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能看到我的梦境 第398节
“啥玩意?”
王布犁这下子目瞪口呆,怎么个意思?
虽说我王布犁出身土木行业,到了大明怎么还跟老本行土木搞上了?
关建修建帝王陵寝是个大项目,朝廷拨款,能修个几十年的那种,必须不能提前完工。
等到皇帝一死,陵墓就刚好修建完工,给他把尸体塞进去才完美。
“我什么都不会啊!”
“太子哥,慎重考虑。”
“这是大事,哪能我来干?”
王布犁直接拒绝三连。
干土木的能有个好?
老子以前干土木就干的够够的了。
来了大明还要干这老本行。
那我他妈的不是白穿越了?
就是不知道老朱会不会也玩闷死工匠的那种手段。
朱标见王布犁这番神色,其实这种事是一件极大的荣誉。
天底下有谁能被选择主持给天子修建陵寝这件事啊?
“这事是父皇定下来的,你推辞也推辞不掉,毕竟你刚刚成家立业,需要钱的地方也多,父皇是想要多给你发一份俸禄,总得堵上别人的嘴吧?”
对于朱标这套冠冕堂皇的话语,王布犁险些都要呸他一嘴。
听听,这说的有一丁点信服力吗?
还不是让自己给他干活!
王布犁倒是没有立即反驳,他只是看着远处的天空。
不得不说快要冬天了,云还挺好看的。
朱标见王布犁抬头望天,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天空晴朗,唯有一朵云在天上挂着。
于是朱标悠悠的道:“我呐是提前给你打声招呼,圣旨稍后就会下发,礼部工部还有钦天监的人都会配合你,归你指挥。”
王布犁也清楚的知道这种事,自己绝不是简单挂一个组长的名头,下面还有若干副组长,一大帮干活的人,由自己主抓。
钦天监的人还得拿着罗盘在南京周遭挑选风水宝地。
一说道钦天监,王布犁觉得自己当初跟监正的约定还没有完成,改进一下自鸣钟。
说是商量,其实是通知。
王布犁继续抬头望天,思考着老朱怎么会把这种重要的差事交到自己头上。
难不成即使自己换了身份,身上那股子浓浓的干土木的气息都被他辨别出来了?
可是老朱他也不懂土木啊!
在中都凤阳盖的奢华宫殿,全都烂尾了,是大明目前第一烂尾房。
想不通。
凭什么让我来建造这个。
朱标见王布犁还在抬头看天,心里也犯了嘀咕了,这小子又再想什么招推辞?
“行了,你回县衙去吧。”
太子朱标也不留王布犁吃饭了,主要目的就是让他去上班。
王布犁也懒得多说什么,意兴阑珊的奔着宫外走。
朱标瞧着王布犁颇为落寞的身影,微微挑眉,旁人若是听到这种“荣誉性”的工作,那简直是喜笑颜开,这是多大的荣幸啊!
非天子亲近之人,绝不能把这种身后事安排给你去主抓的。
古代皇帝的葬礼,多有视死如视生的习惯。
对于大明皇帝而言,多是刚继位没多久,就会派人营建千秋万岁之后的陵墓,就算是修仙的嘉靖也没有停下这个习惯。
而且朱元璋也下令说不许火化,专门写进大明律当中,也不允许水葬,百姓无力安葬,就安排去当地官府建立的义冢里去。
对于没钱安葬父母这件事,老朱是有着深刻的痛苦回忆,所以对于百姓的处境也做了充分的理解,做出了官府救助的安排。
只不过有些制度会随着人死灯灭,也就不那么能够严苛的执行下去。
朱标回去同老朱复命。
“咱这女婿是怎么表态的?”
“表态?”
朱标仔细回忆了一下,王布犁大抵是没说什么自己要好好干,定然不辜负君命之类的话。
但他指定得回护一下自己将来的辅政大臣,只是躬身道:
“爹,王布犁只感觉肩上的担子突然变得沉甸甸的,把他压的一句话也没说,大抵心里再思考怎么办好这件差事吧。”
朱元璋很是疑惑的打量着自己的儿子,他不相信王布犁会是这种想法。
那小子是真的能偷懒,尤其是当了朕的女婿后,越发的有恃无恐,他会想这些?
拿这种话搪塞你爹,你爹还没变成老糊涂呢!
朱标见他爹这般打量自己,更是无所畏惧直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处理政务了。
看见他这番神情,朱元璋忍不住笑了笑,便没多说什么。
大儿可以,有进步了。
王布犁溜溜达达的到了宫门口,被平安一把搂住:
“我说驸马爷哎,你可真行,成亲之后半个多月都不出公主府的大门,也不去县衙上值,哪个官员成亲之后敢这么干?”
王布犁瞧着平安眼里浓浓的羡慕之色,耸耸肩:
“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刚成亲就沉溺于温柔乡,有错吗?”
王布犁的一声反问给平安整不会了。
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的不对劲呢!
人家都是标榜自己大丈夫,怎么会沉溺于温柔乡。
他还给反过来了。
“更何况此乃人之常情!”
王布犁越发理直气壮的语气,让平安目瞪口呆。
不得不承认,他跟宁国公主的感情还挺好的。
“你,这个,那个。”
平安语塞,反倒被王布犁拍拍肩膀:
“平大哥,回家多同你的妻子好好交流一二,在追求功名利禄的同时,老婆孩子热炕头也不要耽误。”
“啊,哎。”
平安瞧着王布犁慢悠悠的踱步去,整个人都陷入了怀疑当中。
说实在的他们这群人,谁不想着更进一步啊?
所以个个都不理解王布犁这种不求上进的情况,尤其是大家还知道他是有本事的,平白浪费自己的本事,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待到王布犁到了县衙门口,门子连忙迎上来:
“驸马爷,您终于来了!”
王布犁站在大门口,瞧着左右赶上来给他拍衣服上的尘土的人:
“嗨,主要是我夫人粘人,我脱不开身,要不然早就回到县衙给陛下效命了。”
众人听着王布犁这话,纷纷表示羡慕。
他们最害怕的是王布犁当了真正的驸马之后,就不来江宁县当差了。
那兄弟们今后得到的好处,还能存留下来吗?
所以当王布犁三五天不来的时候,大家都热烈盼望着他能来。
可是十天不来了,这下子连各房典吏都坐不住了。
也就是知县吴卫觉得完全就是王布犁借机歇着不上值偷懒。
全天下敢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偷懒的,也就这一位爷。
偏偏天子还宠着。
上哪说理去?
所以此时王布犁一来,县衙里的人纷纷都跑出来围着他。
妥妥的财神爷!
财神爷来了,都不出门迎接,那才是真傻逼!
“驸马爷,我想死你了。”
作为第一狗腿的温客立马就挤上来,拍掉别人给王布犁拍衣服的手,叫嚷着:
“都让开,洗手了没,你们这群狗东西把驸马爷的衣服都弄脏了。”
王布犁哈哈大笑。
于是一帮人簇拥着王布犁进入县衙,众人全都出来道喜。
在门口围的水泄不通,嘴里说着恭喜的话。
王布犁大手一会,叫蒋环带着钱立即出门采购。
晚上下值请全县衙的同僚们吃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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