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爹,论治国,你真不行 第150节
毕竟打仗不是儿戏,出征之前的所有事宜,都得全部妥当。
要不然粮草补给不济,大军再强也是无济于事。
特别是此次,朝廷还是破格提用年轻将领,所以他们绝对不能给自己丢人,也不能丢了自己父辈的脸面。
“大哥,这是我近期时日以来,收集到的所有罪证。”
“这其中包括许多士绅豪强,朝中大臣,还有已经被灭了的江南士族与没有被灭的江南士族。”
“特别是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以后,他们与草原的书信往来,愈发的频繁。”
“这无异于不是想颠覆我大明天下,所以绝对不能手软。”
“杀一儆百,以儆效尤,这种错,绝不能犯。”
“所以我的意思,是诛其三族,凡有罪者连坐,一概不能宽恕。”
等所有事情落下帷幕后,朱樉这才从袖口拿出了三本奏章,放在了朱标的桌子上,并且开口道。
而这三本奏章,皆是密密麻麻的写下了名字,至于谋逆事实,均只用一句话概括,通敌谋逆,意图谋反。
“好胆。”
朱标看向眼前这这三本写满名字的奏章,眼中顿时爆发出一抹冷意道:“认罪了没有?”
“事实已定,诏狱也在加紧审问,除了还有些许嘴硬者,其余都已认罪伏法。”
朱樉想都没想道。
“通敌谋逆,意图谋反。还要审什么?”
“只要证据确凿,他承认不承认,有什么意义?”
朱标冷冷的摇了摇头。
“你的意思?”
朱樉的眉头微微一皱道。
“其恶滔天,法不容诛。”
朱标又是冷冷道。
意思已经很明了,那就是杀,一个都不能放过。
“走走吧,正好去娘那里。”
朱棡倒是起身,揽住了朱樉的肩膀道。
“嗯。”
朱标与朱樉见状,便是点了点头,一同踏出了御书房。
“只是有一点我很好奇,锦衣卫遍布朝野,犹如一双锐利的眼眸,贪赃枉法,根本无处遁形。”
“所以他们究竟是如何与草原取得联系,并且互通书信的?”
走在前往坤宁宫的路上,朱标又是看向朱樉沉思道。
“额”
闻言,朱樉的眼中升起一抹犹豫之色,但是摇了摇头。
锦衣卫哪里都敢查,但唯有四处地方,锦衣卫不敢查。
其一就是马皇后的坤宁宫。
因为这个地方哪怕是传出去造反,那都是朱元璋造反,所以压根就不用查。
其二就是太子朱标的东宫。
皇储之所在,安能有奸佞,除非是朱元璋下旨。
可老朱恨不得让朱标接过他的皇位,又怎么可能让锦衣卫监视朱标的太子东宫。
其三就是朱棡的晋王府。
这个地方也查不了,因为锦衣卫根本就没有办法渗透进去。
并且作为锦衣卫的两大掌权人之一,监视自家老大,那不是等于找死?
其四就是朱樉的秦王府。
两大掌权人之一的朱樉,名义上就是锦衣卫的一把手,那自然不可能往自己家里安插锦衣卫。
所以朝廷上下,能将消息传到草原的地方,只有这四处。
而且最有可能的就是秦王府。
毕竟众所周知,秦王妃王月悯乃是草原郡主,更是扩廓帖睦尔的妹妹。
“是我的王妃传出去的。”
又是走了许久以后,朱樉方才下定决心般的看向朱标道。
“那为什么不早点说?”
朱标并没有觉得意外,反而是依旧平淡的问道。
谁让朱标早早就已经知晓,而且他也相信自家弟弟,哪怕是想保下王月悯,也不会欺瞒于他。
“我的王妃通敌谋逆,意图造反,我怎么跟你们开口?”
朱樉的嘴角有些苦涩道。
“那现在怎么又肯说了?”
朱标转过头看向朱樉道。
“你们两个从小就猴精猴精的,还能猜不出来?”
“而且我这么大的动作,老三纵然没有告诉你,你心里应该也有猜测了。”
朱樉摇了摇头,又是有些无奈道。
但这说出来的感觉真不错,就像是松了口气。
面对自家兄弟,也没有了那种罪恶感。
“我什么都没说过。”
朱棡连连摆手道。
“得了吧。”
朱樉白了一眼朱棡道:“我还能不知道你?”
“嘿嘿。”
朱棡顿时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又是伸出手挠了挠头。
虽然有他朱棡的影子在其中,但还不是朱标自己猜出来的?
所以这怎么能怪他朱棡呢?
“你那么大的动作,搞得应天府人心惶惶,群臣连连上奏弹劾。”
“那我就是不想知道,恐怕也得知道了。”
“而且为了给你擦屁股,我让老三节制在京诸卫,差点连大都督府都给他。”
“所以下次有什么事情,跟兄弟们商量一下,把影响降到最低,难不成你以为我这个当哥的,就非得扇你两嘴巴?”
朱标倒是有些苦口婆心的看向朱樉道。
“一开始的确是有些冲动了。”
朱樉看像是是在为自己着想的朱标,心中也是一暖的摇了摇头道:“大哥,这是我的错。”
“自家兄弟,就别认错了。”
“此次犯案的官员,士绅豪强,肯定是一个都活不了。”
“但若是他们将此事全盘托出,于公义公道而言,众目睽睽之下,谁能保得住弟媳?”
朱标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便又是道:“你有没有想过?”
“所以一开始我是想秘密处决,但谁能想到这其中所涉案的人数,已经超出了我所掌控的范围。”
“别说是诏狱,俺要是想将这些人全部抓起来,整个应天府的大牢塞起来都不够。”
朱樉要是轻轻叹了口气道。
原本所想,若是涉案不多,王月悯的案子,的确可以瞒得住。
可此次涉案人员太多,而出了这档子事,肯定要薄丝抽茧,严查之下,必然会查到秦王妃王月悯的身上。
所以就还得从长计议,而想要保全王月悯,恐怕还得费上一番功夫。
“开国之初,通敌者太多,也是实属正常,毕竟是政治向的问题。”
“也是你死我活的斗争,这根本无从避免,只能从根源杜绝去苗头,一震慑天下不臣。”
“毕竟怀柔手段,只适用于民,而强硬的手段,才能适应于政治。”
“毕竟上层者的政治,从来都没有妥协一说。”
“因为一旦妥协,王朝就会走向下坡路,从而灭亡。”
“我倒是同意老大跟你的观点,造反绝对不能宽纵。”
“也没有什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杀便是了。”
“至于拨丝抽茧,朝廷严查,锦衣卫在你的手里,谁还能动摇你不成?”
“而这些官员、士绅豪强,是如何与草原互通书信,还是秦王府吧,比较合适。”
“只不过可以避重就轻,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向嫂子的陪嫁侍女。”
“毕竟那也是草原人,假借名义这种事情,多的不能再多了。”
“况且我就不相信,这其中没有这个侍女的黑锅。”
“那纵然朝廷心如明镜,又能如何?”
“说白了就是政治,也是皇家丑闻,不想公之于众,找了一个本就该死的替死鬼。”
朱棡则是停下脚步,看向朱标与朱樉道:“但是嫂子的事情,你答应过我,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如果再犯,绝不宽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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