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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汉大司马 第106节

  诸葛亮轻摇羽扇,笑道:“亮以为此谣言或许是仲邈命人散播出去,以骄京口将士之心,为破敌之用。”

  “哦?”刘琦好奇问道:“孔明从何可知?”

  “二公不见背水列阵否?”诸葛亮说道。

  闻言,刘备微微皱眉说道:“仲邈已用过骄兵之计,孙瑜又怎会再次中计。”

  诸葛亮深吸了口气,感叹说道:“仲邈用兵犹如羚羊挂角,捉摸不透,岂是外人所能知。今大张声势,自污名声,应有骄兵之意。”

  霍峻打仗从来不拘泥于形势,作战前引而不发,静候时机,一旦发现战机,常是一招毙命。这种作战风格既有以正取胜的特点,亦有善用奇兵破敌的鲜明风格。

  说着,诸葛亮换一个语气,说道:“仲邈既有骄兵之意,二公不如助之。命人传播仲邈贪花好色,又言步姬有国色之貌。选貌美侍女侍奉步姬左右,于亲迎之时,让士女广而见。”

  “岂能不可!”二人相视笑道。

  ……

  二月八,宜嫁娶、祭祀。

  从周公旦作周礼时,秦汉以来,凡结婚事者,首在秋冬时,次在初春,恶在夏。

  夏者,阴阳相争,死生之分,虫蛇滋生。君子当斋戒、止声色,薄滋味,定心气。及秋八月,暑气渐散,蛇虫消亡,可纳妇。至初春,百卉萌动,蛰虫启户,可祈福祥,故可纳妻。

  从此来看,何谓春秋,不难理解。仅因春秋乃是古人祭祀、农耕、社会生产最活跃的季节。因而霍峻若不与步练师闪婚,则是要等到半年后的秋天了。

  亲迎清晨,霍峻率六千水师,大小船只约达百余艘,大船挂彩,小船奏乐,声势浩大地停在鄡阳水面。

  此时鄡阳居民听闻鼓乐之声,纷纷聚众来看热闹,真见到霍峻用水师迎亲之时,众人亦是惊呼不已。

  等霍峻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那些妇孺见其束发戴冠,身袭玄服,真就惊叹仪表堂堂。心中羡慕那步姬怎么就如此好运,被霍峻看上;而那些农夫、商贾则是夸张描述步姬之美,又对羡慕的妇人嗤之以鼻。

  霍峻驾车与近百人的迎亲队伍,前往城中亲迎步练师。行至鄡阳县步氏住所,霍峻手里捧着一只大雁,止步于步府门庭等候,向步氏族人奉上系着红绳的大雁。

  霍峻等候间,只见步母趋步而出,玄服包裹住她那丰腴且曼妙的身姿,头戴发簪,冰冷的眉目已被喜悦所替,腰胯扭动间,尽显妇人风情。

  “外姑!”

  霍峻恍惚些许,紧忙拱手称呼。

  秦汉婚礼亲迎,男不入女屋,仅至庭院,等候长者亲迎至中庭,待妻子出堂。今步父已亡,步母则是尊者。

  “郎婿!”

  步母微行常礼,低头问好。

  抬头间,霍峻这才得以仔细看见步母的容颜及身段,心中猛地跳动几下,却是不敢再看,眼睛安分下来。

  “请入中堂静候。”

  “诺!”

  霍峻眼睛不敢乱飘,略慢步母半步,仅是联想着其母都有这等颜色,不知步练师又是如何国色。

  霍峻站在中堂,束手而立以候佳人。

  步氏族人见霍峻站在那,欲有交谈以示亲近,却顾忌身份不敢多语。而步母迎送之后,仅是温和笑着,时而偷瞄霍峻,又暗自满意女婿英武,一表人才,欲问候几句,又念及霍峻的背景,又是不敢多言。

  少顷,似乎知道霍峻已至,只见步练师纤纤而行,细步至堂院,耳挂薄纱,若隐若现遮饰那国色的面容。

  初春之时,寒气未退。步练师穿着三层衣裳,外袍乃绛色礼服,色彩鲜艳耀眼,上绣精美图案。内两层的细布衣,及贴身罗衣,合身包裹着娇体。

  迎握芊芊玉手,除了感觉到佳人的羞涩外,霍峻似乎还嗅到诱人的体香,借着阳光,透过薄纱,似乎得见那张精致的面庞,红红的耳垂,微烫的脸庞。虽无画上的风情,但却有不一样的清纯感,

  细步下阶,外层那绛色礼服却也遮掩不住美妙的体型曲线,那鼓囊囊的胸襟,柔韧美妙的纤腰,以及略比肩宽的臀部曲线。身姿虽不及其母,但亦是玲珑有致,亭亭玉立,且那胸怀不是同龄人该有的。假以时日,亦能成就大器。

  步氏虽是落魄,但礼仪仍在。步练师的仪态端庄,在辞别步母,登车而走时,举止亦是如常。

  回程路上,被诸葛亮选出的姿色出众的侍女步行于后,那些路人不禁惊叹这等美人居然仅是侍女,又是猜想步练师的美貌如何。

  在他们的憧憬下,步练师披着面纱,探头出了车帘,又放下车帘。那张若隐若现的面容,又是引起众人的畅想,男人们则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面容带入进去。

  从头到尾,步练师就没露过脸,仅是凭借那些姿色出众的侍女,及那张若隐若现的面容让人幻想的容貌。

  只能说霍峻、诸葛亮二人真就懂得怎么炒作,朦胧美才是美,有衬托的美才是真的美。

  车内,霍峻握着步练师的手,脑海中却是想着接下来的布局。

  “子通,这几日京口布置如何?”霍峻隔着车帘,问道。

  “未有松懈!”

  “加派人手探查江北、江南情报。”

  “诺!”

  晚上还有一小章

  (本章完)

第152章 醉生梦死

  

  自从霍峻迎娶步练师后,二月眨眼便过,时光转至三月中旬。刘备已率大军出发,霍峻却是在那醉生梦死。

  大营内,众将齐聚一堂,分坐两侧,本应热热闹闹的大帐,却因主位空落落,霍峻久久不至,从而导致气氛凝重。

  脸色难看的甘宁,直接拍案而起,怒声说道:“二公已发两封书信催促都督出兵,今都督却在那贪恋女色,荒废军务,岂有此理!”

  继而,甘宁大骂说道:“若我事先知晓步姬能如此蛊惑人心,宁必在迎亲那日将她射杀。”

  “咳咳!”

  陈越拉着甘宁坐下来,提醒说道:“兴霸当小心谨慎,不可胡言乱语。都督甚爱步姬,若闻此言必然又是动怒。”

  在陈越的连番劝说下,甘宁气冲冲坐了下来,闷声说道:“你等倒是不急,臧霸率兵南下江淮,兵有六千之盛,南北皆有重兵,今京口怎么能取?”

  徐盛苦笑了声,说道:“今下关键之事,在于如何劝都督重操军务,即便拿不下京口,亦要打出战绩。毕竟二公今已兵入浙水,将攻于潜、余杭,我军若不能……”

  就在徐盛说话之时,蒋济摇着头回到帐中。徐盛起身询问,说道:“蒋参军,都督怎么说?”

  蒋济叹了口气,说道:“都督让诸位安心操练,听其军令。”

  高翔刷得站起身子,皱眉说道:“参军可有向都督言明,臧霸兵至巢湖,濡须口兵力不多,恐难坚守。若是弃守濡须口,防线将被收缩到舒县,江淮钱粮可源源不断送至吴会,二公大军恐会难以作战。”

  “说了!”

  蒋济忧心说道:“都督言濡须口难守,今不如撤之,退守舒县。”

  “这?”

  众人目目相觑,甘宁气得不行,紧握着剑柄,就要阔步而出。

  陈越的手拽着甘宁,问道:“兴霸,欲意何为?连伯充兄劝谏都是无果,你不可轻易劝谏。”

  上次军议,霍峻没有参加会议,众人便让霍笃去催促。结果霍笃言语过于激烈,被霍峻发配到舒县。

  甘宁甩开陈越的手,说道:“某去询问都督何时可以出兵?”

  蒋济轻咳一声,说道:“步姬今日思家,都督言陪同步姬省亲后,观形势再行用兵。省亲那日,诸位亦要率水师陪同,此乃都督军令。”

  “妖女!”

  甘宁实在忍不住,拔出长剑重重挥下,将那案几劈成两半,木屑横飞。众人见此场景,皆是被吓了一跳。

  “甘中郎!”

  甘宁喘着怒气,冷声说道:“都督军令,宁当是奉从。”

  ……

  又是过了几日,步姬省亲的消息已是传了出去。

  天色已是昏沉,屋内却是烛火通明。若有人在屋外偷听,当可听到缠绵不绝好似猫叫声,时断时续,时而如诉如泣,时而又是长声叹息,犹如在人中挠痒,勾人上火。

  李芊束手立于外屋,盯着那摇摇晃晃的帷幕,听着猫叫声,双腿不由交错摩擦,又是轻咬丹唇。

  约莫过了三刻,猫叫声终于停下。李芊平缓呼吸,在霍峻的呼喊声中进入了里屋。

  只见恍如白蛇的娇躯躺在床榻上,见到李芊入内,玉手拉过锦被遮掩住自己的三区,仅露出粉色的爱痕,那双浑然天成的白腿,不由轻轻发颤。

  “呼!”

  李芊的双耳可听见步练师急促的呼吸声,她又见到爱郎魁梧的身躯,下意识地也加快了自己的呼吸。

  “芊儿,这几日外界怎是谈论我的?”

  披头散发的霍峻接过李芊递来的锦袍,随手为自己披上,光着脚走在冰冷的木板上。

  李芊迟疑少许,说道:“自从传出郎君为夫人归家省亲,又命将士乘水师相送,已是谣言一片。”

  坐到铜镜前,霍峻下意识拿起酒樽,问道:“什么谣言?”

  李芊看了眼内屋动静,小声说道:“夫人虽是美艳,但非是贤妻,将有害将军仕途。甚至有人谣言夫人乃是妖女,今至都督身侧,当有败坏……”

  见霍峻的脸色不太好看,李芊知道自己不能多说,便止住了言语,然而她的心中却是暗暗窃喜。

  “这是蒋参军刚刚送到的信件!”李芊将早已握在手中的巾帛拿了上去。

  霍峻放下酒樽,摊开巾帛。只见蒋济在巾帛上介绍了当下的形势,弃守濡须口后,江北失去了高翔的屯扎,江淮的钱粮从合肥入巢湖,轻而易举通过长江,进入丹徒水道,送往吴会。

  且臧霸兵屯巢湖周围陆地上,保护运输江淮粮草的舟船。舟船在水寨,臧霸在陆上,水陆营寨隔着三四里设立。其屯兵的地点在巢湖东侧的长宁亭,紧临合肥。

  看来上次的背水列阵击败夏侯渊、孙瑜二人,依旧是给臧霸造成一定的心理压迫。当然臧霸作为独立性高的小军阀,初到陌生的江淮地区,他也是不想与自己死磕。逼退屯兵在濡须口的高翔,他也是见好就收,对于巢湖西侧的庐江地带,并不感冒。

  “郎君!”李芊壮着胆子,说道:“今外人都在议论郎君迷恋女色,不理军务,妾以为不可如此。”

  霍峻站起身子,凑到李芊的耳畔,轻飘飘的说道:“明日到你了!”

  李芊的脸瞬间滚烫起来,支吾说道:“妾岂是如此之人,仅是关心郎君而已。”

  霍峻拍了拍她那浑圆的臀部,笑道:“为夫心中有数!”

  说话间,步练师裹着罗衣,系着腰带,身姿妖娆地走出。

  李芊见到步练师低下了头,说道:“蒋参军言,根据江淮细作报告,不日将有批粮草要送至巢湖水寨。”

  “好!”

  “妾身告退。”

  李芊趋步而走,合门上屋,将空间留给霍峻与步练师。

  步练师打着哈欠,双手抱住霍峻魁梧的身躯,轻声说道:“夫君从上月至今,几乎与妾日夜缠绵,岂可如此!”

  “夫君既有重任在身,怎能因私废公。夫君虽常言自有谋划,但若将士离心,又怎愿为夫君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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