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嘉靖 第33节
要不然朱载坖办的就不是产业园,而是善堂了。
张天赐一听朱载坖要挖自己,心里顿时激动了起来,一个月十两啊!一年不得一百二十两?
和传统的文官不同,张天赐可不会那种扭扭捏捏的先辞后受的虚礼,他激动的拜道:“臣谢王爷厚恩!”
朱载坖呵呵一笑,“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会你跟孟冲交接一下,等本王的浴室改建完成之后,伱就去顺义产业园先监工吧,每个月本王再额外补贴你二两银子。”
第62章 朕还等着帮三儿存钱呢
作为翰林院编修的张居正,他要写奏疏,必然也是要文采飞扬,典出有故的。
所以在张居正酝酿腹稿的时候,他就已经选好了自己要书写的奏疏格式。
张居正打算模仿西汉名臣贾谊的《陈政事疏》,写一份政论性的奏疏,以表达自己对大明的无限热爱,以及对嘉靖皇帝的无限忠诚!
张居正开头暴击直言当时政治危机之中最迫切的五大问题。
分别是:宗室问题、人才问题、官僚问题、军备问题与财政收入问题。
这五个问题被张居正旗帜鲜明的点了出来,放在了奏疏首句。
“其大者曰宗室骄恣,曰庶官瘝旷,曰吏治因循,曰边备未修,曰财用大亏,其他为圣明之累者,不可以悉举,而五者乃其尤大较著者也。”
如此直接的奏疏也就年轻人有魄力写的出来。
所以嘉靖皇帝在看到这道奏疏的时候,嘴角也不由挂起了一丝微笑。
张居正说的这些问题,嘉靖皇帝能不知道吗?
当了二十八年的皇帝,嘉靖皇帝为了解决这些事情不知道耗费了多少的心力。
可是这些事情是仅凭动动嘴就能解决的吗?
不管是在朝廷,还是在大明的两京一十三省的地方,这些问题都是盘根错节,纠缠极深的问题。
根本就不是靠着一道旨令,或者几个钦差,杀几个人就能解决的。
就算是太祖在世,让他放开膀子去杀,也不见得能把问题给解决了。
毕竟这里面的私心和利益实在是太大了,即便是有杀头的风险,也照样会有人提着脑袋去干。
如果杀人真的有用,太祖时期也不会接连发生四大案了。
由此可见在利益面前,屠刀都不见得有多少威慑力。
而这也是嘉靖皇帝最无力的地方。
否则的话,好好中兴之君他干嘛放着不当,非要去修仙问道呢?
还不就是因为自己辛辛苦苦干了二十多年,以为天下可以好转,结果回头一看,这些不要命的蛀虫们还是如此之多,而且阴奉阳违的手段也更加的隐蔽高级,使得嘉靖皇帝都心生无力,有了一种“人间不值得,不如修仙去”的想法。
嘉靖皇帝继续看着张居正的奏疏:“臣闻今之宗室,古之侯王,其所好尚,皆百姓之观瞻,风俗之移易所系。臣伏睹祖训,观国朝之所以待宗室者,亲礼甚隆,而防范亦密。”
“乃今一、二宗藩,不思师法祖训,制节谨度,以承天休,而舍侯王之尊,竞求真人之号,招集方术通逃之人,惑民耳目。”
“斯皆外求亲媚于主上,以张其势,而内实奸贪淫虐,陵轹有司,朘刻小民,以纵其欲。今河南抚臣又见告矣。不早少创之,使屡得志,臣恐四方守臣无复能行其志.而尾大之势成,臣愚以为非细故也。所谓宗室骄恣者此也。”
看望这段嘉靖皇帝也忍不住哼了一声,明面上写的是宗室问题,结果却在暗戳戳的指责嘉靖皇帝修仙问道之事。
如果不是看在张居正这份奏疏还有几分真知灼见和年轻人的锐气在里面,现在嘉靖皇帝就让东厂锦衣卫的人去敲张居正的门送温暖了。
“瞧瞧这就是朕的好臣子,竟然借宗室之事,妄言朕修玄参道之事,真是胆子大呀。”
嘉靖皇帝自顾自言的说着,黄锦也不发表自己的意见,只说道:“帝君天心高远,岂是凡人可见?”
自从朱载坖开发出了冰心糖后,嘉靖皇帝就喜欢上这种清清凉凉的薄荷糖味了。
黄锦小心的举着冰心糖到了嘉靖皇帝跟前,嘉靖皇帝捏着一颗冰心糖放在了口中,薄荷脑的清冷感觉顿时也让嘉靖皇帝精神一振。
嘉靖皇帝感慨道:“道经有言: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清。这冰心糖的感觉真是暗合道经真言,真乃是绝品也!”
嘉靖皇帝说的道经句子就是道家的经典《冰心诀》里的句子。
黄锦道:“帝君所言极是,裕王爷真是得真仙传承,不然奴婢都不知道该怎么夸好了。”
嘉靖皇帝呵呵一笑,“三儿啊,他就是有点小聪明。这冰心糖朕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做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其中必然有怡然糖和银丹草。”
银丹草就是薄荷的古称。
黄锦笑道:“圣明不过帝君,帝君神目如炬,一眼就看出了这冰心糖的本质。”
嘉靖皇帝得意的笑了一下,然后又问道:“最近三儿在王府里做什么呢?”
黄锦道:“暗子说裕王爷在王府改房子,好像要造一间很不一样的浴室。”
嘉靖皇帝听到朱载坖在王府在盖浴室,也不禁好奇了起来。
“什么样的浴室?”
黄锦尴尬道:“还不清楚。”
嘉靖皇帝又道:“那就查查清楚,朕要看看这小子又玩出了什么花招。竟然不务正业,不好好给朕挣钱,居然在家盖什么浴室。他的顺义产业园怎么样了?”
嘉靖皇帝最后又问到了朱载坖的顺义产业园,这个产业园虽然还没盖好,但在嘉靖皇帝这里已经早不是什么秘密了。
所以嘉靖皇帝也不由关心了起来,毕竟朱载坖挣的钱可还有他的“三分利”,眼瞅着自己儿子打了那么大的水漂在顺义搞什么产业园,嘉靖皇帝不关心才怪。
黄锦道:“已经初具规模,再有三四个月应该就成了。”
嘉靖皇帝一听还要三四个月,也觉得有点久了。
“你协调一下,从宫里再调些工匠过去,帮三儿赶赶进度。朕还等着帮三儿存钱呢。”
黄锦听到嘉靖皇帝这句吩咐之后,也连忙应道:“奴婢这就安排。”
嘉靖皇帝嗯了一声,“去吧。”
在黄锦走了之后,嘉靖皇帝又看着张居正的这份论时政疏,待到看完之后,嘉靖皇帝就将这份奏疏收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蒲团下面,然后又开始静修打坐起来,好像一点都没把张居正的这道奏疏看在眼里。
第63章 抑郁的张居正
面对这样的结果,张居正也不禁差点被嘉靖皇帝无视的态度,给整出内伤来。
在张居正看来他的这份奏疏那可是针砭时弊,发出震耳欲聋的救时之良药。
可是这么一份奏疏递了上去了,竟然连一朵水花都没溅起,这岂能不让张居正心灰意冷?
心态爆炸的张居正差点就忍不住蹦着喊嘉靖皇帝昏君了。
所以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张居正就开始一段很长时间的摆烂,一道奏疏也不再去上,朝廷的破事他也权当是没看见,就直接躺平在翰林院里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外面的世界爱咋咋地。
如此消极的张居正,他的心态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在不久之后,张居正就病了。
这病明眼一看就是被嘉靖皇帝无视之后,所生出了抑郁之气导致的伤病。
使得张居正这么一位风度翩翩,锐意进取的年轻人也变得憔悴无奈。
最后撑不住的张居正也终于下定决心请个长病假回江陵老家家修养身心去了。
对于张居正的这一场遭遇,朱载坖是半分都不知晓的。
毕竟现在大明朝的政治格局根本就轮不到皇子对朝廷之事可以提出建议指手画脚的。
除非这其中有皇帝陛下的授意。
否则在这种极权的皇权制度下,皇子的身份最多就是一个徒有虚名的尊荣身份罢了。
不过朱载坖也不在乎这些政治上的事情。
因为朱载坖也很清楚自己的斤两,真要跟现在朝廷里面的这些大臣们耍心眼子,斗心计,就他那二两本事,分分钟就会被人带到沟里去。
所以朱载坖现在一门心思研究的就是如何搞钱,如何享受快乐安逸的王爷生活。
只要不妨碍到他的幸福生活,就算朝堂之上杀的是血流成河,朱载坖也不会抬眼去看一下。
毕竟现在的大明朝还有嘉靖皇帝高高在上的震慑着,只要嘉靖皇帝不动杀机,就靠严嵩一党和清流一党的明争暗斗,也不见得能够捅破大明朝的天。
而且严嵩一党和清流一党的争斗,也是嘉靖皇帝刻意默许的。
一旦有一天哪边的带头人不想斗了,或者想和另一方认怂了,嘉靖皇帝就会亲自下场调整平衡。
因为这也是嘉靖皇帝的帝王心术,他之所以可以高高在上,高枕无忧的在西苑万寿宫里修玄问道,靠的就是对权力的绝对把握。
要是下面的大臣们哪天不斗了,那这些大臣们岂不就要众志成城,万众一心的向他的皇权发起挑战了吗?
所以,不管是严嵩一党,还是清流一党,只要谁敢破坏嘉靖皇帝的平衡,干扰嘉靖皇帝清修,谁的下场就会前首辅夏言的下场。
三个月的时间倏然而过,朱载坖在顺义搞的产业园一期工程也终于要竣工结束了。
所以在这一天里,朱载坖也按捺不住开心的心情,命孟冲滕祥二人准备车驾护卫,他要亲自去顺义产业园一趟,看一眼自己的伟大成果!
孟冲和滕祥二人在得到朱载坖的命令之后,两人也不敢耽误片刻。
本来两人要给朱载坖安排亲王级别的出行仪仗。
一来是朱载坖不喜欢这种慢腾腾的亲王仪仗,二来朱载坖也不想在京城里面那么的扎眼招摇。
毕竟朱载坖可是一个很低调务实的人,这种气派的仪仗虽然骚包,但问题更多。
所以还不如安安分分的轻车简从便衣出行,这样不仅来去自由,而且还能节省不少的时间。
毕竟顺义产业园距离裕王府可是有六七十里的,这要是用亲王仪仗出现,没个半天一天的时间,根本就到不了顺义这边。
因此在朱载坖的要求之下,孟冲和滕祥也就安排了两驾马车以及六七位骑马随驾的护卫跟随。
以这样轻车简从的速度出发,大约只需要一个时辰就可以到达朱载坖的顺义产业园。
坐在马车里面,在还未出北京城这一段的路上,朱载坖还没有感觉到几分颠簸。
毕竟现在的北京城可是从元朝的时候就开始作为帝都存在,所以在这几百年的发展之中,北京城内的主要干道也都铺上了平整青石板,减少了土路带来的颠簸和尘土飞扬的形象。
可是就在朱载坖的马车出了城门之后,真正的古代交通条件也就出现在了朱载坖的眼前。
尘土飞扬的土路一眼望不到边际,而在这土路之上,还不是一帆风顺的平坦,而是每隔几步都有一个或大或小的土坑颠簸着马车。
这一颠簸可差点没把朱载坖给颠散架了。
这要是放在几个月前,以当时朱载坖的身体素质,估计这一趟下来,就差不多要了他的小命。
所以在这一路颠簸之中到了顺义产业园后,朱载坖也深切了体验会到了什么叫做“舟车劳顿”!
原来这就是舟车劳顿,简直都要要人小命了。
怪不得古人都不怎么愿意出远门,这一趟远门下来,没个强健的身体素质,还真遭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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