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182节
素利部刚刚已经被郁筑鞬放过去了!现在下了水的人数,估计都有一大半了,这还打什么?
见到郁筑鞬向自己奔来,轲比能的眼神愈加阴冷。
还未至马前时,轲比能就大声斥责道:“郁筑鞬!让你拦截素利部,为何中途逃跑,还引来了这么多乌桓人?”
郁筑鞬连连叫苦:“大王!从西南边,不知何时多了一支汉人步兵,大约有数千人!我若是再晚撤些,恐怕就要被汉人与乌桓狗、素利部一同围住了!”
轲比能神色狰狞挥起马鞭,照着郁筑鞬的脸就猛抽了一鞭,血痕从眉骨中间一直延伸到下颌,瞬间就有大股的血涌出。
轲比能骂道:“围住又能如何!我都已经到这里了,难道你看不见我的大旗,就不能再多坚守一刻吗?若你多坚守一刻,哪还能放跑素利!”
“带着你部落的人!给我到城南的营寨那里、帮迟里守住!田豫进攻的猛,他们快挡不住了。”
一双鹰眼紧紧的盯着郁筑鞬的面孔,轲比能沉声说道:“若是再敢撤退,不等汉人、我自己就先砍了你的头!”
“知不知道!”
慑于轲比能多年的积威,脸上淌血的郁筑鞬不敢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转身带队向北、向城南鲜卑营寨的方向冲去。
而轲比能的一万本部,经历了短暂的停顿,继续向西进发。
缀在郁筑鞬部身后的乌桓义从也减速停下,与已经到达战场的雁门步卒并列在西,隔着数百步、与从东面来的轲比能部正面对峙。此时的战场,只有一处仍在作战。
如果从南向北看,最南边的是素利部。
素利部,在损伤一千余人的前提下,强行渡过了桑干水。此时的桑干水南岸,素利见到部落如此惨重的损失后,已经蹲在地上、和弟弟素提抱在一起痛哭。
桑干水北岸,轲比能在东,雁门步卒、乌桓义从在西,远远的对峙起来。
轲比能已经下令,让城北的五千乌桓兵急速至此。而城东的五千兵力,则是出营向东、为轲比能把守退路去了。
而再向北,就是鲜卑人在马邑城南门外的营寨了。
田豫率军从北而来,弓、弩交替射出,少甲的乌桓人在没有多少防护的营寨中,损失惨重。
田豫身着双层甲,在曹爽、何信一左一右的簇拥下,左手持盾、右手持刀。在先头部队攻向营寨后,第二波就亲自攻了进去。
此处营寨中的迟里,已经被刚才田豫部的箭雨吓到了。这么多上好的铁箭头、这么直的箭杆、这么白的箭羽,就不要钱一般的如雨般射过来了?
真到拿部落的全部性命去搏的时候,迟里已经心中打起了退堂鼓来。要不是轲比能的大旗还在自己的视线内,迟里也真就要跑了!
“大人快看!有援兵来了,看旗子是郁筑鞬大人!”一旁的亲卫向迟里喊道。
迟里这才放下心来。
郁筑鞬是轲比能的女婿。而自己?只不过是外人罢了。若不是郁筑鞬向此处来增援,迟里已经准备要逃跑了。
就在迟里准备给手下继续鼓劲的时候,一旁的亲卫又喊道:“大人,大人!援军好像又要跑了!”
迟里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跑了几步站在了一辆木车上,向营外眺望去。
而郁筑鞬的大旗倒下的过程,正好被迟里看了个真切。
就在刚才,毌丘俭注意到乌桓义从渐渐停下、与对面的轲比能部隔着数百步对峙。
刘晔的三千步卒、乌桓的三千骑兵,与对面轲比能的万骑对峙,还是略带一丝劣势的。
而此时战场上的关键,除了未到附近的一万鲜卑兵,就只有马邑城南、田豫与鲜卑人交战的这一处了。
注意到郁筑鞬部的转向、似乎欲有要增援城南营寨中鲜卑兵的架式后,毌丘俭侧脸向陈当问道:“还敢不敢随我再冲一次?”
“这股鲜卑人,先是被我们冲透了一遍、又被乌桓人和刘公撵着跑、连素利部都顾不上了。我料他们此时已然丧胆!”
“冲一冲,吓他们一下,说不定能帮田公一个大忙!”
陈当也早已杀出了火气,咧嘴一笑:“校尉敢冲,属下就随在校尉身边,砍杀鲜卑狗就是!”
毌丘俭点头,沉声吼道:“我越骑营,不比虎豹骑弱!”
“持枪!”
身后的八十余骑,也与自家校尉步调一致,右手牢牢抓住长枪、夹在腋下,随着毌丘校尉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提速。
陈当顾全自家校尉,策马渐渐骑在了毌丘俭身前。
越骑营的这些骑兵,配的都是凉州养的好马、身着全甲,与鲜卑人的装备不可同日而语。
全速冲起来后,已经离向北奔来的郁筑鞬越来越近了。
从额头上流下来的血,已经完全挡住了郁筑鞬的右眼。待身边亲卫提醒、郁筑鞬也自己恍然察觉的时候,毌丘俭的骑兵已经快到马前。
身后跟着一大群人,郁筑鞬欲要勒马转身向后,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郁筑鞬身边的鲜卑人挤成一团、却仍被后面涌来的骑兵挤着不能退后时,越骑已至。
陈当作为锋矢阵的箭尖,一马当先驰在最前,趁乱将手中的长枪刺向了郁筑鞬的后背。
一击之后松手,继续驰向前方。
跟在身旁的毌丘俭见状,即刻扔下长枪、从马侧抓起短矛,驰过了郁筑鞬数步之后,在马背上转身向后、狠狠将短矛朝向郁筑鞬掷出。
如预料中的一般,短矛锐利的穿透了郁筑鞬的脖颈。轻易被划破了的动脉,一股鲜血瞬间飙出,喷满了身边扛旗的亲卫的脸。
首领已经身死,这群鲜卑人哪还有半点斗志?
第248章 击破鲜卑
战机逆转的契机,就在毌丘俭的一次冲锋下达成了。
迟里部也再也没有动力坚持,纷纷逃出营寨、欲要随着方才郁筑鞬部溃散的路途,一并向轲比能的大旗下逃过去。
轲比能无奈之下,只得命令自己的骑兵中让开一条路,让这些溃兵们通过。
田豫率军占了城南的营寨后,来不及补刀和清点损失,即刻从营寨中出来列阵,并应对可能来的又一波进攻。
而此时,城北的鲜卑人刚刚奉命到达战场附近,来到了轲比能部的身后。
但已经迟了。
此时的战场,开始陷入了诡异的宁静。
损伤将近两百人的田豫部,正在马邑城南的营寨外、整军列阵。
郁筑鞬部调动最多、损伤最大。先与素利部交战、而后被乌桓义从追击,最后在毌丘俭的突袭下陷入拥挤和踩踏,足足死伤了将近一千五百人。
逃出营寨的迟里部,死伤也有六、七百之多。
而相比之下,大魏这一边,除了只剩两千余人的素利部外,刘晔的雁门步卒还未接战、乌桓义从死伤两百多骑。
从比例来说的话,毌丘俭部倒是最惨重的,足足损失了两成。第一次冲锋损失十五骑,第二次冲锋又死了五骑。
在战场陷入对峙后许久,轲比能缓缓向返回自己身边的亲卫问道:“郁筑鞬死了?怎么死的?”
亲卫下马叩首后答道:“回大王,先是被一名魏军骑士的长矛击中后背、而后被另一骑扔出的短矛穿透了脖子,这才死的。”
说完之后,见轲比能没有反应,亲卫试探着问道:“大王,现在暂未交战,是不是将郁筑鞬的尸首拿回来?”
轲比能冷冷看向这名亲卫:“这么多鲜卑儿郎都死了,如何让我只将他的尸首拿回来?就让他在这喂狼喂鹰吧!”
轲比能看了看天,长叹道:“只可惜我那女儿。回去后,又要替她选一夫婿了。”
“走吧,回平城吧。”轲比能摇了摇头,神色黯然的说道。
一名年长的鲜卑贵人,在轲比能身侧问道:“大王,这就走了吗?”
轲比能皱眉:“不然呢?你去冲汉人的阵吗?对面大约有五千汉人、三千乌桓狗,你要再死多少人?”
又一声长叹后,轲比能轻声说道:“看来狼神今日并不庇护我。草原上的雄鹰也会遇到暴雨打湿羽毛,回平城吧!我们下次再来!”
年老的鲜卑贵人无奈的看了看对面的魏军军阵、又看了看马邑城,随着自家大王的马后、一并回返。
虽说轲比能的鲜卑军败了这一仗,无论是从兵力还是实力来说,此刻的轲比能还是占优的。
但轲比能却不愿意再打了。他只是想收拢所有鲜卑部落,并没有要彻底与大魏翻脸,更不想再死个三千、五千的。
如若那般,即使他现在是大王、是西部鲜卑的大人,回去后估计也就不是了。
这就是草原上的规则,哪个头领都不能例外。
见轲比能部欲走,田豫率部结成方阵,缓慢的向乌桓义从旁边靠拢。
刘晔的雁门步卒与乌桓义从,一时间摸不清状况,还在原地列阵不动。
直到半个多时辰后,轲比能部彻底离开田豫的视线后,在马邑城下作战了半个上午的魏军,一时间都兴奋的高呼起来。
“万岁!万岁!万岁!”
声音响彻原野。
各部的军阵仍未散开,只有毌丘俭领着自己本部的骑兵,在所有汉人、乌桓人、以及桑干水南的鲜卑人的注视下,顺着来时冲锋的路、原路返回缓慢走了回去。
毌丘俭从洛阳带来的百骑,先后损伤了二十名骑士。
第一次冲锋时损失的十五骑,只有一人侥幸还活着,被压在马下、只是断了一只右腿。
第二次冲锋时损失的五骑,还有三人活着。一个快断气了、一个碎了一只手臂、两条腿,只有一人极为幸运的完好无损。
毌丘俭走到那名不知所措的骑兵面前,神色平静的说道:“韩楼,弘农人,入越骑营三载,二十二岁。我没说错吧?”
韩楼本来随在队伍后半,在冲锋中稀里糊涂的跌下马来。抱头躲了许久,又奇迹般的没有被人踩到。等他再抬起头时,战场上已经陷入宁静。
他就这样在原地趴了许久,直到原野上的欢呼声起,他才茫然的从原地站起,向着自己的校尉招手示意。
韩楼犹豫的说道:“校尉,我真不是孬种!跌下马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一直在原地等着了,我真没有畏战!”
毌丘俭眼眶已经略微泛红。上次在皖城不算,这次是毌丘俭亲自领兵、亲自冲阵的第一战。如果没有这般肯跟在自己身后冲锋的营中好汉,又如何能得此胜呢?
“都是好样的!”毌丘俭重重的锤了一下韩楼的胸膛:“韩楼,你也是好样的!本校尉会亲自上表大将军,给你们表功!”
“喏!”韩楼单膝跪地,抱拳应道。
……
下午时分,田豫部、刘晔部、毌丘俭部、还有乌桓义从,都尽数回到了马邑城中。只有何信领着五百人,在城外打扫着战场。
对了,还有仍留在桑干水南岸的素利部。田豫已经派人喊过他们了,素利却仍然处于犹豫中,不知要不要再渡河回马邑,还是就此南下投奔步度根去。
马邑城内。
田豫站在堂中,向刘晔和毌丘俭二人躬身行了一礼。
刘晔捋须笑而不言。毌丘俭连忙起身上前扶住了田豫,说道:“田公折煞在下了!田公是国家柱石,在下如何能受田公之礼?”
刘晔也缓缓说道:“田校尉,我与雁门郡卒至此,也只放了些箭、联接战都没接战呢,如何好受你之礼呢?”
田豫长叹一声:“今日之战,若无刘大夫持节率军从雁门疾速来援、逼迫郁筑鞬部撤退,若无毌丘校尉亲率百骑冲阵、斩杀敌酋,又如何能取得此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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