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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爹,论治国,你真不行 第117节

  可皇权天授,而朱元璋为了臣子,跪求于上苍,此间事,一传出,必然引起震动。

  如此一来,不仅可以维护国法之重,更是可以对这份兄弟情,有个交待。

  甚至,朱元璋可以借此狂揽天下民心,毕竟一个为了臣子可以跪求上苍的皇帝,心中难道没有仁慈?

  再者,朱元璋所设诸多为国为民的国策,更是可以加速百姓对于大明的认同。

  只是一个马南山,当真值得朱元璋这般作为么?

  思索间,胡惟庸又是心中一凛。

  皇权。

  天授之!

  这是彰显皇权之尊崇。

  也是历代统治者,维护皇权的的手段。

  所作所为,不过权衡利弊。

  那究竟哪方更有利,朱元璋心里绝对有杆秤。

  为此,不过是跪求于上苍,根本算不得什么损失,又有何不可?

  只要可以稳固统治,维护皇权国法,便是值得。

  “陛下,这天下都是您的,您何必如此!”

  就在胡惟庸准备开口时,户部尚书偰斯,眼含热泪的看向朱元璋喊道。

  “全凭陛下做主!”

  胡惟庸狠狠瞪了一眼偰斯,便是俯身叩首道。

  幸亏,胡惟庸做事,向来喜欢留有余地,不然今日之举,必然引起朱元璋的不快。

  只不过,朱棡与朱标那里,还需斡旋,不然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关。

  但实话实说,胡惟庸倒也不怕这两兄弟的针对。

  毕竟,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全系于胡惟庸一身,那要是真针对胡惟庸,这一摊子,谁又能去接手?

  所以还是得仰仗他胡惟庸来解决烂摊子。

  而此次,不过是相权对于皇权的一次试探,即便是输了,也不是一败涂地。

  再者,今日能有碰撞,日后,胡惟庸未必没有翻身的可能。

  那想保住自身利益,胡惟庸就得用点手段了。

  就比如官绅一体纳粮,这触动的可不仅仅是士绅豪强的利益,更多的,还有读书人的利益.

  “全凭陛下做主!”

  随之,群臣又是齐齐叩首道。

  “传旨,将马南山削去官职,贬为庶民,流放太原。”

  “同时,由太子监国,晋王辅政,咱将返凤阳,行耕素餐,以谢罪于天,为马南山求得一线生机。”

  朱元璋声音响起。

  群臣又是一惊!

  “陛下,不可!”

  大臣们又是纷纷开口,只是话还未曾说完,便是被朱元璋挥手打断道:“咱意已决,退朝。”

  话罢,朱元璋揉了揉眼睛,便是掸了掸龙袍,踏出了门槛。

  对此,群臣又是面面相觑,纵然无奈,也只能行礼道:“恭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胡相国,你很不错。”

  朱棡踏过胡惟庸的身边时,微微停顿了一下,方才拍了拍胡惟庸的肩膀道。

  语气淡然,与往日相同,但胡惟庸却是有点打颤。

  看来他猜的不错,这一出以后,朱棡必然对他不满。

  “胡相国,好好办差。”

  朱标也是踏过胡惟庸的身旁。

  “臣明白。”

  胡惟庸连忙躬身。

  “哼!”

  至于淮西勋贵则是纷纷冷哼一声,便是踏出了奉天殿。

  只留下以胡惟庸为首的朝廷党羽,面色沉默,不知该说些什么。

  “胡相,先告辞了。”

  永嘉侯朱亮祖轻轻叹了口气,便是拱了拱手道。

  “永嘉侯,慢行。”

  胡惟庸轻轻点头,回礼道。

  “嗯。”

  随后,奉天殿上,仅剩下胡惟庸与一众党羽。

  “相国。”

  御史中丞涂节率先开口,但却欲言又止,毕竟这里还是奉天殿,不易于过分声张。

  “恩相。”

  胡惟庸瞪了一眼涂节,便是看向仍然站在门口的李善长,微微行礼。

  “胡相。”

  闻言,李善长缓缓转身,看向胡惟庸摇了摇头笑道:“老夫一个致仕老人,岂能当得起胡相的一声“恩相”。”

  “恩相,永远都是恩相。”

  胡惟庸却依旧恭谨道。

  “老咯,终究不胜往昔了。”

  对此,李善长摆了摆手,便是看向胡惟庸拱手道:“胡相,陛下还在等老夫,便先行一步了。”

  “恩相,请。”

  胡惟庸微微侧身,又是伸出手,恭谨请道。

  见状,李善长又是深深看了一眼胡惟庸,便是自顾自的离开了奉天殿。

  至于胡惟庸,望向李善长的背影,心中闪过一抹苦涩,但更多是寒意。

  从今日起,李善长便是与胡惟庸撇清了关系。

  毕竟马南山的差事,还是李善长举荐的,而胡惟庸今日之弹劾,势必得罪李善长。

  那句老咯,更深一点的意思,就是人走茶凉,举荐了胡惟庸这个狼崽子为中书省右丞相。

  难不成堂堂的中书省右丞相,会不知晓马南山乃是他李善长举荐?

  事先难道都不知道通个气?

  可细细想来,可谓是细思极恐,胡惟庸的瞳孔又是一阵猛缩。

  这是巧合还是密谋

  胡惟庸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分不清。

  所以李善长今日来奉天殿参加朝会,究竟是为了大明新律,还是在这里等着?

  究竟是谁在下棋?

  棋子是谁?

  棋手是谁?

  “你觉得胡惟庸猜的出来么?”

  返回御书房的路上,朱标看向身边的朱棡,轻声询问道。

  “猜的出来。”

  朱棡想都不想道。

  “那你还摆这么一出戏?”

  朱标顿时轻微皱眉道。

  “但他拿捏不准。”

  朱棡又是摇了摇头,笑道。

  “什么意思?”

  朱标眉头皱的越深道。

  “究竟是谁的意思。”

  朱棡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

  “是老爷子,还是伱,又或者是我。”

  顿了顿,朱棡继续道:“还是巧合,胡惟庸拿捏不准的。”

  “而棋盘、棋手、棋子皆在这里。”

  “可明知道是棋局,但却认不清对手,这会让胡惟庸投鼠忌器。”

  “那他究竟是博弈的棋手,还是棋盘上的棋子,恐怕就得好好想想咯。”

  话罢,朱棡又是转头,看向了一头雾水的朱棣与朱樉。

  “所以,胡惟庸究竟是棋手,还是棋子。”

  不同于这两兄弟的不明白,朱标倒是有些明白的点了点头,随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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