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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160节

  司马芝乘吴军楼船,自武昌逆流而上,随即在江夏转入汉水。

  在汉水上,楼船刚刚走了一半,在鄀县时就被魏军巡逻的船只拦住了。

  司马芝又体验了一次换船,只不过上次是在皖口,这次在襄阳郡的鄀县罢了。

  襄阳城,骠骑将军府。陈群站在门口将司马芝迎了进来,面带笑意说道:“子华出使归来,可谓收获颇丰啊!我都听说了,孙权送给陛下如此多的宝物珍货。”

  “子华这次是立了大功。”

  陈群年已六旬,骠骑将军的位阶仅在大司马和大将军之下。加之又是多年典选举、录尚书事的威严也在,即使陈群和司马芝和蔼,司马芝依旧是恭恭敬敬。

  司马芝面带苦笑的说道:“禀陈公,如何是我立功呢,都是陛下天威所致。”

  “陛下让我去让孙权再度称臣、让我离间吴蜀,这两件事都没做成。”

  “唯一成了的,就是为陛下去送聘礼,再将孙权给的嫁妆拿回来了。”

  陈群不以为意。兴许是在襄阳待了将近一年、多半时间都无事可做,原本就神态雍容的陈群、气度变得更加平和了。

  “无妨。孙权在武昌作威作福,哪还愿意再向大魏称臣呢?”

  “子华做的不错,待你回到朝中,身上的行太仆也就会转正了吧。”

  司马芝拱了拱手:“借陈公吉言。”

  陈群说道:“子华能在襄阳待几日?现在是上午,不如明日再走?”

  司马芝想了想拒绝道:“多谢陈公美意,不过想必朝中还在等着在下返回,稍后我就准备出发了。”

  陈群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从桌案上拿起两叠文书:“子华,这两封文书是我准备多日要给陛下一阅的,还请子华帮我亲手带给陛下。”

  让我亲手给陛下?我怎么知道你写的什么?

  司马芝诧异道:“这如何使得?陈公的文书不直接上表,如何让在下去送?我实在无此权责啊!”

  陈群淡定的说道:“襄阳与洛阳三日一报,昨日信使刚走。这两封关于新律和修经的文书,我也是昨晚刚刚写好的。”

  “若是子华不愿,那就算了。”

  司马芝并不愿意违了陈群之意,只得赔笑道:“陈公说的哪里话?在下只是多问一句罢了。请陈公放心,我定会亲手送给陛下。”

  告别了陈群之后,司马芝即刻启程北上。

  而就在司马芝出发的同时,另一群人也抵达了他们行程的终点。

  每日不停的行了四十多日,荀粲一行也终于到达了流放的目的地,位于凉州西平郡的临羌县。

  由于高柔的特殊照顾,荀粲和他的两个兄长、两个侄子,都还能有马骑。对于流放之人来说,已经算是顶级的恩赐了。

  “这封文书是我家廷尉交予陆校尉的,还请将军帮忙传递一下。”押送荀粲至此的廷尉府吏员客气的说道。

  周铎打量了一下几人,又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笑着的吏员,随即拱手说道:“足下一路辛苦!在下只是千石长史罢了,在我家校尉麾下,如何敢称将军呢?”

  “还请稍待。”

  说罢,周铎便进入府内去寻陆逊去了。

  府门处守卫的军士,乃是陆逊从本地征发的义从。

  看着衣着面貌都与汉人不同的羌人义从,几名荀氏子弟的心情都沉到了谷底。

  陆逊接过高柔的信,仔细看了两遍之后笑着向周铎问道:“金宁,这个高廷尉是何等人物?为何对流放之人如此好,就因为他们姓荀?”

  周铎答道:“荀氏历代高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属下猜测,廷尉也是想与荀氏结个善缘罢了。”

  陆逊冷哼一声:“他结善缘,却要我遣人照顾,我与他高柔又无交往。什么颍川高门、什么荀令君,与我这个吴郡降将又有什么干系?”

  “陛下钦命流放之人,我如何敢优待?”

  周铎迟疑的问道:“那校尉的意思是?”

  陆逊轻声说道:“既然是流放,就要有流放的样子。荀氏所犯之罪我也听说了,既然犯罪,敢作敢当就是。”

  “方才你说来的五人都是青壮,寻一些杂役之类的活让他们做便是。”

  “与军中杂役一般待遇,不要照顾也不要故意为难他们。且磨磨他们性子。”

  周铎一介凉州人,对什么荀氏也只是嘴上说说,又岂会真正在乎:“若是杂役的话,要么去城外屯田处开荒、要么去义从中伺候马匹。”

  “伺候马匹就算了。这类高门不都是耕读传家吗?让他们去开荒吧。”

  “遵命。”周铎领命而去,陆逊却在席上思索了起来。

  想了一想,陆逊还是把今日之事尽皆写了下来。

  包括高柔给自己的私信、荀氏五人的安排,一并写了进去。

  写好后放进竹筒中,再封上火漆。

  自从就任护羌校尉之后,这样的书信陆逊每旬都会写一封、一月三封,自然是要送到陛下手中的。

第226章 或有歧路

  傍晚,司马懿乘车回府的时候,心中一直想着事情。

  虽然长安将领有着四个人选,但满宠、曹泰、朱盖、牵招这四个人里,按照皇帝的新式风格,多半还是会倾向于姓曹的将军。

  诸夏侯曹,这些宗亲领兵的趋势,恐怕不是一时半会能改变的……

  “父亲,为何这般心事重重的?”

  司马懿正思考着走进府门,院中的司马师见到后就问了起来。

  司马懿抬头看了长子一眼:“不过是朝中琐事罢了。对了,子元,与我一并到书房中,为父有事要问你。”

  “儿子知道了。”司马师答道。

  片刻后,司马懿坐在了桌案后,司马师也缓缓关上了书房的门。

  司马师问道:“父亲此前几日在外随驾游猎,休息的可还好?”

  司马懿回道:“如同行军一般,如何谈得上休息呢?”

  “去半日、返半日,中间游猎和饮酒各一日,算得上来去匆忙了。”

  司马师好奇道:“那父亲也打猎了吗?”

  司马懿笑道:“为父亲手射了一獐。其余猎物都是随行骑士所获的。”

  “一共分成三队,陛下一队、大将军一队、为父一队。为父获得猎物最少,晚上也受罚多饮了些酒。”

  司马师的眼神中充满羡慕之感。能和陛下各领一队打猎比试,对于二十岁的年轻人来说,还是一种可望不可及的高度。

  “怎么,子元也想去行猎了?”司马懿问道。

  “儿子没有。”司马师解释道:“按我这个射术,又无士卒襄助驱赶猎物,恐怕很难猎到野货的。”

  “而且洛阳左近都是陛下的猎场,寻常人等又如何能进得去呢?”

  司马懿心中暗暗叹气。不仅洛阳附近的猎场都是陛下的,其他各州各郡不还是这样吗?

  一言可决生死、一语能定兴衰。

  登基这一年来,陛下的权威,也越来越重了,有时候自己心中都会发怵。

  司马懿看向司马师:“不说朝中之事了。你新婚刚满三天,为父就出去随驾了。你与徽儿相处的可还好?”

  司马师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我们相处的很好。这个……这个就不劳父亲挂念了。”

  司马懿略带笑意的看了儿子一眼,嘱咐道:“相敬如宾这是最基本的,早些诞下子嗣才是重要之事。有了这么一层亲缘之后,你与太初、与大将军一家也可以多走动些。”

  司马师点头:“儿子最近几个月与太初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了。谈论经典、品评人物、结交士子,这些事情我们二人常常一起。”

  司马懿想到了些什么:“对了,子元之前说过太学郎的事情对吧?”

  “今日我在北宫听了一下,陛下也将太学郎的事情大致定下来了。”

  司马师眼睛一亮:“太学郎可以直接授官么?”

  “别急,待为父慢慢说完。”司马懿笑着瞪了司马师一眼。

  “按陛下的意思是,太学毕业的学子,有从军和从政两条路可以走。”

  “若是从军的话,可以入各两千石麾下为功曹、掾史。”

  “若是从政的话,可以到各郡中为郡吏。”

  “这还不如举孝廉呢!”司马师直接了当的说道:“若是想入郡中为吏,直接请人举荐就好,哪里还用到太学中走一遭?”

  “按照以往的说法,世家子弟都是先被举荐到郡中为吏,再择机被举为孝廉,随后才是入洛为郎。”

  “当了几年郎官,无论是被挑选到洛中各官署中任职、或者是外放州郡中做县令、县长。”

  司马师不解的看向司马懿:“父亲,这种制度是何用意?陛下特意从各州郡选人入太学,结果从太学中毕业的士子,竟然连孝廉都比不上了!”

  见司马懿的眼神有些异样,司马师犹豫了一下然后问道:“父亲,这背后还有别的安排?”

  司马懿轻叹一声:“身为世家子弟,未免有些太顺了。想出仕就可以出仕,加冠之后就能做到郡吏,想要孝廉也只是时间问题。”

  “又有多少人有这般家世呢?”

  司马师略带不满的插话道:“太学中的学子几乎都是士族或者大族出身的,哪有什么百姓呢?”

  司马懿摇了摇头:“陛下是这般说的,兴许陛下还有些其他的想法。”

  “七月,也就是下个月,第一批学子就可以从太学毕业了。按照陛下所说,每年毕业五分之一的人数。”

  “经过考核之后,就可以为三百石的太学郎。三百石在各郡或者军中,虽然职位低了一些,但品秩却不低了。”司马师疑惑道:“五分之一的人数,那不就是只能毕业一百人?剩下的四百人呢?”

  司马懿答道:“学满三年,若三年之内还是不能通过考核,那么就离开太学。陛下将这种情况叫做‘结业’。”

  “子元,为父也问问你的想法。你是否想去做这个太学郎呢?”

  “若是不愿,为父去找陛下给你许个散骑,再寻人征辟你为官。上个月,为父就刚征辟了高柔的儿子入司空府。”

  司马师此时想到了那些与自己整日交游的人。

  夏侯玄是四百石的散骑侍郎,见过几次面的诸葛诞在做吏部曹的尚书,何晏是千石的崇文观学士。

  若自己再去太学郎里打熬资历……又不是没有这个家世,何必如此辛苦?

  司马师拱了拱手:“父亲,儿子不愿做这个太学郎,看起来没什么大的前途可言。还是按照寻常办法入仕吧。”

  司马懿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后,突然问道:“你知道大将军的儿子曹爽,现在去幽州从军了吗?”

  想起曹爽那张笑着的胖脸,司马师顿感有些不适,随即说道:“武将之子,如何不敢去从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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