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嘉靖 第141节
朱载坖摆摆手道:“去书房说话吧。”
三人听到朱载坖的吩咐之后,也暂时压住了火气和不解,跟在朱载坖的身后来到书房之中。
待到四人按序坐位后,朱载坖又对著孟冲吩咐道:“让人看茶,本王要和三位先生聊聊天。”
孟冲听到吩咐,立刻就去安排府中的佣人上茶。
这时候朱载坖看著高拱,张居正,海瑞又说道:“今日是什么日子?怎么三位都来了呢?本王可没让孟冲准备你们的午饭啊。”
听到朱载坖还在开玩笑午饭的时候,高拱就坐不住了,高拱道:“我的王爷啊,出大事了。海汝贤他去了景王府,麻烦大了。”
高拱说话的时候,还不忘瞪海瑞一眼,但海瑞却淡定像是没看见一样,依然保持著云淡风轻的态度,平视著前方。
朱载坖听著高拱如此急切的话语,又安慰道:“高先生稍安勿躁,刚刚本王不是已经说了,是本王让海瑞去找景王弟的。”
高拱又急道:“王爷为何要找景王呀?”
这时张居正也转头认真的看著裕王,也想得到裕王的答案。
朱载坖看著两人的态度,他不紧不慢的说道:“当然是让海瑞代表本王去看望景王弟,景王弟大病初愈,本王作为兄长,岂能不关心兄弟?”
朱载坖的这个回答,也让高拱和张居正为之一怔,两人这时候也突然清醒了过来。
是啊,朱载坖派人去看望景王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们如此追问,显然就是有点离间兄弟的感觉。
不过万幸的是朱载坖从头到尾都没说出这样的话来,显然也是为他们留了面子,同时也是保护了他们。
要是朱载坖直接挑明了一说,到时候这话再传到嘉靖皇帝耳中,万一嘉靖皇帝对此事敏感起来,到时候高拱和张居正的前途可能就毁了。
所以在这一刻,高拱和张居正二人也是后怕的对著朱载坖躬身一拜,“臣失言,还请王爷责罚。”
朱载坖看著高拱和张居正如此之快的反应,心中也是讶然,这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估计要想半天都不一定能想出这里面的深意。
但是这俩人稍稍一点,就立刻明了其中深意。
由此可见,高拱和张居正两人的心智之高,是何等的可怕!
朱载坖道:“既然事情都说清楚了,那就都喝点茶,聊聊正事吧。”
这时候刚好孟冲带著端茶的佣人进来,给朱载坖和高拱张居正和海瑞等人上了茶。
三人听到朱载坖的话后,又对著朱载坖谢了一下,然后才轻轻的喝了一口,又放在了各自身边的小几之上。
朱载坖也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道:“这茶味道还不错吧?这可是陛下御赐的大红袍,一年也产不了几两,今天本王是下了血本来款待三位先生。所以,不要浪费了。”
听到朱载坖说这茶乃是极为珍贵的武夷山贡茶大红袍之时,高拱和张居正也都露出了一个惊讶的神情,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的海瑞也不禁微微抬头看向朱载坖。
他仨做梦都没想到朱载坖竟然舍得用如此珍贵的贡茶招待他们,要知道这茶的价格放在坊市之间,那可是要比黄金还要珍贵的,不要说是普通人了,就连他们这样的人一辈子都可能见不到一次。
但是现在朱载坖却把这茶给这样的端了上来,当真是大气无比。
所以,在朱载坖说出此茶之名的时候,高拱张居正和海瑞三人又忍不住端起茶盏,小心的品了一口,感受一下这传说之中的贡茶到底是什么滋味。
看著三人又喝了一口之后,朱载坖这才开始正式问话。
朱载坖对著海瑞道:“海审理,本王让你去景王府看望景王弟,他现在怎么样了?”
海瑞道:“景王爷一切还好,就是身体还有些虚弱,太医说要静养。”
朱载坖嗯了一声点点头道:“以后你可要多帮本王过去走动走动,本王府中没有长史,而又是本王府中唯一的属官,此事伱就责无旁贷了。”
海瑞回道:“王爷放心,臣一定会肩负起重责,多去景王府中走动。”
朱载坖和海瑞之间的对话,也让高拱和张居正迷惑了起来,感觉这里好像还有别的事情。
但是朱载坖不明说的时候,他俩也不好直接问。
所以,他俩也就只能静静地等著了。
朱载坖和海瑞说完了话后,又对著高拱和张居正说道:“如今也快要立冬了,本王肩负著京师扩建总理官的重任,若是不能赶在立冬之前开工,到时候陛下肯定也会责问本王的不是,”
“所以,本王派海瑞去景王府除了看望景王弟之外,其实也是为了京师扩建的事情。景王弟突然急病,不能主持大事,因此陛下才临时让本王撑起了扩建京师的职责,但此事归根结底还是景王弟的差事。”
“如今本王既然也被陛下任命为京师扩建的总理官,不管这个差事是临时的,还是长久的。本王也有义务为景王弟先把这些事情安排好。”
“海瑞不负本王之望,已经和景王弟说明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景王弟对于立冬之前开工的事情,也是深以为然。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京师扩建的重要之事。”
“本来本王是想等你们什么时候空闲来王府再聊,既然今天你们都到了。那么本王也就不等日子了,今天咱们就来说一说京师扩建开工之后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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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到!还有!!继续
第271章 问题总结
当朱载坖的问题抛出之后,高拱和张居正以及海瑞等三人也都不由思考了起来。
虽然之前朱载坖说这个差事可能是临时的,但是越是如此,此事就越不能简单对待。
因为当初在此事将要成行的时候,可是朱载坖临时接旨,成了京师扩建总理官并主持的开工大祭。
所以后面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此事都已经跟朱载坖脱不了干系的。
因此想要让朱载坖在这件事上有功或者说安全落地,就必须把开工之后可能遭遇的问题给想想清楚,要不然到时候真的突发了什么意外可就不是闹著玩的了。
高拱想了一会儿说道:“臣认为此事之重,应在财权,京师扩建乃是一项可能长达十年数十年的大工程,若是不能把握财权,将此事长久的运作下去,很可能就会被人卡住脖子,导致工程拖延。”
“到时候,陛下责罚下来,王爷肯定也是首当其冲,而且,更关键的是此事若是被人恶意发酵,很可能还会伤及王爷的名声,使得不明真相的百姓被误导以为王爷无治事之能。一旦如此,此事就严重了。”
高拱此言一出,不管是张居正还是海瑞,两人也都露出了一个严肃的神情。
高拱的并非是危言耸听。
自庄敬太子猝薨之后,当今皇帝至今还未建储,已经有有心之人谣传陛下属意景王,而恶裕王,所以这才迟迟未定东宫。
若是京师扩建的事情,再出什么意外,一旦再被有些人把事情的意外又引导在了裕王身上,到时候使得皇帝厌恶裕王,这可能就真的不得了。
因此,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裕王在担任京师扩建总理官期间出任何突发的意外。
所有事情他们必须要提前考虑,不能给他人落下半点发作的机会。
朱载坖这时候也面露慎重之色的点点头道:“高先生说的对,京师扩建的财权确实重要至极,一旦被人拿捏,到时候不管是工程进度出了问题,还是工人们的工钱出了问题。这些问题最终也都会反应在本王身上。”
“所以,海瑞这件事情你要多多留心,好好的监管京师扩建工程银的任何用途,但凡有不对或者可疑的问题,一定要第一时间呈报给本王,本王这边会想法子将此事后面的问题给解决掉。”
海瑞听到朱载坖的话也感到了责任重大,同时也是满满的感动,因为在最后的时候,朱载坖也给了他足够的保证和依靠,让他可以更加心无旁骛的去监管京师扩建的问题。
海瑞起身对著朱载坖一拜:“臣必竭尽全力,绝不让京师扩建的工程银子出什么问题。”
朱载坖相信海瑞的保证,他点点头道:“此事就先这样说了。还有有没有其他的问题?”
朱载坖又抬头看著高拱张居正和海瑞三人问道。
这时候张居正也还是回话了。
张居正对著朱载坖回道:“臣也有一个担心和问题,那就是工人的管理问题。海审理虽然有了对工程银子的监管之权,但是还缺少对工人的监管之权。”
“众所周知,京师内外凡是大大小小的工程,无不是工部牵头建设,虽然他们手上的工人也都是最好最专业的工人,但是这些工人们最终听的也都是工部所派遣的工头的话。”
“若是有人刻意在这些工人里面捣乱,使得这些工人们刻意拖延工程进度,或者刻意建造一些质量不合格的工程出来,到时候我们依然还是会被被动。”
“所以,臣担心的就是这些工人的管理问题。如果我们能有办法跳过工部,直接管理这些工人,那自然是好事,可是这个问题只要卡在严世蕃那边,就很难突破。”
张居正的问题抛出之后,不管是朱载坖本人还是高拱和海瑞,皆都露出了深思之色,就连眉头也都皱了起来。
张居正这个问题确实很重要,也很现实。
钱款的事情,他们可以用海瑞去监管负责,但是工人的事情,这就完全属于是工部的职责范围了,即便是朱载坖也很难再插手其中。
一旦这些工人被人恶意的引导或鼓动起来,干了一些阴奉阳违的事情,使得工程进度出现了严重的拖延和意外,到时候虽然会追工部的管理之责。
但是最终的问题反馈还是会传导到朱载坖这边,谁让他京师扩建的总理官呢?有些责任他就是躲不开的。
朱载坖道:“张先生这个问题说的极好,工人的监管问题历来都是工部负责,他人是无法插手的。如果有人在这件事情上搞问题,我们确实会很被动。”
“但是,本王以为此事也不是不能解决。要知道此次的京师扩建工程可不是工部一家的事情,还有顺天府。”
“我们虽然很难越过严世蕃去管理工部的工人问题,但是顺天府也是第一责任人,一旦出现了什么问题,被问责最重的也必然是顺天府。所以,本王的意思就是在工人管理的这件事情,我们可以和顺天府通气。”
“比如我们建议顺天府上疏陛下,专门在顺天府之下设置一个城建司,由这个城建司直接管理京师扩建之中的一应城建事务,比如工头资质的审核,工人工钱的发放,都可以通过城建司来操办。”
“本王相信这和权力和银子沾边的事情,一旦让顺天府也能参与进来,他们应该会比工部还要积极主动。毕竟顺天府手中能接触到了大项目和巨款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
“而且相比较于工部,顺天府显然更容易被监控和管理。因此,我们可以利用顺天府为突破口,让他们积极主动起来,我们只负责支持就行。”
张居正听到朱载坖的这番话后,他的眼睛也亮了。
他万万没想到朱载坖竟然会想到指使顺天府“另起炉灶”的这个妙计,直接就突破了工部的权力范围,将工人的管理之权拿到手中。
张居正叹服的对著朱载坖一拜,“王爷高见,此事臣可以从中联系。”
听到张居正主动揽起任务,朱载坖也欣慰的点点头道:“那就辛苦张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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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到!!还有两章!!
第272章 裕王爷请客
张居正之所以这么积极的揽这个责任上身,并不是他想要在朱载坖面前表现自己的能力和本事,而是因为现在的顺天府尹王有兆是他的恩师徐阶一手提拔起来的。
所以,从关系隶属上来讲,王有兆算是清流一派。
当然清流是一个很宽泛的概念,即便是严嵩那边的某些人,也经常自诩为清流,并不认为自家是所谓的严党。
因此想要用清流或严党这样的符号,去区分他们之间的关系,注定会是一团麻的。
所以,想要区分出清流和严党,那就必须得追根溯源的看两边关系的根本在河边。
但如果这么一分的话,其实所谓的清流也就不是清流了,而是徐党。
只不过徐党未成党,而称清流的原因,也只是因为严嵩势大,他所提拔和任用的人,大多占据了朝廷要职。
所以,严嵩的人马才会被没得到权力和职位的清流们,称之为严党。
而这些所谓的清流,其实也不过就是想取而代之的另一群罢了。
等到他们真的也得势的一天,说不定他们也会被未得势人称为某党,而如此称呼他们的人,也会自动将自己代入到清流里面。
反正说白了,其实就是利益和位置的原因,才导致了所谓的清流,和所谓的严党。
根本就不是因为严党祸国殃民,他们才抱团一起成了清流。
他们之所以会抱团,其实想的就是取而代之罢了,自称清流只不过就是在未得势之前,给自己脸上贴贴金,让旁人看看他们是如何刚正为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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