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能看到我的梦境 第16节
待到忙完了之后,王布犁便抗着一条新鲜的猪腿回家去。
“哈哈哈。”
朱元璋瞧着册子上的汇报,忍不住开口:“有趣,相当有趣。”
皇宫内的蜡烛全都点起来了。
“标儿,你猜的果然不错,李景隆那小子输的面子丢了。”
“他从小就没吃过什么亏,这也算是给他长长记性。”朱标拿过册子瞧了瞧:
“爹,这个王布犁倒是有几分聪明,很会笼络县衙里的人,怨不得他人缘好。”
“他人缘也不一定是真好。”朱元璋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二:
“小子还是太天真了,像他如此年轻,还表现优秀,很难不会遭人妒忌的,你且瞧着,指不定有人想要借着李景隆的势力来欺压他呢。”
朱标深以为然,这件事王布犁处理的极为迅速,根本就没给旁人准备的机会。
在查案子这件事上,大抵是没有人比他脑子转的快。
“爹,你为何对一个小吏这般关注,我真是没搞懂。”
朱元璋稍微思考了一会,开口道:“此子与我有缘,是个值得培养的苗子。”
“嗯?”
朱标眉头微挑,他不明白,老爹说这话的意思。
“此人对咱有大用。”
朱标颔首,他仔细思索,近日来宗觉得老爹是有些变化的。
皆是因为此子出现,难不成他是爹早年间遗留在民间的子嗣不成?
不应该啊!
依照老爹的性子,那指定会把他带回来分封藩王,绝不会让他流落民间。
那到底是为何?
第16章 杀猪宴
朱标想不明白老爹的变化。
朱元璋也不想在没有摸清楚规律前,就把事情同儿子摊牌。
因为这件事实在是过于匪夷所思。
朱元璋生怕出现什么意外变故,以至于自己不能再次进入仙境,从而窥见大明的未来。
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王布犁这个人目前对于他过于重要。
两次进入梦境,他就晓得标儿未曾继位就崩了,以至于让雄英这个不成器的子嗣上位,导致大规模反叛,皇位落到了老四的手里。
虽然朱元璋不知道怎么延长朱标的性命,但总归晓得今后他不迁都,标儿就不会去外面四处走动,从而风餐露宿染上疾病,避免早逝。
甚至都可以不立嫡孙朱雄英为皇长孙,这样也就轮不到他去残害朕的其余儿子,搞得老四等人清君侧夺得皇位。
预知大明未来如何,对于朱元璋有着极大的参考价值。
或者说,王布犁对他以及大明是极为有利的人,要不然依照朱元璋的性子,才不会这般小心翼翼。
王布犁抗着一整条大猪腿回了家,惹得母亲一阵惊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简单的解释了一下,是县衙看他破案快发的福利。
母亲脸上喜气洋洋,觉得儿子出息了。
王神医摸着胡须颔首,告诫儿子再接再厉。
倒是大哥觉得王布犁在说谎,衙门如今连点油水都没有,如何能发你一个刑房典吏奖赏。
待到四下无人,大哥走来小声道:“二弟,你可万万不能因小失大。”
“大哥不必忧心,此乃正路得来的,若是不放心,改日去县衙打听就行,明天县衙要煮三头大肥猪呢。”
“你这样说,那我就放心了。”
母亲与小妹在狭小的厨房里商量着,如何把这条猪腿炮制的更加吃的长久一点。
胜春楼内。
王布犁赴约,大吃大喝了一顿。
李景隆很想看出王布犁没来过的窘境,以及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吃喝。
可偏偏让他失望了。
这种奢华的装潢,以及周遭摆的几个五大三粗的百战老兵的威亚,并没有让王布犁吓的胃口不佳,哆哆嗦嗦。
李景隆看慢悠悠吃吃喝喝,甚至对有些菜皱眉的王布犁十分不解。
这小子是真不怕我!
在招待王布犁席面上没言语,就想要看王布犁笑话的李景隆更是攥拳生气。
摆这么大阵仗,结果一拳头打在棉花上。
没找到什么可以损他的地方。
倒是陪坐的蒋环、温客等书吏,这顿饭吃的很不是滋味。
这几个如狼似虎的百战老兵往那一站,气势逼人,谁吃的下去?
反倒吃喝完毕,人家规规矩矩的行礼告退,多谢小公爷的席面。
“大爷,当真是面不改色,那几个人不知道沾了多少条人命。”
温客拍着自己的胸脯,即使是这辈子都盼着想来的胜春楼,吃的饭菜也是没滋没味。
“大爷,您不怕?”
听到蒋环的询问,王布犁摆摆手:“怕个屁,咱们抓住杀过人的犯人还少吗?”
“回头县衙仵作验尸的时候,伱们全都去看着。”
温客等人脸色有些不对劲,今天看着那具焚烧过后的死尸,再瞧那烤猪,他们几个是真的吃不下去。
可惜了今日的席面。
待到人全都走了,刑房的书吏各自回家,蒋环快马加鞭跑向皇宫,向朱元璋汇报此事。
朱元璋听闻蒋环的诉说,眉头皱起。
他王布犁不害怕战场老兵,竟然是因为死尸见得多了,又抓住了不少杀人凶手,故而没什么影响?
这番说辞,生性多疑的朱元璋其实挺不愿意相信的。
王布犁睡觉的时候,朱元璋就进入了仙境当中,看着王布犁在梦里的所作所为。
故而朱元璋怀疑,王布犁会不会也能预知大明的未来?
合该找个时机试探一二。
胜春楼内,郭宗站起身来,摇头道:
“李大哥,此子当真出身一个郎中家里?”
“我看不像,寻常人见到这种阵仗,指定不敢吃喝啊,他倒是从容。”
李景隆脸色很是不好:“真是气煞我也,我竟然被那妇人给诓骗了。”
郭宗坐在圆凳上,微微挑眉,此子倒是一个可以结交的人物,将来的前途指定不是一个小吏就能当一辈子的。
“李大哥,咱们甭跟他置气。”郭宗想了想:“况且他说过的话,兴许就传到陛下的耳朵当中去了。”
听到这话,李景隆更不敢多说什么了。
“发生何事了?”刚刚新婚不久的朱棣倚在门框处:
“搞得我表侄子这般气愤?”
郭宗连忙站起身来,躬身行礼,口称燕王殿下。
“行了行了,别整这一套,到底发生何事了?”
待到郭宗与燕王朱棣说完之后,朱棣摸索着下巴:
“这个小吏王布犁倒是有本事的人。”
纵然是一些品级高的官吏遇到曹国公的儿子,那也得客客气气的。
不说别的,单是这顿饭的复述,朱棣就有些看不透王布犁。
“那是有本事的事吗?”李景隆拍着桌子道:“我打他,他竟然敢还手。”
朱棣觉得天下姓朱不姓李说的对,人家一个小吏就知道维护大明律。
此人不惧权贵,还敢坑李景隆五头大肥猪,是条聪明的好汉子。
而且听起来,身手也不错,否则焉能一下子就把习武多年的李景隆给踹倒在地。
“表侄子,你将来可是继承国公之位的人,与一个小吏较劲做什么?”
朱棣端起小酒杯一饮而尽:“我估摸他近日来会睡不好觉。”
“怎么会?”李景隆没反应过来:“倒是我该气的睡不着了。”
“你可是曹国公的嫡子,他爹不过是一个郎中,论家世如何能与你相比较?”
“他纵然不畏惧你,可他一家老小也会担心遭到曹国公的报复,随便动动嘴,就能让这一家子生不如死。”
“放屁,我李景隆岂是那种报复旁人家人的纨绔子弟?”李景隆把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
朱棣嘴角含笑,站起身来拍了他的肩膀:
“表侄子,莫要与寻常小吏置气,等将来咱们在面上找回场子,定要叫他心服口服。”
“燕王殿下,你得给我想个法子。”
“行,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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