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爷爷朱元璋 第5节
三、虽然自己没有尝试通过这个神秘漩涡,把物品输送到爷爷所处的大明,但是既然爷爷能把东西送过来,那么自己应该也能把东西送过去,不过值得注意的是,爷爷送过来的宝钞,都已经老化了,而爷爷手里的宝钞,一定是新的,说明漩涡有改变物体身上时间的作用.那自己送过去的物品,比如新买的手机,是会变旧,还是变新?新手机如果变旧几年还能用,但要是变得“更新”,那就直接恢复成零件状态,或者干脆就化为未出现的状态,即不存在了。
四、既然爷爷能够“魂穿”到大明,那么自己小的时候,拥有古代世界的模糊记忆,是否意味着,自己是一个古代人,“魂穿”到了现代?不然的话,怎么解释自己的记忆和爷爷的“魂穿”?而灵魂穿越,按照小说上来看,一般都应该是原主人身体死亡才有的,所以,自己的身体,在小时候是否得过重病或者受过意外的伤害?这一点也需要去追查,才能获得更多的信息来佐证自己的猜测。
五、爷爷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是来自古代的“魂穿”穿越者?不然的话,爷爷怎么会给自己留下“英儿,三年后的今天,来给爷爷扫墓,你问的那个问题会有答案”的这个短信呢?这说不通.可眼下自己对神秘漩涡的成因、出现规律、运作原理等情况,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所以,自己也没办法问爷爷这个问题,而且爷爷上次也没回答,反而反问自己,这也是一个疑点,再结合自己对小时候的记忆非常模糊,那么能不能推测出——“灵魂穿越可能会导致部分记忆的丢失”这个结论呢?
怀揣着这些疑问,在布置好了摄像头并且连上了新买的智能机以后,朱雄英又买了一个新的自行车,开始按照这几条线索,开始挨个进行调查,来佐证自己的猜想。
而除此之外,朱雄英还拿着这笔“巨款”,准备去做一件他一直想做,之前却没有能力做的事情.
与此同时,在大明世界,皇嫡长孙声音的出现,也同样引起了皇宫里的轩然大波。
第7章 来自太子的质疑
夏日温煦的风,掠过了奉天殿重檐庑殿顶上的明黄色琉璃瓦,皇宫内的御猫却都悄悄地绕路而过,不敢惊扰这间大殿的主人。
奉天殿内,气氛庄重而肃穆。
洪武皇帝朱元璋,这位驱逐鞑虏恢复中华的大明开国皇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宛如一头沉睡的雄狮,虽然安静,却无人敢忽视他的存在。
此时,朱元璋正埋头于小山一般的奏章堆中,他批阅着奏章,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大殿内的宁静,锦衣卫指挥使毛骧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如幽灵般出现。
闻声,朱元璋抬起了头,他面容刚毅,眉眼间皱纹刻满了风霜与威严,眼神深邃如渊,仿佛能洞察一切阴谋。
当毛骧踏入这庄严的大殿,他感受到的不仅仅是一种煊赫的皇家气派,更多的是从朱元璋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无形的威压,那是经历过无数生死考验才铸就的帝王之气,足以让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感到自身的渺小。
毛骧跪拜在地,头也不敢抬,
他低头恭声道:“锦衣卫指挥使毛骧,参见陛下。”
朱元璋抬了抬手,示意毛骧起身。
“毛骧,咱交给你去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禀陛下,暂时还没有任何动静传来。”
毛骧的声音微微颤抖,既是因为害怕,也是因为那股来自龙椅上的压迫感实在太强,仿佛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接受着天命的审判。
朱元璋听着毛骧的叙述,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丝毫的波澜,他的手指轻敲着龙椅的扶手,每一次敲击却都让毛骧的心头一紧。
这是这位洪武大帝的习惯,也是他掌控全局的方式,哪怕是在最危机的时刻,他也能保持绝对的控制力。
而在不久之前的胡惟庸案中,朱元璋也不过是敲了敲龙椅,下达了旨意,就以“枉法诬贤”、“蠹害庙堂”等罪名,轻而易举地铲除了胡惟庸及其羽翼,满朝文武因其而被牵连者不计其数.正因如此,奉命查办的锦衣卫指挥使毛骧之名,如今才能止小儿夜啼。
“你说,到现在都没动静,是怎么回事?”
朱元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击在毛骧的心头。
毛骧实在是怕皇帝下一句话就是“是不是派去的人不对,该换人了?”,毕竟,物理方式的“换人”谁遭得住?
所以毛骧连忙说道:“或许是虞王殿下忙于征战,暂时还没空?”
“哼。”
朱元璋意味不明地发出了一声气音,放下毛笔说道:“咱瞧你挺机灵的,说不得大孙缺个侦查情报的好手呢,这样给大孙多分担分担,大孙就有空了。”
毛骧脸都快被吓白了,苦着脸连连叩首。
朱元璋找个事由顺便敲打一番毛骧,也就是吓唬吓唬他,倒是没真想把他送下去.之所以要敲打,只是因为毛骧办完胡惟庸的案子以后,有些过于飞扬跋扈罢了。
朱元璋的后背靠在龙椅上,双手拢在袖中:“孝陵中虞王的陵墓,是咱心中的重中之重,咱要伱亲自带领锦衣卫,严格监视那座陵墓,有任何动静马上禀报予咱。”
“还有,派人盯着丘玄清,若是他有半句胡言乱语”
毛骧的神色一凛,郑重地点头道:“陛下放心,毛骧定不负皇命。”
朱元璋挥了挥手,示意毛骧退下:“去吧,咱等你的消息。”
毛骧躬身行礼,转身退出了奉天殿,他的身影在光尘中渐渐消失,只留下朱元璋独自坐在龙椅上继续批阅如山般的奏章这就是工作狂朱元璋的日常。
但很快,朱元璋的工作又被打断了。
这次前来的,是他的好大儿,太子朱标。
大明太子朱标,头戴翼善冠,身着盘领窄袖赤袍,腰间系着玉带,袍上身前身后和两肩各有一条金织盘龙。
他步履沉稳地走进了奉天殿,面容中透露着决然,仿佛是为了某种重大的使命而来。
他来到朱元璋面前,深深一礼,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父皇,儿臣刚刚听闻有关英儿死而复生的传闻,但请父皇明察,此等事情虚无缥缈,不可信以为真。”
朱标当然伤心儿子的去世,但因为从小的教育环境和成长经历不同,朱标比父皇朱元璋更理智,情绪也更稳定,他的着眼处,从来都是大明的社稷。
再加上有乖巧懂事的朱允炆的存在,所以朱标并不缺乏情感寄托,他也能更冷静地看待事情。
对于朱标来说,他从历史书上早就看到过很多类似的事情,那就是一旦皇帝开始迷信鬼神之事,哪怕是汉武帝那样雄才大略的皇帝,都会失去理智,而皇帝迷信鬼神之事的最直接后果就是会造成各级官员上行下效,从而使得在全国范围内巫术盛行、方士云集,进而动摇社稷根基。
实际上,胡惟庸案以后,朱元璋对朝臣愈发猜忌,这时候敢直言劝谏朱元璋的人已经不多了,而皇帝如果没有人劝谏,那么就很难“知兴替、明得失”。
因此,刚刚听说了这件事情,朱标就急匆匆地赶过来劝谏朱元璋。
朱元璋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他的面容冷峻,瞥了一眼朱标,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不满:“标儿何出此言?咱亲耳所闻、亲眼所见,岂能有假?”
朱标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直视着朱元璋的双眼:“父皇,儿臣知道您思念成疾,但此事非同小可死而复生,本是逆天而行,自古以来便未有确凿之证。儿臣担心,有人借此机会蛊惑人心,扰乱大明社稷。”
雕花的大殿木梁上,盘绕的龙形雕刻仿佛在默默注视着下方的父子争执。
朱元璋的脸色更加阴沉。
“放肆!”
朱标毫不退缩,他坚定地说:“父皇,非是儿臣不敬,只是此事关系重大,不能轻信道士的一面之词,儿臣恳请父皇明察秋毫,勿要被一时的幻象所蒙蔽。”
朱元璋见朱标态度坚决,心中也晓得他若非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恐怕也不会相信这等荒诞离奇之事,朱标的态度是非常正常的,而且身为太子,为大明社稷着想,也无可厚非,所以朱元璋的话语,稍微软了一些。
朱元璋苦口婆心地说道:“难道咱还会相信那些荒诞不经的鬼话吗?咱告诉你,所见所闻,绝非虚假!英儿的的确确跟咱说话了,咱还烧了宝钞过去!”
可面对朱元璋态度的改变,朱标什么都没说,只是轻声叹了口气。
而这个举动,却把朱元璋气着了。
朱元璋冷笑一声,他的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愤怒:“好,咱的好太子!不信咱,觉得咱老糊涂了!”
朱标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已经触动了父皇的逆鳞,但他仍然毫不畏惧地抬起头,直视着朱元璋的眼睛:“父皇,儿臣并非质疑您的英明,只是担心大明江山社稷的安危。”
朱元璋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冷冷地盯着朱标看了许久,然后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咱会证明给你看。”
朱标看着父皇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苦涩与无奈,他很清楚这一次的争执已经让父子之间的关系出现了一丝裂隙,但他也明白,自己作为太子不能放弃劝谏父皇的责任,毕竟除了他和母后,现在也没有几个人敢劝谏父皇了,而父皇性格偏执,一旦无人能劝谏,那就会让整个大明都步入失控的轨道。
奉天殿内再次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朱标一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但朱元璋一反常态的固执,也让朱标的心头不禁升起了一丝自我怀疑。
——莫非自己真的错怪父皇了?
朱标旋即摇了摇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第8章 “打俺”的真正含义
与朱元璋的争吵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朱标怀揣着满心的无奈,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东宫他的步伐很没力气,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朱允炆早已在东宫门口等候,见父亲归来,忙迎上前去。
皇宫里没有什么秘密,最起码开着门的奉天殿,里面有什么动静,还是很快就能传到整个皇宫里的。
更何况,朱标前往奉天殿的原因,东宫里面他的这些亲信之人,也是清楚的。
朱允炆看着父亲紧锁的眉头和沉郁的面容,心中一阵酸楚,却仍轻声安慰道:“父亲大人,您不必过于忧虑,皇爷爷只是一时想不开,过些时日自会明白您的苦心。”
朱标看着儿子稚嫩的脸庞,心中的烦躁稍微平复了些,他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朱允炆的肩膀,叹了口气道:“你长大了,懂得为父亲分忧了。”
就在这时,太子妃吕氏也走了过来,她假意嗔怪朱允炆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皇爷爷那是太过思念伱哥哥了,所以才会有些神志不清.那道士丘玄清也只会捡些好听的话来蛊惑你皇爷爷,哪里像你父亲这般忠言逆耳?”
朱允炆有些不高兴,却不敢跟母妃顶嘴,只好嘟起了嘴角。
朱标闻言,看着嘟嘟着嘴的朱允炆,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当然知道吕氏这番话虽是假意责怪朱允炆,实则是在安慰自己。
不过,他也懒得去计较这些,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吕氏见朱标笑了,便知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于是继续说道:“殿下,您也别太往心里去,陛下年纪大了,有些事情想不开也是正常的,您只要尽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朱标的正妃,本是开平王常遇春之女常氏,早在洪武四年四月就册封为了皇太子妃,但常氏于洪武十一年十一月去世,所以侧妃吕氏才得以成为太子妃。
换句话说,朱允炆原本是庶子,是子凭母贵,如今才成了嫡子。
而吕氏的父亲乃是前太常寺卿吕本,地位与开平王常遇春远远比不了,而且吕本去年刚刚过世,所以吕氏本来娘家背景就不够硬,又是侧妃上位,母子二人这才对朱标处处存了恭敬之意,尽量顺着朱标的话说,哄他开心。
朱标未尝不知道吕氏刻意逢迎,但他很享受现在的家庭氛围.太子妃对他百般体贴,儿子也听话孝顺、勤勉好学,从无顽劣之举,这对于本身工作很繁忙,压力也很大的朱标来说,还要求什么更多的呢?
难不成,自己在外面受气,回家也要受气?
因此,对于吕氏所言有些不合规矩,但却让他听起来顺耳的话,朱标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不过他也不能多说些什么,毕竟朱标心中虽然对朱元璋的做法仍有不满,但也不好当着母子俩的面说出来,说出口那就是另一种性质了。
而朱标衣服还来得及换,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有宦官进来低声禀报。
“殿下,皇后娘娘的病情忽然加重了。”
这个消息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了朱标的心上,他顿时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心口绞痛。
马皇后作为朱标的生母,一直是他最敬爱的人之一,如今听到她病情加重的消息,朱标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几乎站立不稳。
朱允炆和吕氏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们看着朱标摇摇欲坠的身体,忙上前扶住他,关切地问道:“父亲(殿下),您没事吧?”
朱标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他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朱标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能慌,于是强打起精神,对朱允炆和吕氏说道:“你们先在东宫等着,我去探望母后,如果需要你们来的时候,我会派人唤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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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内,病榻上的马皇后显得格外脆弱,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窝深陷,昔日的风采已不复见。
然而,即便是在病中,她的眼神却并不暗淡,就这么温柔地看着朱元璋却并没有说话。
朱元璋坐在床边,紧握着马皇后的手,他的大手粗糙而有力,与马皇后的手指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