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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爷爷朱元璋 第12节

  烈日炎炎,夏日的阳光如一把把锋利的箭矢,无情地刺向大地,把人露在短袖外的脸颊和胳膊戳的滚烫生疼。

  在这样的酷暑中,朱雄英开始了他守护漩涡秘密的行动。

  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朱雄英虽然年纪不大,但登门找人办事不能两手空空去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这所学校是小学和初中一体合并办学的,朱雄英在这里念了八年书,很有感情,而且爷爷生前也在这里担任校长所以朱雄英很清楚,能在这种地方坚持下去的教职工,要么是水平不行别的地方进不去,要么就是故土难离所以坚持靠爱发电,要么就是家里不是很缺钱觉得有个编制比较好。

  不过这届校长,其实是他初中时候的班主任兼副校长,老太太人家本来都要退休了,但爷爷去世后校长没人接,她不得已还得再坚持几年。

  老太太没什么物质追求,只有一个女儿嫁到了外地,所以一心扑在学校上,想把承包荒地的事情谈下来,送寻常礼物肯定是不行的,只会起到反效果。

  因此,朱雄英盘了盘他的四万七千多块钱,买新款的无线摄像头和智能手机一共花了四千四,新的自行车花了一千二,所以手头还剩下四万多,朱雄英花了其中的一万五,网购了五百多本书,准备捐给学校。

  一方面是送礼,另一方面现在有钱了,他也确实想给母校做点事情。

  之所以买书,是因为小镇地处海岛比较封闭,去岸上一趟来回时间不短,再加上居民普遍都不太富裕,一般家庭都是以捕鱼或者外出务工为生,所以在这里上学的孩子们很少有时间和金钱来用在图书消费上,有时候连中考必要的教辅书籍都买不起。

  因此,朱雄英买的书籍里,除了课外书、科普书,就有一部分是最新版的经典教辅材料,比如五三之类的.

  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孩子们在书海中畅游的模样。

  至于孩子们会不会咬牙切齿地说谢谢,朱雄英倒也不好说。

  或许将来他们会理解现在学习的痛苦是否有意义,反正朱雄英自己就体会过了,如果光靠体力劳动来赚钱究竟有多难.不管怎样,海岛上的孩子,多读点书还是没坏处的,毕竟打游戏、拍视频、跟着亲戚去岸上进厂打螺丝这几条孩子们常见的路,能走到出人头地的概率,还是比读书要低很多的。

  学校坐落在蔚蓝的大海边,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哗哗”的声响,与远处海鸥的叫声交织成一首独特的乐章朱雄英依稀记得,几年前他趴在靠窗户的桌子上从午睡中醒来,听到的就是这种独属于海岛的背景音。

  这座小学初中合并办学的学校,虽是岛上孩子们求知的殿堂,但岁月的痕迹却在其身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学校的教学楼是一幢四层高的老旧建筑,满墙的爬山虎看起来像是绿幕一般,不过透过爬山虎可以看到,外墙上的白漆早已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灰扑扑的砖石。

  窗户上的玻璃有的边角已经残缺不全,用塑料布和胶带勉强修补着,每当海风肆虐时,教室里总会响起“呼啦呼啦”的声音,而教室内的桌椅质量也是参差不齐,有的桌面坑坑洼洼,写字时稍不注意,笔尖就会陷入其中,有的椅子则是一翘一翘跟坐跷跷板似的。

  尽管条件艰苦,但学校仍尽力为孩子们营造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每个教室的黑板都被擦得干干净净,粉笔也总是备得整整齐齐。

  这时候学校里绝大部分学生都已经放假了,只有初二升初三的学生这时候还在补课,没办法,对于他们来说,教育资源本来就差了一截,若是不够勤奋,连勤能补拙都做不到,中考就更没戏了。

  朱雄英坐在没空调的五菱宏光面包车副驾驶位上,跳下车走进学校时,正是午后最热的时候,阳光透过破损的窗户洒在教室里,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老师们用心教学,大部分的孩子们也都在专心听讲,尽管海岛的夏日酷热难耐,教室里却没有一丝浮躁的气息听不进去的这时候都闷头睡觉呢。

  大体而言,这些孩子们虽然生活在艰苦的环境中,但他们的求知欲和上进心却丝毫不减,就像是当初的他一样,因此朱雄英确信了自己买的东西没错,书籍让他们能够接触到更多的知识,从而改变自己的命运。

  就在朱雄英站在班级门口跟女校长谈话的时候,在讲课的老师也接到了消息。

  “哎,你们几个最后一排的男生,跟着搬书去。”

  后排几个闷头睡大觉的高大男生闻言,嬉笑着一溜烟跑了出去,学生就是这样,有爱学的,就有不爱学的,有时候也不是不懂要好好读书的道理,但就是看了题就烦,完全学不进去。

  所以,既然没法去篮球场上打球,那搬几趟书透透气也是好的。

  当后排的男生们扛着沉甸甸的书籍走进教室时,其他学生立刻围了上来,他们好奇地翻看着新书,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五百多本书,数量对于整个学校来说不多,但学校班级也少,所以目前给初中部的学生们每个班弄个图书角已经算足够了,而教辅书,主要都是中考用的,所以只留给这届即将升初三的学生。

  老师这时候说道:“快点谢谢你们雄英哥哥,大热天给你们搬这么多书过来,以后要好好向伱们雄英哥哥学习,人家今年考上省城大学了。”

  嗯,朱雄英在这所学校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名人,因为他是今年海岛上的高三生里面,唯一一个考上一本的,所以学校还特意贴了“祝贺我校2011届毕业生朱雄英同学考入省城大学”的横幅。

  学生们七嘴八舌地说道:“谢谢雄英哥哥!”

  这反而让朱雄英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冲着学生们用力地挥了挥手。

  女校长看着这一幕一时也有些感慨。

  自己教出来的学生,如今也回馈母校了。

  “那片荒地的事,来我办公室说吧。”

  到了校长办公室,两人的沟通倒也顺利,女校长很清楚朱雄英的家庭条件,知道如果没有什么转机的话,恐怕这些书朱雄英都买不起。

  朱雄英也知道自己要是编其他瞎话,或者假托他人名义,恐怕根本就骗不过这位对他很了解的老师。

  因此,朱雄英很坦诚地说自己中彩票了.

  嗯,反正朱雄英觉得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应该跟中彩票差不多,或者说,概率比中彩票还要低。

  当得知了朱雄英去岸上打工,无意间买了注彩票结果中了几十万以后,女校长也放下心来。

  这样的话,朱雄英新买的手机,以及给学校捐书的行为,就都可以解释了,而且这也是普通人一夜暴富最能说得通的理由了。

  “爷爷生前就希望葬在一片林地里,叫”

  “魂归桑梓。”

  “对。”

  朱雄英连忙点了点头:“而且我寻思着种片林地也不是那么容易赔的,现在栽上,以后要是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回来接着种树,没事就出海捕鱼,也挺好。”

  嗯,“我寻思”这个词,还是朱雄英跟一个跑外卖的东北小哥学的,不得不说东北话确实很有魔性。

  “行倒是行,种树总比乱花到别的地方强,以后也是个保障。”

  女校长叹了口气,她是真怕朱雄英突然从极度贫穷变得有钱了,就变了一个人,不过如今看来,朱雄英倒是初心未改。

  “土地承包的价格你知道吧?”

  朱雄英这两天问过邻居阿婆,大概了解到一些,在这个偏僻海岛上,一亩地的话,上等水田价格在800到1000元之间;下等水田价格在300到800元之间;上等旱田价格在500到600元之间;下等旱田价格在200到500元之间;荒地在100到200元之间;林地价格则在50到200元之间。

  而这片荒地,确实是就是纯荒地,种树尚可,耕田不足,再加上地理位置实在是太过偏僻,所以一直处于废弃状态。

  朱雄英点点头,很快,双方谈好了合同条款。

第19章 办公室中的线索

  “按耕地算吧,性质是承包地,合同期限十五年,合同期满后可无条件续期至三十年,每亩地100元/年,共十亩,十五年承包金共一万五千块钱。”

  其实女校长想把这片地算作林地,这样能再便宜一点,但是在荒废耕地上种树,跟正式变更为林地手续是不一样的,后者需要相关部门来确认,要是来人的时候正好神秘漩涡出现怎么办?

  因此,朱雄英坚持将其作为耕地来签合同。

  合同把租金支付、规划用地性质、租赁年限、租赁地块状况等方面都写清楚了以后,一式两份签字,然后用印/画押,承包土地这件事就算是完成一半了。

  剩下的一半,朱雄英只需要抽空去镇上的政务大厅,凭土地租赁合同,在房地产登记窗口办理出租土地使用权登记手续就行了。

  签完合同,女校长又询问他之前摆在图书角的过时和损坏书籍怎么办。

  “扔了不好吧,卖废品也不妥。”

  “要不这样。”

  女校长提议将那些书籍放到他爷爷生前的办公室里,那里现在摆设都没动,但已经成了储物间,地上和沙发上堆满了杂物。

  朱雄英想了想觉得不错,这样至少那些书籍还能有个归宿。

  而且,他也确实想去爷爷办公室看一看,有没有留下什么信息或线索,即便女校长不说,他也会主动请求的。

  朱雄英拿着女校长给的钥匙,打开了那扇尘封已久的门,走进爷爷生前的办公室。

  办公室在一楼,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形成一道道光束,灰尘在光线中漂浮着,室内气氛沉静,仿佛时间在这里已经凝固了一样。

  爷爷作为老校长的办公室内,摆设简约而充满岁月的痕迹,一张破旧的办公桌占据了房间的中心位置,桌面上除了堆满的文件和书籍,还有一台老式的台灯,灯罩已微微泛黄。

  墙壁上的挂钟早已停止了走动,指针永远地定格在了某个时刻,挂钟下的墙面还挂着一些褪色的照片和锦旗,每一张照片都记录着学校的重要时刻,每一面锦旗都代表着学校的荣誉。

  朱雄英先把淘汰下来的旧书摞在地上,随后开始翻箱倒柜地查找。

  可惜,朱雄英废了半天劲儿,哪怕把照片和锦旗都翻了,还是一无所获。

  直到最后,他把目光锁定在办公桌下面的抽屉上。

  这是一个上着锁的抽屉,一把小铜锁牢牢地挂在那里,办公室内却没有任何钥匙的踪影。

  不过这东西,既防不了小人也防不了君子,朱雄英懒得找钥匙,这又不是玩密室逃脱,正好这里作为杂物间有些工具,他直接拿了把十字花的螺丝刀就给撬开了,突出一个大力出奇迹。

  抽屉里只有一个充满了上个世纪风格的绿皮笔记本。

  朱雄英拿出笔记本后却并没有马上翻阅,而是用手机的光探了探抽屉里面,又敲了敲,确定没夹层和其他物品以后,才合上抽屉开始看绿皮笔记本里的内容。

  但出乎朱雄英的预料,这个笔记本里面很干瘪,中间都被撕掉了,而他按页挨个查看后,只在扉页的日历缝隙里,找到了两行小字。

  “卖药修琴归去迟,山风吹尽桂花枝。

  世间甲子须臾事,逢著仙人莫看棋。”

  这是什么意思?

  朱雄英很确信自己在课本上没背过这首古诗,他先用手机拍了个照片,然后打开浏览器搜索。

  这是一首唐代诗人许浑的诗,名为《送宋处士归山》,第一行的诗句讲的是他进山遇到一个卖药修琴的老者归山的情景,第二行则是一个典故,也就是“烂柯人”。

  “烂柯人”指的是在晋代有一位名为王质的人,他在砍柴时不慎来到了信安郡石室山,在那里他遇到了两个童子正在下棋,王质在旁边旁观了棋局,一局终了,童子提醒他时间已晚,当他回头时,发现自己使用的斧头柄已经烂掉了,而童子也消失无踪,当他回到村庄一切都变了,时间过去了一甲子(60年),与他同一时代的人都早已去世。

  这个故事后来常被用来形容世事的巨大变化和人的沧桑感,而这首诗如果出现在别处也就罢了,但此时却偏偏出现在这个被爷爷锁着的笔记本里,就难免让朱雄英思绪发散了。

  “世间甲子须臾事,逢著仙人莫看棋.一定是了,爷爷早就知道这个神秘漩涡的能力!”

  朱雄英打定了主意,眼看没有更多的线索,他收起了绿皮笔记本就打算离开。

  然而就在此时,他忽然看到绿皮笔记本的绿皮开胶了,朱雄英沉吟片刻,用手抠开了上面的一层绿皮,而里面竟然真的有东西,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朱雄英捏着照片,面露疑惑。

  “为什么爷爷从未和我提起过?”

  照片上面是一张合影,上面写着“1995年江南省理论物理学大会合影留念”,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年,再加上相片很不清晰,所以朱雄英并不能辨认出上面的人都是谁,里面有没有爷爷,也无法从模糊的背景里推测这场会议在哪召开。

  朱雄英将其拍照保存了下来,谨慎起见,为了防止手机丢失,他还在扣扣空间发了一条【仅自己可见】的说说随便刷新瞅了一眼,其他同学发的说说不是趁着上大学前的暑假去旅游,就是在撸啊撸上分,要么就是高三结束后分手,为情所伤。

  只有同桌沐锦月发了条“哎,兜兜转转,终于还是回家继承家业”了的说说。

  嗯,这是没考上大学也不想复读了。

  想起高中三年一起走过的那个女孩,朱雄英忽然有点失落。

  年少时哪能没有过未曾言明的心动呢?

  不过就像很多互有好感的高中生一样,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如果无法同路,终究是要分道扬镳的。

  朱雄英又用手机浏览器查了查“1995年江南省理论物理学大会”的关键词,可能是时间有些久远,这场学术会议在互联网上并没有留下任何记录。

  眼看着没有其他收获了,朱雄英又习惯性地瞄了一眼连接无线摄像头的app,结果忽然有了发现。

  “咦?”

  朱雄英面色一凝,他隐约在固定好位置的摄像头里,看到了一个小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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