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三国:从传道起家 第59节
胡萄道:“若要晋升,考试难度只会越来越大,我等工匠还需评定技术成果,不努力是一定不行的,一起共勉吧。”
这人也是拱手说到“共勉”,随后却话锋一转:“今日是好日子,大天师还召各地乡民今夜篝火相会,你我结伴同去如何?”
胡萄想了想,最后摇头道:“我还是留在院里继续复习课业吧。”
这人闻言,顿觉无趣,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头便告辞离去。
胡萄也不以为意,转身就回去自己屋舍,一边学习一边为往后的工作做准备。
自造纸坊走入正轨后,工匠们在学习之余,也因各自工事种类进行了分工。
陶工们被大天师安排去建造制陶的工坊,工坊建成后他们不仅要钻研制陶制瓷的工艺,还要按照大天师的指导烧制什么叫做玻璃的东西。
铁匠们自然是要做铁匠工坊,往后主要钻研尽可能多的铁器材质。
经验丰富的农民和妇女,要尝试培育更优品种的粮食和家畜。
就连那些个炼金术士,大天师也给他们分配了任务,让他们尝试炼制可以保存药性的制药法子,还要摸索生产更纯净盐糖的工艺。
至于自己的这样的木匠,主要则是钻研机械结构,以后不仅要做木质机械,还要去尝试结合金属构件,甚至最终完全往金属机械发展。
胡萄倒是知道,这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做的,至少木匠的这部分,自己都还是一筹莫展。
或许真要如大天师所说,工匠们需要极漫长时间的学习,才能具备实现这些事情的能力。
往后的事情胡萄不去多想,但眼下的难题,他可不敢放松。
如今大天师交给木匠群体的项目,是改进和研制军队所用的大小型器械,每个月木匠们都要报告项目进度和现有成果,容不得松懈和偷懒。
所以这篝火晚会,胡萄不愿意多费时间参与。
但对娱乐生活匮乏大多数人来说,他们都是很愿意参与这种活动的。
夜晚来临之际,城里城外的百姓就自发的来到渔阳,根本不需要特意去组织什么,一到天黑,各地就点起篝火,人群也开始了载歌载舞。
许辰这个大天师,没有公开露面,只是在城头看着看着晚会的进行。
这场晚会可以算是黄巾的军民联欢晚会,也可以是黄巾的联谊晚会。
赶来这里的多是城内外的年轻男女,而这也是众多黄巾汉子摆脱单身的一个好机会,晚会上若是彼此能看对眼,那也自然而然会往成家的方向发展。
“这些兔崽子还要教主来操心大事,净是些没用的家伙!”王当看着下边晚会的热闹,装模作样冷哼一声。
许辰只是笑笑:“有恒产者有恒心,士兵们总归要先有了家业,才能有恒心。”
王当又道:“教主倒是好心思,只不过马上大战就要来了,也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能趁着这之前成家的。”
许辰默默不语,新的战争意味着新的牺牲,眼下载歌载舞的黄巾战士们,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埋骨黄土。
战前成家,这其实有些残忍,新婚夫妇一个不好就要天人两隔。
但战争就是如此冷酷,自己不打,别人也要打。
只有成了家,人才会有归处,打仗就不仅仅是打仗,也是保家卫教,才不愿退缩,才能有更凝聚的军心和战力。
“周边郡县动静越来越大,只怕都已经等着要在秋收之后围剿了,与其等着他们联合力量打过来,本座觉得不如主动出击各个击破,一如当初破三县联军之时。”
随着秋收的临近,周边的军事动静不可避免的传到许辰这里,他判断战争很快就会来,最有可能就是秋收之后。
秋收后来打,直接就能获得县城的粮食,连收割的功夫都省了。
但正因为这个可能太明显了,以至于许辰觉得他们有点想的太美。
“某看他们还是没挨够打,真把我黄巾当泥巴了,没事就想踩两脚?”
说到此事,王当一下眯起眼睛,原本想下去联谊一下的心思顿时熄灭,随后猛地把手掌拍在城垛之上,语气更是冷峻起来。
“就按照教主说的办,此战我军便主动出击,某定要让他们尝尝厉害!”
“很好,本教许你征军户三千,黄巾一千,共四千大军出击,复行我军涿郡作风,沿途扫荡豪乡威逼孤县,以脚力疾行游击,以战养战,最大程度破坏牵扯敌军精力。”
许辰面色严肃,便向王当下发指令,只不过这一战的打法,却与此前不同。
如今家业渐渐大了,始终得有人坐镇后方才行,毕竟自己如今的处境,近乎于包围之中,北方胡人可能劫掠,东方南方又在联合,也只有西边尚且安静一点。
若是全军出动,很容易就要顾头不顾腚,万一让人偷了家那可追悔莫及。
便也只能王当出门作战,自己在后方坐镇,如此可保后方安定,而王当也可以视战斗情况决定是进是退。
“明日伱就开始征兵,本座给你十日时间完成战备整训,出征之后,你需把自己当做恶犬。
敌军主力打来你就跑,敌军主力追不上,你就吃掉他们乡县豪强。
尽力保存自己的情况下,撕咬他们的血肉,他们痛的厉害了,也就顾不得来找咱们的麻烦了,待我后方安稳渡过秋收,也就不惧他们再来了。”
王当一时有些无语,许辰的战术战法他当然听明白了,只不过这恶犬的说法实在是难听。
但他也知道这是教主的玩笑之说而已,倒也不会真的当回事。
而且这比喻还真的有些贴切,按照这个打法,可不就是黄巾的恶犬。
“某定要让他们尝尝厉害!”
王当已经摩拳擦掌迫不及待了,自上次大战后,黄巾已经安定许久,他早就不太耐得住性子。
若是按照以往黄巾的作风,以自然教现在的实力,早就跑出去兴风作浪了,怎么可能还龟缩在区区四个县城。
不过王当倒也不觉得这样不好,至少现任大天师做事,确实比前任更强。
以前黄巾虽然声势浩大,动辄裹挟数十万人,但带去的只有混乱和破坏,而现在的黄巾稳扎稳打,永远都在发展和建设。
这种差别,没人比王当感受更深了。
第107章 保佑本教主
时间在平静的时日,总是一晃而过,半月过后,持续许久平静的渔阳城,开始因为黄巾大军的集结而变得紧张起来,所有人都知道,比秋收先一步到来的,是战争。
上次一战之后,黄巾治下四县百姓无不是与黄巾同仇敌忾。
这不仅仅是黄巾给他们分田地免杂税的缘故,也和百姓对曾经世家豪强的憎恶不无关系。
若是黄巾没有来过,或许他们还能忍受贵人老爷骑在自己头上,而黄巾来了之后,他们就很难回去过那样的日子了。
黄巾的督卫兵们,去到治下的每一个乡村,告诉百姓们,可恶的豪强们又要杀过来,又要骑在广大百姓的头上去了。
他说,黄巾会尽力把战争挡在门外,百姓们只需要安定的做好秋收的事情。
但敌人凶恶狡猾,百姓们也要做好敌人过来烧杀抢掠的准备,每个乡村都要做好联防的演练,在危险的时候,要知道如何保护自己的生命和财产。
督卫兵们的宣导,让全部渔阳百姓的神经都紧了起来,每个乡村在农闲时候都开始了联防演练。
而到了这黄巾出征的时候,也不知道有多少百姓都自发的过来相送,这里面甚至未必有他们的家人,但在他们眼里,这里面每个人都是他们家人。
一个老妇人颤颤巍巍来到队伍旁边,一把抓住一个年轻的战士:“幺儿,俺知你一向胆小,但上阵之后,便不能怕死,要多杀些人,给你大哥报仇,可知道!”
这年轻战士一下就红了眼睛,随后声音有些怯怯的应声:“娘,俺知道,俺不怕的!”
老妇人又是心疼又是不舍,但最后抹了抹眼泪,也只是继续说起来:“若非义师每个军户只抽一个,俺是要把你二哥三哥一同送来的,既是伱自己非要争着来,那便不能丢了俺家的人,哪怕死在战场上,也不能做那逃兵!”
年轻的战士连忙点头,眼神一下坚毅起来,不需说什么,这眼神也能让老母亲明白了。
出征的号角呜咽响起,年轻战士一下站的笔直,随后对着老母亲笑了笑。
“娘,您放心,俺一定会立功回家的!”
老妇人眼眶通红,只是默默点着头,然后退后一步,要目送自家儿子出征。
大军在城内集结,然后在王当的率领之下,缓缓的往城门行进,只不过每一个士兵在经过官署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一个地方,那是渔阳官署外的一个巨大石雕。
这是许辰招纳工匠之后,除了建造造纸工坊之外的,第二个事情。
所有的雕工,都被他安排完成这个雕塑。
从巨石的搬运,到最后雕刻的完工,花费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才将将完成了工作。
最终呈现在世人面前的,是一个农民的雕塑,只不过这个农民正在把手里的锄头削尖成长枪。
而下面的高大底座上,则是雕刻着几个大字。
大多数战士都不识字,但他们早就知道这几个字说的是什么。
公者千古,永垂不朽!
每当看到这个石雕和字的时候,所有战士的心都是热腾腾的,他们知道,那是属于他们这个群体的荣耀。
如果以后战死了,他们的灵魂也有归宿,也能永享香火得道成仙。
他们更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在战斗,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是为了那宏伟的理想,是为了天下生民。
这样的战争是伟大的,这样的牺牲,也是伟大的。
王当一声号令,战士们齐声吟唱着慷慨激昂的歌曲,就在众多百姓的目送之下,奔向远方战场。
老妇人在送走自家幺儿远去之后,心里就觉得空落落的。
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个纪念碑下边,然后在旁边一块块大石板中,精准的找到了一个名字,她知道,那是属于自家儿子的名字,她已经不知道来这里看过多少次了。
只不过看着看着,她就忍不住落下眼泪,心里念叨着让老大在天上好生护佑着幺儿。
这一看,她就挪不开脚了,一直站了许久不肯离开,最后干脆就坐在石板的旁边,似乎这样可以挨着大儿子近些,哪怕只是在这里自言自语的说说话,她都很满足了。
一直到临近黄昏的时候,一个年轻人悄然站在了这旁边,老妇人下意识抬起头,虽然不认识对方,但从对方的短发,一下就能知道对方是黄巾,这也让老妇人的目光一下柔和起来。
老妇人呵呵笑了一下:“小伙子也是来悼念的吗?”
这年轻人沉默了一下,随后点点头:“没错,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我的战友。”
老妇人闻言,点了点头,随后神色就有些黯然:“是啊,每一个都是战友,这样也好,以后俺不在了,也不怕大儿没了香火没人悼念。”
年轻人也是跟着坐下,就挨着老妇人旁边。
其实纪念碑每时每刻都可以看到百姓过来悼念,只不过老妇人呆的时间太久了,这才让年轻人注意到。
老妇人为何如此,他当然心中明白,毕竟这里每一个名字,都意味着一条生命。
只是老妇人如此,让他心里难免有些难受,这种难受,多是因为愧疚,刻上名字的这些人,是跟着自己走上这条路的。
“您儿子是个英雄,他现在已经成仙了,就像这字写的一样,永垂不朽。”
“是啊,真好啊。”
“他是跟着咱黄巾牺牲的,您要是心里难受,可以骂骂我。”
年轻人叹了口气,只是他刚刚说出这句话,老妇人神色却一下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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