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嘉靖 第85节
为了让自己活的更安稳,影克这时候也豁出去了,影克对著黄锦说道:“将军,我知道俺达有个儿子也在营中,我现在可以带将军过去抓他!”
黄锦一听又一个俺达的儿子,眼睛顿时又亮了,“带路。”
影克艰难的前面带路,并指著前面的一方营帐,“那个就是俺达儿子古鲁格的营帐。”
黄锦激动的对著身边的人下令道:“快去看看那个营帐里面有人吗?咱家要活的!”
黄锦他们去搜了一遍,发现大帐是空的。
影克这时候也唯恐自己的筹码不够,又连声喊道:“将军,他跑不远的,肯定就在附近!他的马我也认识,请将军给我戴罪立功的机会,我一定会帮将军抓住古鲁格。”
黄锦又看了影克一眼,正要说些什么时候,朱载坖也已经骑著马过来。
黄锦连忙对著朱载坖行了一礼,激动的报功:“大帅,卑下抓到一条大鱼,他是朵颜卫的世袭都督。”
朱载坖看著黄锦又看著被绑成粽子的影克,哦了一声,笑道:“恭喜公公,这真是大功一件啊!陛下若是知道公公立此大功,封赏必不会小。”
黄锦喜滋滋的又说道:“这个影克说这营地里面还有一个俺达的儿子,叫古鲁格。”
接著黄锦又指著一旁的营帐叹息了一声:“就在这个营帐里面,但是卑下赶过来的时候,这个营帐已经空了。”
朱载坖看著营帐好像有点印象,他好像记得刚刚他砍杀的那个人就是从这个营帐里面跑出来的。
朱载坖对著影克问道:“这个古鲁格多大年纪?”
影克连忙回道:“不足二十出头,个子不大,有些瘦弱,为人小气。”
朱载坖摆摆手道:“说他外貌就行了,小气不小气,也看不出。”
影克连忙又道:“他脸色瘦白,眼窝很深,他的马看著很漂亮,但不强壮,是一匹白色的马,马头上还包裹一块华而不实的金片就那一匹马!”
影克说著说著就看到远处一匹站在原地不动的白色马儿,激动大叫了一声。
朱载坖等人的目光都不由被影克喊的声音转过头去,也看到那匹站在原地的白色马儿,确实很漂亮,通体的白毛如雪,没有一点杂色,就算是站在战火纷乱的营地里面,也能看出几分优雅来。
确实是一匹很有卖相,很骚包的一匹马。
朱载坖愣了一下嗯了一声,“这匹马的主人好像刚刚被我砍了,脑袋应该就在那匹马旁边丢著。来人,去把那匹马牵过来,也把附近的人头捡过来,让这个影克认一认。”
很快一个亲卫就过去将那匹卖相十足的白马牵了过来,并也提著一颗还在滴著血的人头过来了。
影克看到这颗人头之后,顿时也激动了起来,“就是他!他就是古鲁格,俺达的儿子!”
黄锦也看著这颗人头,叹息了一声,“大帅这可惜了呀,若是活那该多好呀。帝君肯定会很喜欢的。”
朱载坖不在乎的说道:“死的也没事,听说俺达儿子多,到时候再抓个活不就行了,再说了昨天不就已经抓过一个了吗?这个没啥稀罕的。”
“传令下去动作快一点,把这个营地里面能烧的都烧了,把他们那群当军粮的羊也给轰散了,我们赶紧撤,要不然等俺达反应过来再抓我们一下,那就得不偿失了。”
朱载坖不愿耽误一点时间,既然现在这片营地的鞑靼贼寇都已经屠戮殆尽,那肯定不能再多留半分,该撤就撤的。
所以在一把火之后,朱载坖等一行人带著影克还有古鲁格的人头,以及又抢来的上千匹战马风风火火的朝著鸽子洞方向的长城而去,他们要沿著长城撤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在安全到了古北口长城之后的营地之中,朱载坖下令全军休整,黄锦也抓住这个空隙,连忙又写了一份洋洋洒洒内容翔实的密报,交给了一旁的亲随,让他火速递往京城,交给嘉靖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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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倒霉的背锅侠
又是一个夕阳西下,彩霞漫天的时段。
朱载坖活动著身子看著古北口长城外的辽阔的草原风光,感慨一声道:“万万没想到距离京师如此之近的地方,竟然可以看到如此与众不同的风景,怪不得从古至今的朝廷都将长城修建在这一线,过了这一线就是雨水不足养活不起庄稼的草原地。”
黄锦和滕祥二人跟在朱载坖的身后,也眺望著远处的风景,这也是两人第一次见到京师长城之外的草原的风光,确实另有一番滋味。
尤其是那辽阔无际接天连地的感觉,更是让人恍惚间有了一种天地寂寥的广阔之感。
朱载坖又看了一会儿风景,突然对著黄锦哈哈一笑,“公公原来如此勇猛,这让本帅意外至极。陛下身边有公公这样的高手保护,真是大明之幸啊。”
黄锦听到朱载坖夸他勇猛,脸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分激动的笑容,“大帅谬赞,卑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卑下受到了大帅的勇气感召,所以才如此勇猛的。”
朱载坖又是哈哈一笑,“公公谦虚了,公公有如此勇猛的气势,那必然是公公长期锻炼所得。本帅除了运气好一点之外,其他的本事也没啥。这都是陛下的洪福保佑呀。”
朱载坖最后又将功劳推到了嘉靖皇帝的头上,朱载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他知道有些功劳即便是自己得的,也要强调是领导的作用,要不然这路子肯定是走不远的。
尤其是皇帝父子这种可以相互取代的危险关系,那更是得万分小心,朱载坖可不想在父慈子孝的大明朝开创一个老子猜忌儿子的新记录。
要知道纵观大明三百年,皇帝换十六代,也没有一代皇帝因为权力的争斗对自己亲儿子下过毒手的。
现在朱载坖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他又不能真切的了解嘉靖皇帝对待子女的真实感情,所以还是要谨小慎微点好。
万一这老小子修仙修魔怔了,连人性都给修没了,那自己的处境不就危险了?
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虽然是一片为国之心,可是皇子掌兵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种无法开拓的原罪,而这种原罪在庄敬太子薨逝后,就更是显眼。
所以越是在这种危机的时刻,朱载坖就越不能上头,他只能愈加的谨小慎微,才有可能让自己重回透明,变得人畜无害。
否则天知道帝王之心升起的嫉妒和危机感会不会要了他的狗命。
“好了,我们回去吧,这一夜也是我们难得的一夜安寝。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的俺达心情是怎么样的。”
朱载坖又望了一眼远处的风景,最后突然又想起了俺达的心情。
黄锦和滕祥听到朱载坖这句话后,两人的脸上也不由露出了畅快的笑容,哈哈大笑了起来。
显然两人对俺达现在的心情预计都是一致的,他们都认为俺达此刻应该会很“惊喜”。
事实上此次俺达的心情确实是无比的“惊喜”,都“惊喜”的哇哇大叫了起来,疯狂的样子就像是一头要疯了的草原头狼。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本汗一定要血债血偿!”
俺达回到石匣营营地之后,看著一片狼藉的石匣营大营,心都在滴血,整个人都陷入到癫狂之中。
他无比的气恼,无比的自责,若是自己在离开营地之前,还能保留几分理智,没有被眼前的仇恨蒙蔽眼睛,在营地之内留下一两万人守备,也不会遭遇这样的灾祸。
同时俺达也非常震撼,他实在不能理解偷袭他后方大营的明军心思,难道他们真的就算无遗策,真的就算准了自己的后方大营就是一座兵力无几的空营?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如果是自己的话,若没有足够数量的大军作为后盾支撑,如此之大的营地放在眼前,他也会犹豫几分不敢直接冲营的。
因为俺达很清楚万一冲营失败,营中隐藏的兵力超过了己方偷袭的兵力,那后果可就不是闹著玩的。
但是这支偷袭了他后方大营的明军却好像没有一点犹豫的就干了此事,这一刻俺达也不由在心里动摇了起来,难道自己这边真的出现了通风报信的叛徒了吗?
那么这么叛徒会是谁?
就在俺达面沉如水的思考这个问题时候,俺达好义子脱脱过来了,“大汗,营地内的伤亡已经清点完毕,营帐被烧尽数被烧,随军牛羊哄散四周十不存一,营地内死伤士卒近五千人。还有.”
脱脱犹豫了一下。
俺达看著脱脱犹豫的神情,追问道:“还有什么?”
脱脱回道:“还有古鲁格被找到了,他的脑袋不翼而飞,尸身是在距离他的营帐二百步外的营地边缘找到的。”
俺达听到古鲁格的死讯之后,整个人好像都在转瞬之间老了几岁,他本以为最差的结果也不过就是被俘,到时候大不了和明朝调价还价一番,将古鲁格换回来。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古鲁格竟然死了,而且连脑袋都不翼而飞,这对俺达的打击之大也就可想而知。
“带我去看看。”
俺达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绪,他要亲自去看一看他的儿子最后一眼。
脱脱连忙拦住,很担心俺达会遭受不住这样的丧子打击,脱脱连声道:“大汗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俺达停住脚步,隐藏著泪水的虎目发红的盯著脱脱,“还有什么事情?!”
脱脱快速的说道:“影克没有的找到,我怀疑我们就是中了影克的奸计,从一开始他归附大汗就是已经算计好的事情,要不然我们也不会从鸽子洞进攻,没有鸽子洞进攻,我们就不会经过黄榆沟,没有经过黄榆沟,我们就不会被明军算计。”
“所以,我怀疑我们现在所遭遇的一切危机都是因为影克的出卖,朵颜部根本就没有真心臣服于我们土默特部!他们还是和从前一样,是背弃成吉思汗荣光,甘心做明朝走狗的叛徒!”
脱脱的话一出,不管是俺达本人,还是在俺达身边的其他各部首领,将领等都不约而同的将仇恨的心思放在影克和他的朵颜部上。
这一刻他们个个都是目眦欲裂的想要杀掉影克,灭掉朵颜部,为死去的部众勇士们报仇雪恨!
俺达的呼吸不由的粗重起来,脱脱的话很有道理,似乎从一开始自己就踏入到了影克的圈套之中,现在想来黄榆沟被伏,好像就是影克的苦肉计。
他带著朵颜部骑兵冲在前面,虽然死伤也不在少数,但是他却没有受到什么多少伤害,反而还以伤员的身份留在了石匣营大营之中。
现在想来,影克确实很像那个出卖了他们的叛徒,要不然这后续的问题根本就没法解释。
“本汗必灭朵颜!本汗要杀光他们的男人,把他们的女人和孩子都变成奴隶,方才消解本汗心头之恨!”
俺达如此仇恨的言论一出,他身边的其他的部落首领和将军们都纷纷激动响应,好像真的可以通过屠杀消灭朵颜部弥补他们的损失,抚慰他们心里的创伤。
在这样的情形下,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朵颜部的命运将会是多么的凄惨。
由此可见已经被俘虏的倒霉透顶的影克他的未来将是多么的黑暗,这么重的黑锅都被这样莫名其妙的扣在了头上,真是个倒霉孩子啊。
第167章 赐名无疾,封冠军侯
就在俺达无能狂吠的时候,西苑万寿宫内却传来一阵畅快至极的爽朗大笑。
“叫严嵩来,叫严嵩来。”
嘉靖皇帝的心情开心至极,在夜幕刚刚垂下没有多久的时候,嘉靖皇帝终于接到了黄锦从古北口递送过来的紧急密报。
看到密报上的内容之后,嘉靖皇帝的心情就像是三伏天里吃了冰淇淋一般的舒畅,感觉灵魂都要飞升了。
这个时候黄锦又不在身边分享快乐,嘉靖皇帝能想到第一个人自然也就是最懂他心思的严嵩。
严嵩上位史其实跟之前的一位叫做张璁的首辅大差不差,都是靠著揣摩嘉靖皇帝的心思才从芸芸众生里面脱颖而出,成为内阁首揆的。
但是两人不同的命运的是,张璁列为首辅的时候,正是嘉靖皇帝锐意进取的时刻,那段历史还被冠以了“嘉靖中兴”的荣耀称号。
可等到严嵩千辛万苦的把夏言给斗倒了之后,嘉靖皇帝的好像也转性了,没有了之前的锐意之心,反而退居到了西苑里面,做起了一个更加像道士的皇帝。
但是这个道士皇帝却比以前更加的天心高远,更加的深不可测,以至于即便是像严嵩这般聪明绝顶的智慧之人,也不得不陪著万分的小心,侍奉在帝驾之旁。
当然这样的结果也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要怪就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吧。
嘉靖皇帝再聪明睿智,他也只是一个人而已,他想利用张璁完成自己的政治抱负,可惜的是张璁的根基太浅,根本就斗不过杨廷和,杨慎父子之后的清流老臣,他的满腔抱负和政治理想要施展开,总是千难万难。
所以在强撑了一二十年后,张璁也老了,嘉靖皇帝的心劲也懈怠了,以夏言为首的保守派官员就又占据了上峰,成为了内阁主流。
但是在夏言担任首辅的这些年里,夏言好像也忘了自己初衷,他没了当年奉命裁汰冗员,清查皇族庄田的锐气,对危害不弱于皇族兼并的士绅兼并问题置若罔闻。
使得嘉靖皇帝前期的所有改革陷入到了一潭死水之中,进而又爆发了壬寅宫变,也使得嘉靖皇帝彻底失去了锐意改革的心气,一心都扑在了修玄问道之上。
但是皇帝修道这样的行为,在夏言这一派保守的传统官吏看来,那就是不务正业。
所以夏言对嘉靖皇帝修道之事也颇有微词,当嘉靖皇帝要他写青词的时候,他总是写的阴阳怪气,时间久了,本来的圣心自然也就变成了厌恶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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