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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爷爷朱元璋 第57节

  如果仅仅是在明初做一个富家翁,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必要,因为在现代世界,自己同样可以做到,而且现代世界的生活质量,跟古代世界相比肯定是更高的。

  所以,朱雄英缺一个动机,或者说,缺一个足够说服他自己回到大明世界的理由。

  如果仅仅是爷爷想要他回去,那这個理由,是不够他下定决心的。

  “爷爷,我在这边生活的很好,认识的、熟悉的朋友都在这边,我不知道.自己回到大明的理由是什么。”

  十分钟后,时空虫洞里,传来了声音。

  “因为你的身体里,流淌着朱家的血。”

  朱雄英猛然抬起了头,他还想要问些什么,但时空虫洞却已经消失了。

  “我的身体里,流淌着朱家的血”

  朱家,还有哪个朱家?只有大明皇室那个朱家,才值得爷爷这样说。

  而对于自己身世的猜测,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以猜度的事情,只是如今,得到了爷爷的亲口证实而已。

  用手指摩挲着系在脖子上的金质长命锁,朱雄英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情绪之中,既有对于未知世界的恐慌,又有对于不平凡命运的渴望。

  朱雄英看着长命锁上自己的名字,不禁质问起了自己的内心。

  ——自己愿意度过怎样的一生?

  如果没有选择,那么自己的人生,可能就是上大学、毕业找工作、结婚生子、退休养老,可是,现在有的选。

  “我是一个甘于平凡的人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少年时期穷苦的生活环境,并没有压垮朱雄英的意志,他始终以严格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的生活和学习,也取得了他想要的结果,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不甘于平凡。

  可究竟什么才叫不平凡呢?

  在现代世界,他有了金钱,就叫不平凡了吗?

  显然不是。

  朱雄英认真地问了自己的内心,作为一个凡夫俗子,他是想要有更高的追求的。

  但朱雄英又问了自己一个问题。

  ——可是,我配吗?

  我的能力、抱负,配得上我追求的东西吗?

  作为一个大学生,朱雄英很清楚,自己并没有超出常人太多的能力。

  那么,自己凭什么去配得上天潢贵胄的身份呢?仅凭血脉吗?

  如果是古代人,这一条就够了,可朱雄英毕竟是接受了完整的现代社会教育的人,他做不到心安理得。

  更何况,这条路未见得能走得通,也未见得能走得顺,反而有极大地可能,伴随着腥风血雨。

  陷入了迷茫的朱雄英,不知道该怎样抉择。

  这时候,或许按照海岛上的习俗,应该掷筊请示一下关圣帝君或者妈祖。

  但是朱雄英并不想这么做,他不想把命运交予神明来抉择。

  拿出手机,翻着通讯录,朱雄英找到了一个联系人。

  “姜老师,我想问一个问题。”

  “你说。”

  “假如有一个穿越者,就像是留学欧洲的彼得大帝一样,来到了现代世界留学,那么,他应该回到古代世界吗?或者说,他无可替代的作用又在何处呢?”

  电话的那头沉默了片刻,姜老师温醇的嗓音才传来。

  “你的第一个问题其实很有意思,对于答案,你不妨换个角度去想,如果彼得大帝沉溺于欧洲的优渥生活,不回到俄国了,那么俄国的历史会是什么样子?要知道,近代俄国的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科技等方面的发展史无不源于彼得一世时代,而国家的命运,和人生是一样的,有的时候,一步错,步步错如果没有了彼得大帝,俄国的未来,或许会变得面目全非。”

  实际上,彼得大帝通过留学给俄国带回了大量的技术和文化,这些先进的成果极大地推动了俄国现代化的进程,让俄国从一个落后的农业国,变成了一个先进的工业国,而彼得大帝在欧洲学到的现代化理念和制度也为俄国的政治和社会变革提供了思路。

  时势造就的英雄很多,但像彼得大帝这种能留学回来靠一己之力改变整个国家走向,或者说能够造就时势的英雄,却并没有多少。

  “至于第二个问题,还记得我告诉过你的,有哪两种方法能够走出内卷的困境吗?”

  朱雄英当然记得,一种是环境危机引发的内生动力,另一种是拥有支配权的群体或个人,对外界环境产生了探索欲,继而带领整个群体试图走出内卷。

  朱雄英如实地回答了出来,也明白了第二个问题的答案。

  朱雄英明白了,自己或许不应该妄自菲薄。

  一个现代人对于古代世界的意义,并不完全在于他个人的能力,更多的在于他所接受的完整的现代教育以及对于时代发展趋势的理解,能给世界带来的巨大影响……这是任何古代人都绝对不可能拥有的。

  或许,他的使命,也不仅仅是满足于个人追求,而是应该有着更高的追求,那就是努力改变一个世界的命运,带领华夏走出内卷的困境,驶向更好的那个方向。

  这才是时空虫洞出现在朱雄英生命里的意义,也是他作为一个来到现代世界的古代人,应该肩负的责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只不过在不同的人生际遇下,有的人不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如何完成它,在这个时候,或许就需要一点小小的引导不过,不管怎样,人总要遵从内心的抉择。”

第106章 蓝玉的感激

  春暖花开时节秦淮河两岸杨柳依依,作为京城内最繁华的地段,树下游人往来络绎不绝。

  河水波光粼粼,映照着蓝天白云,河面上一艘装饰华丽的画舫缓缓行驶,舫中被打发出来的乐妓们在舫边嬉闹着,有人俯身伸手去弄水,便揉碎了一片水中的云朵。

  画舫之内,屏退了外人的永昌侯蓝玉与户部侍郎傅友文正对坐饮酒。

  别看傅友文是傅友德的堂弟又是文官,但论起私交来,傅友文跟蓝玉可是铁哥们,两人关系相当密切。

  不过,他们出现在这里,当然不是打算抛开了朝堂的纷争,沉醉在这美好的春光之中,而是另有要事相商。

  蓝玉举杯向傅友文敬酒,笑道:“傅兄,你看这秦淮河春色如何?”

  傅友文闻言,跟他碰了碰手中的酒杯,从画舫二层推开的窗户望向外面,只见河水清澈,鱼儿在水中自由穿梭,岸边桃花亦是盛开,落英缤纷,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傅友文点头赞叹道:“美不胜收,真乃人间仙境也。”

  两人相视一笑,却没急着说正事,而是继续品酒谈天,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微醺。

  蓝玉此时忽然感慨道:“傅兄,你我身居高位,能得此闲暇时光实属不易,但愿这秦淮河的美景能长留人间,我辈也能常保此心境。”

  傅友文深有感触地点头道:“蓝兄所言极是。”

  说罢,两人再次举杯相碰,清脆的碰杯声在画舫内回荡。

  气氛已经烘托到这里了,不聊点大事,倒是实在是说不过去。

  蓝玉用胳膊支撑着案几,身体前倾,压低声音用极小的声问道:“上次托傅兄打听这次出征主帅的事情.”

  作为当事人,蓝玉始终在朝中暗暗活动,想要争取到这次作为主帅的机会。

  因为这些年来他基本都是作为副帅,随傅友德、冯胜等人出征的,洪武四年随傅友德平蜀,岭北之战给徐达当先锋,前几年又参与了征云南,却始终缺乏独当一面的机会没办法,洪武朝的名将,实在是太多了,前些年轮也轮不到他。

  不过这几年,蓝玉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机会可能要到了,因为他的年纪并不大,今年才四十多岁,跟那些五六十岁的国公们比,正是当打之年,而且他的资历和辈分还有军中派系关系都相当硬.他是常遇春的妻弟,从姻亲关系上,朱标还得喊他一声舅舅,更何况,他从青年时便随着常遇春征战沙场,基本完整继承了常遇春在军中的关系,这一点上常茂都比不得他。

  傅友文淡淡一笑,只道:“不负蓝兄所托,已经打听到了。”

  “喔?”蓝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

  他也没想到,傅友文真能把这种机密打听到,而且还真敢跟他说。

  “这次出征,你是主帅,堂兄那边不会动。”

  蓝玉捏着玉杯的手悬在了半空中,他先是一怔,旋即就是掩饰地很好的喜色。

  “可是颖国公相让?”

  蓝玉以为,傅友文是直接问的傅友德。

  “非也。”傅友文似笑非笑道,“却是你这做舅爷的,要好好谢谢那位。”

  “雄英?!”蓝玉有些出乎意料,他知道阴阳炁海刚刚开启过一轮,但是圣孙坛上通话的具体内容,哪怕对于他,也是保密的。

  现在国朝文武分立,朱元璋也不想让勋贵们太多干预文官方面的事情,所以哪怕是蓝玉这种级别的侯爵,虽然已经是准公爵的存在,但想要获知某些朱元璋暂时没告诉他的信息,也得找人打听。

  “不错。”

  傅友文浅浅地呷了口酒水,低声道:“过不了多久,陛下应该就会召你前去了,这事我告诉你,其实也就是早一两日的工夫而已圣孙预测你作为主帅会全歼北元朝廷,甚至连时间地点都给了,不过更具体的信息,我便不知道了。”

  实际上,这点信息,也是只有侍奉在朱元璋身边的军机大臣才有一星半点的机会得知,不过具体傅友文是从哪位军机大臣口中得知的,他却不肯对蓝玉说。

  不过,这些信息已经足够了。

  蓝玉悬着的心,终于是落了下来。

  这一仗难打,但只要打好这一仗,他不仅能够进爵国公,而且足以凭借着覆灭北元青史留名!

  “有时间地点还有无线电台,要是打不好,我可真就对不住雄英这么帮了。”

  蓝玉唏嘘片刻,还是自家孩子靠谱,可惜,他那侄女死的太早,如今这太子妃吕氏还有那朱允炆,他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非止如此呢,圣孙为了你这一仗,还送了些其他能派的上大用处的东西。”

  傅友文当了回可恶的谜语人,可无论蓝玉怎么问,都是饮酒笑而不语,极大地勾起了蓝玉的好奇心究竟是什么东西,能为这一仗派上大用处?

  不过,既然傅友文死活不说,蓝玉也就不刨根问底了,他被选为主帅,那这些东西,皇帝肯定会告诉他,只不过是早几日晚几日的事情。

  安心下来的蓝玉,看着画舫从秦淮河飘进了莫愁湖,却不由得感叹:“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只是一想起来雄英如此帮我名扬天下,我却无以为报,心里不是滋味。”

  “嘿。”

  傅友文终于喝完了壶中的酒:“伱以为光是你如此吗?圣孙若是真能回来,那才有咱们的好日子过,要真是朱允炆以后当了皇帝,指不定怎么敲打呢,要知道,空穴来风这四个字可不是白说的。”

  蓝玉心头一凛,道:“你是说,预测的未来中,关于削藩的传闻?”

  “不错,可蓝兄你说,削的真就只有藩吗?勋贵便不会被削吗?以前太子妃,那是咱们自家的侄女,现在的,那是那帮文官培养出来的,人还没有个远近亲疏?再说,有其母必有其子,朱允炆跟咱们亲近吗?”

  傅友文虽然是文臣,但他是勋贵集团里极少数的那个文臣,他的根还是在勋贵这边的,所以立场跟传统的文臣士大夫,显然是不一样的。

  蓝玉点了点头,这话在理,吕氏和朱允炆,对于他们这些人,也不过是表面恭敬罢了,心里怎么想的谁知道呢?

  “可惜了,允熥是三子,如今没了嫡子的优势,性格又怯懦,才智也只是中人之姿,无论如何都轮不到他了。”

  蓝玉也有些无奈,当初选太子妃,勋贵们拿到了优势,文臣们只能把太常寺卿吕本的女儿推到了次妃的位置上,可谁能想到,常氏生朱允熥的时候难产而死,吕氏就这么被扶正上位了。

  所以,眼下的情况就导致了,在勋贵和文臣的长期斗争中,到朱标这一代,或许勋贵还能压文臣一头,可如果到了第三代,是朱允炆当皇帝,那么双方的力量对比肯定就要此消彼长了。

  老一辈的勋贵国公们,可以不在意这种事情,因为他们肯定活不到那个时候,但是作为大明军界新生代的领头人,蓝玉却需要考虑这些几十年后的事情。

  “无论如何,还是希望雄英能够回归大明,否则的话,以后的日子,恐怕会越来越难过。”蓝玉很是赞同地说道。

  傅友文看的很透彻:“常言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若是朱允炆继位,说不得就真会有主少国疑的那一天,到了那时候驾驭不了我们这些人,指不定我们就会被当做绊脚石搬走,免得碍了新皇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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