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三国:从传道起家 第112节
今黄巾之害不可忽视,尔二人既无能为之,当使冀州牧韩馥兼领幽州军事,以合幽冀之力而图复土!”
当使者小心翼翼把诏令宣读完毕之后,公孙瓒登时站了起来,一双虎目盯着使者,手则是已经摸在了剑柄之上,大有一怒之下斩杀使者的意思。
还是刘虞先站出来斥责起来,才把他压了下去:“董贼假天子诏令,也敢大言不惭指责我等,岂不知他董卓就是大汉最大的国贼,伱回去告诉他,如今天下豪杰已经聚合联军,他的死期已经不远,且洗好脖颈好生等待便是!”
刘虞说话之时,语气震怒,直让下边的使者吓了个半死。
好在最后听到自己还有回去报信的机会,使者才终于放下心来,这下却也更加不敢放肆,只能小心翼翼点头应是,然后屁滚尿流的就跑了出去。
公孙瓒皱了皱眉,把按在剑柄的手又收了回去,神情有所不满。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刘虞这种妇人之仁,董卓派来的使者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一刀砍了也就是了,居然还放其回去?
被人指着鼻子这么辱骂,公孙瓒自然是生气的,现在也只能硬生生忍着。
刘虞同样心情不爽,但真要说的话,这诏书的指责他还没法反驳,今天黄巾能变成如此祸害,自己与公孙瓒作为幽州军政长官,确实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公孙瓒道:“董卓老贼大放厥词,州牧不必在意。”
刘虞闻言只是沉默,眉眼之间的担忧却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这封莫名奇妙的诏令,并不是公孙瓒这个武夫想的那么简单。
不仅刘虞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刘备同样是听出来了门道:“伯圭,此诏令显然是董贼离间之计,只不过州牧可以不在意,但韩馥会如何想法,那就不是州牧可以控制的了。”
公孙瓒一听,也是猛地醒悟过来:“玄德是说,董贼也给韩馥送去一样的诏令?”
刘备点头:“恐怕就是如此了,此计唯有离间双方才有用,此时韩馥手中必定也有此封诏令。”
公孙瓒怔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的道:“即便如此,韩馥也不至于真就中计吧,他若是信了这东西要和咱们抢幽州,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刘虞意味深长道:“他可能会,也可能不会,但我们必须要往最坏的方向预想,如今的局势,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公孙瓒闻言,顿时体会到此计的阴险。
给双方都发送诏令之后,那么双方都会预想对方的反应,如此便形成猜疑链条。
不过他随后又发现一个问题,即便如此,只要双方都保持一定的克制,那么还是可以相安无事,想凭着这一封诏令就让双方真的火并起来,实在是有些异想天开。
“虽然如此,我们只需要做些防备,想来也无甚大事。”公孙瓒劝道。
“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如此一来我们就不好轻动,黄巾更是不好讨伐,不然难保韩馥会不会趁势真的持诏令而入幽州。”
刘虞叹息一声,只道这多事之秋坏事接踵而至,如今汉室崩坏,天下豪杰多要为自身谋发展,这种情况下,真的很难说韩馥会不会贪心坏事。
“这段时间就多放些心思在冀州吧,若是韩馥有什么动静,我们也好及时做出反应,至于黄巾.他们近来还算安分,暂且就不做讨伐之想了。”
刘虞话说完,刘备拱手领命,而公孙瓒也是点头答应。
不得不说他们被这个诏令搞得有点心烦,虽然出事的概率不高,但总归要牵扯一些心思去盯着韩馥,这让他们本就捉襟见肘的精力更加不够用起来。
刘备心中也是暗暗可惜,本来还想着尽快练兵和黄巾打一打,现在也只能暂且作罢。
但随后他心里就是一突,忽的冒出来个想法。
这离间计看起来不痛不痒没什么大用,但偏偏就是给黄巾争取来更加安逸的环境,看下来反而是对黄巾有最大的好处!
这是巧合吗,还是说此计本就是黄巾所出?
不过这个想法并没有在刘备脑海里持续太久,黄巾要勾搭董卓讨要这诏令,董卓凭什么给他们?
刘备觉得这种可能性太低了,便也没有深入去想,或许这真的就是巧合也说不定。
随后,几人相继告辞离开,而涿郡也跟着发生一些细微的变化,在维持着旧有防备黄巾的事务之外,涿郡又拿出小部分精力开始盯着冀州。
这种细微的变化不易被人察觉,但是在真正专业的人眼里,总能通过一些蛛丝马迹看出些东西来。
于是,在涿郡主持防务的李正,便悄悄手书一封暗语信件,通过自己的隐秘途径往黄巾送去。
第183章 我很能打
“教主,看样子我们的离间计使成了!”
当田石头接受的情报被送来之后,沮授就高兴起来了,这可是他投身黄巾给主公献的第一个计策,能够出现效果,自己的脸上也就有光了。
因为出身的原因,其实黄巾上面的那些家伙看待沮授都不是特别顺眼,这是沮授无奈的事情。
虽说自己是效忠许辰个人,但毕竟辅助的是许辰的黄巾事业,若是可以的话,沮授也不想把气氛弄的这么僵硬,而要改变别人的看法,就需要他们认可自己的价值。
看起来似乎很卑微,但人身处社会之中,不可避免要被他人看法和评价所影响。
等到这些人都看到沮授有助于黄巾事业之后,自然就会慢慢接纳接受。
许辰对这离间计其实没有抱太大的期待,但真的成功了他也乐见其成:“甚好,公与不费一毫就把事情办成了,这份心计实在令本座佩服。”
沮授呵呵一笑:“倒也谈不上什么心计,只不过两封诏令对董卓而言没有任何成本,只要事情对他稍稍有利,便没理由不成。”
许辰笑道:“如今刘虞的精力已经被韩馥所牵扯,我军便能安分一段时日。”
沮授道:“只待联军讨董成行之时,便是我军取幽州之日!”
说话之间,许辰的目光就看向了城头之下,那里是一片刚刚结束战斗的战场,大片的俘虏都在接受黄巾的统一安顿,伤员有序地在进行救治。
这是黄巾抵达乐浪之后,取下的第一个城池,整个战斗过程顺利无比,三下五除二就结束了。
黄巾的数千顶尖精锐尽出,配合火药破门的老把戏,打这些城池一打一个准,只要破了门,有了正面作战的条件,局势就会不可逆转的往黄巾这里一边倒。
而且此次出征兵力控制的很少,一路打一路清算豪强,也没什么后勤的压力。
如今离间计奏效,渔阳广阳也有王当坐镇,许辰根本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只需要专心攻伐就行,而一路以来的战绩也甚是喜人。
城内,黄巾已经开始了十分熟悉的一套连招,所有的士族豪强全部都被清算。
官署门前,已经开始了对豪强罪行的审判,审判结束之后还要给百姓分发物资,后续更要进行清丈田地的事情。
这些东西黄巾闭着眼睛都能做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但是在有些人眼里,却十分的稀奇。
豪强的物资不少,黄巾都是组织俘虏进行搬运,此时一个壮汉在众多俘虏里就显得十分醒目,他两肩各扛着一个木箱,里面装满了财货,但走起来却稳稳当当丝毫不显吃力。
别说普遍瘦小的俘虏们了,便是如今多数都膀大腰圆的黄巾看到这样场面,也都吃惊的很。
这样生猛的家伙,就算是在如今的黄巾里,也十分的少见。
看管俘虏的黄巾早就注意到此人,这人便是之前高显一战,官兵的其中一个小将领,本来身受重伤差点就没了,但被军医救了一下,愣是凭借着惊人的生命力活了过来,而且伤愈的也快,没过多少天就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此人名叫太史慈,刚被救活过来的时候还对黄巾十分戒备警惕,差点没反手杀了军医,还好重伤之下没有力气,不然还真叫他给杀死了,当然到时候他自己也不可能继续活也就是了。
如此他自然被重点关注,即便受伤也被绑了个严严实实。
直到随后的黄巾尝试对他进行改造,虽然没能扭转他的想法,但至少软化了他的态度,让他有了一个正常俘虏该有的觉悟,不至于动辄就要打要杀的。
其实太史慈的态度软化,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刚醒来的时候那是没搞清楚情况,看到黄巾就起了应激反应,后来明白是黄巾救了自己的命,他也就没法仇视黄巾了。
对待受伤的敌人,黄巾即便是一刀杀了,那也没什么好说的。
如果是活着的投降的敌人,那留着还能有用,再怎么样也是个劳动力,但这年头受伤约等于没命,黄巾却愿意花那么大力气救治人,即便是他这样对黄巾充满了敌视的家伙,也不得不称赞一句仁义。
从军医营所见,黄巾救人是真的诚心诚意,并不会因为是敌人就区别对待,这都是太史慈看在眼里的事情。
而且对于自己向军医的危险举动,黄巾也没有立即就进行处罚,而是用了大量口舌来讲道理,愣是讲的太史慈哑口无言,不管怎么样,人家愿意救自己已经足够大度仁义了,这样还要恩将仇报,的确是说不过去。
于是太史慈就成了黄巾劳改营里一名光荣的俘虏,成了俘虏之后,他才慢慢发觉黄巾好像与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往常听闻黄巾,无不是在说黄巾残忍暴虐,对待士族豪强都是屠宰与抢掠,俨然就是一群凶悍暴徒,对这样的群体,太史慈自然不会有任何好感。
但是从被救治开始,他就发现真正的黄巾与自己所知的黄巾,好像出现了巨大的差别。
一群暴徒会救治敌人,会这样花费口舌慢慢讲道理?
甚至这还是在自己主动冒犯的情况之下。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听闻的黄巾的传闻虽然是对的,但不完全对。
他们只讲了黄巾屠宰士族豪强,却没有说黄巾杀的多是穷凶极恶之辈,他们只讲黄巾抄掠豪族家产,却不讲黄巾把这些家产绝大多数都分给了平民百姓。
做这样的事情,能是暴徒?
这分明就是一群惩恶扬善劫富济贫的侠士啊!
对十分具备侠义精神的太史慈而言,真正认识到黄巾之后,他直接震惊了,这样的侠义之人甚至有黄巾整整一个组织之多!
于是最开始敌视黄巾的他,现在已经变得沉默了,他彻底把自己当做一个俘虏,尝试更加深入的认识这个侠义组织。
什么是侠?
要说最早的侠,大约可以追溯到先秦墨家,那时候墨家游侠同样也是以组织的形式而存在,他们秉持着自家的理念,可以不计牺牲的去帮助弱者抵抗强者,这种扶弱惩强的精神便是侠义精神的内核。
而自己所见的黄巾,似乎是墨家游侠之后,再一次出现的游侠组织了。
“乡亲们,从今天开始,咱们就自己翻身做主人了,你们头上的山,我黄巾带着你们掀开,从今往后咱们都能堂堂正正站直了,谁也别想骑到咱们头上!”
太史慈轻轻放下木箱,这点重量对别人来说可能很吃力,但对自己简直不要太轻松。
然后他就站在远处,看着黄巾对着百姓慷慨激昂的开始喊话。
这些话不要说百姓们听了之后为之躁动,就连自己这个俘虏,也感觉热血沸腾。
他没有什么阶层视角,但即便只以最朴素的善恶观念去判断事物,也能看明白黄巾究竟是正是邪,尤为让他佩服的是,黄巾并不只是在嘴皮子上下功夫,那也是真的干事实。
说要帮百姓搬开大山,就真的审判豪强,就真的分发田地,一点都不带含糊的。
“乡亲们放心,今后有我们黄巾在,咱们再也不会受到任何欺负,咱们老百姓要活下去,要过好日子,这就是天底下最大的正义,我黄巾的使命就是要实现这样的正义,要让天下人都衣衣食食!”
听闻这句话,太史慈又是心里一震,天下最大的正义,却是引起了他的遐思。
若黄巾真的能让天下人都过上好日子,那这的确是天底下最大的正义了。
他有心想问些什么,然后就看了一眼身边看管俘虏的黄巾:“兄台如何称呼?”
这黄巾看了他一眼,原本还想让其继续搬运,但想起今日工作好像就是这家伙干的最多,便也没说什么,只是应道:“我叫马炎。”
太史慈也是自来熟,直接就是一拱手聊上了:“某东莱太史慈是也,敢问马炎兄弟,听闻如今大半个幽州已经被黄巾所治,这些地方全部都是如今日这样惩处恶人,分发田地财货吗?”
马炎想也不想,便道:“这还用说,当然是了,俺家以前就是给家主老爷种田过活的,便是黄巾来给俺们做主分了田地,俺家日子才好过起来。”
太史慈一听,顿时服气了,他突然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也想要跟着投身其中做番事业。
他自认是个侠士,但一个侠士一辈子能做的事情微乎其微。
刚刚只是寻常的一个问题,得到的答案就让他意识到,一个侠士组织能做到的事情,比自己要多得多得多。
他看着马炎道:“在下突然觉得黄巾很不错,也想加入其中,能行吗?”
马炎挑了挑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摸了摸胸口的一本书之后,随后叹了口气:“我也想做黄巾,不过这很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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