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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赘婿 第274节

  如果京都的形势确实危险,可以考虑迁都到江临。

  这些也只是他的建议,只要掺杂了利益关系就变的不再纯粹。南宫影月会怎么想,朝臣是否会同意,这些都是他管不了的,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决定已经做出,可陆瑾的心里依然烦躁。是远离军队造成的心理忧虑吗?应该不是,那又是为什么呢?

  陆瑾随手打开了抽屉,就看到了那枚安静躺着的玉佩。说来这玉佩倒也奇怪。

  自从从婶娘那里知道这枚玉佩不是自己家的,陆瑾就没有再佩戴过,毕竟来历都不清楚的东西,他哪里敢随身携带?现在陆瑾身上的一应配饰全都是沈言溪给他置办的。

  陆瑾拿起那枚玉佩,用手指轻松的摩挲着,才切实感受到了什么叫温润如玉。

  可一个来历不明的上等玉佩怎么就会出现在自己身上了呢?难道就永远成谜了?

  就在陆瑾愣神间,手心里的玉佩却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嚓”声。

  陆瑾就眼看着那玉佩从中间裂开了一道缝,紧接着陆瑾就突然感受到一身胸闷,压抑的喘不过气来,莫名其妙的一阵悲伤涌入心头。

  陆瑾趴在桌子上连喘了几口粗气,眼眶里酸涩难耐。

  这样突然的变化让一直伺候在旁的追月吓了一跳,连忙给他轻轻轻抚着后背。

  陆瑾缓了一会儿,才又拿起玉佩看了起来,翻到了另一面,倒是没发现裂缝。

  尽管如此,可这是为什么啊?陆瑾不相信这种偶然,他相信这中间一定有关系。

  虽然眼下他不知道这个玉佩来自何处,但他确定了一件事,这个玉佩对他很重要。

  可叔父婶娘不知道,沈言溪和沈家也不知道,他又何处去问?

  陆瑾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本想冷静的想一想,可眼角的泪水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姑爷!”追月看着心疼不已,已经好久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姑爷了。

  陆瑾睁开眼睛想要解释几句,可是嘴巴里像被唾液粘住了一样,怎么也张不开嘴。

  他的这种状态让追月更加痛心,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姑爷,你要什么你就跟奴婢说,就是再难,奴婢也一定给您去找。”

  陆瑾难堪的朝着追月笑了一下,他要是知道就好了。就是这种荒诞的感觉让他连解释都解释不清楚。

  “夫君!”得到消息急忙赶来的沈言溪刚进屋就看到自己的丈夫一脸悲痛。

  “你这是怎么了?”沈言溪来到陆瑾身边就把他抱在了怀里,双眸里的泪水也掉落了下来。

  沈言溪爱夫如命,看着丈夫难过,她的心就跟跟千百根针扎了一样。

  “夫人,我没事了!”陆瑾说着就拉着沈言溪坐到了自己的怀里。这事情可太操蛋了,还解释不清楚了。

  沈言溪双手捧着陆瑾的脸,就那么梨花带雨的看着他,都这样子了你说你没事?

  “说来也奇怪,我这不刚看到这枚玉佩么,正看着呢,突然它就裂开了。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特别难受……”陆瑾说着就把玉佩递给了沈言溪。

  沈言溪接过玉佩一看,果然看到上面有一个细小的裂缝。这可真就奇怪了。

  沈言溪虽然知道了丈夫流泪的原因,但一颗心却是更加沉了下来。这样的感受不会无缘无故的来,加上玉佩裂开这样的巧合,让她不能不多想。

  自己的丈夫现在可以说黛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可唯有情之一字最纠结。可这玉佩到底是谁的呢?为什么会出现在丈夫身上?

  “夫人来了我就好多了,说不定就是我想夫人的缘故。”陆瑾抱着自己的妻子笑道。

  一方面确实是沈言溪在旁边自己安心了好多,另一个方面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也不想让沈言溪多想,这与他不隐瞒并不矛盾。

  可沈言溪依然皱着眉头看着那块玉佩,这让陆瑾也有些无奈,又给愁倒一个。

  正当两人说着话,猜测着玉佩的来历,一个丫鬟却忙里慌张的跑了进来。

  “小姐,姑爷,周姑娘羊水破了,要生了……”

  沈言溪顾不上多想,忙起身快速地安排了起来。倒是陆瑾愣了一会儿神才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心里突然就有些恐慌,刚才玉佩的事情是不是猜错了方向,而是就应在周沫和孩子身上?毕竟古代女人生孩子真就是在阎王那里走一遭,太多的女人殒命于此。

  “快,赶快多找几个郎中。我现在就过去……”陆瑾当下什么也顾不得了,拉着沈言溪就出了门。沫儿,你可不能有事啊!

第184章 不堪幽梦太匆匆

  夜幕降临,烛光摇曳,周沫的住处弥漫着一股沉重而压抑的气息,仿佛连空气都承载不起这份悲痛。

  周沫的声音,那个曾经温柔如水、充满生机的声音,如今已经彻底沉寂,再也无法在这片空间里回响。

  “姑爷,周姑娘和孩子都没保住!”稳婆低着头,不敢直视陆瑾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陆瑾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如遭雷击,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和温度。

  他想要质问命运为何如此残忍,想要嘶吼出心中的不甘与愤怒,但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努力想要迈动脚步,冲进去看周沫最后一眼,但双腿却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真……真没办法了?”过了许久,陆瑾终于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

  他的声音沙哑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来的。他多么希望稳婆能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告诉他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周沫还在等着他,等着他们一起迎接新生命的到来。

  “姑爷,咱们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上走一遭,是死是活全看天意。姑爷请节哀!”稳婆行了一礼又赶紧回了房间。

  没有听到想听的答案,陆瑾全身都没了力气。他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他摇摇晃晃的就要摔倒,身边的沈言溪和聂无辞忙紧紧的扶住了他。今天这悲痛的一幕也让她们无所适从,只听人说生孩子难,却没想到这么难。

  陆瑾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泪水无声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瞬间被吞噬在无尽的黑暗中。

  陆瑾的脑海中反复回放着周沫的样子和日常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温馨的画面如今却成了最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地切割着他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无助与绝望。

  “夫君……”沈言溪想安慰几句,却发现此刻的自己笨嘴笨舌。

  “溪儿,扶着孙婿回去。”老太太白露说道。

  周沫名义上虽然只是陆瑾之妾,但因为本身出身门阀,又是岳母周曼云娘家的姑娘,所以沈家的至亲之人都一直守在这里,只是没想到一个下午的忙碌,终究一尸两命。

  “我不回去,我去看看沫儿……”陆瑾说完就提了口气向着屋里走去,边上人急忙阻拦也没能拦住。

  里面的稳婆和郎中见到陆瑾进来,忙让开了地方。好在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要是刚才血呼啦啦的都不敢想。

  陆瑾进屋看到旁边坐着一个妇人紧紧的拉着周沫的手哭的泣不成声,那是周沫的母亲俞氏。

  陆瑾来到床边,看着昔日的那个周家娇女此刻毫无血色的安静的躺着,没有表情,没有光彩。他再也坚持不住了。

  他跪倒在床边,双手颤抖地抚摸着周沫冰冷的脸庞,泪水如泉涌般涌出。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无法接受周沫就这样离他而去,也无法接受那个还未曾谋面的孩子就这样失去了生命。

  他跪在床边,双手依旧颤抖地抚摸着周沫的脸庞,仿佛想要唤醒她,但指尖传来的只有冰冷的触感,无情地提醒着他残酷的现实。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无法再看清周沫的面容,只能任由泪水肆意流淌,与心中的悲痛交织在一起。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吸进无尽的悲伤,每一次呼气则像是在试图将这份痛苦排出,但却无济于事。

  他低声呼唤着周沫的名字,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与不舍。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沙哑,甚至有些歇斯底里,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不甘都倾泻而出。

  但回应他的只有死寂,周沫再也无法给予他任何回应。

  沈言溪忙让屋里的人都出去,甚至就连俞氏也被掺了下去。事情已经成了这样,与其让他堆积在心里,不如就彻底释放出来,更何况,夫君和沫儿应该有很多话说要吧。

  沈言溪和聂无辞悄悄退了出去,可也不敢走远,就在房门口候着。

  屋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陆瑾和周沫两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陆瑾仍旧跪在床边,他的目光紧紧锁在周沫那毫无生气的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在他的眼中都化作了无尽的哀伤。

  他轻轻地,几乎是小心翼翼地,将周沫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她曾经的温暖。但冰冷的触感再次提醒他,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沫儿,你怎么能就这样离开我?我们还有好多话没说完,还有好多事没做……”陆瑾的声音低沉而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撕裂出来。

  他回忆起和周沫共度的每一个瞬间,那些欢笑、那些温柔、那些平凡却温馨的日子,如今都成了他心中最痛的回忆。

  可是,脑海里的那些场景不断闪回,反复,陆瑾恍然才意识到,他与周沫似乎好简单,能够留下的画面也好少。

  他好自责,自责于自己一个穿越者,仍然躲不过人世的苦难悲痛,自责于自己为什么不懂医学,为什么这几年来没有在这些方面多用点心思。

  他好后悔,后悔为什么没有多花点时间陪陪周沫,跟她多说说话。甚至就连最后的告别都没有。

  沈言溪和聂无辞在门口听着里面那个男人的抽泣声,心里跟刀划了一样难过。

  夜空寂寥,星光暗淡,这一夜的溪园沉默而悲伤。

  房间里,陆瑾轻柔的把周沫的手放回在了身边,小心的梳理着她的乱发,整理着她的衣衫。

  恍惚中觉得她笑了一下,可一回身却只有一张沉睡的脸。

  那个花儿一样的女子走了,在满怀喜悦中迎来了人生最绝望的瞬间,再也看不见那张笑脸,再也听见他害羞的在耳边唤自己好郎君。

  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

第185章 书到用时方恨少

  周沫的难产离世,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陆瑾的心上。

  穿越以来,虽然开局有些不顺,但说到底也是两个世界的差异和自己失忆导致的误会与不理解。

  等度过了那个阶段,日子就逐渐的顺心了起来,娇妻在侧,亲人在旁,并没有多少苦难等着他这个穿越者去解决。

  虽然江山离乱,打破了陆瑾吃软饭躺平的美好愿望,但对于陆瑾来说,又何尝不是一展抱负的机会?

  从一介低微赘婿,到如今拥兵近百万的大都督,现在的他可以说得上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他以为自己是一个穿越者,虽然没有离奇的金手指,但怎么也是受上天庇护的天命之子。他无往而不利,他只有欢喜没愁苦。

  但惨痛的现实告诉他,生老病死是常态,所有美好终虚妄。

  本来计划等着周沫生下孩子就去江东,可随着周沫的意外离世,这一计划不得不打断。

  等着办完了周沫的后事,陆瑾并没有从悲痛中走出来,但也没有只顾悲伤。

  他找了些郎中、稳婆和年轻女子跟着他琢磨女人生孩子的门道,乃至在他这位二把刀指挥下搞医学研究。这样的事情他绝不允许再次发生。

  自己是不会,但好歹还是听过不少知识的。不敢说一定有用,但眼下又能怎么办?总不能等着下一个意外到来吧?

  其实陆瑾也知道,这些更多都是安慰自己的理由,就说大出血你能怎么办?输血么?别开玩笑了,基础条件就不具备,陆瑾也没那个能耐。

  眼下陆瑾的思路很简单,就给我从消毒、运动、人体的基本结构这等等入手,只要研究不死,就跟我往死里研究。子子孙孙的来,只要按照自己提出的方向,总是能搞出些名堂的。

  像陆采薇和卢草,还有小姨子沈言茗等人也派上了用场,小小年纪不学医还学什么?而且自己教他们科学两年多,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在这件事情上,沈言溪也劝阻不顾,只好由了他,心里其实也抱着指望。他的夫君终究不是常人,如果真能有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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