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赘婿 第249节
“太后,英王虽年幼,但聪慧端庄,又是先帝子嗣,继承大统名正言顺。就算目前无法理事,太后亦可依照前例监管国事……”
“世叔,你看呢,他们这不是将我们孤儿寡母逼上绝路么?”南宫影月一脸痛心的看向慕容述。
“太后,如今国事紧急,还望太后以国事为重,请英王承继大统!”
“世叔,你怎么也这般逼迫侄女?就算世叔和众臣有此心,京都的太子和官员又如何能接受?禁军又如何能接受?此事休要再提,哀家不能坏了社稷!”
南宫影月起身气呼呼的回了帐篷,剩余的朝臣倒也没有惊讶和慌乱。
因为太后的问题很明确,怎么解决在京太子和朝廷,还有人心不齐问题,大家一起想办法吧。
至于大方向,每个人心知肚明,被逼到此处的众官员只能与太后一条道走到黑。因为皇帝就驾崩在路上,他们与在京官员自动就分成了两派,总要分出个你死我活。
第137章 战火纷飞花盛开
可能是如今大梁天下最凶残年轻人的陆大都督陆瑾又……又又赖床了,死咬着不松口。沈言溪就那么靠在旁边哄着她,一边哄还一边不忘轻拍着他的背。
站在床边的司琴和书青愁的直皱眉,你们两个人能不能更离谱些?都多大人了,还玩这个?小姐也实在是太惯着姑爷了。
倒是沈言溪哄的很认真,一边哄着丈夫,一边就满脸温柔的看着丈夫的脸。每当丈夫的眉头一蹙,沈言溪的心里也就跟着一紧。
也不知道想着什么事,就是睡着了也这么不安稳。
想到这些,沈言溪的思绪也有些飘忽,不知道狗皇帝那边怎么样了?这件事情一天没落定,她的心就一刻也放不下来。
当眼神转回丈夫的脸上时,沈言溪愣住了,这个疲懒的家伙就睁着眼睛怔怔的看着她。
“好好吃你的!”沈言溪脸红着瞪一眼丈夫。
“夫人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陆瑾松开了嘴。也不知道怎么的,总感觉这些天这丫头总是心不在焉的,该不是腻了吧?
想到这里,陆瑾突然有些慌神,眼睛里就有些慌乱。
沈言溪看着丈夫的眼睛,莫名的心里就一痛,忙安慰道:“夫君回来了,我还能有什么事啊,妾欢喜还来不及呢。”
陆瑾看着沈言溪不似作伪,这才放下了心。如果是敌人真打到城下了他可能都不慌,唯有沈言溪这里是他经不起的人和事。
有时候想想自己眼下也算是有很多女人了,会不会对沈言溪的依赖少一些。可终究只是枉然,这个女人仍旧是他最深处的依恋。
“这个苏念也是,怎么看个亲戚还能这么久呢?”陆瑾突然想起了苏念。沈言溪说苏念是看一个亲戚去了,结果到现在还没回来。
这样的话,沈言溪出门的安危就有问题,虽说是有书青在,沈家也有其他护卫,但总不如苏念这样的人贴心。
“是我让她不着急的,再说现在江临都被你围了,我还能去哪儿啊!”沈言溪笑道。
“现在就是这江临城里才乱呢,到处都是人,什么样的没有。”
“那不是我夫君就在呢么,妾还能怕吗?”沈言溪笑的花枝乱颤,陆瑾只感觉头晕眼花。
这一花就花了半个时辰,陆大都督才在沈言溪羞愤的拍打下起了床。
当一身戎装在身,刚才那个床上无赖立刻变身成了器宇轩昂的万军统帅,就连沈言溪都看的双眼发直。
准备利索的陆瑾带着沈言溪驾车出了沈园,今天主要就是查看澜江青年军的征兵情况和视察城防,下午还有紧张刺激的攻城战。
光围着不打也不像话,所以必要的表演赛还是有的,当然也不只是为了表演,还要练兵呢。
现在的江临城彻底变成了一个大军营,再也不复过去繁华的模样。行走在路上的也不是闲逛的百姓,而是军人和差夫居多。若非必要,普通人家也不出门。
出门也没什么用,整个城市都被封控了,像蔬菜果瓜之类的已经成了奢望。全城也就只有沈家嫡系的生活状态没有变化,扩充的地道不光用于人员往来,也用于物资转运。
估计就算存粮,普通百家姓也挺不了多久,加上之前涌进城里的江州百姓,现在已经有了遍地流民的情况。
所以陆瑾的澜江水军也不能一直就这么围着,赶快练练兵就撤了,要不然这江临城就算兵强马壮也挺不了多久,人心总有崩溃的一天。
陆瑾带着夫人在各个征兵点晃荡了一圈,两人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鼓励百姓踊跃参军并趁机收割了一波声望。总体效果很满意,其他按部就班的来就行。
有了澜江青年军官团的支撑,基本上细节方面不用陆瑾再去操心。
等到陆瑾夫妻来到城墙上,已经到了下午。城墙上的士兵们纷纷问好,陆瑾夫妻依然照本宣科的来了一番讲话。沈言溪代表沈家,而陆瑾更多代表的是江州官方和他的澜江青年军。要知道他现在的官面身份是江州总兵。
只可惜无论是江州总兵还是江北总督,眼下都只能窝在这个大城里,沈皓连去泸州上任的机会都没有,只好临时就地组建地方政府,反正江北也是以江临为重。正好表达总督和沈家誓与江临共存亡的决心。
陆瑾站在城墙上看着上面下面的士兵,两边都是自己的人马,一时都有些哭笑不得,这样的场景怕是古来难见。
“陆总兵,你和小姐还是往里面站一些,这些贼寇谁知道有没有弓箭厉害的!”已经升任江北副提督的大狗熊南门越忙阻拦道。
从内心深处而言,南门越觉得总督有些任人唯亲了。就这么一个书生居然接替了他的位置,再宠女婿也不是这么宠的,更别说还让他满城征兵,搞什么青年军,简直儿戏一般。
看这穿的倒是挺像回事,可惜连自己一拳都经不住,还打什么仗!
陆瑾和沈言溪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现在面对这种情况两人反而没什么气,只觉得好玩。
“南门将军,贼军下午可能要从你这个方向攻城,你这边准备的怎么样了?”陆瑾看向南门越。
陆瑾要按官职来说,对南门越说这话是不合适的,南门越可是他的上官。但他架不住还是沈家姑爷啊,当然更深层次的底气在于全都是老子的人。
“陆姑爷怎么看出来的?”南门越奇怪道。你搁这儿当算卦呢,还言之凿凿的说从我这个方向攻城。
南门越能做到这个位置,靠的也不是一身莽劲,称呼陆姑爷就说明这个人的玲珑心思。如果称呼陆瑾为总兵,他一个上官还需要回答属下不礼貌的问题?
称呼陆姑爷则强调的更多是一种私交,这当然就可以闲聊了,至于心底里到底有没有用此称呼来趁机轻蔑陆瑾的想法,只有南门越自己知道了。但陆瑾肯定是不会在意的。
说句不客气的,虽然南门越已经成了江北副提督,但陆瑾跟他早已经不在一个层面。
当你处在一个较低的位置时,内心总是极为敏感,怕别人看轻甚至瞧不起你,说句话都琢磨半天他什么意思。
但当你远超那个层次时,那些曾经在意的,回头就发现是那般的幼稚可笑。
“不明显么?我估摸了一下,搞不好他们在酉初就可能攻城啊!”陆瑾一脸的高深莫测,迎来的就是自家妻子在腰间的抚爱。
南门越嘴角抽了抽,你要不是沈家女婿,我现在就把你扔下城楼去。
过了一会儿,负责另外一边城防的叔父陆元戎也赶了过来。陆元戎不是官军,但他却率领江州货运局的几万镖师成了守城主力,所以也没有人敢看轻他。
沈皓本来想授予他官职,现在说白了皇帝已经不管江北了,都就算沈家的了,所以什么官职之类的自然沈皓说了算,但陆元戎拒绝了。他就想替自家侄子看着家底就行了,侄子那么能闹腾他还折腾个什么。
“陆老哥,你咋还过来了,你那边不管了?”南门越急道。
“啊?我觉得可能会从你这边攻吧!”陆元戎抓了抓脑袋,实在演不来这戏码。
难怪自家侄子不告诉自己呢,还不如不知道。现在光想着别露馅就耗费了好些心神。
南门越睁大了眼珠子,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们叔侄俩有毛病吧?凭啥就从我这里攻啊,是我南门越好欺负咋地?
陆瑾笑了笑:因为你这里比较真!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随着时间缓慢前行,越来越多的沈家人出现在了城头。南门越都看傻了,你们当这是戏台呢?
可不是戏台么,今天可是第一次正规开战。
所以不光是知道内情的沈家人,就连正在招兵的澜江青年军官团都被陆瑾叫了回来,这可是难得的观摩机会。
时间慢慢的靠近了酉初,现在就连南门越心里也没底了,因为下面明显开始了调兵遣将,投石机也已经整装待发的样子。
“快快,这些贼人可能真的要打,此处留不得了,都赶紧下去!”这个关头,南门越说话也不客气了。
“南门将军放心,他们不敢攻打城楼,你防备好城墙就好。”
南门越一双眼睛冒着凶光,现在是真上火了。你当那些贼寇也看你夫人漂亮舍不得啊?你要不是沈家女婿,我现在就砍了你。
“行了,你指挥防守就行,这边就别管了。”沈皓说话了,南门越只好气呼呼的赶紧去布置人手。
酉初整,城墙下的澜江水军排列开了阵势,旌旗林立,云梯和攻城车不断往前,后方的投石机已经开始了运转。
随着一声声嘹亮的“我们家都督最漂亮!”的喊叫声中,石块开始纷纷往城头砸来。
城墙上面的士兵都听傻了,这些贼寇脑子不正常吗?你喊个什么玩意不好你喊这个?你们家不知道是男是女的都督再漂亮能有我们沈二小姐漂亮?
城头下的士兵也很懵逼,谁知道为什么喊这个,反正是上官强制命令必须喊。毕竟知道他们有一个女都督的人只是一小部分。
城头上的裴云瑞脸都憋红了,太过分了,实在太过分了!不过相比这个,他倒更羡慕现在能参与攻城,要知道自己就不进来了,天天招兵有什么意思。
沈皓等熟知内情的人则是无语望天。努力的控制着嘴角,自家这个女婿实在太胡来了。
只有沈言溪,一身红衣站在城头,在漫天的飞石中,脸上的笑容比天空中的太阳还要娇艳。
第138章 江临攻防血漫天
随着巨石砸在城墙上,要么砖石飞溅,要么哀嚎不绝,刚才那奇怪的一幕很快变成了过往,生与死的考验真正来临。
陆瑾之所以选择打南门越这边,就是为了真打,真打自然要死人。
对都缺乏攻坚战历练的双方来说,现在死些人,总比以后棋局已经布好,结果战力顶不上去再送死要好。
所以死人不光是演戏的需要,也是练兵的需要。
陆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再把人命当一回事,轻易的就让很多人枉送了性命。他尽量的忽视两边不断传来的惨叫声,尽量不去想那是一条条人命,他必须要心硬如铁。
虽然陆瑾已经不是第一次参加大规模的战斗,但这样的自相残杀还是第一次,所以就算一再做自己的心理建设,双手还是忍不住的发抖。
倒是边上的沈言溪一直拉着他的手,温言抚慰着他,让他慢慢的静下了心思,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双方的战阵上。
本来有些气着了的南门越在指挥大家藏好的同时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现象,城楼那处竟然真的没有石头砸过去,这可真是见鬼了啊!贼寇这么讲规矩么?
对于下面澜江水军的士兵而言,他们也没办法,上官下的死命令就是这样。明明看到城头站着一堆人,一砸一个准,可就是不让砸,甚至整个那一段都不能碰。
其实也不是没有,零星的还是有的,投石机那玩意毕竟靠经验,准头也差,哪有什么绝对的把握。
但这些零星的就好躲了,但也经常性的陷入到一片慌乱中。
两刻钟的远距离抛射结束,很多城墙段已经变的残破,城墙内成百上千的士兵被砸伤或者直接被砸死。
但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随着投石的结束,澜江水军近身攻城战开始。
随着一声声“澜江水军,所向无前”的叫嚣声,下方的士兵开始搭建云梯,悍不畏死的往上冲锋。
倒是一直在城头观摩的澜江青年军官团听到这个口号心里一惊,总觉得这个感觉莫名的熟悉。能把贼寇练到这个程度,对方也有高人啊!
城墙上的士兵也终于结束了被动挨打的局面,开始搬起石头和木头往云梯上砸去。
很快,城墙下就哀嚎声一片,血肉模糊的尸体不断从云梯上掉落,无论如何,守城者总归处于优势,所以这个阶段,澜江水军的损失急剧增大。
现在就连知道内情的沈言溪和裴云瑞都有些不忍直视,毕竟两边可都是自家心血。反倒是现在的陆瑾显得异常冷静,似乎早已经忘记了生死。
陆瑾确实忘记了生死,眼下的生死已经固定,重要的是能不能从无数人的牺牲中总结经验教训。
所以此刻的陆瑾正和叔父陆元戎、八叔公沈正山等人交流着攻防问题,该怎么更好的攻城和该怎么更好的防守。澜江青年军官团的军官也在旁边听着,这就是他们来此的意义。
“哎,可惜了啊!”沈正山感叹道。
“八叔公可惜什么?”陆瑾问道。
“这些贼寇的士兵完全超出了老夫预料,悍不畏死,真是一批强兵。要不是江临城高墙厚,加上兵甲齐整。今天怕是要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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