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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267节

  孟达微微咬住嘴唇,努力克制住自己、不显出异样的表情,拱手道:“臣孟达恭听圣训。”

  “既然孟卿是个雅士,就莫要在新城待着了,也不要领兵了。随朕一同去洛阳享福吧。”

  “罢卿旧职,命为崇文观副祭酒、加光禄大夫之衔,去帮帮吴季重吧。他身体不大好了。”

  崇文观?

  孟达知晓崇文观。除了高堂隆外,吴质、曹植两个副祭酒,一个是先帝旧臣、一个在先帝朝也不得用。

  与他们二人为伍?那我的安西将军呢?

  孟达终究不敢发问,只是一味的下拜道谢。

  “孟卿平身。”曹睿目视毌丘俭:“仲恭招待一下孟卿,就宿在你营中吧。”

  “遵旨。”毌丘俭走到离孟达一步远的地方,微笑着伸手示意:“孟大夫请吧。”

  “臣告退。”孟达先是向后退了三步,而后转身小步离开。

  孟达并不认得毌丘俭,但既然皇帝直呼此人的字,俨然又是一名新朝宠臣。

  来时在毌丘俭面前趾高气昂,离去之时、却对毌丘俭言辞甚是谦恭。

  判若两人一般。

  孟达走后,曹睿又与臣子们议定了接下来的一个月内、迁民至雍州的章程,以及战后守备汉中的大概规划。

  郭淮也领了皇命、承担起了汉中三城的防御任务。

  阳平、沔阳、南郑三城,两万外军与羌人杂合之兵,这就是征蜀将军郭淮的新职司。

  夜间用过饭后,郭淮不请自来、到了张郃营内的大帐之中。

  司马懿这种随侍军中的文臣,都是宿在城中的。而张郃郭淮这等将领,都是宿在城外军营之中。

  已是惯例。

  “伯济怎么来了?”张郃一身素袍,从席上起身迎道。

  “张公快坐,我也是有些私事来寻张公解惑的。”郭淮从容道。

  张郃左右看了一眼帐中站立的亲卫,两名着甲亲卫当即会意、快步走了出去,只留二人在内。

  “伯济何事?”张郃问道。

  郭淮出言道:“我这个汉中之任,是张公与陛下说的吗?”

  “并非我与陛下说的!”张郃诧异:“应是陛下自己定的、或者大将军建议的。”

  “伯济何出此言,莫非不愿意囤在汉中?”

  “怎会不愿呢?”郭淮拍了拍大腿:“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虽说按照一半外军一半羌兵,那也是两万之兵!”郭淮喃喃道:“我一个杂号的征蜀将军,兵竟然和牵镇西相仿,比前将军、右将军、后将军都要多了。”

  “实在有些惶恐啊!”

  张郃哑然失笑,拍了拍郭淮的手臂:“陛下信得过你,大将军也信得过你,谨慎做事就好了。”

  “陛下给你的时间也足够宽裕。先给你一万五千外军,半年内补满一万羌兵,同时渐渐撤走五千外军。”

  “一万外军,一万羌兵,固守待援如何都是够了的。”

  郭淮叹道:“如此恩情,实在是有些太厚了。”

  “不过张公……”郭淮抬眼望向张郃:“大将军督关西四州之后,张公身上都督之职也就没有了。”

  “莫说此事。”张郃皱眉阻止道:“我身上的征西将军才挂上几个月?哪能不念陛下恩德,论这些呢?”

  郭淮咂嘴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以陛下素来对将军的恩宠,如何不会对将军有所补偿呢?”郭淮扳着手指计算:“现在是五月中旬,最多再有个八日十日的,陛下就要返回了。”

  “返回之前要不要论功?此前只给了将军号、现在要不要论增邑和赏赐?”

第344章 洛阳武学

  张郃依旧面色不变:“陛下已经封了我征西将军,身为人臣,我哪里还能再要什么赏赐呢?”

  郭淮急了:“张公自己不要,却不借着这个机会,为你家四个儿子讨些前程?”

  “陛下不日便走了,之后哪还有机会去说、何时才能有个汉中这么大的功劳?”

  张郃默然不语。

  郭淮轻叹一声:“若是旁人,我定不会多这个嘴。可是在张公对我有恩,你的儿子如我族中亲侄一般。”

  “四个儿子,一个在三署为郎、三个闲居邺城没有着落。”郭淮催促道:“张公是该为他们想一想了。”

  张郃沉默半晌,轻声说道:“伯济说得是啊!我也已经年过六旬了,再也不是壮年了。”

  郭淮见张郃转意,面色好看了许多:“张文远和乐文谦的儿子,现在都在淮南领兵。徐公明的儿子在中军为校尉,此战也立了些功劳。”

  “张公也该为儿孙谋了。”

  张郃转身看向郭淮:“该讨些什么恩典?不瞒伯济,我想让陛下为他们安排一下、拜大儒为师,在洛阳先通了五经再说。”

  “通了五经,再到尚书台或者各地任职。”

  郭淮道:“不让他们从军了?”

  “不让了。”张郃叹道:“从军不易,我这四个儿子都长在邺城繁华之地,如何能像我当年一般、在阵上卖命决死呢?”

  “也好。”郭淮点头:“张公说得是个正路。”

  “我弟仲南在城阳郡为太守、季南在御史台为任,妻兄王彦云在青州任刺史,总不至于让四个侄子缺了前程的。”

  “陛下宽仁,张公所请、陛下也定然会应的。”郭淮劝道:“事不宜迟,明日就去找陛下说吧。”

  张郃点头。

  ……

  第二日,沔阳城中。

  曹睿确实打算临走之前,大致再将祁山、赤亭与汉中之功论上一遍。

  回到朝中再定具体增邑,如同太和元年、淮南之时一般。

  张郃前来为儿子们求前程,属实让曹睿微微有些诧异。

  听完了张郃所说之请后,曹睿默不作声、摇了摇头。

  “张卿,这个安排是卿自己想的?还是有人与你说的?”

  张郃略微有些失望,却丝毫没有半点隐瞒:“回陛下,是郭淮建议臣的。”

  “臣和郭淮久为同僚,行军布阵乃是臣的强项,但臣是平民出身、对这些族中里的事情,总不如郭淮懂得更多。”

  曹睿道:“不是朕不愿意,而是郭淮的这个法子错了!”

  “来人,快马将郭淮叫来!”

  虎卫领命而去,张郃却颇为不解。

  曹睿道:“等郭伯济来了,朕与你们两个人再一齐说。”

  张郃应下。

  曹睿与张郃聊着军事之时,郭淮从城外被虎卫匆匆唤了进来。

  “臣拜见陛下。”郭淮喘着气,拱手施了一礼。

  “坐。”曹睿也不废话:“郭将军为何要建议张将军诸子拜师大儒?”

  这算什么问题?不拜大儒为师、还能如何进学?

  “臣之子郭统,还有家中几个侄子都是由族中出面、寻得名师进学的。”

  郭淮不解道:“历来不都是这般的吗?先学经、再征辟为郡吏,再举孝廉、入洛阳为郎。”

  曹睿心中翻了个白眼:“为何不想进太学?”

  郭淮与张郃对视一眼,却都吞吞吐吐的没说出来话。

  “让你说你就说。”曹睿斜了张郃一眼:“有什么要遮掩的?”

  张郃拱手:“臣二人昨日议论,见到太学郎不过三百石、出路也就是在陇右为屯田吏。”

  “而且毕业还殊为不易,臣家中几个儿子的确鲁钝……”

  曹睿听明白了,这又是信息差导致的一个大问题。

  太学设立还不到两年。

  第一届毕业了百人,占五分之一的学生比例,算是毕业艰难了。

  即使毕业了,都被皇帝带到陇右来做屯田之事,远离洛阳、远离河南之地。

  这个时代,信息交流殊为不畅。

  张郃是会打仗,可会打仗并不意味着会料理家族。

  张郃一个河北地主出身的,连豪族都算不上,又常年在陇右、凉州这种偏僻地方,家中疏于管教,把太原大族出身的郭淮之语奉为圭臬。

  郭淮虽然世宦两千石,却也在长安、在陇右待太久了。太学之事或许听过些许,却没有意识到其重要性。

  “你这是上个版本的玩法了!”

  曹睿指着张郃、郭淮二人,出言道:“今日你们赶上了,朕就与你们二人聊些别的。带着耳朵就好,别出去乱说。”

  张郃连忙拱手:“请陛下示下,臣等定然守口如瓶。”

  郭淮也是一样说辞,只是不解陛下说的版本是何意思。

  曹睿丝毫没有讳言半分:“张将军是大魏名将,郭将军也是一时之选,你们二人都是朕看重的。”

  “你们可知大魏的两个支柱为何?”

  张郃没有说话。

  郭淮试着问道:“是士族与武人?”

  “正是士族与武人。”曹睿点头:“张将军是国家重将,朕是想让你家世世代代都为大魏股肱的。”

  “郭将军,你现在让张将军的儿子去学经,他们能学过你的儿子吗?能学过那些宛洛汝颖的士人子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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