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我扶苏会召唤亡灵 第18节
“老师,我还有家宴,就失陪了!”
说完,扶苏起身就走,压根没有再看淳于越一眼。
一个倒行逆施,开历史倒车的家伙而已。
第25章 赴家宴,二公子嬴高
时间才到中午,扶苏就带着二十几个亡灵招摇过市,步行前往咸阳宫。
路上行人见到这些满身盔甲的骷髅和幽灵,纷纷避之不及,如避瘟病,慌乱得甚至连贩摊物件都不要了。
所过之处,街道为之一空,别说是人,就连狗都跑不见了踪影,洞中的老鼠都不敢出门。
看着几息间就变得空旷的大街,扶苏压根没有在意,依旧带着手下亡灵招摇过市。
一路大摇大摆的来到皇宫,扶苏便见几个内监陪着一个穿着华服,约莫比自己小一些的少年等在宫门外。
少年见向着宫门走来的一众亡灵,心中不由有些怕怕,但还是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快步向扶苏走来,到了近前三步才停下,儒雅的抬手作礼:“弟高,见过扶苏兄长!”
此人正是祖龙第二子,扶苏的二弟,嬴高。
“高,这才大半年不见,你长高了不少呀!这半年里你是吃了梯子了吗?”
看着面前彬彬有礼的嬴高,扶苏抬手就是一个摸头杀。扶苏虽然才十三岁,但因为亡灵反哺的原因,身高在半年内达到了一米八,比嬴高还要高了二十多公分。
“劳烦兄长挂念了!自兄长离开后高也十分挂念兄长!如今见到兄长平安归来,高万分高兴!这是天佑我秦国!”
“本昨天就要拜见兄长的,兄长回去得早,弟又无权出宫,故而未能得偿所愿,今日听闻兄长要参加家宴,弟便早早前来等候兄长了!”
嬴高彬彬有礼的诉说着,好似当初并没有因为某人的行为而被暴揍一样。也不是因为某人的不告而别还要气一下祖龙,导致不能轻易出宫一样。
“半年未见,我也十分挂念二弟。”扶苏笑着说道,一把揽住了嬴高的肩膀,勾肩搭背。眯着眼睛小声说道:“倒是没想到,半年未见,二弟成长了许多,这都学会说谎了!”
自己带着亡灵招摇过市,百姓避之不及,祖龙怎么会不知道,家宴可是傍晚才开始,嬴高却早早等在祖龙,必然是祖龙授意的。
被扶苏揽住肩膀,嬴高身躯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赶紧笑着说道:“兄长说笑了,弟怎敢欺瞒兄长,弟乃真心实意,父王还在等着我们,我们快些进宫吧!”
“二弟这半年来是真的成长了许多!”扶苏欣慰的说道,松开了嬴高的肩膀。“那就进宫吧!”
“兄长请!”嬴高赶紧说道,让扶苏当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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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咸阳宫,在嬴高的带路下,直接来到了后花园。
进入后花园,扶苏一眼就看到祖龙站在凉亭中,背手背对着花园的入口。
在凉亭周围,则是自己那二十三个弟弟妹妹们,无一人缺席,此时这些弟弟妹妹们一个个都规规矩矩的站在凉亭周围,尽皆低眉垂手。
在花园的过道中则是一众内监内官和侍卫。
“父王还是那么的威严!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扶苏笑着对嬴高说道,对身后跟着的亡灵们吩咐了一句,当先向祖龙走去。
身后的亡灵则留在原地,一动不动。
和嬴高一起来到祖龙身后,扶苏抬手对背对自己的祖龙作了一礼,说道:“父王,参加家宴让扶苏有些兴奋了,故而来得早了些,没耽误父王的事情吧!”
‘伱还知道我是你父王啊!’
祖龙在心中骂了一句,转身看着保持行礼动作的扶苏,笑呵呵的说道:“昨日你与寡人同为王,不能尽抒父子情,今日家宴,为父倒是要好好和我儿聊聊!”
“多谢父王理解!”扶苏赶紧说道:“这半年来,我也想十分念父王,想念我这些弟弟妹妹们了。”
‘放屁!昨天你小子可是把老子气得够呛!’
祖龙在心中再次暗骂了一声。要不是义渠关外还有一百二十万亡灵虎视眈眈,他绝对撸袖子让扶苏知道什么叫忠孝仁义了。
面上却是笑呵呵的说道:“你是寡人的儿子,没让寡人失望,你的弟弟妹妹们也挺想念你的,时常询问寡人他们的长兄何时归来,有时候寡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好在你回来了。”
“多谢父王和弟弟妹妹们挂念了!”扶苏赶紧说道。
接着,都不等祖龙发话,直接走进凉亭中,在祖龙旁边的长凳上坐了下来,还翘起了二郎腿。还不忘对祖龙说道:“父王,你坐啊!别客气!”
‘寡人都还没坐,你这逆子竟敢先坐,还不问过寡人就坐下了!还让我别客气!’
‘不能发作,我不能发作!义渠关外还有一百二十万亡灵虎视眈眈,不利于国!不利于国!’
看着扶苏这般不敬,还用如此无礼的坐姿,祖龙嘴角抽搐了两下,心中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当即装作自然的也坐了下来,说道:“昨天中午你的老师淳于越听闻你回来后,便兴高采烈的来寻,得知你已离宫后便兴高采烈地匆匆离去了。”
“昨日傍晚时,淳于越老师确实来了!”扶苏笑着说道:“只是昨日我入睡得早,手下亡灵也不敢打扰,便让老师在花园中等了一夜,今日午时我才知道此事,去花园时,老师已感了风寒,只是潜聊了几句,我便让手下送老师去休息了,未曾叙旧!”
‘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祖龙心中顿时明了,双目看着扶苏诡异的幽蓝色眼睛,笑呵呵的说道:“淳于越是儒家大儒,身居博士,学识惊人!你可”
扶苏马上打断祖龙的话,笑意盈盈的说道:“那父王你可一定要重用他!可莫要埋没了人才!徒惹天下人嗤笑!让天下人笑谈父王无识人之明!于国于民不利啊!”
‘屁的人才!这小子果然心中明了!’
祖龙心中再次暗骂一声。
淳于越是人才吗?恢复周礼,倒行逆施,整天满脑子的之乎者也,孔孟之道,圣人之言是朗朗上口,迂腐,无独属于自己的见解和才能,于秦国来说,淳于越就是颗有点名声作用的毒瘤。
若不是儒家门徒众多,在民间和百家中的声望都很高,而淳于越又有着大儒的身份加持,有一定的名望,自己压根就不会让其做博士。
以前是不知淳于越的深浅和思想,让淳于越当扶苏的老师也只是为了拉拢儒家,拉拢齐国。结果扶苏都被他教导得迂腐不堪,不堪大用。
昨天让淳于越去找扶苏,他那是打着让淳于越把扶苏重新教废的心思。
第26章 祖龙:扶苏说得对
“哈哈哈!”见计谋被扶苏识破,祖龙哈哈笑了两声:“淳于越是儒家的大儒,儒家如此多的人才,淳于越要是无能,又岂能服众成为大儒!”
“确实!儒家可是桃李满天下的,有能者确实不少,但大儒可没几个!滥竽充数的可能并不大!只是术业有专攻罢了!”扶苏赞同的点头。
祖龙闻言,脸就是一黑。扶苏这话不就是说淳于越于朝廷来说就是那个滥竽充数的嘛!
扶苏紧接着话语一转:“以前我也很认可淳于越老师的观念,奉若至宝,可现在我有了另外的见解,与老师的见解可谓是大相径庭,却又异曲同工!”
“哦!”祖龙一脸惊奇的问道:“是何见解,说来父王听听是否正确!”
“那就请父王指教了!”扶苏笑着说道。
可说完,扶苏并没有第一时间说自己的见解,而是对站在亭子外的嬴高招手喊道:“二弟,你也来听听哥的见解如何!也可相互印证一番!”
嬴高不敢搭话,而是将目光看向了祖龙。
“高,你便过来吧!”祖龙见状,当即笑着对嬴高说道。
“谢父王!谢兄长!”得到祖龙允许,嬴高先对两人都道了谢,这才敢走进凉亭中。
进了凉亭,嬴高也是不敢入座,只是站在一侧,低头垂手!显得十分拘谨。
“都是一家人,站着干嘛,坐下来说话呀!”
扶苏见嬴高如此拘谨,当即再次笑着开口。
‘这逆子,老子都还没发话呢!’
祖龙见状,暗自咬牙。表面却是笑呵呵的说道:“你大哥说得对,今日是家宴嘛,无需这么多的规矩,伱坐下说话便是!”
“谢父王,谢兄长!”
闻言,嬴高抬手再次对两人作礼道谢,这才敢坐下。
就是坐,也是坐在祖龙的右手边,且间隔了一米有余的
“高啊!你这就和父王,还有兄长见外了!挨近了坐才是!”
看着嬴高这番举动,扶苏笑呵呵的说道。
此时的嬴高,竟让扶苏看到了古书中那个扶苏的影子。
嬴高依旧不敢搭扶苏的话,而是将目光看向祖龙。
祖龙笑着说道:“你兄长说得对,我们是你的父王和大哥,当然该坐近了亲近才对!”
“谢父王,谢兄长!”嬴高再次道谢,这才小心起身挪动,挨着祖龙坐。
“这就对了!”扶苏笑着说道:“今日早上,淳于越老师问我可还记得孔圣人的待客之道,我答曰,不学礼无以立。在这一句上我与淳于越老师的观点大相径庭,可又有异曲同工之处!”
赢高好奇问道:“兄长,这句话的意思是,学礼则品节详明,而德性坚定,故能立。说的是不学会礼仪礼貌,就难以有立身之处。这是从孔圣人的弟子口中流传下来的,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同?”
“当然了!”扶苏一脸笃定的说道:“儒家的人理解孔圣人这句话时,忽略了两个非常非常重要的情况!所以也就导致了他们的理解只有理想的一面,却忽略了现实的一面。”
“哦,是什么情况?”祖龙闻言,顿时好奇了。
关于扶苏所说,他还真没想过。
“还请兄长指教!”嬴高也是马上说道。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扶苏笑着说道:“其一,忽略了当时孔子自身的情况,孔子身高九尺有六,且根据《列子,说符篇》记载。孔子之劲,能拓国门之关,而不肯以力闻。
这说明孔子可以轻松扛起重达七八百斤(秦朝一斤约258克)的门闩,只是不想靠力量而闻名。你想想,一个身高九尺有六的壮汉,举着巨大的门闩站在你面前是种什么场景,他和你讲道理,难道你还想和他动手?
另外,孔子门下有三千弟子,七十二贤人,这三千弟子可不是只知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其中不乏文人贵族,或是孔武有力之辈,甚至还有几个曾经的野人,可谓是人才权贵武将云集。
现在你再想想,一个身高九尺有六的壮汉,举着巨大的门闩站在你面前,他的身后还站在二三千文人、权贵、武将甚至是野人。他和你讲道理,说要以得服人,你要不要听?要不要认同?
孔子周游列国讲学,甚至还阻止两国交战,你以为人家真的是仅凭一张嘴吗?”
“这?”
听到扶苏这么一说,祖龙和嬴高都瞪大了眼睛。
关于这一点,他们还真就没有想过。但此时扶苏这么一说,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在这种情况下,人孔子愿意和你动嘴,难不成还想和孔子动武不成。
扶苏继续说道:“先师孔子只是想让大家知道,人生在世,不能只靠蛮力,但更不能单凭一张嘴。
故而,习文是为了让别人能够理解你的道理,而习武则是为了让别人静下心来听你讲道理。”
“你刚刚说忽略了两点,那第二点是什么?”祖龙问道,现在他对扶苏说的很感兴趣。
扶苏:“其二,就是理解这句话的人自身了。站在不同的高度,能够看到不同的风景,理解这句话的人没有站在孔子的高度上,自然也就无法完全理解孔子的意思。
因孔子自身有着能够威慑国家的武力,但流传这句话的人却并没有这种能力,所以流传这句话的人理解也就有些理想化了。只注重了这句话中的道理,而忽略了说这句话的人本身就是道理。”
嬴高问道:“那兄长对不学礼无以立的理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