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嘉靖 第72节
但若是如此,京郊百姓皆都会成为弃子,就连昌平的皇陵也不能幸免于难。
因此朱载坖也别无选择,只能利用自己有限的力量阻击俺达大军的步伐,让他们不能像历史上那样肆虐京郊,屠杀百姓,劫掠皇陵!
看著差不多进入到黄榆沟一半的敌军,朱载坖紧张的情绪也不由再度绷紧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感受战争,心情虽然很紧张,但也很激动,好像也非常期待战争打响的那一刻。
而如此好战的心情,可能也是因为朱载坖从未见过血,从未遭逢过战乱之苦,才会有激动情绪。
一旦让朱载坖亲身感受过一次战争的残酷,经历过生死之间的危机,他可能就会再一次的蜕变成熟。
知晓战争是何其的残酷不仁。
但是有时候即便是残酷不仁的战争,也不得不打。
因为战争争的不仅仅只是胜负,而是利益和生存!
面对巨大的利益之时,当所有的手段都失灵的时候,战争自然也就是不可避免的选项。
同理,面对生死存亡的危机之时,战争就算是不仁不义发起的,也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这一刻不管是入侵而来的俺达,还是藏在山峰上的朱载坖,他们都有不得不打的理由。
朱载坖对著身边的亲卫低声下令道:“准备发射令箭!”
亲卫将早就准备好的响箭举了起来,就等朱载坖一声令下就点燃引信,将其升空,带著刺耳的哨声化为一道绚丽的烟花。
“王爷,已经准备就绪!”
朱载坖又看了一眼下面的敌军,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顿时也冷酷了起来,“放!”
亲卫立刻点火,一支如同窜天猴一样的令箭瞬间升空,并带著刺耳的哨声,拖著一道长长的金色尾巴,冲向了漆黑的天际。
几息之后就在不知高度的空中轰然一炸,爆出了最后的绚烂。
与此同时,看到令箭的黄榆沟两侧山峰上的兵士们,也都举起了手中的利刃,毫不犹豫的将绊著滚石圆木的绳索砍断!
轰隆之间,无数落石和滚木犹如是从天而降的惊雷一般,轰隆隆的朝著下方袭去。
本来还以为一切安全的朵颜三卫骑兵顿时也慌乱了起来,拉著马儿的缰绳就开始不顾黑夜的视线阻挡想要尽快出黄榆沟内的危局。
可是狭窄的黄榆沟哪有那么的容易突围?
所以一时间随著落石滚木的无情落下,黄榆沟内也发出了惨绝人寰的惨叫之声。
还在中军位置的俺达听到了前面的动静,心里也不由一紧,他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遭遇伏击。
难道明军已经猜测到了他们的进军意图,亦或是影克在骗他?
但是此刻受袭的前锋可都是影克的朵颜三卫骑兵,所以在这一刻俺达也瞬间冷静下来,收住慌乱的心情。
“敌人在两侧的山峰之上,速速上山杀敌,为我军扫清黄榆沟障碍!”
俺达立刻命令一支部队朝著黄榆沟两侧的山峰杀去。
这时候,朱载坖他们的滚石和圆木也都放完了,两侧人马也没有丝毫迟疑,立刻按照原计划下山撤退。
就在朱载坖和滕祥等人从山峰上下来之后,朱载坖又发出一支令箭,顿时火光四起!
原来已经下山的朱载坖也没有丝毫留情,直接放火烧山,将从山峰另一侧追击而来的敌军当做乳猪给烤了。
接著朱载坖和滕祥会合于一处,和负责接应的一千五百人集合,然后骑上马儿就沿著预留的安全路线撤退,并在撤退的同时,也将预留的安全路线上的埋上了剩余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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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三儿怎么样了?
又是一个精神抖擞的深夜。
白天的时候,嘉靖皇帝微眯了两个多时辰,大约在午后的时候,第一份战报终于送到了万寿宫中。
黄锦得到战报之后,立刻就呈报给了嘉靖皇帝。
“帝君这是古北口刚刚送来战报,战报说古北口将士奋力用命,精忠报国,为君父拒敌于长城之外,已经打退了鞑靼贼寇三轮进攻。”
嘉靖皇帝吃了一颗仙丹定了定心神,然后接过黄锦呈报过来的战报,又详细了看了一遍,心情大好的夸道:“不错不错,这个丁汝夔还是很会用人的。只要守住古北口三日,仇鸾率领的宣大守兵和急诏而来的辽东兵就能抵达京师内外,再等到河南、山东等地的卫所兵一到,鞑靼不过就是瓮中之鳖,不足为惧!”
黄锦顺著嘉靖皇帝说道:“是啊是啊,帝君运筹帷幄,贼寇不过就是小人得志,哪里配与天比?帝君覆手之间便可将其灰飞烟灭。”
嘉靖皇帝听著黄锦的话呵呵一笑,“净会捡好听的说,这个俺达没有那么的好对付的。自朕御极以来,他就一直在宣大闹事,妄图要挟朕开互市,朕岂能让他如愿?”
嘉靖皇帝看了第一份战报的之后,自信心爆棚,以为古北口真的挡住了俺达的主力大军,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了。
但是三个时辰之后,前线又送来了一份十万火急的战报之后,嘉靖皇帝就淡定不下去了。
战报讲古北口之寇极有可能是一支佯攻疑兵,古北口西鸽子洞方向烽火骤起,总兵罗希韩率领本部兵马火速驰援,巡抚都御史王汝孝还在坚守古北口确定情况。
当这份战报送到嘉靖皇帝身前的时候,嘉靖皇帝原本淡定下来的心情瞬间急躁。
嘉靖皇帝怒不可遏的喊道:“丁汝夔呢?把他叫来!”
黄锦也是猛的一个激灵,连忙就去找丁汝夔过来。
等到丁汝夔到嘉靖皇帝面前的时候,夜也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看著丁汝夔面如枯藁,眼含血丝的样子,就知道他这一天一夜都没休息好,时时刻刻都在精神紧绷著。
但是嘉靖皇帝却不心疼这一点,嘉靖皇帝冷冷的眼神看著跪在地上的丁汝夔,责问道:“鸽子洞有多少兵力?”
丁汝夔也早早的接到了战报,并且也确定了古北口的进攻贼寇就是一支佯攻之兵,俺达的主力极有可能已经在鸽子洞破长城而入。
丁汝夔羞愧的低著头回道:“回禀陛下,臣不知鸽子洞大约有七百不到的守军。”
嘉靖皇帝一听鸽子洞才七百守军,激动的差点一个白眼翻过去。
七百守军能挡住鞑靼的主力吗?
显而易见,这是绝无可能!
嘉靖皇帝怒火中烧,“你是信誓旦旦的要朕加固古北口防线,让朕把兵力都集中古北口吗?怎么现在贼寇却从鸽子洞出现了?而且你还不知道情况,给朕一个大约数字,这有用吗?”
嘉靖皇帝的一连串责问,让丁汝夔羞愧的低著头,不敢面对。
事已至此,嘉靖皇帝也很清楚愤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嘉靖皇帝又道:“即刻命王汝孝和罗希韩率领主力截击贼寇主力,绝不能让他们大摇大摆的进入京畿要地!”
丁汝夔回道:“是,臣已经通过兵部下了急函,命王汝孝,罗希韩二人调集主力前往鸽子洞方向阻击贼寇。”
听到丁汝夔的回答,嘉靖皇帝的心里也稍稍一安,但愿王汝孝和罗希韩能及时赶到,拖住俺达的步伐,为援兵争取时间。
嘉靖皇帝问道:“仇鸾到哪了?”
黄锦看了一眼丁汝夔,丁汝夔似乎有点走神,于是黄锦回道:“估计应该快到了西山附近了吧,再有一日应该也就可以到达密云阻击贼寇。”
嘉靖皇帝听到黄锦说仇鸾还有一天的时间才能抵达,心里也不禁生出一丝急躁的无力之感。
嘉靖皇帝又对著丁汝夔下令道:“务必为仇鸾争取一天时间,不可再让贼寇扩散。”
丁汝夔心中苦涩的回了一声是,但是他知道这根本就是完不成的命令。
因为现在在京郊阻击的官兵总共也就两万多人,而此次俺达号称的却是二十万大军,就算挤出了一半水份,那也有十多万人。
就指望这常不见兵刃的京师守卫,挡住俺达的十多万的虎狼之师,简直见识痴人说梦!
这个时候丁汝夔也深吸了一口气道:“如今前线战况不明,臣请建议陛下急诏京师百姓及四方赶京应举武生守备京师以备万全!”
嘉靖皇帝听到丁汝夔这个建议之后,脸色也是难看至极,他很清楚一旦下了这样的诏书,就等于是告诉了不明真相的京师百姓,如今情况危急,需要他们临时守城。
而这一举动必然也会引起人心动荡,使得京师百姓惶恐不安,这么一来皇帝的威严,朝廷的威严也都将一扫而尽。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嘉靖皇帝是绝不愿意下这样的诏书,来凸显自己的无能。
嘉靖皇帝还幻想著将敌寇控制在长城一线,即便是贼寇可能突破了长城,那也要将贼寇挡在蓟镇,密云等地,绝不让贼寇再近京师一步。
可是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并不会随人心愿,只会朝著让人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而去。
嘉靖皇帝冷冷的看著丁汝夔,对于他刚刚提的这建议,嘉靖皇帝是百般不愿的,嘉靖皇帝道:“此事朕心里有数,你只需调集好兵马将进犯的鞑靼贼寇挡住即可,切莫辜负朕望。”
丁汝夔拜道:“臣遵旨。”
嘉靖皇帝虽然怒气难忍,但他依然理智,他深谙恩威之道,知晓一味强势只会让人心怀恐惧的离心离德。
所以最后的时候嘉靖皇帝也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神情,语言也带著几分关心道:“这两日伱也辛苦了,命令布置下去之后,你也好好休息一下,朕可不想危机还没解除,朕的兵部尚书就已经熬死了。”
果然,丁汝夔在听到嘉靖皇帝这句关心之言后,心中的感动哗啦一下全出来了,老泪纵横的对著嘉靖皇帝又是一拜,“臣谢陛下关爱,为陛下尽忠乃臣之本份,臣定不负陛下之望,会竭尽全力守卫京师。”
嘉靖皇帝又温和道:“朕知道你的忠心,你也不是铁打的,该休息的时候就好好休息,不要硬撑太久。”
丁汝夔感动不已又对著嘉靖皇帝一拜,然后就退出了万寿宫,连忙就去整理现在接到的实时战报,并根据实时的情况调整著兵力部署。
这个时候嘉靖皇帝也难得又放松了一下的身心,嘉靖皇帝转头对著黄锦问道:“三儿怎么样了?”
黄锦一听嘉靖皇帝问朱载坖,连忙告罪一声,“帝君恕罪,奴婢还没来得及看裕王爷的密报。”
嘉靖皇帝嗯了一声也不怪罪黄锦,这两天因为鞑靼入寇京师的事情确实太忙了,顾不及裕王也是正常。
嘉靖皇帝说道:“现在看看吧,也不知道这次的危机到底会持续多久,可千万不能让顺义出了问题。要不然,朕会替三儿心疼的。偌大的一份家业,积攒起来殊为不易啊。”
第140章 我儿类我
黄锦翻找著东厂暗子送来的密报,找著关于裕王府的密报信息。
就在黄锦好不容易翻出裕王府的密报,看了一眼之后,小脸吓煞白!
黄锦哆哆嗦嗦的说道:“帝帝君,出大事了!”
本来还想著看看儿子的情况,缓缓心里压力的嘉靖皇帝听到黄锦哆哆嗦嗦的声音,猛的一惊,霍然站起,转身过来,那目光紧张的就像是要吃人一样。
“怎么了!”
还不待黄锦回话,嘉靖皇帝一把就夺过了黄锦手中的密报。
当嘉靖皇帝看到密报内容的时候,也是眼前一黑,怒不可遏的吼道:“三儿从十五出城到现在都没回来,为什么没有人奏报?裕王府的人都死了吗?”
这个时候嘉靖皇帝是真的惊慌了,自己的儿子都失踪两天,自己居然不知道,而且还没来报,这可怎么得了?
“查!立刻给朕查,看看三儿在哪?有没有遇到危险?”
嘉靖皇帝急的就像是热锅蚂蚁一样,一点仙风道骨的样子都没了。
他无比恐惧朱载坖可能会在外面遭遇到了什么危险,要知道此刻的京师内外皆都已经戒严,防范著鞑靼入侵。
但是在这个时候儿子不见了,这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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