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明藩王,我不摆烂 第259节
朱厚烇听完汇报后说:“让民兵们直接进驻各个防守要点吧,谨防近卫军来攻击唐山工业区!”
那个人连忙领命而去
陈弘看着那个人离去的身影,忽然说道:“殿下,其实不用太担心近卫军来攻击.”
第527章 至暗时刻
“哦,怎么说?”朱厚烇惊讶的说道。
“因为近卫军的后勤已经彻底垮掉了”陈弘笑着说道。
朱厚烇顿时恍然大悟,他太了解近卫军这支军队对后勤的依赖程度,近卫军从十六年前建军开始,就一直是由皇家集团提供专业而高效的后勤支持,而现在近卫军失去了皇家集团的的后勤支持,在京城里还好,但是想要在冬季这严寒的天气里跨越400多里攻击唐山工业区,就力有不逮了
后勤工作看起来很简单,但做起来还真是不那么容易
没了皇家集团,近卫军出兵只能依靠兵部去组织后勤了,但自从皇家集团接手近卫军后勤后,兵部也好久没组织过大规模的后勤支持了,甚至连相关的人才都出现了断档,兵部估计连一个如何组织民夫的官员都找不出来.
在这种后勤混乱的情况下,组织大军进攻唐山工业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也就是为什么政变都开始十三天了,唐山工业区仍然没有受到攻击的原因
“而且我们在离开的时候,还通知皇家集团的各个部门能撤离的都撤离,据我所知,铁道部已经京城周边的列车都开走了,铁道部的职工们也完成了撤离,他们估计连铁路都利用不起来了.”陈弘继续说道。
朱厚烇闻言一愣,惊讶的说:“江彬竟然没想着先去控制火车站和铁路?”
随即朱厚烇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火车被发明的时间并不长,彬估计还没意识到火车和铁路在打内战时的重要作用.
“再加一道保险吧,把唐山周围的铁路桥都埋上炸药,避免最坏的情况发生!”朱厚烇说道。
陈弘有些惊讶,然后笑着说:“遵命!”
朱厚烇走到窗边,打开窗户,任由寒风进入屋中肆虐,他看着外面银装素裹的景象,望向了京城的方向
良久,他说道:“我要去京城看看”
连续几天的大雪让京城周围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也让京城穿上了一层白色的衣服
但厚厚的积雪仍然遮不住京城巍峨的青灰色城墙,巨大的京城就像一个趴在雪地里的亘古巨兽一样,散发着无穷的威严.
朱厚烇放下手中的望远镜,他刚刚看到城墙上的那一个個红色的身影,近卫军已经上城墙了
“京城周边的近卫军在昨天都收缩了回去,现在整个京城都封闭了,进出都要受到严格的检查.张太后在前天正式代先皇收宗子,还告祭了太庙,并传旨四方,晓谕天下”铁道部的部长江建远说道。
“告知各地,以后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京城的旨意传出去.”陈弘立刻说道。
“是!”江建远叹了口气说道。
朱厚烇身后跟着上百骑,都穿白衣,披着白色披风,在京城的城头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们.
原本繁华的京城没有了各种行人和商队,忽然变得冷清起来了,周围的百姓也都发现了京城的异常,也不敢靠近京城了
朱厚烇出神的望着远处的京城,一个月前他还告别朱厚照,从这里出发前往大连,但世事弄人,短短的一个月后,他就沦落到了这番田地
他已经能想像的到在京城厚重的城墙后面,那些政变的叛贼们正有条不紊的推进着他们的计划,甚至还在讨论着以后如何瓜分掉皇家集团这块无比肥美肥肉.
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而无力去阻止,等那些叛贼们完成他们的计划,就可以号召天下人对他群起而攻之.
因为朱厚照在城里面,大明最高权力的印玺和统治机构也在城里面,天下人认这些东西,而不会认他这个吴王,他现在已经失去了在名分上的优势了
他的败亡似乎就在顷刻之间!
假如我败亡之后估计会被上一个戾王的谥号吧!朱厚烇忽然有些恍惚的想着。
此时就是朱厚烇穿越二十一年来的至暗时刻!
但下一刻朱厚烇的眼神就变得坚定了起来,他转过身,用坚毅的眼神看着随行的人员,语气铿锵的说道:“我们必须攻下京城!越快越好!”
众人被朱厚烇的话给弄得有些无所适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攻下京城!无论陛下是生是死,我们都要把陛下给夺回来.”朱厚烇接着说道。
众人听完之后更加面面相觑了.
“哈哈哈!”一个人忽然大笑了起来,“殿下,你说的倒轻巧,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昨天还在想着如何防守唐山,今天就要计划着攻下京城!那可是京城啊!里面有五万近卫军,两万京营!整整7万大军在里面,装备都是我们造的最先进的武器装备,我们拿什么攻啊?拿脑袋撞吗?”
在场的人都惊疑不定的看向那个说话的人,竟然是公安部的副部长杜永良,他明显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崩溃了,而变得疯疯癫癫了,竟然开始对朱厚烇出言不逊了
近卫军的编制为15万人,其中5万驻扎在西域,2万在河套,1万在东北,2万去南征交趾去了,还有五万在京城,另外京城还有裁撤京营剩下的2万人马,所以京城内一共有7万人。
“杜永良!你说什么混账话呢?”陈弘立刻训斥道。
其他人也要出声训斥。
而朱厚烇则抬手制止了他们,他面无表情的说道:“让他说!”
“你们知道五万近卫军意味着什么吗?5万近卫军在西域横行万里,灭国无数!”杜永良表现的更加疯癫了,但说的话还是很有条理。
“而我们有什么呢?我们掌握的军事力量只有1000多武警部队,还有那些才训练了两天的民兵们,靠这些人我们怎么和身经百战的近卫军打?”
“我们连阻止京城里的那些叛贼往外传消息都做不到,只要他们派出500骑兵,我们就阻止不了他们去传消息”杜永良抱着脑袋痛苦的说道。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杜永良虽然表现的很疯癫,但每句话都说在了点上
“还不明白吗?没了陛下的庇佑,没了军事和政治权利的庇佑,我们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肥羊!”
“还不明白吗?那些叛贼们把近卫军都调进京城,他们根本不屑于攻打我们,也没把我们放到眼里.他们认为以后我们只不过是传檄而定罢了”
“还不明白吗?我们已经败了!彻底的败了!我们都得死,一个都跑不了,还会在史书上遗臭万年”
“这一切都怪你!都怪你!”杜永良伸手指着朱厚烇喊道,“你监国十四年都得到了什么?监的是什么东西啊?都监到狗肚子里去了!”
众人连忙拉住杜永良,防止杜永良靠近朱厚烇
而面对杜永良这样的折辱,朱厚烇竟然笑了起来.
第528章 监国十四载,我得到了什么?
“你有什么好笑的?你还不够失败吗?监国十四年竟然落得今天这样的田地,进无尺寸之兵,退无容身之地,可怜的是我们这些人,跟了你这样的人,都要被你给拖累死了!”杜永良继续疯疯癫癫的喊道。
陈弘立马要去堵他的嘴,但有不少人也开始面露凄然之色.
而朱厚烇则挥手制止了陈弘,他独自一人站在雪地之中,抬头望着天上慢慢飘落的雪花,缓缓的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确实挺失败的.”
朱厚烇的话让所有人都神色一变.
“监国十四载,我每日都夙兴夜寐,宵衣旰食,片刻不敢放松,我得到了什么呢?”朱厚烇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看着它在手中融化
“我不得文官士绅之心,我改革盐政,改革税制,改革户籍,清丈田亩,摊丁入亩他们骂我与民争利,残害士绅.”
“我不得勋贵武官宦官之心,我改革卫所,裁汰京营,解除卫所世官,收回卫所土地,减少宦官编制,召回各地的宦官.他们骂我贪婪残忍,排斥忠良.”
“我不得皇亲国戚之心,我所有的改革政策对他们都是一视同仁,不因他们是皇亲国戚而有所改变他们骂我刻薄寡恩,冷酷无情.”
“天下最有权势的那一批人都被我得罪完了,他们恨死我了”朱厚烇露出一丝苦笑。
朱厚烇的声音不大,但却像一柄柄重锤一样砸在众人的心口。
朱厚烇这些年做了什么事情,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身边人还不知道吗?
朱厚烇做的对不对,他们是成年人,也都见多识广,他们也有自己的判断标准和世界观
“殿下!”陈弘猛地跪了下去,很多随行人员都跪了下去。
“殿下无过!是上天薄于殿下!殿下保重身体啊!”陈弘悲声说道。
其他人也都面露悲色,纷纷出声劝说朱厚烇保重身体。
连一直狂骂朱厚烇的杜永良也都面有戚然之色
朱厚烇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再次问道:“监国十四载,我得到了什么?”
众人皆默然。
“是什么都没得到吗?”朱厚烇的声音猛然变得高昂起来了,他猛地转过身,用慑人的目光看着众人。
“不是!”朱厚烇大声说道。
“我得到的是民心!天下万民之心!”朱厚烇语气铿锵的说道。
“多的我不敢说,大明北方几千万生民在这十四年里安居乐业,社会稳定,商业繁荣,只要踏实肯干就能活的很不错!”
“所以大明北地民心在我!”朱厚烇傲然的说道。
大明的北方确实是这十几年受朱厚烇各种政策和工业革命好处最大的地方,因为离京城近,在皇家集团的力量辐射范围之内,所以各种政策落实的情况比较好。
朱厚烇又猛地指向远处的北京城,“那里是大明北方最大的城池!最坚固的堡垒!但是在天下万民的万千民心面前面前,不过是汪洋里的一叶孤舟罢了!旋即可破!”
周围的人都被朱厚烇的话说的热血沸腾,所有人的士气都变得高昂了起来.
“哈哈哈哈!”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笑声响起了.
所有人不用转头就知道这是杜永良在发笑。
“我当是有什么高招呢,原来是要靠着普通百姓去攻城啊!普通百姓没上过战场,没见过血,拿什么去攻城?那可是京城啊,你们都见过北京的城墙,城高十五米,底厚二十米,顶厚十六米,而且还有近卫军信臣良卒持劲铳重炮守要害之处,城中粮食弹药无比充足,这样的城防你拿什么打?拿普通百姓攻城,他们死个上百万,流血漂橹了,你都攻不下北京城!”
“还旋即可破,真是可笑之至!”杜永良的疯癫劲是一点都不减。
不少人虽然对杜永良的行为很愤怒,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因为没受过训练的人无论是军事素养还是对伤亡的耐受能力都很低,更何况是打这种坚城.
哪怕是皇家集团的工人们也是这样,虽然工人们的组织度和纪律性更高,但还是需要时间去训练,但现在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
“那伱可就看好了!”朱厚烇倒是一点都不生气,笑着说道。
“几年前我曾经对皇兄说过一句话”朱厚烇望着远处的北京城说道,“现在能击败大明的只有大明.”
“这句话也适用于现在这种情况.”朱厚烇眼中闪耀着异样的光芒,“能击败近卫军的也只有.近卫军!”
北直隶,顺德府,内丘县,关家庄。
关大力打开窗户,伸头看了下外面,只见白茫茫的一片,叹道:“好大一场雪,瑞雪兆丰年啊!明年肯定好收成!”
说完便关上窗子,防止寒风进来,然后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腿,小声的嘀咕道:“怎么还不回来”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院门响动,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就进了院子,这个小男孩身上落满了雪,脸蛋冻的红扑扑的,鼻子下还挂着两条鼻涕
他快速的冲向温暖的屋子里,在院子里留下一串脚印.
“怎么才回来?赶紧给你爹烫上!”关大力粗声粗气的喊道。
一個农妇打扮中年女人从另外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用袖子不断地给小男孩拍身上的雪,一只狗子也在向小男孩热烈的摇着尾巴
“快点!”关大力坐在炕上催促道。
“知道了,当家的!”中年农妇回应道。
她接过小男孩手里的酒壶,对小男孩说道:“北儿,去炕上暖和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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