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嘉靖 第252节
“汰管事官之年老有疾者俾带俸闲住,以清冗员;而其带俸官十年以上者给半俸,十五年以上者量给俸三分之一,二十年以上者月给米一石,以省冗费。又请令输粟授总旗者不得注锦衣卫,以杜冗滥。”
嘉靖皇帝看到了陆柄的这些建议,自然也是无不允准。
因此在陆柄的带领下,虽然嘉靖时期的锦衣卫并未兴起什么不得了的大案,但最起码也保证了基础的运行,而且也在前前后后帮助嘉靖皇帝处置了不少问题。
比如仇鸾这个混子,在原来的历史发展之中,就是陆柄查办的,要不然这个草包还不知道要骗嘉靖皇帝多少年。
由此可见,像锦衣卫这样的重要特务机构,如果真没有一个可以信任且忠心的人担任指挥使,还真不如放在一边另起炉灶弄个“东厂”“西厂”“内行厂”之类的太监特务机构靠谱。
但可惜的是太监天然就会受到文官们的抵制和攻击,因此像东厂,西厂,内行厂这样的太监特务机构,实际上也没几个能成事,都是一些太监们争权夺利聊胜无余的寂寞产物,并不能帮助皇帝实现监管百官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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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伤你妈的头
嘉靖皇帝肯定了朱载坖推荐朱载圳为下一任锦衣卫负责人的提议,但是现在陆柄也还没死,汪直案也还没有结束。
所以嘉靖皇帝也只能暂时的把这个提议压在心里,等一切尘埃落地,一切就绪之后,再把这件事操作起来也不迟。
已经结束禁足且重新开府的朱载坖也没有偷懒,在第二天一早的时候,他就让孟冲派人去把海瑞找了过来,而且这个消息也没有刻意的宣传,也没刻意的隐瞒。
但依然还是在京师之中刮起了一场强大的政治风暴。
京师的所有人都知道裕王被嘉靖皇帝下旨严厉申斥禁足思过的事情,可现在裕王不仅悄无声息的解除了禁足之事,而且还派人召见了如今的京师特区副长官海瑞。
这个消息就像是一场风暴一样,在海瑞还没有到裕王府的时候,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师。
严世蕃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也愣了一下,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他也不由回头看了一眼此刻还没走神的严嵩。
严嵩低沉的目光突然一缩,眼中凝出一道渗人至极的骇人精光,他抬著头看著严世蕃问道:“你是不是有事瞒著我?”
严世蕃听到老爹的质问,顿时叫屈道:“爹,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怀疑我?我们父子才是一条船的人。”
严嵩听到严世蕃的委屈,心里微微一叹,但为了儿子他还是无比严厉的说道:“现在不管你有没有事情瞒著,你都要停住你现在做的所有事情,那个王本固你不要再帮他了,是时候该让他自生自灭了。”
严世蕃听到严嵩提到王本固这个名字,心里也咯噔了一下,要知道这段时间的严嵩可是一直都在深居简出,而且有时候还会莫名的发呆走神,他怎么会知道王本固的事情?
肯定是他的身边有人告密!
严世蕃的脑子转的极快,他想到了自己的管家严宽,也想到自己头号狗头军师鄢懋卿,这俩人是他在京师最信任的人,可是这俩人也没有背叛的动机和理由呀?
所以最后严世蕃也不由把最后的目标锁定在了赵文华身上,赵文华这个狗东西是严嵩认的干儿子,有时候就会在严嵩和严世蕃之间来回左右逢源,他出卖自己的概率是最大的。
想到这里严世蕃气急道:“爹,你相信一个外人,都不信我?我跟王本固根本就没有来往,而且你也知道那个狗东西一直都自诩清流,自诩刚正不阿,他干的事情怎么可能和我关联?”
严世蕃这番话对自己的认知还是很清晰的,他不自诩清流,也不自诩刚正不阿,所以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是这么的自然而然,好像自己纯洁的跟一朵白莲花一样。
严嵩微微转动著身体,又定睛看了严世蕃一眼,“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严嵩就不理严世蕃了,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老到了说什么话严世蕃都不会听,也不会当回事的时刻了,他现在也只想安安稳稳的渡过一个安宁的晚年,让嘉靖皇帝看在这么多年的君臣情分上给严家留个后。
严世蕃看著严嵩不理自己了,心里的气也不打一处来,感觉自己的老爹居然都不跟自己一条心了。
严世蕃气道:“爹,你老了,我现在忙前忙后为的又是谁?我为的不还是我们严家吗?徐阶那个老匹夫看似温顺实则包藏祸心,他时时刻刻都想取代你,你怎么就能一直容忍他,还信任他呢?这世界上任何人都会坑你害你,唯独儿子我不会,你难道真的老糊涂了,这道理都想不通吗?难道你百年之后,不想让儿子给你送终吗?”
严嵩听著严世蕃的气话,他欠著身子往前一顷,呵呵笑道:“我不需要你给我送终,你走吧。”
严世蕃气的拂袖而去,他真不理解严嵩为什么会老糊涂到这种地步,真是气煞人也!
离开之后的严世蕃怒气冲冲找到了鄢懋卿,鄢懋卿看著火气正旺的严世蕃也好言问了一声,“小阁老这是怎么了?”
严世蕃看著鄢懋卿,心里的火气也没有消退,他怒道:“赵文华那条老狗居然敢在我爹面前搬弄是非,离间我们父子之间的关系,真是可恶至极!”
鄢懋卿听到严世蕃这句话,也不由一愣,赵文华不是和他们穿一条裤子吗?什么时候要分道扬镳了?
鄢懋卿连忙道:“小阁老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赵中丞他怎么会离间小阁老和阁老之间的父子之情呢?”
严世蕃气道:“他怎么不会?他当初舔著脸认我爹当干爹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他就是一个攀附富贵的小人。利用我们的助力,现在爬到了尚书的高位上,居然还是反过来咬主人一口,真是其心可诛!”
鄢懋卿听著严世蕃的气话,还是没听明白,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严宽到了严世蕃的书房门口,“老爷,赵中丞来了。”
严世蕃气道:“告诉她,让他滚!我们严家没有他这样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严宽也懵掉了,不知道自家老爷这又是发的哪门子邪火?
严宽小心道:“这么说会不会太伤他了?”
严世蕃气的抓起眼前书桌上的一方砚台就砸了过去,“伤你妈的头!”
严宽吓的脖子一缩,险之又险的躲过了严世蕃砸过来的砚台,砚台咣当一下就砸在了门框上,最后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严宽吓的连忙转身就跑,去找上门的赵文华传话。
当然即便是如此严宽没有真的原话传给赵文华,只说道:“老爷现在在气头上,不见客。赵老爷请回吧。”
赵文华听到严宽的话,也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现在裕王被解除了禁足,还召见了海瑞,这可是天大的事情,结果严世蕃就生了一场无名之气,居然都不愿意和他见面商议对策了,这可怎么得了?
但即便是如此赵文华也没有继续再让严宽传话了,因为他有了解严世蕃的臭脾气,这个时候非要和他见面的时候,只会弄的不欢而散,而且还不会有任何好的对策商议出来。
所以赵文华在叹息一声之后,就转身了走了。
严宽看著立刻的赵文华,心里也不由松了口气,他就怕这个时候赵文华还要坚持见严世蕃,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难做了。
严世蕃在书房里继续生气,他对著鄢懋卿说道:“裕王解除了禁足的事情你知道吗?”
鄢懋卿为的就是这事而来,他立刻回道:“我也是刚刚知道,在得知裕王召见了海瑞,我就立刻来找小阁老您了,您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严世蕃哼了一声,“你问我我问谁?皇帝莫非也是老糊涂了不成?” 严世蕃的这句话也把鄢懋卿吓的不轻,鄢懋卿连忙道:“小阁老慎言慎言啊!”
严世蕃听到鄢懋卿的提醒,也感觉自己是被气过头了,他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又问道:“汪直还是没办法从东厂的诏狱提到刑部吗?”
鄢懋卿叹息了一声,“我找过陈公公了,也给他塞过了好处,可他就是不收,也不松口,我也没办法了。”
严世蕃哼道:“这个死太监自私自利,平时我们给他的好处那么多,关键时刻他就这样,真是过分至极!”
鄢懋卿听著严世蕃对陈洪的吐槽,他也只能在心里叹息一声,陈洪现在可是皇帝陛下跟在的贴身太监们,在司礼监还有批红的权利,比起内阁阁老也是不遑多让的。
人家能收你的好处,也是给你面子,你居然还想指使人家做事?当自己是皇帝吗?
当然这样的话鄢懋卿也不会说出来的,只能让严世蕃自己消化,自己想透了才行,要不然谁说都是触霉头。
鄢懋卿也不纠结于陈洪的事情,他直接又问道:“小阁老,那我们怎么办?”
严世蕃眼神一冷,低声道:“继续让我们的人为王本固摇旗呐喊,一定要在气势上压倒张居正和高拱这俩搅屎棍,争取让皇帝改变心意,把汪直给杀了,要不然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要白费了。到时候罗龙文在海上没法做大,也没法把在海上赚的银子弄回来,我们的损失谁能补偿?”
严世蕃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鄢懋卿自然省得其中的厉害,如果这事真的办砸了,汪直没有死,那么不仅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不说,就连罗龙文现在在海上的好处也都会全没。
而且在严世蕃他们的谋划里面,也是想著等把汪直弄死了,海上的水搅浑了,等到罗龙文也依靠著倭寇做大了,他们就会建议重开宁波或福建的市舶司,让罗龙文弄个正经身份大摇大摆的回来。
可是现在第一步弄死汪直的计划都没达成,后面的事情肯定也是不能做的,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果要获得海上的巨利和好处,他们就必须先把汪直弄死才行。
否则就算是罗龙文在海上在倭寇那边混的风水水起,也与严世蕃和鄢懋卿无关,他俩还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因此无论如何都要弄死汪直!
所以现在针对王本固这场关乎到未来利益的斗争,他们必须要赢!
鄢懋卿立刻拜道:“我现在就去安排!”
严世蕃嗯了一声,“要快,要多多的联络一些人,把我们能用上的人也都用上,一定要把声势弄到最大,把高拱和张居正这俩搅屎棍的声量给压下去!”
鄢懋卿重重的点头,然后也转身走了,去按照严世蕃的吩咐为王本固摇旗呐喊去了。
而比起自乱阵脚的严世蕃等人,张居正和高拱等人在听到裕王召见海瑞的消息之后,他们的心情都是无比振奋的。
“天佑王爷啊!”
高拱激动的对著张居正说道。
这段时间他和张居正一直都在徐阶这里积极的谋划针对王本固人品问题的攻击,也可谓是耗尽了精力,现在听到朱载坖已经重新开府,而且又召见了海瑞去见面,他俩的心情可以说激动的无以复加。
显然在此刻高拱和张居正的心里,他俩认为的结果就是:朱载坖之所以能被解除禁足并召见海瑞,就是他俩的一直以来的功劳。
张居正道:“我们去见王爷吧?”
高拱嗯了一声,准备和张居正同去。
但在这个时候徐阶却叫住了他们两个人,“回来,现在还不是主动去见裕王的时候。”
高拱和张居正听到徐阶这么一说,两人也疑惑道:“为什么?”
徐阶思考了一下,“避嫌。”
高拱和张居正听到这两个字后,更是不解了,“要避什么嫌?还请阁老明示。”
徐阶道:“避汪直案的嫌,裕王之前之所以被禁足就是因为汪直案的事情,我们现在针对王本固的事情,归根结底也是为了汪直案。如果现在裕王刚刚解禁,你们就迫不及待的去见裕王,这岂不就坐实了王爷有干扰此事的嫌疑吗?”
“你们要记住这次针对王本固的事情,乃就是因为王本固人品不端,企图贪功破坏浙江抗倭大局的事情。所以决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去见裕王,将世人错以为你们弹劾王本固的事情,乃是裕王的指使。”
高拱和张居正听到徐阶的这话后,两人也瞬间醒悟过来,现在确实是一个非常敏感的时刻,确实不能这么轻易的把把柄递出来。
两人对著徐阶感激一拜:“多谢阁老指点。”
徐阶抚著胡须微微的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他也很看出高拱和张居正两人的办事能力和反应能力,很多事对他俩一说都不用点到明处,这俩人就能领悟奥义,可见他俩都是很有资格问鼎内阁大位之人。
而这样的两人却都能在他的门下行走,这对徐阶而言也不吝是未来的一个保障,而这一点也是徐阶骄傲于严嵩的地方。
严嵩虽为首辅,但他太倚重自己的儿子了,可是朝廷的官位又岂能让儿子继承?所以,现在垂垂老矣的严嵩,最现实的问题就是他之后,就无人能继承他的事业,为严家的将来保驾护航了。
而这点对于徐阶来说,是完全不存在的问题,只要高拱和张居正能够前后担任两任的首辅,这至少也能保他徐家未来二十年不败。
所以徐阶自认在这个事情上,他是要比严嵩高明的多,因此徐阶现在也不会担心自己有一天离开了内阁中枢之后被人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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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心眼子
海瑞得到朱载坖的召见,一刻也没有耽误,匆匆的就跟著传信的侍卫来到了裕王府。
在进到朱载坖书房小院的那一刻,海瑞的心情也是无比激动的。
这段时间他虽然和潘季驯勤勤恳恳的考察京津新道的时候,但他心里依然还是在担心著朱载坖,他担心因为朱载坖的失势而导致京师特区的大好前途被破坏。
现在朱载坖重新开府,解除了禁足,又召见他来见面,这说明最危险的时刻已经渡过了,现在只需要按照以往的计划继续进行京师特区的建设就可以了。
“臣京师特区副长官海瑞拜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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