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能看到我的梦境 第136节
什么人都能当太子伴读,如此清贵的职位。
儒家一个个的腐儒,不得天天喷我王布犁?
王布犁也懒得受这份罪。
谁爱读儒家那些书籍啊?
朱标也是个人精,自然听得出来王布犁话里拒绝的意思。
他为何没有向我这个太子靠近?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的位置稳如泰山,是大明的下一任皇帝。
现在他就在东宫任职,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他在怕什么?
难不成王布犁提前在仙境当中,看过一些大明的未来景象?
朱标虽然仅仅进入过一次仙境当中,就被震慑的说不出话来,又瞧着王布犁与那仙女激情操练的场景。
至于王布犁在那个会发光的东西面前做什么,朱元璋父子俩一点头绪都没有。
根本就无法想象。
至少别人面对朱标的招徕,那自然是纳头便拜啊,恨不得时刻侍奉太子左右。
太子伴读。
将来的前途当真不是吹的。
朱元璋自己个给朱标建了个太子党。
朱标直接满级开局。
右都督冯胜兼右詹事,中书平章政事胡美、廖永忠、李伯升兼同知詹事院事。
中书左、右丞赵庸、王溥兼副詹事,中书参政杨宪兼詹事丞,傅讞兼詹事。
同知大都督康茂才、张兴祖兼左、右率府使,大都督府副使顾时、孙兴祖同知左、右率府事。
大都督府事吴祯、耿炳文兼左、右率府副使,御史大夫邓愈、汤和兼谕德,御史中丞刘基、章溢兼赞善大夫,治书侍御史文原吉、范显祖兼太子宾客。
不管死了活着的,这些人个顶个的有能耐。
同样朱元璋也给老二、老三配了班底,可几乎是他们的联姻对象的爹,根本就没法跟朱标比。
至于老四的老丈人魏国公徐达,这个人老朱正用着呢。
朱棣想要靠联姻的关系组建自己的班底都没戏。
你王布犁若是东宫旧人,那也算是从龙之臣,将来如何能不受咱的重用?
“王布犁,你怕我?”
“怕,不怕才不正常。”王布犁非常痛快的就承认了: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更何况空印案、假钞案都是太子主抓的。”
朱标姑且相信王布犁的说辞,此子行为确实是小心谨慎,颇有刘伯温之谋。
他主抓的案子确实不小。
虽然下令杀人的是他爹,但王布犁算在他头上也没错。
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南京城内也会杀的人头滚滚。
朱标重新坐回椅子上,审视着王布犁笑道:
“你难不成只想一辈子当个小吏?”
“倒是不想。”王布犁又重新挺胸道:
“可如今朝堂的水太深了,非淮西人处处受到刁难,不是我一个本地的年轻小伙子能够把握的住的,一家人也禁不住吓,我不如当个小吏来的安全。”
“那你回去吧。”
朱标挥挥手,并不想谈论什么党争之事。
这是不能触碰的话题。
他晓得他爹在下一盘大棋。
可以说目前这个集团势力,算得是上他爹朱元璋以前的推波助澜。
待到发现有控制不住的苗头后,屡次想要扶持浙东集团,结果一个比一个的不行,朱元璋才开始大力提拔胡惟庸。
“谢太子殿下。”
王布犁再次行礼随即告退。
等到人转身走了,朱标看着王布犁的背影,暗道:
“他果然看到了什么。”
朱元璋也从屏风后走出来,摸着胡须轻声道:
“标儿,他有问题。”
“一看就是想要避祸啊。”
朱元璋也越发的肯定儿子的想法,他站在窗前:
“明日验证一二便晓得了。”
胡惟庸差遣吴卫去叫王布犁去府里一趟,并不能瞒住朱元璋。
朱元璋倒是想要瞧瞧王布犁,对胡惟庸是什么说辞以及态度。
“不过方才王布犁所言的法子倒是不错,立即差人去办。”
朱元璋也是个心急的,既然有漏洞,他自是要立即派人堵上才行。
要不然这根刺就扎的他难受。
就像是活堆在他面前,老朱不干完了,心里头难受。
王布犁慢悠悠的从二楼下来,更是让满头大汗的卢位心里直打鼓。
这位爷,到底是什么身份?
为何楼上的高官,也要召见他?
卢位想不明白,可是一想到他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他便再也坐不住了,连忙跑到一旁去寻他的上官,准备坦白交代。
王贯众等人见王布犁安然无恙的出来,连忙迎了上来。
“王老弟,有什么事吗?”宋典史颇为关心的道:“我差点就差人去请吴知县了。”
“无妨,不过是了解些情况,毕竟我像是找茬坐在那里帮大家伙出气来着。”
听完王布犁的话,里长等人自是连连称赞王布犁,为乡邻们出头。
方才在外面也打听到了,那两个钞库吏员,确实是另外给钱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反正他们换钱也都是朝廷的钱,换了也就过去了。
王贯众知道真相,自是闭口不言此事,招呼大家一同回家去,免得在此地拥挤。
换完新钞,众人脸上都洋溢着喜色。
王布犁则是在思考着自己的言行。
有些下意识的言行,是没法子骗过别人的。
难不成我在太子面前表现的十分镇定,并没有上演他虎躯一震,我纳头便拜的戏码。
所以让他觉得我不正常?
同时也让他感觉出来,我并不想当太子党的想法?
不行。
我对老四的需求感不能如此强烈,下一次还得再表演表演才行。
对于大明朝地位最稳如泰山的太子,我的表现过于平淡,很难不会让他起疑心的。
不妥不妥,自己将来也能上演身在曹营心在汉呐。
王布犁认为自己的演技还得再修炼修炼,对于朱标要拉扯一二。
就在他思考间,便有好事者的乡邻道:
“前面有热闹看。”
乌拉拉,一大群人便迅速围过去。
“秀才公,你快来瞧一瞧,他这写着什么,我不识字啊。”
乡邻在大声呼喊着。
另一个则说:“那小姑娘头上插草标,她爹又在这,定然是卖身葬母之类的悲惨之事。”
待到王布犁哥俩被让开道路,往里瞧着。
“本人乃是原宝钞提举司提举曾秉正,京城大,居不易,我平日里本就生计艰难,虽然每日都有宝钞过手,但我不敢贪污一张宝钞。
如今被罢官贫不能归乡,只能暂且将女儿卖掉来筹集反乡的路费,此乃无奈之举,待到我回乡之后筹集钱财,定会将女儿赎回来。”
听着王贯众念完之后,众人惊诧不已。
这可是个官哎。
他竟然落魄到了卖女儿来筹集路费的悲惨地步!
“秀才公,这提举是个几品官?”
王贯众看向自己的弟弟,他不清楚。
“正四品。”
王布犁回了一句。
大哥对于这个部门并不了解,是老朱为了发行宝钞新设立的。
“我滴乖乖,正四品的官都没钱回乡咧?”
“京官老爷们平日里威风凛凛,难不成也跟咱们过一样的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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