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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29节

  洛水汤汤,定是做不得假。

  自从皇帝曹睿的车驾及随行臣子们返回洛阳后,第二天起,这个消息就从洛阳发往了各郡国及各军中。朝中大臣与各地守臣武将议论纷纷。

  北宫,皇帝书房内。

  中书监刘放和中书令孙资,这两个大魏的机要重臣在向皇帝汇报群臣的议论。

  议论的焦点主要就是该不该封的问题。

  颇多臣子认为不该封王封公,解释的原因也很多。比如什么封侯就够了、大不了封万户、多封一些不就够了。总之认为该奖赏、但是不该奖赏的这么多这么大。

  还有的臣子认为‘唯器与名不可以假人。’说皇帝封异姓王,是为国家招惹祸端、反而会滋长权臣野心。这些人是认为本就不该封这个爵位。

  曹睿倚在书房的躺椅上,听取刘放和孙资的总结汇报。躺椅是皇帝命人新做的。这两位机要重臣对皇帝身边不断冒出的新玩意已经见怪不怪了。

  曹睿面色从容的说道:“两位中书,赞同的多还是劝谏的多?”

  刘放拱手答道:“回陛下,自然是赞同的多。至于劝谏的人里面,主要还是说爵位封赏太过,有希望陛下慎重的意思。”

  曹睿轻轻叹了口气:“这些人还是不能理解朕的苦心啊。刘中书,孙中书,你们二位如何看啊?”

  刘放沉默片刻回答道:“乱世当用重赏,若无重赏恐难以激励群臣及世家。自武帝年间,孙权割据江东、刘备占据益州,蜀汉东吴已经割据很久了,再拖下去恐成心腹大患,我大魏再要进取难度就会更大了。”

  孙资也是差不多的态度:“陛下圣明,若按陛下对王爵的安排,三路主将加一名统领后勤的大臣,若真能十年成功,那这四名王位多半是要落在四位辅臣身上的。”

  “至于公爵,现任的朝中重臣,不少人也是封公有望。辅臣与重臣们都鼎力支持,上行下效令行禁止,那下面的臣子士民也就都好说了。”

  曹睿听闻后,倚在躺椅上沉默的点了点头,随即开始深思起来。

  刘放和孙资也规矩的立在一旁,并没有打扰皇帝的思考。

  曹睿为什么要立十年之约?其实还是占了身为穿越者的便宜,具有着超乎这个时代的信息差。

  曹睿清楚的知道,未来的数年内,将是曹魏政权最难的年份。蜀汉的诸葛亮频频北伐,孙权在石亭获胜又接着称帝,魏国的中军四方征战疲于奔命。

  在原本的历史中,曹魏政权连灭掉蜀汉的功劳,都是在司马昭时代的邓艾和钟会立下的,曹氏能执政的君主,甚至都等不到蜀汉灭亡的时候!

  更别说东吴了,灭掉东吴的甚至都是篡魏之后的晋朝了。曹睿也只能趁着如今忠臣良将尚在,抓紧推进军事方面的计划。

  战功最重,当为先登,正是以封爵赏赐为诱,才会有勇士顶着弓矢先登城头效死。

  若想让臣子们豁出性命为曹睿平灭吴国,又该以什么赏赐呢?封侯吗,别搞笑了,曹丕已经封侯封烂了,但凡大魏朝中有头有脸的臣子,谁还不是个侯爷呢?

  到了曹睿这里,也就只能封王封公了。有人担心封赏过甚,一个郡、几个县罢了,这点封地还影响不了什么。两汉四百年,即使是姓刘的同姓王,又有多少能有实权的?王傅、国相可都是由朝廷任命的!

  退一万步说,一个郡、几个县,就算是实封,和现在东吴、蜀汉割据的扬州、荆州、益州、交州比起来,孰轻孰重?烛火与皓月之比罢了。更何况虚封又如何呢?曹睿从躺椅上缓缓起身,纯木质的躺椅虽然符合身体弧度,未免还是有些硌人了。

  应该做个软垫的,最好外面再包层真皮。

  曹睿看向两名执掌机要的中书,自曹丕掌权后刘放孙资就共掌机要,诸多档案都是由此二人汇总后再交给皇帝。

  但从信息获取上来说,除了校事府的信息不归刘放孙资呈递、军事作战方便由大将军府汇总,其余大小国事,刘放孙资的知晓范围,几乎能和皇帝差不多。

  因此这两人对皇帝的心思,往往更能来得共鸣一些。

  见皇帝起身,孙资问道:“臣有疑惑想请教于陛下。”

  曹睿轻道:“无妨,说来听听。”

  孙资继续问道:“陛下,为何是东吴而非蜀汉?蜀汉国小民狭,刘禅诸葛亮这些君臣又终究对益州来说是外来之人。”

  “以臣所见,攻略蜀汉似乎比东吴更容易些。但陛下的洛水之誓中剑指东吴,臣确实有些不解。”

  曹睿看向刘放:“刘中书也是此意吗?”

  刘放肃然回应道:“臣也确实不解,但臣揣测,或许是因为先帝在位期间一直未攻打蜀汉,并无多少成例可依。”

  曹睿轻轻摇头:“这只是一个方面罢了。”

  曹睿说道:“朕先前与大将军和司马抚军谈及此事,一致认为虽然东吴比蜀汉疆域更大、兵力更多,但对东吴用兵还是比对蜀汉要容易的多。”

  曹睿看向刘放:“朕问你,大魏比蜀汉国力更强,强在哪里?”

  刘放想了一想:“强在兵力众多、强在粮草后勤、强在骑兵之威,强在名臣良将。”

  曹睿说道:“朕再问你,且不扯什么名臣良将这些,若与蜀汉交战,战场将在哪里?”

  刘放执掌机要多年,对山川地理还是颇为熟悉:“若攻,将在汉中。若守,将在祁山。”

  曹睿点了点头:“这就是了。若攻汉中,蜀道艰难,粮草后勤、骑兵之利尽皆无用,受后勤拖累兵力自然也就受限。”

  “若打东吴呢?虽然骑兵之利依然会受到影响,但孙权根本不敢放任大魏全据江北,必然会在江北与我陆战。”

  刘放恍然:“陛下之意臣明白了,东吴可用水运后勤、大魏亦可水运后勤,兵力因此可以比东吴更多。水军之利在于舟船,并非如蜀道艰难那般难以人力弥补。”

  曹睿说道:“朕的意见是,若攻汉中,胜负之数也就三七之分,胜三负七。但若攻吴,兵力后勤水军尽皆可以弥补,或许就可以胜六负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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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一吐怨气

  刘放、孙资二人连连称是。

  曹睿似乎忽然想到什么,轻笑着说道:“你们说,东吴会如何应对此事呢?”

  刘放严肃的脸上也难得露出笑容:“既然互为敌寇,我们称江东为‘吴贼’,江东也少不得称我们‘魏贼’。孙权若知陛下拿东吴作为赏格,多半已经开始骂起来了。”

  孙资也笑着说道:“陛下,虽然东吴据有江东也已有二十几年了,但人心若水中浮萍,陛下从洛阳吹的这阵风,说不得还是会把江东的人心吹起一番的。”

  曹睿挑眉:“既然如此,那朕就将这风力加大一些。”

  “中书,传令!”

  刘放连忙坐到了皇帝书房中,专门为两名中书用来拟旨意诏书的小桌案前。

  “前一阵东吴不是有个过江投降的韩当之子韩综吗,让大司马好生宴请他,朕要拿他当个马骨捧起来。”

  “传令,给先前过江投降的韩综封个安南将军,再给韩综亭侯改乡侯,封三千户”。

  “再让大司马和陈镇军去安排,给东吴各个防区的将军,都写信许给他们封侯。只要能投魏,亭侯变乡侯、乡侯变县侯,带一千人投靠大魏就封一千户,带三千人就封三千户!”

  “是时候看看朕的这阵风,能把东吴吹成什么样子了。”

  刘放耳中闻得曹睿所言,腕中毛笔却丝毫不停,待曹睿声音刚停下片刻后,刘放在绢帛上的书写也停了下来。

  刘放微微吹了几口气,随即双手捧起旨意,递到了曹睿的面前:“臣已写完,还请陛下更正。”

  曹睿略微看了一眼,颇为惊讶的说:“刘中书竟如此大才!朕一字也不需改,即刻用印吧!”

  ……

  半月后,十月十五,武昌。

  武昌,原名鄂城。孙权在黄初二年将都城从建业迁到鄂城,随后改鄂城为武昌,取‘以武而昌’之意。

  在汉末以前的大多数时光里,长江中游地区都没有什么大规模战斗,自然也没有太多北方智谋之士来探索长江中游的‘形胜’之地。

  但是到了汉末乱世,随着孙坚、刘表等人用武于此,武昌此地的战略位置开始被重视起来。

  孙权这样不仅探索了,还将都城从建业迁到了武昌。

  孙权在占领了荆州之后,领土扩大的同时,需要防御的面积也更多了。

  不仅要防备西方白帝方向的蜀汉军队,也要防御北方襄阳方向的曹魏军队,还要考虑到根据地扬州的安全。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武昌成为孙权屯兵荆州的最好位置。

  建业位于长江下游,若荆州告急,江东的水陆兵马根本来不及救援。

  而建都武昌的话,将孙权最精锐的中军驻扎于此,扼守长江中游。向西可以救西陵、向东可以顺流直达建业,对于东吴捉襟见肘的兵力来说,可以称得上配置十分合理了。

  而且,就论地势而言,武昌和建业也极为相像:都位于长江南岸,有大江群山环绕;建业有石头城停靠水军,武昌也有樊口可以驻扎水军。

  当然,原本的历史中孙权又把都城迁回建业,那就是另一番故事了。其实有一个颇为反直觉的事情。

  曹魏当今面对东吴的边防,距离东吴最精锐的中军最近的,不是襄阳的陈群,也不是寿春的曹休,而是江夏的文聘。

  文聘所在的江夏,向南过长江就是武昌。若这样看来,上次孙权趁着曹魏国丧攻魏,只不过就是自己从建业回了武昌,拿中军过江溜了一圈而已。确实只是试探。

  此时武昌城的吴王府内,吴王孙权正与顾雍、诸葛瑾、陆逊坐在一起。

  陆逊所坐的位子,乃是孙权的左侧上首,显然比丞相顾雍的位子要更好些。

  而这次吴王府内的小型会议,正是要商讨曹睿在洛水畔的言论。

  在诸葛瑾念完了探子发来的曹睿‘洛水之誓’后,孙权面无表情的说道:“诸位都议一议吧。”

  顾雍和诸葛瑾都看向了陆逊。陆逊时年四十余岁,虽为统兵大将但面白微胖且有短髯,从外表上看起来更像是一名文士。

  陆逊沉默半晌并未发言。诸葛瑾看了一眼孙权后说道:“大王,臣以为这曹睿无非和其父曹丕一般,是个志大才疏之辈罢了,竟同样要拿我东吴做例子,乃是失心疯之言,还请大王不要挂怀。”

  孙权显然已经明显挂怀了,眉头皱起面色微怒。作为吴王,竟被一个小儿般的魏帝如此小视,以东吴全境为赌注许诺封王,这是在挑衅孙权的尊严。

  孙权没有回应诸葛瑾的话,又看向顾雍:“曹睿如此小视于孤,孤愿引兵一战以破其胆,丞相以为该当如何?”

  顾雍沉默片刻:“大王,江夏刚打完一场,我们在文聘和陈群手里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不如暂不动兵,过一、二年再谈动兵之事?”

  孙权长吸一口气:“伯言,你又怎么说,孤欲以一场胜仗来吐心中之气,该如何去做?”

  陆逊抬头看看,随即又低下头去:“在下倒有一个计策,或许可以骗的魏国入我圈套。”

  孙权双眼微睁,肃容看向了陆逊:“计将安出?还请伯言教我。”孙权为了听到陆逊的计策,一时间连‘孤’字都没有称。

  陆逊拱手答道:“大王记得鄱阳做乱的彭琦吗?鄱阳太守周鲂和解烦督胡综正在围剿,只是目前还没完全平定。据臣所知,两月前彭琦找了曹休欲得救兵,曹休也据此南取了皖城。”

  “既然曹休信了彭琦,前端时间又纳了叛逃的韩综。一而再就有再而三,若再有人去诈降曹休,以曹休浅薄之智力,加上魏帝曹睿以王爵诱之,曹休定会兴兵南下鄱阳。”

  “到时,我吴国正好可以以逸待劳,从而挫一挫曹睿小儿和曹休的锐气。”

  孙权思索片刻:“此计甚好,只是又能找谁去诈曹休呢?”

  陆逊拱手:“大王,此事最好选个鄱阳本地的乱贼,大王不妨让鄱阳太守周鲂去寻一寻。”

  孙权回应道:“周鲂吗?此人好出奇计,那就让他去做吧,希望能给孤寻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第47章 丈夫不悔

  秋风萧瑟的吹过洛阳的长街,正值休沐之日,司马孚骑着一匹瘦马缓缓在长街上前行着,北风夹着树叶和尘土,拍在司马孚的背上,推着他向前行去。

  司马孚此行有些并不情愿。几个月前的司马孚通过两封谏言书和陈矫在尚书台门口的一次谏言,名声迅速传遍了整个洛阳,人称‘刚断骨鲠陈季弼,敢言直谏司马孚’。

  陈矫和司马孚两人的政治生命,从此走到了一个新的阶段:陈矫离开尚书台,到皇帝身边充任侍中以备咨询,跻身天子近臣之列。

  而司马孚则被许了个同样显贵的散骑常侍,虽也是天子近臣,但与陈矫命运不同的是,司马孚被皇帝在散骑省晾了几个月,一次召见也没有。

  身为臣子又不能带东西出入宫禁,司马孚一个人坐在值房内,每天只能翻阅值房内几本经史典籍,三个月无所事事的时光还好说,摸不清皇帝心思、随时担心大祸临头,这种吊着的让司马孚几近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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