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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赘婿 第26节

  想着曲子,自然也想起了曲子里的人。

  随着对陆瑾了解的越多,沈言溪的好奇心就越重。她那个绑回来的夫君仿佛有挖不完的宝藏。

  甚至,不光是好奇……

  他和表哥交谈,谦和中不失锋芒,跟其他亲人见面,也是谦逊有礼,不慌不乱。

  唯有和自己的时候……憨憨的,像个被自己抓住把柄的孩子一样。

  沈言溪想到陆瑾不知所措的样子,唇角间就不自觉的勾起,人间美好。

  “小姐想起姑爷了?”司琴看着小姐的表情就能猜出个大概。

  但沈言溪的笑容却很快的收起,因为那股烦乱的心绪又再次压了过来。

  想起陆瑾,沈言溪那种不安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了,迫切的想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可大半夜的,两人的关系又若即若离,贸然过去总有些不妥,他都可能已经睡下了,自己过去必然还要起来。

  思虑半天,沈言溪道:“派个人过去看看你们姑爷那边,如果他已经睡了就不要打搅,让元方明天过来回话……”

  沈言溪觉得还是有必要再交代下元方注意保护陆瑾的安全。

  司琴忙答应下来到外面安排人过去看。沈言溪这才又坐回到榻上怔怔的出神,想看点书也看不进去,就是一个劲的不安与烦躁。

  过了不到一刻钟,派去的人才急急的回来,后面还带着陆瑾的丫鬟彩云。不等侍女回话,司琴就赶紧出门将彩云带进了屋里,直接带到了沈言溪面前。

  “彩云,你怎么来了,你们姑爷睡下了吗?还是有什么事?”沈言溪坐在灯光下看着彩云。

  “小姐,姑爷出府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彩云答道。

  其实彩云内心也有些担心,可一个大活人出个门能有什么事,而且还带着两个人,估计就是姑爷贪玩,所以才回来晚了,彩云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

  “出府了?”沈言溪的声音大了起来,她实在没想到,陆瑾这么忙。上午还跟她一块儿呢,下午就出府了?

  “那他带了几个护卫?去哪里了?”沈言溪连珠炮似的问。

  “小姐,姑爷就带着元方和小白两个人去的,也没坐府里的马车……小姐,姑爷不会有事吧……”听着自家小姐话里的紧张,彩云一下子也慌了起来。

  沈言溪眉头皱的更深了,这大半夜的去哪里了,不会是鬼混去了吧?应该不会!

  不行,陆瑾楞头愣头傻傻呆呆的,实在让人放不下心。急切间也就忘了那个男人在别人面前不是这样。

  沈言溪抬头看向司琴:“去把管家给我叫过来,让他多带几个人……”

  不一会儿,溪园管家就在司琴的带领下站到了门口。

  沈言溪也没出门,就在屋里沉声道:“苏伯,你家姑爷今天出府到现在还没回来,你带几个人守在府门,最好再派几个人顺着白石桥迎一迎。”

  溪园管家苏洛是个年过五十的中年人,祖上一直就在沈府为奴,算是沈府真正的嫡系下人,所以才当了这溪园的管家。苏管家人长的很清瘦,一身深色衣袍穿的立正,四方脸上透着睿智与老成。

  门外的苏洛忙沉下声来答话。姑爷今天出府他并不知道,因为那边的下人并没有过来要车马。

  但苏洛没觉得有没什么事情,毕竟姑爷以前也这么出去过,三个大活人出门需要紧张么?

  这里是江临,还能出什么事情?说不定就在哪个地方喝花酒,亏小姐还在这里惦记。

  苏管家以己度人,觉得姑爷肯定是在喝花酒。男人么,都懂的!

  但主人有安排,苏洛就不能拒绝,所以忙转身安排了几个人出去。

  苏洛安排完才回话道:“小姐,都安排下去了,姑爷一回来我就来回您。”

  看着沈言溪挥了挥手,司琴站在门口对苏洛言道:“苏伯,小姐这里没事了,你抓紧去把姑爷找回来吧……”

  布置完的沈言溪也没让彩云回去,就自己坐在那里皱着眉头发呆……总要等个结果来才好。

  下面的丫鬟也只好在一旁安静的陪着,只是跳跃的烛火映射着屋内人并不平静的心。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就突然间听见园子里面乱起来,一声急迫慌张的声音传来:“小姐,小姐……”

  听着这慌乱的声音,沈言溪人一下子心就往下沉,也顾不得自己光脚不便和高门嫡女的矜持礼仪,站起身就急忙往门口走去。

  沈言溪来到门外,就看见几个男人在门口围在一起,最前面站着低头的管家,而元方泽蓬头垢面的跪在地上。

  沈言溪突然间感觉自己全身都丧失了力量,一种不好的感觉如泰山压顶般的向自己袭来,身后的司琴和彩云忙扶住自家小姐。

  “小姐,姑爷被水匪绑走了。”元方跪在地上痛哭道。

  后面还说了什么,沈言溪已经听不清了,她只感觉到自己喘不上气来,眼前的一切都恍惚如梦一般正在变得模糊而又遥远。

第38章 女婿被绑沈园乱

  沈府,溪园。

  平时安静的溪园今日如同热闹的集市一般人来人往,只是每个人脸上都严肃而忐忑。

  溪园很大,沈言溪居住的地方也很大,整个这一片房舍都在溪湖的东北角,屋连着屋,廊连着廊。

  沈言溪此刻并不在平时住的阁楼上,而是在楼下的屋子里。一个大屋子挤满了各色妇人。

  沈言溪穿戴齐整,神色肃穆,安静的坐在椅子上,边上坐着的是赶来的母亲和伯母婶婶以及各丫鬟侍女之类的。

  这么多人本该很吵闹,可眼下确实很安静,里里外外的人都紧张的盯着里面,谁也不敢大声说话。

  周曼云看着自己的女儿就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也是很苦恼。

  心里既担心又埋怨,好好的人怎么还就让人给绑了呢?这些水匪也是瞎了眼,沈家的人也敢绑?这个女婿也是,才来沈府多长时间,就连着出事情。

  沈言溪右侧椅子上坐着的是大伯的女儿沈言韵,沈言韵一脸担心的看着沈言溪,眉宇间也少了往日的妩媚。

  沈言韵紧紧的抓着沈言溪的手言道:“溪儿莫要多虑,二叔他们正在想办法,一定能救出陆瑾。溪儿放心便是……”

  边上的姑姑婶婶也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轻轻劝说。

  此刻坐在椅子上的沈言溪心里已经没了刚听到这事时候的无助与慌张,剩下的就是一颗心紧紧揪在一起。

  沈言溪自小受奶奶、母亲等府中人言传身教,又在沈府这样的门阀大户为嫡小姐,内心其实偏传统。这也是她为什么在一次极限操作之下最终仍然决定和陆瑾好好相处的原因。

  虽然有一个奇怪的开始,可她还是希望能有一个美满的婚姻。所以她放下身段尽力去了解陆瑾,如果实在事不可为,那她也是无怨无悔。

  可谁知道她刚看见点光亮,就出了眼下的事情。那可是杀人如麻的水匪。

  沈言溪心里也是恨自己,何必要那么多顾虑和矫情,不说其他,但凡自己再主动点,或者就直接让他搬来这溪园,也不至于就那么由着他出府。

  与这边的安静和轻声细语相比,在离这里不远的立雪堂里就没那么安静了。

  在大堂正中间的椅子上,沈皓满脸肃穆。而周围坐着的是各房里的当家人,站着的人就更多了,有家族里面的年轻人,也有管家之类的。至于家兵下人都在屋子外面围着。

  而在堂中的空地上,元方正低头跪在地上回答着家主的提问。

  “你再给大家说下情况。”

  “姑爷安排我去找马车……等我回去的时候就只看见小白,……我们分头去找,后来小白也不见了,……后来听人说水匪绑了好多人。所以小人猜测姑爷和小白应该都被水匪绑了,这才赶紧回府来报告……”

  “你是护卫,怎么能擅离职守?”有人气道。

  “小人失职,请家主责罚!”元方一个头磕在地上。

  沈皓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元方没有言语。

  听元方讲完事情的经过,大家按逻辑本该怀疑陆瑾是不是跑了,但因为陆瑾和小白先后失踪,并且城中有其他人也被绑架,这种可能性自然就被排除了。

  再说又谁会傻到抛弃沈家的富贵?

  陆瑾:正是在下!

  “我已经传话给江临县衙和江州府衙,应该一会儿就到。”沈皓坐在主位上沉声道。

  “但咱们也不能干等着,劫了沈府女婿,这澜江水匪是公然打咱们沈府的脸面。我沈家立足江州几十代,何曾有今日之辱?被一个小小的土匪打上门来劫走了人。除了刚才布置已经追出去封锁城门的人,其他人带家兵在城中搜索,不能让他们给咱们玩灯下黑……”沈正山厉声道。

  那娃子他上次见过的,上次跪一下就晕过去了,现在还让水匪给绑架了。这命也太苦了些,连沈家都罩不住了。

  “家主,县令来了……”正当沈皓想要说几句的时候,管家进来对沈皓说道。

  沈皓慎了一下言道:“请他进来吧。”随即便有两个人来把杨方给架了出去。

  等了一会儿,就听见门外来人叫喊:“哎呀,沈家主啊,贵府女婿被贼人劫持我也是刚才知道啊,我已派出衙役四下搜寻,一有结果必然回报……”

  随着声音进来的是一年过五旬的老头,瘦小的身体穿着一身宽大的官服,人显得有点滑稽。老头脸颊深陷,头发胡子都花白了,但一双大眼睛倒是炯炯有神。

  看着进来的江临县令杨瑜,沈皓并未起身迎接,旁边坐着的几个沈家当家人也是脸色淡淡。

  杨瑜尴尬的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这江临县令可太不好当了,不说其他大户,就这沈家,自己这个县令算个屁,估计在他们眼里连个管家都不如。

  你家女婿,你家什么时候有女婿了?女婿被绑了你怪我?那是澜江水匪,自己一个县令几十个衙役兵丁,还能把水匪灭了?那水匪居无定所,纵横澜江上下,自己能灭的了?

  “杨县令,这江临是不是在你治下?”坐在另一侧的沈正山看向杨瑜。

  “啊,是啊。”杨瑜心说你不废话么,不在我治下你当我愿意来这沈府,你好歹也给口茶喝啊。

  “那我沈府之人在城中被劫,你江临县令可有话说?”

  “管啊,我已经派人出去搜寻了……”杨瑜急的站了起来。

  “就杨县令几十个人什么时候能搜出个结果?”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啊?杨瑜双眼闪烁,实在搞不清这沈家要如何。

  而沈皓如无事一般的坐在中间的榻上品着茶水。

  “我沈府已经派人去搜,我希望杨县令安抚好城中各家。如果找到我家女婿万事好说,如果我家女婿出了意外,杨县令这官恐怕也当到头了。”沈正山眼神灼灼的看着杨瑜。

  杨瑜:“……”杨瑜真想撂挑子不干了,这江临县令你沈家爱让谁干就让谁干……太难干了。

  不等杨瑜回话,门外又进来一个管家:“家主,江州总兵南门越来了。”随即便带进一个高壮大汉。

  来人正是江州总兵南门越,复姓南门,在江州总兵任上已经两年多了。南门越满脸扎髯,身材高大而雄壮,整个人接近一米九,一张黑脸上两只眼睛横斜,一身黑甲包裹的身体紧致而有力。

  南门越进门后向主座上的沈皓托手行礼道:“沈家主,我已命帐下军将带兵士沿各处城门往外搜寻,又派了两千军士沿澜江上下游搜索,只要水匪还未出江州谅他也插翅难飞。”

  沈皓就坐在椅子上丝毫未动,目光看向南门越:“辛苦南门将军了,我沈府必不让将军白跑一趟,先坐下看茶。”

  南门越推辞了一句就坐到侧边的椅子上,紫黑的脸正对着杨瑜。

  对面的杨瑜有些不想看这张大脸,感觉丢人啊,自己一个县令也就算了,你一个州府总兵,怎么弄得跟沈府家臣似的……

  对坐的两人也不知道坐在这里要等什么,只有沈家几个人知道,他在等江州知府,王永德。

  果然没一会儿功夫,下人就进来说知府王永德到了。沈家人这才起身迎接,一番客套才又依次坐定。

  坐在主位上的沈皓面沉似水,一言不发。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明远,各路人马都已经分派下去,你再着急也是无用,且安心等着就是。”说话的是坐在主位上的一个中年人。

  中年人一身锦袍坐在椅子上若清风明月,白净的脸上一双细眼明亮睿智,淡淡的表情让人如沐春风。此人正是江州知府王永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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