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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明藩王,我不摆烂 第256节

  这样的朱厚烇,一没有法统名分,还是宗室远支,按照礼法也得不到大臣们的支持;二没有武力军权。

  所以只能依靠着朱厚照,和朱厚照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也正是如此,朱厚烇的的地位才如此的稳固。

  可能朱厚照都没认识到朱厚烇已经在这些点上做到了极致,但这样的朱厚烇无疑是能给他很大的安全感的。

  但朱厚烇成为皇太弟之后,这种局面就会打破了

  他拥有了上位的合法性和名分,文武官员们也会争相来投靠,有人说可以不接受这些文武官员的投靠啊,特别是武官的。

  这就太年轻了,朱厚烇接不接受不重要,而在于“接触”这个行为。

  到时候在皇帝眼里,朱厚烇就有了威胁他的能力.

  等到太子在皇帝眼中羽翼丰满的时候,皇帝可以说是如坐针毡,这时候,他必然会选择打压太子。

  更重要的是,太子对皇帝的威胁远大于一般意义上的权臣,因为他有继位的合法性。

  董卓赵高杀了皇帝又咋样,照样只能在幕后操控朝堂,没办法让自己变成皇帝。

  曹操自己一个城一个城的打下来的地盘,却一直没办法从法理上篡位,只能当丞相,嫁女儿当皇后,称王,进九锡,一步步给篡权做准备。

  而太子却不然,他拥有上位的合法性。

  一个权臣太子,随时可以宣布父皇中风,然后自己接班。

  其他权臣对皇位是可望而不可及,太子真的是可望又可及,

  像李世民,玄武门之变后,名义上是太子,实际上直接架空了皇帝,以太子之名总揽朝政行皇帝之实。

  可以说,任何一个封建王朝,太子就是皇权最大的威胁。

  这个时候皇帝就会不断的去敲打太子,时间久了积怨就会越深,到最后反目成仇。

  还有一点儿非常重要,人都是会老的。

  年轻的时候英明神武的君王,到了晚年,变得刚愎自用,猜忌多疑,暴虐无度,而且极度缺乏安全感。

  这是人类DNA里的天性,修改不掉的,人老了必然会性情大变。

  普通的老年人也就是在街上骂骂街,打架也打不过年轻人。

  但是一个掌握了生杀大权的皇帝,他老了…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可以看看那些赫赫有名的大案,如洪武大案,巫蛊之祸。杀得朝野人头滚滚,哪个不是在皇帝晚年的时候发动的?

  以上都是对正常皇帝与太子之间的分析,朱厚照和朱厚烇的情况更加复杂,关系和感情肯定不会是这样的,但以上的分析处处都透露着人性。

  朱厚烇从来不想去考验人性,因为人性经不起考验

  朱厚烇也不敢去考验,因为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而是承担着几十万、几百万人的利益了.

第512章 课税改革

  2024-07-13

  虽然朱厚烇不知道自己何时能当上皇帝,也不知道能不能当上皇帝,但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还是要推动政治改革的。

  于是在一天早朝之时,朱厚烇在处理完其他事情后,忽然说道:“在京城特区和北直隶试行的课税改革现今看是十分的成功,所以孤准备把课税改革推行全国.”

  朱厚烇的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感觉猝不及防,这好不容易过两天安生日子又要开始改革?

  不过杨廷和还是出声问道:“不知殿下准备具体如何去改?”

  “治大国如烹小鲜,我这次也不准备大改,而是改实物课税为征钱。目前,银元与银圆券已经流通各省,但只有部分税项是缴纳银钱,其余还是以实物税收为主。不如从明年开始,地方课税全部折算为新钱,好让地方也节省一些民力。”

  蒋冕问道:“粮食课税,若全部改为征收银钱,那每年的漕粮从哪里运来?

  朱厚烇说道:“保留运河、长江沿岸部分产粮区的本色征收。这些地方的粮课,足以支撑每年400万石漕米,而且皇家集团海船很多,海运的成本也远低于漕运,也可以考虑改漕运为海运。”

  朱厚烇早就想改漕运了,京杭大运河是一条充满了缺陷的河流,用大运河运输有很大的弊端,一是运河河道窄浅,经常面临水源不足的问题,尤其是初春暮秋时节,河道干涸,需要人工引水。二是黄河经常决口,所携带的泥沙就流入运河中,疏通河道耗费巨大。

  光维护大运河就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激化了社会矛盾,加重了百姓负担,所以不如改成海运。

  皇家集团不仅是海船多,海船的制造技术也在不断的提升,皇家集团掌握的航海技术也在不断的提升,甚至在沿岸修建了不少指引航向的灯塔,皇家集团也推出了针对海船的保险业务,让海运的风险降低到了最低.

  四位阁臣暂时没说话,都在仔细思量利弊。

  若只保留长江、运河两岸,部分产粮区的实物税收。那绝对能省下无数运输成本,于国于民都是大好事,但会伤及漕运官员、士卒的利益。

  毛纪问道:“一旦完成改革,空置下来的漕兵、漕工,至少在三十万人以上,这些人的生计如何安排?”

  朱厚烇笑道:“大部分漕兵、漕工,恐怕日子会更好过。”

  众人沉默。

  事实真如朱厚烇所说,漕兵、漕工看似有铁饭碗,但他们的生活非常艰苦就算没有运输任务的时候,也会被漕运武官役使干私活,整年劳累却没啥工资可拿,只能凭借微薄的口粮度日。不运漕米了,反而是好事,他们可以自己打工赚钱,是一种人力资源的解放。

  可万一找不到工作呢?

  而且,找工作之前,还得解决他们的户籍问题,漕兵和漕工的户籍是单独立册的。

  这才是重点,也是官员所说的“百万漕工衣食所系”的本意。

  朱厚烇继续说道:“改粮为钱的地区少量漕兵和漕工,继续留用,运输税银剩下的全部转为民户!”

  “不可,”蒋冕提醒道,“全部转为民户,对殿下而言,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但对那些漕兵和漕工来说,他们只有户籍,却不能分到土地,全都会变成流民。一下子多出三十多万流民,若有宵小振臂一呼,行那陈胜、吴广之事怎么办?”

  朱厚烇微笑道:“官府不再钳制户籍,便流民自然都能变成游民。”

  朱厚烇没有提把漕工漕军移民出去的想法,因为皇家集团的的海船虽然多,但主要运力还是有限的,分到移民上的运力就更是有限了,而这部分移民的运力最近又被卫所迁移的事情占用了不少,所以没办法分给漕工漕军了。

  不过正好也去先去改一下大明的户籍制度。

  “殿下不可!”杨廷和坚决反对,“若不再钳制户籍,天下丁粮如何征收?”

  每一件国事都不是独立的,而是环环相扣的,动了一处就会引起连锁反应,所以改革在任何时候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朱厚烇说道:“最合理的办法,应该是‘摊丁入亩’。但现在摊丁入亩肯定无法推行,那就暂时不管。丁粮如何征收,地方官自己会解决,你盯着户籍,丁粮就好征了?”

  摊丁入亩的这个法子早就有人提出了,但是却没有人有能力能把这个法子推行下去

  杨廷和无言以对。

  丁粮,即人头税。

  康熙说“盛世滋丁,永不加赋”,不是说国家不提高税收,而是说以某年为定额,今后新增的人口数量,不用再缴纳人头税了。

  这八个字纯属废话,就算国家想加征人头税,那也是难以办到的,地方官就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法定人头税越多,地方官就越难完成任务,因此主动瞒报人口,户籍黄册上的人口数量总是难以增长。

  大明的人口就是如此,现在黄册上的人口只比明初多一点,为六千多万人,大明承平了一百多年,人口怎么才会这么点?是因为民间存在着很多没有户籍的“黑户”、“隐户”。

  雍正搞出一个“摊丁入亩”,人头税因此取消,全国人口顿时爆炸式增长,这并非意味着真实人口数量打着滚的往上翻,而是百姓和官员愿意如实进行人口登记了。

  那种短期性爆炸性增长的就是如实登记的结果,长期的增长则跟新作物的引进、医疗技术的提升、人头税取消后普通百姓人口负担减轻有关系

  大明的人头税,主要有三种,即:里甲银、均瑶银和盐钞银(还有其他税种,但可以忽略不计)。

  盐钞银,就是按照人口数量,征收食盐消费税,这笔钱需要上交中央。

  现在皇家集团垄断了食盐的生产和销售,实际上就是取消了盐钞银。

  里甲银和均瑶银,不用上交中央属于地方财政收入,也是皂吏们的重要灰色收入来源。

第513章 切入点

  2024-07-13

  为了逃避人头税,全国产生大量黑户,大明的人口数量,相比开国初年也不怎么增加。地方官和里甲长,全都胡乱摊派,早就不按户籍行事,杨廷和的担忧纯属多余。

  几百年后,有个叫马伯庸的学者从史料中发现一桩奇案,完美显示了大明的人头税有多混乱。

  却说,有个叫帅嘉谟的人,在徽州府担任会计员。他发现,徽州六县的人丁丝绢(人头税的一种),全都算在歙县百姓身上,其余五县两百年没交过。

  帅嘉谟立即上疏朝廷,把事情捅到都察院。消息泄露之后,帅嘉谟被人追杀,侥幸逃命回乡。

  数年之后,帅嘉谟再次回徽州做官,而且官职变得更大,他当然要一雪前耻。五县士绅百姓联合抗税,还把徽州府衙给包围了,事情一直闹到中央,朝廷被迫减税,让六县平摊税收,为了缓解五县怨气,挑起此事的帅嘉谟被罢官充军。

  地方如此征收人头税,户籍制定得再好有个屁用!

  朱厚烇继续说道:“且不问地方州县就拿北京城来说,有多少是游民黑户?不如放开户籍限制,允许游民存在,让其户口所在地编撰游民册。本省之内,游民文书,可当路引使用。且只要户籍正当,游民子嗣也可参加科举。”

  由于大明社会经济的发展,大量农民涌进城市。这类人,新中国改革开放初期叫盲流,后来改叫农民工,而大明则称之为“流民”“游民”。

  游民没有法律地位,甚至在城里租房子,房东都能肆意压榨。游民还不敢报官,因为他们是黑户,就算在农村登记了正当户口,到了城里他们依旧属于黑户。

  杨廷和问道:“若定游民册,丁粮交给谁?”

  朱厚烇回答道:“户口所在地,必须有正当户口,才能登记为合法游民。”

  “那此策可行。”杨廷和说,“可以订立游民册,但不得强制,否则善政也会变成恶政。”

  朱厚烇笑道:“这是当然,改革要慢慢来,哪能一步登天?但这次课税改革,部分漕兵、漕工转为民户,地方官府必须为他们制定游民册,保证他们今后的合法生计,否则他们没地又不能进城做工,必然会闹出许多乱子。”

  大臣们又讨论了一会儿,没有再提出课税改革的问题。

  其实现在大明已经具备了税收货币化的物质基础了。

  此时距银币发行已经过去了十二年,距离银圆券发行已经过去了九年,在这十几年中朱厚烇一直小心的维持着这两种新货币的信用和币值,这两种货币也已经深入大明百姓们的人心了。

  而且得益于朱厚照远征西域和美洲金银的不断流入,让朱厚烇不断的提高银圆券的发行量,这让银圆券的流通范围已经不再局限于北直隶了,北直隶乃至于大明北方也消化不掉如此多的银圆券,所以银圆券以最快的速度在全国范围内流通了起来

  而此时的银圆券也有了更多的面值,皇家银行发行了很多小面额的辅助纸币,同时也提供铜钱的兑换业务,百姓可以在皇家银行把铜钱兑换成银圆券。

  在皇家银行的大本营——京城,百姓们已经彻底抛弃了铜钱,只用银圆券进行日常的交易,因为实在是太方便了。

  正是因为银圆券在全国大范围的流通,且银圆券流通起来比金银铜钱要方便的多,所以地方的士绅和官员根本无法人为的制造稀缺,这样就能避免百姓们因此而受到一道盘剥。

  而朝廷指定用银币和银圆券缴税,则能进一步加强银币和银圆券的信用,稳定银币和银圆券的币值,从而促成良性循环.

  而朱厚烇提出游户的政策,则是为了进一步激发民间的活力,增加民间的流动性.

  改革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要从小的切入点切入,从小到大。

  朱厚烇对现在的情况很满意,他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通过了这两件事。

  不过今天他还想要促成更多的改革.

  “卫所改革也进行了四年了,国内的很多卫所都迁移了到了新的地方,重新开始了新的生活,但他们迁移走后,还留下了很多的土地,这些土地都是熟地,都属于国家所有,也理应属于国家所有,但孤最近听闻到有很多卫所迁移后留下的土地被人给侵占了”朱厚烇继续说道,一边说还一边观察了参加朝会的大臣们的神色。

  “所以孤准备派出几个巡视组去各地巡视,去好好查查各地卫所迁移后留下的土地被侵占的情况,诸位觉着如何啊?”朱厚烇问道。

  这下朝堂上的大臣们都精神了,他们不明白朱厚烇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件事,要知道最开始的卫所迁移是正德十三年,朱厚照打下了河套地区,然后朝廷就紧急动员山西的三个卫所的迁移到河套地区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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