就了了。这判决,说到哪其实都没什么错,回头说薛蟠活了,那个,我在金陵,下头人报就薛蟠死了,我能怎么办?所以薛蟠案复发,和贾雨村有关吗?没有一点关系!当官的艺术,到哪都是相通的,何必跟自己的前程过不去?

所以这两年,熊二的精力就放在旧案上,日子倒也充实,听说赵崇被讹,他也就快点赶过来了。(久污巴一灵一溜叁肆)

第二百九十三章 再见熊二

熊二这些年还是没成亲,专心的干自己的事。不过和贾家的关系一直不错,他喜欢贾家的氛围,没人觉得他怪,每次去贾家学堂,总有一群孩子围着他,让他说查案的故事,而十一子中一个姓贾的孩子,六部转了一圈,跑到他那儿拜师了,他喜欢和他一块查案子。

所以,基本上,熊二和贾家又多了一层关系,就是他正式的入室弟子,是贾家的旁枝。

而贾赦也挺喜欢他的,没事和他一块喝两杯,虽说真的就是两杯,因为喝了两杯,熊二和赵崇就把酒壶拿走了。老头都忘记自己亲儿子长什么样了,但真多了两个好大儿,所以感情这东西,真的是培养出来的。

至于说熊大学士家,贾赦不关心,跟他有半文钱的关系。熊大头一年终于成亲了,也不是什么高门显贵,当初闹成那样,不肯娶老圣人指的那家,还把由头扯到熊二身上,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咋回事,不过不说罢了。而熊大的七品翰林院编修的位置还是没动过,熊大学士能怎么办,升职这种事,他说了也不算。

而昌隆郡主又挑剔,觉得自己儿子可是有一半皇室高贵血统的,可不能随便了。想找老圣人吧,老圣人当初被打脸打得还不够,搭理她才怪。找皇后,说让做媒。

其实皇后说实话,在宫里也职权真不咋样,新帝是个权利集中的主,而他们家从根上,就把皇后的职权给限制住了。什么中宫笺表之类的,在这会连摆设都没有。只能玩玩宫斗,不过,新帝不是那好颜色的,宫里那些位,真的斗不起来。大家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吧!

皇后觉得日子还行,所以自不会折腾,让新帝烦她,对她有什么好?所以皇后这些年,是特别稳重,识大体,反正我老老实实的待着,谁也不得罪,守着我的位置,将来谁上位,也得叫我一声太后。

有了这一指导思想,皇后怎么会搭理昌隆郡主,再说了,这位郡主当初可没对他们多好,人家是谁红跟谁玩,现在你知道来求我们了,当初叫您一声姑母,您都懒得搭理我们。现在,我们上位了,您好意思来求?

当然还有一层原由,当初熊家那么打先帝的脸,现在让皇后再指婚,回头,老圣人和太皇贵太妃不得弄死她。皇后又不是傻子,说三句转折,把昌隆郡主给糊弄出宫了。

昌隆郡主没法了,真的挑挑捡捡,跟冬天的大白菜,越挑越差,最后,找了一个位退休大学士家的孙女,名声上还可以,算是世代书香,不过,那家,现在全家最高的不过七品。

而熊二的婚事,昌隆郡主倒是想管,不过没敢。熊二那次之后,虽说还住在家里,不过,也就是明面上住在家里罢了。他在刑部有自己的官宅,大多数时间他就在刑部住,小部分时间在外办案,各地有什么奇案,总也逃不出他的身影。

当然,有空时,他就在贾家族学里带带课,和贾赦聊聊天,就算是贾母那儿,他其实也很少去,虽说有时挺想老太太的,不过,有时看到老太太,他又觉得有点心酸。为什么,他也说不清。

熊二到了药铺还晃了一下神,当初婚事做罢之后,他就没再来过,后来,听说贾家相看了张家,然后把贾瑗十里红妆的嫁到自己顶头上司刑部尚书家去了。

现如今,虽说张镇只是去做知县,但张镇去的县是京畿大县,正六品的职位,而且这是京畿重镇,非心腹不可交付的地界,由此可看出新帝对于张镇的看重了。

而且在任上两年,年年考评都是优等,而贾家学堂三年级的学子,也会没事过来见习,学习农耕之类的。张镇之前途远大已经不用说了。而贾瑗三年抱两,都是儿子,把张二太太喜欢的不知道怎么好,而张家二房的两位兄弟也在贾家的教导之下,颇有能臣之资。

现在谁人不说,贾瑗是福星?之前还隐隐传说,张镇是大凶之命,现在,看看人家,哪凶?

而熊二也就听听算了,当自己不在意。而此时,站在自己一手布置的药铺跟前,突然想到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子。温暖而沉寂,坐在对面看自己故意夹她的菜,她都会一脸困惑,但是会把她的菜放中间些,让他好夹……

摇摇头,把那些思绪抛开,进了药铺,对着贾赦一礼,这才转向了捕头,“怎么啦?”

“熊大人,您来得正好,这小妇人说小赵太医开错了药,把孩子药死了……”

“错!”贾赦哼了一声,喝止了那捕头,“是这小妇人今天抱了一个死孩子过来……”

贾赦把事情扼要的一说,边上都是旁观的百姓,有些还是后来的,听完了,还问前头的,是吗?

熊二也看向捕头,“贾将军的话是真的吗?”

“是!”捕头一拍脑门,自己也是蠢了,怎么就说结果了,要说前因啊。

“送衙门。”熊二看捕头说了是,就冷冰冰的说道。

捕头一怔。

“本官又不是顺天府,又不管断案子,是非曲直,自是你们太爷的权柄,本官只管这孩子。”熊二去看孩子了,顺便回头看向那客栈的小二,“你说昨儿的药是你煎的,是这些药?可有拆开,药渣可有带来?”

“啊,大老爷明鉴,昨儿这妇人住店,小的送她入了房,再去送水时,这妇人送了小人一付药,说是让小的帮着煎一下,按着规矩,这药渣要倒在路上,任万人踩,才好去了病……”

“原本是住店,店里也怕沾了晦气,万不敢留人药渣的。”这个捕头倒是懂的,说什么要倒在路上,让万人踩踏,带走病因,不过就是旧时,家里觉得生病不吉,那药渣留在屋里,更是不吉,住店时,店家也讲个吉利,更不会留药渣了。

“所以,你也不确定,你煎的是什么药?”贾赦笑了。

“小的不认药,也不识字,只是药包上有贵号的印绩。”能做小二的,也不是傻的,万不敢把事往身上揽的。

熊二点头,去看那孩子的尸体。(久污巴一灵一溜叁肆)

第二百九十四章 担错心

案子极简单,首先得确定孩子死亡时间,孩子什么时候死的,是查的出来的,最简的就是尸僵。正常的,死后十分钟到七八小时内,就会出现尸僵的现像,但二十四小时后缓解,熊二轻按婴儿的四肢,回头看看那妇人,再抬头对赵崇招了一下手,“过来看看,这是昨天的那个孩子吗?”

赵崇一怔,忙跑了过去,这个他真的没想到,过去细看,想想又扒了一下那孩子的耳后,忙摇头,“不是,昨天那孩子耳后有颗小肉瘤,那是症,小弟还想着过几日,等他风惊好了之后,开付膏药给他们。”

捕头明白赵崇的意思,又不是自己的亲儿子,能认得出来。每天看那么多病人,纵是婴儿少,但在他们这些老爷们看来,长得都差不多,除非有明显的特征。而对大夫来说什么特征也不如病征来得记忆深刻,而同一个妇人抱来的,正常人怎么会去想不是一个孩子的问题。

“熊大人?”捕头虽说也相信熊二,但还是要问问。

“孩子死了至少两天了,若不是天凉,都要臭了。”熊二接过小徒送上的冷水,顺便对小徒一指,“去看看。”

那小徒就是贾家的旁支,玉字辈的贾琪,忙一礼后,去一边放下水盆,戴上手套,从头查到尾,还打开口腔,小心用棉签取了些黏液下来,放在鼻间闻了闻,歪了一下脑袋,“有药味,是病死的。”

熊二点头,“什么症得解剖,现在不好说。不过从时间上看,这孩子不可能是昨天的那孩子。”

“小的明白了,这妇人就是讹小赵太医。”

“尸首我带走了。”熊二点头,准备回去了。正好这尸首不太恶心,可以用来给小徒教学之用。

“我的儿,你死得好惨。你们官官相护,你是他师兄,你自然向着他们了。天呐,老天爷开开眼吧……”那妇人看情况不对,又一阵的呼天抢地。

熊二对小徒挥手,小徒也懒得理那妇人,找了个菜篮子把那婴儿小心的放进去,还用布包好了。这是对尸首起码的尊重。熊二看他弄好了,点点头,回头看看那妇人,转向捕头,“她应该就是京畿的人,去各县发文书,能昨天拿一个病孩子,今天抱个死孩子,只怕背后势力不小。”

“她身上有官……”捕头正想说她能住店,身上应该有官府的文牒,有保人的印鉴,但马上明白了熊二的意思,若是京畿几地,周边乡下进京做点什么,是不用这些的,而且这种印鉴,谁也不会特意去查。看着手续齐全,也就放了行。而这种文牒,一查八成都是假的。

忙带人把那妇人锁了,拖着去了顺天府,而百姓也就散了。没一个人听那妇人的哭号。基本上,熊二爷出马了,还敢说官官相护,脑子坏掉了。

赵崇真的佩服了,喜滋滋的上前,“师兄,你……”

“回去想想,最近得罪人没?”

“不能是因为我们生意好,人……”

“你这破店,若没你,一天能卖几付药?”熊二无语了,当初他布置店时,就和贾瑗说要请个好点的坐堂医,以医养药,而且不能开大了,大了,就着人恨。他这店里细料都不备,为啥?他们走高端,像赵崇的病人,根本不在这店里抓药,平时来看诊的,有贵药,直接指别处,我们家没有。所以别看这店里利润其实还不错,但是真不会着人忌,因为他们不占人家的道。所以赵崇一来,贾瑗就把店交给他,再没管过,店里章程也就按着之前熊二定的来,反正当初开店的目的也主要是让族里小孩子有个去处,还有就是招个信得过的大夫,给府里人用。赚钱在其次。

开了快四年,小赵太医性格不错,而且有贾家护着,又有太医院正那个亲师父罩着,他日子过得还挺开心的,外头人又不是吃饱了撑的,去为难他,所以现在,问题就在他是不是得罪人了,人家要往死了整他。

赵崇又不傻,立刻想到什么,在熊二耳边低语了几声,熊二点头,和贾赦打了个招呼就带人走了。

贾珍看着熊二也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可惜他没女儿啊!回头看看贾赦,不过,他有啊!忙回头看看贾赦。

贾赦搭理贾珍才怪,他倒是有女儿,不过,他闺女挑好人了。起身,拍了赵崇一下,“回家!”

“嗯。”赵崇忙喜滋滋的跟着老爹的后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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