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156节
“哈哈哈哈。”张郃大笑说道:“伯济真是快人快语!”
“不瞒伯济,我思来想去,也只有让伯济这个知兵之人亲自去陇右坐镇了。”
“若伯济在陇右,那么我无忧矣!”
郭淮却插话道:“张公,我去陇右自然没问题。但若一直在陇右的话,关中各郡不去巡查、也说不过去。”
张郃说道:“些许政事,能有什么干系?关中还能反了不成?”
郭淮答道:“张公说的也对,不过要如何与陛下和朝廷说呢?”
张郃面带笑意的说道:“这等事情伯济就无需担心了。陛下英明神武,为军事而做的部署,陛下肯定会答应的,把心放到肚子里就好。”
郭淮插话道:“张公,我倒不是这个意思。”
“是不是可以将雍州刺史的驻地,从长安改到陇右呢?说到底,还是雍州太大了!”
张郃沉思片刻:“这件事就不要说了。”
“按陛下的想法,灭吴灭蜀都不过是十年之间的事情,还用不着调整刺史驻地,先将就着便是。”
“凉州前几年连刺史都没有,不也是一样过来了吗?”
郭淮应道:“那倒也对。既然军情紧急,我就不回长安了,明日离开郿县,就往陇右去吧。”
这种事情若是放在荆州扬州,恐怕刺史们还要拖延几日再动身。但在雍凉,行事迅速都已经成为自上而下养成的习惯了,说走就走才是常态。张郃点了点头:“伯济准备去哪里?南安郡还是天水郡?”
郭淮思考片刻:“还是去天水郡吧!毕竟鹿磐的三千军队驻在天水,若有事也方便些。”
“甚好!”张郃说道:“那我就给鹿磐手书一封,让其遇紧急之事听你调配!”
“虽说兵符不能给你,但鹿磐一直都是个晓事的,也无需担心。”
郭淮笑道:“全听张公安排!”
……
五日后,下午时分,洛阳城南。
洛阳作为大魏都城,郊外一直以来都存在着不少猎场。
先帝曹丕在时,就经常与近臣外出打猎,还曾被鲍勋怼过。
而洛阳郊外猎场这么多的原因,究其根本还是人少、田地荒芜。经过数十年间战乱和瘟疫的洗礼,人口仍需恢复。
曹睿难得起了兴致,想要出洛阳游猎一番。既然是出洛阳城,自然是要将曹真和司马懿都带着的,留卫臻在洛阳留守。
自从夏侯儒去襄阳顶替徐晃空缺之后,夏侯献就接了中坚营,而宫中戍卫则由秦朗负责。
此番出猎,也是由夏侯献引着两千骑兵护送的。
上午时分从洛阳南门出发,渡过洛水和伊水之后,下午时分才到了洛阳城东南五十里处的大石山。
曹睿骑在马上,转头笑着问道:“大将军,今日我们应该在何处扎营啊?”
曹真驱马上前:“陛下放心,臣三日前就已经遣人来观察地形,将营寨扎好了,过会直接入住便是。”
曹睿笑道:“还是大将军贴心啊。”
曹真答道:“陛下难得出来狩猎一次,些许小事,臣还是能料理的好的。”
“两千骑兵而已。”曹睿看向曹真:“若是十万大军,大将军也是能调配自如的。”
曹真拱手道:“都是臣的本职罢了。”
司马懿上前说道:“陛下,若算起时间来,出使武昌的司马芝也差不多要返回了。”
“是啊,他都出发一个多月了。”曹睿缓缓说道:“就是不知道孙权什么答复。”
“不如大将军与司空一并猜一下?”
皇帝兴致颇高,曹真与司马懿也自然不能扫兴。
曹真率先说道:“陛下,臣以为孙权自然是不愿再打的。但有大江相隔,倒也不一定会愿意再称臣。已经撕破过一次脸皮了,如何还能缝补好呢?”
司马懿点了点头:“臣也是如大将军一般想法。若再多说一句的话,孙婕妤的婚事,恐怕孙权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哈哈哈。”曹睿笑道:“若下一次再收拾孙权,从皖口或者濡须过江,恐怕胜率不高。从襄阳走陆路攻江陵,貌似更稳妥些。”
江陵吗?曹真可是当年三路伐吴时、西路军的统帅。从襄阳到江陵,却不是那么容易攻伐的。
曹真刚想出声劝说,却想到在陛下亲征之前,淮南似乎也是难打的,即将出口的话也就又吞了回去。
司马懿插话道:“陛下想何时打?”
曹睿语气自然的说道:“最起码今年不能打。去年十一月、十二月,以及今年一、二月动用民力甚巨,至少要缓一年以上,才好再做考虑。”
“襄樊本就百姓稀少,若从河北、河南运粮耗费过巨,恐怕一时之间难以承担。”
皇帝的思路清晰,司马懿也没什么劝谏的话可以讲。
不过就在此时,曹睿却主动问起来了。
“大将军、司空,朕大略想到一事。”
曹睿面带笑容说着:“你们说,若是此时有人占据了洛阳城,我们三人在外该如何应对?”
曹真闻言一惊,神色严肃的拱手问道:“陛下何出此言?是不是洛阳城中有什么异动?”
曹睿摆了摆手:“大将军勿要多虑,朕就是打了比方、突然想到这个罢了。有许褚和卫臻在洛阳,朕又有什么可以担忧的呢?”
“权当推演罢了!”
司马懿笑着接话道:“臣等与陛下俱流落到外了吗?不知洛阳城中的贼人,是如何夺了洛阳城的?”
曹睿面不改色缓缓说道:“若是先派兵进宫,从卞太皇太后或者郭太后那边拿了旨意,再占据洛阳武库,派人让武卫营、中坚营、中垒营都按兵不动。”
“占了洛阳城后,再据洛水浮桥而守。”
第222章 真伪谁知
如何是好??
皇帝的一番话,让曹真和司马懿二人都听得呆了。
在大魏,或者在当今世上,难道有这么牛的反派吗?
能控制的了整个大魏中军和洛阳城?还兵不血刃?
曹真咽了咽口水,出于一个统兵大将的本能问道:“陛下,贼人兵力如何、战力如何?”
曹睿微微思考了下,说道:“三千兵力,州郡兵一般战力。”
曹真面露诧异,这样的兵力战力是如何控制的了洛阳的?
“区区三千人而已,臣率两千骑、不,一千骑就够,定能为陛下取贼酋首级。”曹真自信满满的说道。
“不,你打不过。”曹睿淡定的说道。
曹真刚想反驳一二,三千寻常步卒哪抵得住虎豹骑一冲的?却想到陛下曾说这是在‘推演’,只得继续问道:“那臣想办法遣人潜入洛阳城中,召唤中军作战便是。”
洛阳这时确实像个大兵营一般,中军都驻在城内。城外只有洛阳典农的屯田兵而已。
曹睿轻轻摇头:“大将军进不去。一日之后,中军听贼人指挥。”
曹真语气中带了一丝抱怨:“陛下这是在说笑吗?天下怎么会有这般事情?”
曹睿只是一笑,向司马懿努了努嘴:“若由司空来指挥,应当如何应对?”
方才皇帝与曹真两个人的对话,司马懿听得真切,陛下要玩这个‘推演’,所幸出猎也是无事,陪陛下闲聊一番好了。
司马懿捋了捋颌下短髯:“陛下,臣倒是有一问。方才陛下说贼人据守洛水浮桥,必然是为了阻断我们返回洛阳之路。”
“贼人有什么诉求?或者说,贼人想要什么条件?”
果然谋略上还是司马懿见长一些,曹睿笑着回应道:“司空提了个好问题!”
“贼人想要大将军和司空的官职,军权和录尚书事都要,再让朕如汉献帝一般,居于朝中为一傀儡。”
司马懿闻言也皱眉看向皇帝,心中竟也如方才的曹真一般想法,陛下这是来搞笑的吗?
但曹睿渐渐变得严肃的神情,让司马懿心头一凛。
这是玩笑吗?看起来不像个玩笑。
司马懿眯眼思索起来,很快便给出了自己的答复:“陛下,臣心中已有揣度。”
曹睿点头:“说来。”
司马懿拱手道:“臣以为,军事大要有五:能战当战,不能战当守,不能守当走。余二事,但有降与死耳。”
“陛下万乘之尊,臣不敢拿陛下打比方。”
“就臣本人和大将军的话,既然不能战、也不能守,那么就当走了。向许昌、南阳,何处去不得?难道还能降和死吗?”
曹睿扬眉看向司马懿:“降和死是一回事?”
“是一回事。”
“降尚且能生,死便是真的死了,如何能是一回事?”
司马懿解释道:“都降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死不死的不是就在一句话之间吗?”
曹睿纵马上前,近近的打量了一番司马懿的面孔,缓缓说道:“司空说的好啊!能战当战,不能战当守,不能守当走。除此之外,就只有降和死罢了。”
“就凭司空这句话,朕当为司空记上一功!”
一旁的曹真有些不解:“陛下这是何意,是要将这句话推广开来吗?司空说的,与大魏军法不符啊。”
“按军法规定,只有被围百日仍得不到救援之时,才可投降。大魏历来注重死战,哪有和将士们说‘不能守当走’的道理呢?”
曹睿轻轻摇头:“大将军理解错了。司空的话不是说大魏军队的,而是对朕的这个皇帝说的。”
“将士们的军事,和皇帝的军事,从来不是一回事。”
看到了司马懿在一旁似懂非懂的神情,曹睿笑着问了一句:“司空会写七言诗吗?”
司马懿有点跟不上皇帝思维的跳跃:“回陛下,臣会作文,也写过几首五言诗,七言诗却从未作过。”
“不过臣知晓,这世上的第一首七言诗就是先帝所作的《燕歌行》。”
“先帝最会写怨妇诗,这个朕知道。”曹睿竟诵读了起来:“君为淹留寄他方,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泪下沾衣裳。
四句诗读罢,曹睿笑着说道:“朕也偶然间得了四句。大将军和司空听听?”
不知怎的,曹真的脑海中竟想起了十六年前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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