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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三国:从传道起家 第127节

  既然如此,郭图也就不过多说什么了,只是淡淡拱手,便翻身上马继而离去。

  沮授看着郭图离开的脚步,莫名有些感触,自己与郭图这两种选择,究竟谁是对谁是错呢,或许只有时间才能给出答案来了。

  他只能说外人并不理解玄夏和许辰,而自己身处其中,就能看到许多不同寻常的东西了。

  有些东西是以前自己也看不明白,现在慢慢才体悟到其中一些精妙,就如同主公早早就开始筹划的工商之事,现在越是看越是惊心。

  送走了郭图,结束了自己一天的工作,沮授便离开官署回到自家。

  如今自己的居所,只是一户小院,与自己的妻儿居住,旁边则住着一些族亲,其中最为亲近的则是自己的二弟沮宗。

  虽然这些人都是关系亲近的族亲,但沮授每次回来,却免不了要遭受一些冷眼。

  沮授当然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尴尬局面,这些族亲虽然跟来了,但他们的子女亲属却未必乐意。

  毕竟来到玄夏不能像以前一样受人伺候,还要自证清白缴纳家产,付出巨大代价,最后却只能做个小商人,这对他们并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

  若不是沮授为宗族之中领袖人物,恐怕没几个人愿意跟来。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的日子过得还是要比老百姓舒坦一点,黄巾没收他们绝大部分的财产,仅剩的一点倒也可以支撑他们维持生活和做点买卖。

  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即便做买卖也要想着做大一些才行,这样日子才好过点。

  随着玄夏开始转向支持工商发展,他们的机会也就来了,早早知道朝廷计划转向的沮授,已经让自己的二弟沮宗做好了准备。

  “大哥,如今工场倒是建好了,工人也开始招募,只是咱们手里剩下的钱财已经不多,若是经营不好的话,那就真的糟了。”

  回到家的沮授还未及坐定,就被沮宗找到,开始忧心忡忡的商谈事务。

  说实话,直到现在沮宗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哥要待在玄夏发展。

  原本人上人日子过得好好的,来了这里反而要为生计忧心,这不是自找难受吗。

  若不是看在沮授是自己大哥的份上,沮宗当初说什么也不会答应此事,而且现在他已经后悔了,只是后悔也已经迟了。

  沮授却不慌不忙,待喝上一口妻子烧来的温水,这才道:“只要工场能动起来生产东西,就不会亏,你放心做就是。”

第205章 大胆!

  “大哥难道是在朝廷打通了关节?”听到沮授的回答,沮宗立刻就有了猜想。

  虽然自己看不太上玄夏,但是不得不说大哥在如今的玄夏确实地位特殊,身为国相和教主的秘书,这位置虽说名义上没有任何权力,但实际上却是另一回事。

  以现在的这种位置,要动用能量达到一些目的,其实并不难。

  若是按照传统士人的习惯,这事儿也就该这么办,打通人脉谋取利益,然后在必要时候用同样的方法还掉人情,彼此相互扶持发展,这可以说是士人群体的路径依赖。

  沮宗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也就是这个了。

  沮授当然知道沮宗在想什么,便咳嗽了一下:“马上军中会向民间采购军需物品,以公开竞取的形式,只要我们的产品能做到足够优秀,自然可以被选中。”

  沮宗一听,顿时愣了一下,还有这种形式的?

  在玄夏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规矩和形式,例如这公开竞取的方式,就是自己此前从来不曾听闻。

  “这样吗”

  军需物品的采购,只要想想,就知道这是多么巨大的需求,若是能够成功竞取,那确实不愁赚不到钱,这样一想,沮宗也就心动起来。

  只是以竞取的形式办这个事儿,沮宗总觉得心里不太稳当。

  若是没有竞争过别的商人,那就没得玩了。

  想了想,他再度转过头询问起来:“这其中,大哥可有运作,若是事先就打通关节,这事儿就万无一失了。”

  沮授脸色一黑,深吸了口气,然后带着几分训斥的意味道:“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一个不好要害死我,而且难道堂堂正正做事就竞争不过人家了,少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说完之后,他忽的想起前些日子,主公警告自己的话语,又是不太放心:“你和其他族亲老老实实做买卖就好,可以不赚钱,甚至可以亏钱,但不能做坏了规矩的事情,若出了这种事情,我第一個把你们送去府衙伏法!”

  沮宗有些愣神,感受到沮授话语里的严厉,他也只能点头答应。

  不过他虽然应下来,但一旁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却不太服气,那正是沮授的儿子沮鹄。

  “父亲为何要在这里委曲求全,黄巾不过是一群卑贱粗鄙的人,若是在以前都不值得我们多看一眼,但现在反而却要对他们小心翼翼,岂有这样的道理!

  如今我们上交了财产,也不能得到他们的任何优待,反而要去与那些卑贱的商人争食,我士人的尊严和体面难道就全都不要了吗!

  还有那什么许辰,冠冕堂皇给自己弄个国相的身份,但实际上和君主有什么区别,虚伪至极!

  这黄巾倒行逆施迟早要完,父亲你别被骗了,咱们走吧,咱们回.”

  沮鹄的话还未及说完,便迎来了一个巨大的巴掌,一声巨大的响声出现在几人耳旁,再回过神的时候,沮鹄已经被扇倒在地,一手捂着右脸,脸上满是震惊的神色。

  这一巴掌完全没有任何留情,肉眼可见的,沮鹄的脸就变得通红,然后嘴角开始溢出鲜血。

  “我说过多少遍,人和人生来都一样,没有尊贵和卑贱之分,为何你还要把尊贵卑贱放在嘴上,是我的管教不够严厉吗!”

  沮授神色冰冷,父亲该有的威严这一刻完全体现出来,气氛一下变得紧张。

  这让沮鹄吓得一颤,但随后他就变得气愤起来。

  “父亲,您真的被那许辰蛊惑了吗,这种话骗骗别人可以,您怎么能真自己信了呢!”

  沮鹄的语气里充满了费解、痛苦、愤恨的各种情绪,他实在不能相信,充满智慧的父亲会被这种东西所蛊惑。

  或许是畏惧沮授的威严,沮鹄又看向了沮宗那里:“二叔,难道你就不是这样想的吗,你说句话啊!”

  沮宗先是愣了一下,但随后也就默然了。

  这叔侄俩都是看着沮授,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态度也不言自明。

  沮授叹了口气,他当然也知道此事其实怪不得他们,毕竟从原本养尊处优的士族,陡然变成今天这寒酸模样,这巨大的差距难免会让人心生怨气,如今自家小子终于是爆发出来。

  他本想把两人训斥一番,但最后还是耐着性子劝导起来。

  “信不信,有那么重要吗?”沮授沉声道。

  沮鹄顿时站了起来,梗着脖子道:“当然重要,既然不信,那又何必嘴里宣扬。”

  沮授看着他,淡淡道:“不信这个,那你信儒学吗?”

  沮鹄想也不想,就道“当然,父亲难道觉得这自然教,要比儒学更好不成?”

  沮授摇了摇头:“二者孰好孰坏为父不做争论,但你不信人人平等基本权利,那伱信儒家的仁义礼智信吗,你信自己能坚守这些吗,你信天下士人能遵从这些吗?”

  这些不仅沮鹄,就连沮宗都愣了一下,他们突然之间就被问住了。

  若是对待外人,他们大可以一口应下,但在场都是自家人,没必要弄得那么虚伪。

  谁又能真的自认道德君子呢,更没人会天真到以为士人就都是如此。

  天下士人若都尊奉仁义礼智信,今天大汉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模样。

  “还不明白吗,信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世人对此达成了共识,这也就变成了一种正确,一旦变成正确,那么不管你心里是否认同,你的行为就必须要遵照这种话语构建的社会基础,否则你就会被社会所排挤。”

  沮授平静的声音传过来,沮宗沮鹄都是若有所思。

  “世上多是俗人,不能要求他们都做道德君子,只要他们遵从这种共识秩序就可以了,儒家如此,自然教同样如此。

  国相也不需要我和你们认同这些,但你们不能试图挑战这套秩序,不然的话,便有镇压!”

  说到这里,沮授最后看了沮鹄一眼,冷声道:“另外,为父亦要对他称呼主公,你哪儿来的胆子直呼其名言语冒犯,再有下次,就不是巴掌的事情了。”

  沮授拂袖而去,剩下的叔侄两人面面相觑,久久无语。

  沮宗更是内心凛然,虽然这次是大哥教训儿子,但他却知道,这同样也是在训诫自己。

第206章 岁入

  “听说你们已经在准备竞取这次军中采购了?”

  乡野田埂之上,许辰一身寻常百姓的打扮,一边看着田野里庄稼的生长情况,一边就和身边的沮授漫不经心的聊了起来。

  虽然许辰的语气很随意,但是沮授却心里一突,一说起这个,他就想起了前段时间自己训斥儿子的事情。

  那一次的训斥确实很有效果,不论是儿子沮鹄还是二弟沮宗,做事都安分许多。

  至少他们开始知道遵从玄夏思想共识主导的社会秩序,开办工场不再是想着以前士族那样收买仆人,而是遵从律令以正规的工契开始雇佣工人,虽然都是出钱差使人干活,但本质却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

  “于水里上岸,难免就要顺应岸上的生存之道,工商之道是属下那些族亲最好的选择,也顺应了如今朝廷的计划,竞取之事属下会照看好他们,确保不使教主为难。”沮授感受到许辰敲打的意味,立即就给出了回应。

  见沮授知晓看好自家族群,许辰也就点了点头,只要按照规矩来,自己也不会拦着他们赚钱:“军中需求甚大,你们若是能拿下一些,也就不愁生存。”

  沮授道:“主公说的是,如今属下家人都在尽心尽力筹备此事,对此势在必得。”

  许辰走到一处田埂旁边,托起一株快要成熟的庄稼,观察其中粮穗,可以明显感觉到这作物的长势非常好。

  来到这个时代,农业是重中之重,许辰对于农事相比于以往,已经熟悉了许多,如今也能看出一些门道。

  一个明显的变化就是,相比于以往麦田里稂莠不齐的作物,如今的作物长势趋于稳定。

  一株株作物结出的粮穗数量和米粒大小都很接近,不会出现以前有的接穗多且大,而有的又十分稀少且细小的情况,如今的粮穗已经可以稳定一种相对较好的状态。

  这是农具铁犁耕牛这些生产工具进步,让农民们有更多精力可以精耕细作的缘故。

  同样,工事院的农业科也在发挥作用,虽然现有的理论和技术水平都不足以对作物做什么太多的研究,但用科学的研究方法,也能摸索出合适的东西来。

  那些精于耕作的老农,已经不再仅限于钻研耕作方法,而是用科学方法开始观察具体的作物。

  他们不懂基因表达,但却能观察作物的优劣性状。

  哪怕只用最笨的方式进行最基础的良种优选,也能促进作物的增产,毕竟人类的作物本身就是不断人为选择的结果,而这样专业精细的优选,就更加加速了这个过程。

  幽州原本亩产平均下来,约在每亩两百斤左右,如今已经则已经可以达到两百三四十斤。

  按照官府清丈土地的数据,经过不断的垦荒,如今幽州的耕地在三十三万顷,人口则八十万左右,平均以四口之家为一户,每户分一百亩来说,现在的田地还有大量富余,如今还掌握在玄夏手里未经分配。

  这些田地多是等待迁入人口进行分配,或者准备计划种植棉麻桑这些经济作物。

  实际上真正的粮食产量在三千九百万石,玄夏秋收可有七百八十万石的粮税,虽然如今也有冬小麦种植,不过目前产量不多,可以再加個三成,则粮税岁入可以达到一千万石左右。

  玄夏建立在对原有秩序的推倒重来,全部田地都进行彻彻底底的洗牌分配,没有士族豪强门阀攫取利益,朝廷的岁入也就立竿见影的膨胀起来。

  而且粮税只是玄夏岁入的大部分收入,朝廷掌控的工商产业产生的利益,可以占到岁入的两成。

  许辰却也十分明白,光能挣钱不能花钱那也不行,玄夏成立后各个预算规划也就开始实施。

  岁入有五成的钱粮都拨付给三州下去,最终转化成道路、桥梁、水利、学校等等成果,这些成果又能支持人才培养和工农产业发展,百姓也会因为这些建设获得额外的收入,有了收入也就愿意消费,反过来刺激商业繁荣。

  而剩下的五成岁入,则是用于军事和朝廷支出,保底也有三百万石可以投入到军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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