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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是嘉靖 第14节

第25章 和光同尘的徐尚书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的少年英气,可是几十年的宦海沉浮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凭一时意气,凭个人好恶根本改变不了这个浑浊的世道,要想在这个浑浊的世道里做一些事情就必须学会和光同尘。

  徐阶对着张居正耐心的教导道:“这件事情你要多想多思多看,然后再想想,想想里面会有什么问题,想想里面会有什么坏处,只有把这些都想过了,你才能做出一个适合的选择。”

  张居正听着徐阶的教导,似有领悟,但现在的他对于徐阶所言的这些话,还是没有一个足够的认识。

  张居正认为先太子既然已经猝薨,那么朝廷接下来要考虑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新太子的人选。

  而新太子的人选毋庸置疑就是如今的裕王殿下。

  裕王是如今皇帝陛下在世儿子之中的最长者,且皇后又无所出。

  所以不论是从嫡从长而言,裕王都是当仁不让的太子人选。

  而且这也不仅仅只是张居正一个人看法,而是整个天下人的看法。

  宗法礼制大过天,这是千百年来历代王朝用一次血泪证明的。

  凡是不遵宗法礼制的王朝必然是会有风波极大的政治斗争,严重甚至都可能会导致社稷沦亡。

  因此在这件事情上是不可以有任何质疑的,否则国将不国。

  张居正道:“先生教导的是,但学生认为礼大过天,裕王身为陛下在世之最长子,于情于理都必是太子最佳人选。”

  “且这个时候又是严嵩一党最风光的得意时候,我辈若不是扛起正道大旗,以后这天下还哪有什么朗朗青天?”

  张居正说的问题也同样严重。

  严嵩一党自在去年的时候将前首辅夏言斗败之后,便就风光无限,无人可及,成为无数钻营之辈努力迎合追随的对象。

  若是不能赶在他们之前旗帜鲜明的站在天下大义之前,等到他们抢了先上疏推荐裕王为储。

  到时候他们这些正义之士难道要昧着良心推荐景王为储吗?

  这显然也是不可能的。

  因为景王是幼,不是长,且还不是嫡。若是徐阶他们在严嵩一党抢先推举裕王为储之后,他们是跟进呢,还是做其他选择呢?

  所以在这个关键时刻是不能犹豫太多,也不能三思过甚,只能立刻抢住先机,不论皇帝陛下做出什么的抉择,至少在天下人心之中,他们这些自诩清流之辈,是真心的守住了道义,守住了礼法。

  徐阶沉默了片刻,有时候他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个学生看问题的角度确实是一针见血,比他总是遇事三思的性格有魄力的多。

  但现在的张居正还是太年轻了,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有时候就还是容易感情用事,而这却是官场大忌!

  尤其是到了徐阶他们这个段位,他们都站在了权力的中心,但能够决定权力的却只有一个人,所以他们就得争,就得抢!

  所以他们不得不步步小心,步步谨慎,唯恐一不小心就落入万丈深渊,永世不得翻身!

  徐阶又抬着头看着张居正,说道:“你说得对,此事不论成与不成,我们都不能让严嵩一党抢了先。裕王是长子,自然也就是社稷的根本。吾等在这个时候推举裕王为嗣,于情于理都站得住脚,就算是陛下心有他想,他也不能发作。”

  张居正听到徐阶这番话后,眼中顿时一亮,这才是他心目中那位经邦济世,心怀天下的老师。

  张居正对着徐阶一拜,“学生愿意同先生一道上疏,推举裕王为嗣。”

  徐阶看着张居正激动的眼神,他摆了摆手,“这件事还是由我一个人来做吧。伱还年轻,不可过早涉足于这凶险万状的国本之争中。你将来的路还很长,现在在翰林院里一定要多学多看,好好的磨砺自己,将来好成大器,如此才不负我对你的一番栽培。”

  张居正听着徐阶的这番话感动极了,从他少年成名到如今,除了父母亲人之外,也就只有徐阶这位师长对他是真的关怀呵护。

  对此张居正也是铭记于心,想着要在日后报答徐阶的这份知遇和教导栽培之恩。

  张居正再拜道:“学生拜谢先生呵护之恩。”

  徐阶看着张居正如此知恩图报,心中也甚是畅慰。

  他们的儿子若是能有张居正一半的才学,那该多好啊。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徐阶在发现了张居正这块璞玉之后,他一直都在精心的雕琢着,呵护着,想着在以后让张居正继承自己的理想,为大明守住正道。

  因此在徐阶的眼中张居正这个弟子,甚至要比他的亲儿子还要重要。

  所以但凡遇到重大事情,徐阶都会叫上自己这个弟子一起商议,一来这样可以磨练张居正的处事能力,二来也可以听听年轻人的想法,这对徐阶而言也是至关重要的。

  毕竟徐阶现在还是兼领着翰林院的差事,而张居正现在也算是翰林院中的风云人物,通过他了解一些现在年轻一辈人的想法,对于徐阶也是好处多多的。

  而且也正是因为徐阶的这番心思,以及他对张居正的格外青睐,在原来的历史之中,在嘉靖四十五年嘉靖皇帝驾崩的时候,徐阶还专门叫上了张居正一起起草大行皇帝遗诏,并瞒着内阁的其他成员高拱,郭朴等人。

  可以说从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徐阶对张居正那是真的爱到了极致,提携到极致,就连亲儿子在张居正面前都比不过的。

  所以张居正对徐阶也是一直抱着感恩的心态,在将来海瑞担任应天巡抚的时候把徐阶给查了,张居正也都在想着怎么回护自己的老师。

  由此可见徐阶张居正这对师徒的感情也算得上是仁至义尽的真感情了,只可惜这份感情被封建礼教束缚的太甚,也使得张居正在关键的改革时刻始终下不了决心启用海瑞为先锋开路。

第26章 实践出真知的裕王爷

  裕王府后院的一处僻静小院内,朱载坖正一脸是泥的烧着火灶,火灶之上还有一口大铁锅,锅里放着的正是朱载坖让孟冲从外面挖来的黄泥。

  看着都快炒干了的黄泥,朱载坖心情激动,这正是他试验的开始,也不知道靠不靠谱。

  但是现在也已经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朱载坖从一旁的红糖袋子里取出了大约一斤左右的量,然后心一横就直接把这大约一斤的红糖放进的锅中,接着朱载坖甩开膀子就舞着一根大木铲就在锅里翻搅,卖力的很!

  可是就这样翻炒了好久,先不说这黄泥跟糖怎么分离的事情,就眼看着锅里的情况,朱载坖好像也没发现有白色的砂糖出现呀。

  看到这个情况,朱载坖也心塞了,难道试验失败?或者说黄泥根本没法把红糖变成白糖?

  朱载坖望着自己整的这一坨像狗屎一样的玩意,整个人也emo起来。

  “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

  朱载坖坐在一旁的地方盘着腿歪着脑袋思考着试验失败的原因。

  接着朱载坖也在努力的回忆着他看过的小说片段,按照那本小说的说法主角可是从《天工开物》之中学习的方法。

  如今才是嘉靖二十八年,距离宋应星活跃的年代至少还有五十年之久,这说明在这五十年间就会有人用黄泥将红糖脱色变成白糖,否则宋应星怎么会把这个方法收录在《天工开物》里面呢?

  要知道《天工开物》的科学价值和《梦溪笔谈》一样,都是价值不可估量的古代科技收录的典范,在大致可行的事物上都不会出问题的。

  那么既然不是黄泥和红糖的问题,那肯定就是自己试验的问题。

  肯定是自己试验的方式或者是步骤出来了问题。

  朱载坖一边思考着,一边回忆着,他回忆零星的记忆碎片中到底是怎么记录黄泥给红糖脱色的过程。

  想了好一会儿,朱载坖终于想到一个无比重要的关键点,那就是——水!

  如果记忆碎片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应该是黄泥水脱色的红糖。

  那么这黄泥水该怎么得来呢?

  是直接黄泥搅拌清水吗?

  问题想到这里又被卡壳了,这时候朱载坖也不管了。

  反正有句话叫做“实践出真知”。

  而且自己身边还有几十斤的红糖,也算是财大气粗,足有试错几十次,怕什么?

  因此朱载坖也没停住动作,对着小院外守住的孟冲嗷了一嗓子,“孟大伴给本王提两桶清水来!”

  守在小院门口的孟冲听到朱载坖的喊话,也连忙应道:“王爷稍等,奴婢这就去。”

  孟冲在小院门口看了一上午的朱载坖试验,当他看到朱载坖在大铁锅里炒黄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疑惑的,但等到他看到朱载坖将一斤多的红糖直接放在大锅里和黄泥一起炒的时候,孟冲整个人都蒙圈了,难道王爷要让我吃土?

  现在又听到朱载坖喊着要两桶清水,孟冲也不敢怠慢分毫,以为朱载坖这是要准备洗洗身上的泥污。

  等到孟冲把咬着牙费着吃奶的劲将两桶清水提进来后,还没来得说话,朱载坖就又吩咐了一声,“再去找个大水缸来。”

  孟冲也不知道朱载坖到底要干什么,他也只能应了一声,然后连忙转身去找大水缸过来。

  等到大水缸也找来之后,朱载坖又吩咐道:“把这块黄泥给本王搬进大水缸里。”

  孟冲看着脏不拉几的黄泥,内心是抗拒的,但是又看着一脸泥巴的朱载坖,反观自己干干净净的样子,也不太像话。

  于是乎孟冲也是一咬牙直接抱着那块黄泥就往大水缸里放,这一抱也把孟冲身上整的全是泥巴。

  不知道的还以为裕王爷兴致大开,要学普通人家的孩子玩泥巴呢。

  接着还没等孟冲喘口气,朱载坖又说道:“把这两桶水都倒进去。”

  朱载坖说道:“洗什么洗?没见本王已经投资了五十斤红糖吗?动作快点。”

  孟冲无奈,只能又提着水桶将水桶里的清水倒进了大水缸里。

  在孟冲将水倒完之后,朱载坖又吩咐道:“用这根木铲给我搅拌,使劲的搅拌,把这些黄泥都给我搅开了,搅散了,搅匀了。”

  面对朱载坖这摸不着头脑的命令,孟冲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执行。

  最后在一番努力之下,大水缸里的黄泥和水也终于搅和在了一起,变成了一缸泥汤子。

  看着这缸泥汤子,朱载坖心中也不禁嘀咕道:“这应该就是黄泥水了吧?”

  朱载坖苦思冥想的回忆着记忆中关于黄泥水脱色红糖的记录,他又想起了一个叫“瓦溜”玩意。

  朱载坖问道:“你知道什么是瓦溜吗?”

  孟冲听到朱载坖的话,连忙用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结果也把脸上整上了不少的泥巴,看着孟冲这般笨拙可爱的样子,朱载坖也笑了。

  面对朱载坖的笑声,孟冲也不知所以,他回道:“奴婢知道。”

  朱载坖嗯了一声,“既然知道,那就去找一个过来。”

  孟冲也不知道朱载坖要瓦溜干嘛,但之前的事情也都做了,这时候再问好像也不太合适。

  于是乎孟冲又去找瓦溜了。

  等孟冲把瓦溜搬过来的时候,朱载坖也顿时恍然大悟,原来瓦溜就是漏斗呀,只不过比后世的漏斗要大的多,而且还是陶的,跟个小水缸似的。

  看着瓦溜的出现,朱载坖又看了一眼小院里的设备,感觉有点少了。

  朱载坖又说道:“再去搬几个大水缸过来,顺便找人做个木架子,不然这瓦溜没地放。”

  本来这些事情在一开始的时候,朱载坖是要自己单干的,结果这么一干下来,发现需要的人力和物力实在不是一个人能干下来的。

  所以现在孟冲就在无形之间被朱载坖给当驴使唤了。

  等到孟冲再把水缸和木架弄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孟冲喘着问道:“王爷这是要干什么?奴婢都感觉要被累瘦了。”

  孟冲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朱载坖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说道:“瘦了好,瘦了健康。本王也想像你一样瘦。”

  朱载坖这句话顿时也让孟冲无语了,朱载坖现在就很瘦,真的要和他一样瘦,那不就变成大胖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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