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嘉靖 第91节
但是实际的带兵跟书上看来的完全就是两回事的,根本不可能一上手就能领悟精髓,搞出自己的打法和套路的。
如果真有这样的人,那么这样的人也都是不世出的绝代名将。
可是这样的人会是高拱吗?
显然,戚继光不太相信高拱会是这样的人。
作为一个懂兵法谋略的人,戚继光做官水平或许不如高拱,但是带兵打仗这一块,他自信还是能甩这位勇气可嘉的翰林学士几条街的。
戚继光道:“侍读,卑下略通兵法,世袭祖上指挥佥事,在家乡之时也通过了武举考试,还是在卑下带着这三百骑兵增援前线吧。”
高拱惊讶的看了戚继光一眼,他万万没想到这位主动请战的小伙竟然还是个武举,而且还有世袭的指挥佥事在身,真是小看英雄了。
高拱也不是什么矫情之人,他虽有心带头冲锋,但是他也清楚自己的缺点,自己其实并不是适合带兵。
于是,高拱也对着戚继光认真郑重的说道:“好,我相信你!”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高拱就将自己的信任给了戚继光,让戚继光带领着新组的三百骑兵脱离队伍,火速的朝着潮白河前线而去。
高拱也不留一匹马,和剩下的两千七百步兵一起步行奔跑,朝着潮白河前线而去。而他的这个动作也一下子激烈了所有人的士气,让这些被点到的士兵再也不觉得自己就是去送死的。
所以在这一瞬间之间,高拱带着的这些兵也都完成了一次精神上的蜕变,不论是步伐还是精气神,也都变得果决刚毅起来,有了那么一点点精锐的样子。
如此强度的急行军对于高拱这个清贵翰林而言,也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挑战,但是高拱却咬牙坚持了下来。
而他之所以能够坚持下来,这也是因为曾经的高拱也曾有过十年苦读的经历,这十年的苦读也是最熬人,最锻炼人的时刻,无论是酷暑寒冬,无论是刮风下雨,他都没有松懈过半刻,所以这样的经历也让他的体魄强健于一般的普通之人。
所以他这一路奔袭虽然也是艰辛,但总归还是在他身体的承受范围之内,要不然的话,高拱肯定会跑死在半路的。
就在高拱如此急奔朝着潮白河而去的时刻。
朱载坖也终于举起了手中的长刀,放开了马速,和身后的六千骑兵组成一道不弱于潮白河中正在奔腾的钢铁洪流,士气如虹的冲已经慌乱的鞑靼大军侧面直插而入。
当朱载坖这一支无双骑兵出现的时候,本来士气就已经摇摇欲坠的鞑靼大军一下子就崩塌了,此刻的他们受到的打击和恐惧实在是超越了想象,让他们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和之前在草原、在宣大一线的自大狂妄。
这一刻他们就是像是受了惊的羊群,只想拼命而逃。
后军的俺达也看到直插而来的明军骑兵,这一刻他的天空好像一下子都灰暗了。
俺达声嘶力竭的喊道:“快!快!快冲杀那支明军骑兵!”
可是已经没了士气的鞑靼士兵这时候怎么可能还会听从命令?
他们现在剩下的只有逃命的本能。
即便是他们的数量远超这支来袭的明军,但是在这个时刻,他们还是恐惧的,不敢再有任何交战之心了。
朱载坖冲杀在人群之中,挥着长刀就像是砍瓜切菜一样无差别的砍杀着眼前的鞑靼贼寇,就像是一个从地狱而来的死亡使者一样冷酷无情,只会收割生命!
朱载坖看着已经惊乱的鞑靼大军,也放肆的大笑起来,积攒了这么多日的准备,终于在这一刻奏效了。
士气果然是一种玄妙的存在,有了士气的士兵和没了士气的士兵,真是的云泥之别。
怪不得会有“兵败如山倒”这样的词汇,也怪不得会有几个人持着枪就可以轻易屠杀几百上千人的故事发生。
原来这就是士气的影响,没了士气的人和兵,即便是再强壮,那也不过就是一头任人宰割的牲畜罢了。
朱载坖抬头看着远处的俺达大纛,瞬间也激动了起来,“贼寇大纛在那边,我们冲杀过去,抓住他们的首领!”
朱载坖身边的亲卫听到朱载坖的命令之后,也齐声的大喊着:“冲杀贼寇大纛!”
如此响彻云霄的杀声,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队伍,就连听到声音的鞑靼士兵也都不由畏惧了起来。
他们虽然听不懂汉话,但是这股子凌厉无双的杀意他们还是可以感受到了,所以这这一刻他们惊慌的神情也就是更加的难以掩饰,都在拼了命的调转马头朝着北方而去。
这一刻,他们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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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只杀人,不俘虏!
当这声响彻云霄的喊杀之声如天雷一般滚滚而至之时,俺达的脸色也变了。
普通的鞑靼士兵是听不懂汉话,但是作为草原霸主的俺达还是听得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的。
俺达看着已经四处乱窜,不听号令的士兵,也清楚自己这一方的士气已经溃败,没有了回头的机会。
他很清楚只要他还坚持的举着大纛在战场上,他必然就会成为明军骑兵追杀的众矢之的。
所以,这一刻什么大汗威严,什么草原霸主,都是虚的。
只要活下去这些才是真的。
因此这个时候俺达也果断撤退,他让脱脱戴罪立功守住他的大纛回撤,继续的稳固已经支离破碎的军心,好为更多的人带去心灵的力量,为他们的后撤坚定信心。
然后他与另外一支亲卫火速的脱离了大纛所在的位置,带领着众多部落首领们后撤。
这一刻脱脱也清楚他已经是大汗的弃子,但是他却没有怨恨,反而是感激。
因为他很清楚这是俺达大汗给的最后尊严。
要知道在第一战的时候,他可是全军覆没大败而归,给自己一方的大军士气造成了多大的打击。
现在俺达把守护大纛的责任给了他,只要他能守住大纛,那么他依然还是会是草原上的英雄。
而且就算是守不住,只要为俺达他们赢得了足够的撤退时间,他的功劳也是不可磨灭的,他的草原上的妻小也会得到俺达汗的照顾,不至于被当做罪人变成奴隶被赐给其他贵族羞辱。
脱脱和剩余守护大纛的侍卫们站在一起,他拔出自己的弯刀:“大纛在,人便在!誓死守卫大汗大纛!”
脱脱没有一点的迟疑和犹豫,他又恢复了往昔的嗜血冷酷之态,这一刻大纛也成了他活着的唯一信念!
守护在大纛周围的侍卫们在这一刻也齐声的回应着,“大纛在,人便在!誓死守卫大汗大纛!”
他们这一刻就像是颠簸在惊涛骇浪之中的一叶小舟,任由风浪是何等的危急,他们也巍然不动的守护着这根大汗大纛,不让它有一丝的倾斜。
这一刻这根大纛好像也成了一根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只可惜的是现在的这片海已经被朱载坖这条龙给搅得天翻地覆,无法再平息下来,所以即便是这根大纛不倒,它也无法再安定住人心了。
朱载坖看着那根高高举起的俺达大纛,心中无比火热,他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会有机会带着兵马去冲击俺达大纛。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有可能斩获俺达,并缴获这根象征大汗权威的大纛之时,朱载坖的肾上腺素都激动的快速分泌了起来。
“冲过去!”
朱载坖作为这一支无敌骑兵的灵魂,他不能有任何的迟疑和犹豫,他必须时时刻刻的保持着最锋利的锐气,这样一来这支骑兵才会有无往不利的绝世锋芒!
因此就算是再危险,但为了最后的胜利,为了不功败垂成,朱载坖也唯有一马当先,冲锋在最前列的位置。
他的亲卫也都纷纷跟上,冲击在朱载坖的两侧,保护着朱载坖的安危,让朱载坖可以更加毫无顾忌的专心冲杀。
大队的骑兵此刻也跟洪流一般随着前面的势头,一拥先前,争先恐后的砍杀着前面的敌人,向着那根高高举起的贼寇大纛而去。
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激动了起来,这也将是他们此生最为荣耀的一战,这一战若能成功击败敌寇,将敌寇的大纛抢在手中,那简直就是可以吹上好几辈子的牛逼,甚至被封侯拜将也不无可能!
很快,朱载坖率领的这一支骑兵就已经冲杀到了脱脱守护着的贼寇大纛跟前。
脱脱和守护大纛的侍卫们,拼死的想要保护这根大纛,可是残忍的明军绝不会给他们一丝一毫的机会。
这一刻脱脱好像也突然明白了那些曾经在宣大被他一刀砍杀的明军士兵最后露出的恐惧之色,现在他也有了这样的心悸。
原来的他还以为自己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会无比的英勇无畏,不会像懦夫那样惧怕死亡。
可是真到了这一刻时,脱脱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无畏和勇敢,其实都是建立在自己不会死的基础之上,所以他才会觉得死亡是无惧的。
但是在这个时刻,脱脱恐惧了,他的脸上也不受控制的露出了故作无畏的恐惧之色,任凭他再努力的掩饰,也不过就是一场自我欺骗的笑话而已。
他还是非常热爱自己的生命,不想就这样死去的。
最后就在明军骑兵要冲杀他的时刻,他恐惧的大喊一声,“我是脱脱!我是恰台吉!我愿意归顺大明!奉上大汗大纛!”
脱脱声音带着恐惧的颤音,猛的一喊也让正在冲锋抢夺大纛的明军骑兵一顿,但就这个时候,朱载坖冲了出来,一刀就砍在脱脱的脖子之上,脱脱脑袋瞬间翻飞,就像是当初的古鲁格一样。
他在意识泯灭的那一刻,他也没有想通,为什么这个明军小将会如此冷酷,难道俘虏一个活着台吉不是一件大功吗?
可惜已经没有人再能帮他解答这个秘密了。
朱载坖砍了脱脱之后,对着所有人冷酷一声:“只杀人,不俘虏!”
停顿的明军骑兵顿时反应过来,连忙又举刀冲锋,将这根贼寇大纛周边的其他侍卫尽数砍杀。
接着又是朱载坖骑马过来,一刀砍在这根大纛的旗杆之上,将这根手臂粗细的旗杆应声砍断。
这根不知道树立了多久的大汗大纛也终于失去了支撑,斜着倒了下去,沾染上了土地上的泥垢和血污,显得不再神圣,而只像是一块满是泥垢血迹的普通破布而已。
大汗大纛一到,本来都已经如惊弓之鸟一样的鞑靼士兵更是恐惧了。
他们都可怕认为大汗都被这支可怕的明军骑兵斩杀了,所以他们往北逃窜的速度也更加的快了起来,唯恐下一个被砍的就是自己的脑袋。
朱载坖骑着马踏在这片已经瘫倒在地的俺达大纛上,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将这块破布收起来,然后送回京师,向陛下进献!”
一直跟随在朱载坖身边的滕祥立刻领命,带着两个人激动的从马上下来,将这这面已经满是泥污血垢的鞑靼大纛当做是绝世宝贝,小心的收了起来。
朱载坖继续下令道:“追杀贼寇二十里,然后驻兵回营,并通知左右之军全军汇合,一举将贼寇赶出长城!”
第184章 警讯再起
朱载坖所部骑兵追杀溃散的鞑靼贼寇二十余里之后,便就停住了脚步,没有再去深追。
这一路砍杀过来,一地的残尸血溪,好似就是一股末世画卷,六千名骑兵就像是六千名地狱来的修罗一样的冷酷无情,凡是被他们看到的,追击上的敌人无一例外都被他们给一刀砍杀,连一丝丝的情绪波动都没有。
好像是在杀鸡宰羊一样。
朱载坖勒住缰绳,原地的站在一片空地上,此刻溃散而逃的鞑靼贼寇也都已经逃进了眼前的群山之中,顺着沟壑一路向北,鲜有回头之人。
滕祥激动的跟在朱载坖的身边,他的眼中抑制不住的崇拜,看着身前的朱载坖。
“大帅,要不我们再追几里?”
这么顺风的战斗让滕祥有些上瘾上头了,总想再去趁着这波劲头,再去砍杀一些鞑靼贼寇,以满足自己内心的嗜血需要。
朱载坖回头看了滕祥一眼,其实他也想再追杀几里,甚至一直都追杀下去。
但是身下的战马和人又不一样。
人可以靠着一股兴奋劲,暂时忘却所有的疲惫,时时刻刻的保持着旺盛的精力,麻痹着自己疲惫的身体。
但是这些战马确实实实在在的已经到了一种极限,若是在不顾战马的状态,还是没有任何怜惜的只管催促狂奔,不让其休息一刻,这马可能就会出现大问题。
因此追杀到了如此地步之后,朱载坖这才不得不按捺住内心的冲动,下令全军停住,看着跑路的鞑靼贼寇逃到京郊北部的山区之中。
“穷寇莫追。此刻鞑靼溃兵都已经逃到了不利于骑兵展开的山地之中,况且我们的马也到了极限,很难再像一开始那样爆发出极致的冲杀速度,压迫贼寇的恐惧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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