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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149节

  司马懿缓缓说道:“陛下将校事的权责从中书省夺了。校事原本不是由孙资所领吗?拆成了三份。”

  “刘晔走后,还剩三名侍中。辛毗一份、陈矫一份、杨阜一份。”

  高柔皱眉:“区区校事,还拆成三份?若按我说,这校事祸国殃民、全无半点益处,早该取销了才好!”

  司马懿说道:“校事如何,我倒是不关心。刘放、孙资二人常居禁中为近臣,从而大权在握。洛中官员往往听得‘中书’之名,常常不敢违背。”

  “文惠兄,我使人去参孙资!”

  司马懿知道高柔素来对校事不满,此番言语也存了鼓动高柔的意思。

  高柔盯着司马懿看了半晌:“好!我自去参中书,不过,仲达想让谁去参孙资?”

  司马懿捋须说道:“到时让徐景山去便是!”高柔想了想,露出一丝笑意:“徐邈徐景山吗?他在御史台做治书执法,正是我之前的职位。”

  “以此职位来弹劾中书,也算正当!”

  司马懿点头道:“不过,今日卫公振与我说的分明,他也要就此事上表的。”

  高柔嘴角露出一丝无奈之意:“仲达,难道你能管得住卫公振吗?就算他不上表,有什么事与陛下私下一说,却比许多大臣上表管用!”

  司马懿倒是不置可否的神情:“我管不了他,他也管不了我。不过按照卫公振的稳妥性子,倒是做不出来什么激烈举动的。”

  高柔点头赞同。

  ……

  翌日,北宫,书房内。

  只有皇帝和卫臻两人在此,卫臻因此也说的颇为直截了当。

  卫臻拱手说道:“禀陛下,臣昨日听说了陛下拆分校事之后,也起了许多想法。”

  曹睿说道:“卫师傅请说,不必见外。”

  卫臻点头道:“既然陛下将校事的权责收入宫中,由陛下亲自掌管,还不如收了司隶校尉之权。”

  曹睿皱眉:“卫师傅是何意?司隶校尉有纠察、弹劾百官之权,乃是朕身边不可缺少之职,因此朕才用卫师傅担任司隶校尉!”

  卫臻解释道:“陛下不觉得,司隶校尉之权,与校事有许多重合吗?”

  “什么意思?”曹睿问道。

  卫臻道:“司隶校尉纠上检下、严刑必断,乃是天子的耳目之臣。但论起监察来说,洛中已经有三个职位有监察之权,不免生乱。”

  “三个?”曹睿问道:“御史台、司隶校尉和校事府?”

  卫臻点头:“陛下说的不错,正是这三个机构和职位。陛下可知司隶校尉这一职位是从何而来的?”

  曹睿说道:“卫师傅莫要卖关子了,还请直接说吧。”

  卫臻道:“所谓司隶校尉,名为校尉却有司隶的刺史一责,但实际负责的还是天子耳目爪牙之职。”

  “汉武帝设司隶校尉,其实是当时‘巫蛊之祸’涉及宰相与皇家,御史台不便管辖两者,才新设了司隶校尉持节去应对此事。”

  “数百年间,司隶校尉权责渐渐变重。”

  “桓灵之时,宦官、外戚、士人争斗频仍。在洛中不便动兵,往往是哪一派掌握了司隶校尉之职,哪一派就可以借此职权将反对者入狱。”

  曹睿问道:“所以卫师傅觉得这个职位多余了?”

  卫臻反问道:“臣倒也想问陛下,监察之职,外朝有御史台来为此事,内朝有校事监察不就够了吗?何必再留着司隶校尉呢?”

  曹睿静静的看着卫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自古以来的大臣,得到皇帝信重之后,往自己身上揽权才是常事。

  如卫臻一般,任尚书右仆射还兼领司隶校尉的重臣,出于公心欲要将职位放弃,才是难能可贵的少数之人。

  卫臻解释道:“陛下,臣倒不是说不愿意做这个司隶校尉。只是细细想起来,这个职位确实有些怪异。”

  “将其权责拆分为二,其一可设司隶刺史,如其余各州一样监察各郡县官员。”

  “其二可设监察官,监察朝中和洛中的百官贵戚就是。”

  “臣只是以为,第二个权责可以和校事归纳到一起罢了。”

  曹睿思考了几瞬,缓缓应道:“朕不能应。”

  卫臻闭口不言,静静的看着皇帝等待解释。

  曹睿道:“朕登基不满一年,可以梳理地方之权责,但司隶校尉乃是朕用来护卫身边的重要职位,朕让卫师傅位居此职还有大用。”

  “卫师傅方才说的,朕都听懂了。合理、可以这样去做,但不是现在。”曹睿看着卫臻:“卫师傅懂朕的意思吗?”

  卫臻拱手:“陛下圣明,是臣失言了。”

  曹睿摆了摆手:“无妨,真的无妨。卫师傅也是为国考虑。”

  其实这种监察系统的重叠,曹睿也意识到了有些许不妥。

  比如后世的某个朝代,外有言官御史科道,内有锦衣卫。

  有锦衣卫还不够,还设了东厂。东厂不够,还有西厂。西厂不够,还有内行厂……

  这种事情曹睿是不会做的。

  就在两人说着话的时候,钟毓从外进来禀告:“陛下,廷尉有一封上表托我送来。”

  曹睿皱眉:“廷尉高柔?为何不通过中书上表?”

  钟毓答道:“回陛下,臣也不清楚。高廷尉是自己到了宫门口,将这封上表投递来的。”

第214章 宫中问话

  “来了一个,还有一个!”

  曹睿带着怒气说道:“朕好不容易做了些事,这些人又在这里臧否!”

  “来,卫师傅,这两个表文你都看看。”

  卫臻没有立刻出言安抚正在气头上的皇帝,而是起身缓步走到桌案前,双手轻轻拿起高柔的表文。

  博闻强识如卫臻,大略浏览一遍、也就将内容全都记住了。放下高柔的上表后,又拿起徐邈的那份。如同高柔一般,徐邈的表文也是直接投入宫中的,并未经过中书。

  看过后,卫臻将其平稳的放在桌案上,并未弄出任何声响。

  曹睿说道:“朕知道校事归于中书不妥,这不是都收到朕自己身边了吗?”

  “朕特意避开了籍贯,让颍川的辛毗管辖洛阳校事、让关西的杨阜管许昌、让扬州的陈矫管河北。”

  “朕还忍耐孙资,将其放往外任而不是免职。朕顾全大体,为何廷尉和御史台却不能顾全一下?”

  卫臻连忙说道:“陛下还是不要动怒为好。廷尉与御史台只能看见孙资外放、校事转属,借此机会抨击中书与校事,他们并不知晓陛下的一番苦心。”

  曹睿抬眼看了看卫臻:“如卫师傅一般识大体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徐邈抨击中书揽权、高柔指责校事纵肆。这两人早不说晚不说,偏要赶在朕调动的时候说。”

  “他们是不是以为朕早就不满中书和校事了?”

  卫臻拱手道:“天子之心,臣下如何能揣摩透澈?不过是以微末之事大略猜测罢了。”

  “臣认为,还是要给这两人大略说明一下的。”

  曹睿轻哼一声:“事事都要朕说,难道不说清楚、这两人便不晓事了吗?”

  “朕意已决,将徐邈和高柔的上表留中不发。且看这两人还有什么动作。”

  卫臻叹气道:“陛下莫要动怒了,臣看过这两篇表文,也都算这两人职责所在。”

  “徐邈徐景山在御史台,是位居御史中丞之下的治书执法,本就负责监察百官。”

  “徐邈在上表中提到,中书久居陛下左右、执掌机要又常常帮助陛下处理国事,并非社稷之福。大臣权责太重,国家就会危险。左右近臣过于亲近,君王就会受到蒙蔽。”

  “若是近臣趁着陛下疲惫之时有所裁断,臣子们看到他们能左右事务,就必然会向他们靠拢。一旦有了这样的开始,对官员的评价和声誉就会有所偏颇,曲意逢迎的小人就会得志。”

  “洛中的官员闻‘中书’之名,唯恐有只言片语得罪中书,以防其在陛下面前有所谗言。”

  曹睿皱眉道:“徐邈的意思我看懂了。但他说这些话到底是想做什么?想让朕罢了刘放和孙资,还是想让朕取消了中书省?”

  “他没有提及如何改变,反倒只是在这里说中书如何如何不好。”

  “没了中书,也会有侍中、也会有西阁东阁。这种事情如何能断绝的了?”

  “陛下……”卫臻刚要说话,就被皇帝打断了。

  曹睿说道:“让徐邈再次上表自辩!朕倒要看看,若按他的说法否了中书,他有什么好的制度!”

  卫臻劝阻不住,只得应下,随即又说起高柔上表的内容来。

  卫臻说道:“陛下,高柔的上表则是说,朝中官员各有职司,选用校事并非信任臣子的举动。而且十余年来,如卢洪、赵达、刘慈等校事以自身爱憎、擅作威福,着实非当初武帝设置校事的本意。”

  曹睿面色不悦的说道:“早干嘛去了,偏要等到朕收校事的权责时再说。”

  “高柔不是廷尉吗?让他拿出证据来,校事都做了什么非法之事。”

  卫臻也只得应下。

  ……

  第二日,高柔面色凝重的坐在廷尉府的大堂中,手上所执毛笔的笔尖上沾满了墨,却迟迟未能下笔。

  廷尉监王观捧着三卷竹简过来:“高公,校事刘慈涉案的材料已经整理好了,请高公过目。”

  高柔没有抬头:“放在这里吧,辛苦伟台了。”

  王观答道:“这是属下分内之事。刘慈在黄初年间,除了吹毛求疵、可罚可不罚的案子之外,真正造成的冤假错案大约有近千个。”

  见王观将竹简放在桌案上后,高柔从头到尾认真浏览了一遍,随即长叹一口气:“如此劣迹斑斑,校事之害远大于其利!伟台,明日随我一同入宫可好?”

  “我要向陛下面陈此案!”

  王观面色严肃的拱手道:“高公行事,属下自当相随。”

  傍晚时分,正是大臣们下值回家的时候。

  司马懿的马车经过了御史台,早就等在街边转角处的徐邈左右看了一眼,趁着马车停下的几瞬空当,没有丝毫犹豫的上了马车。

  徐邈略带焦急的问道:“仲达,仲达!如之奈何啊?”

  司马懿看了一眼徐邈:“景山兄急什么!难道是天塌了不成?”徐邈没好气的说道:“我如何能不急啊!上午时分,陛下让我上表自辩。方才下午时,又有使者来到御史台,要我明日进宫面圣。”

  司马懿笑道:“面圣就面圣,有什么好怕的?你又没说错什么,如何会担心陛下责怪你?”

  徐邈皱眉:“是没说错,中书权重确实不妥。可陛下要我说明到底该如何解决问题。若是不符陛下的心意,恐怕也逃不了斥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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