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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31节

  若要细细描述下,几近嫉妒、羡慕、害怕、尊敬的混合体。

  人心确实复杂如此。

  就在司马孚在将要到司马懿府邸的转角处纠结之时,司马师正好从府门出来经过于此。

  “叔父!”司马师见到司马孚之后翻身下马,颇为惊喜的喊了一声:“叔父可是来寻父亲?侄儿许久未见叔父来府中了。”

  司马孚听到侄子的言语后颇为尴尬,司马孚很久没有来兄长司马懿的府邸中了,但司马师可是每个月都去司马孚府中拜会看望他的。

  司马孚在马上顿了一顿,见司马师行礼后,面色从容的问道:“正是来寻兄长。子元这是要去哪里?”

  司马师朗声说道:“不瞒叔父,我与夏侯玄、何晏等人相约清谈,今日正要赴会去呢。”

  司马孚疑惑道:“我也许久未关注洛中士子了,你们这些年轻士子,清谈都是谈些什么?”

  司马师回答道:“叔父可能不知,荀令君荀彧的幼子荀粲,昨日从颍川来洛阳了。荀粲到洛阳的第一日,就与北地神童傅嘏辩论。”

  “傅嘏擅长名理,荀粲崇尚玄远,两人于太学门口交谈竟引得数百人围观,众人对荀粲之论尽皆赞叹。”

  “今日何晏何平叔做东,又请了荀粲前来谈玄,我今日正要去听一听荀粲的高洁之论!”

  司马孚此时满脑中都是自己的前途职位,对侄子的话语也只是左耳进右耳出:“我知道了,子元,与士子交际或可扬名,对你前途大有裨益,只是骑马仍需慢行,勿要在城中纵马。”

  司马师拱手行礼后离去,司马孚缓缓进了司马懿府邸。管家见司马懿的亲弟来访,也未通报便对司马孚说道:“三老爷,老爷正在书房中。”

  司马孚点点头,缓缓走到司马懿的书房之外,见书房并未关门,只得轻轻的敲了几下门框。。

  司马懿还以为只是家中寻常人来找,头也不抬的说道:“进来!”

  司马孚缓步而入,见兄长正在伏案写作中,轻轻咳了一声。

  司马懿挑眉抬头:“竟是叔达来了!你有多久没来过为兄这里了?”

  司马孚面带惭愧的拱手行礼:“兄长,是我失礼了,许久未至。”

  司马懿盯着司马孚低下来的脸看了一瞬,随即起身拉着司马孚的手臂,将他拉至席中坐下:“你我是亲兄弟,谈什么失礼,快坐快坐。”

  司马孚从小生活在司马懿的光环之下,凡事皆与司马懿比较,处处与司马懿暗中较劲。如今自己来访,兄长又与自己如此亲近,司马孚此时心中愈发惭愧起了。

  还没等司马孚说话,司马懿又唠叨了起来:“叔达,还没来得及和你说,上月我已去信给河内太守,让其征望儿为郡吏,此时应该已经上任了。”

  司马懿口中的望儿,是原本司马孚的次子司马望。

  司马懿兄弟八人,长兄司马朗早逝、司马懿行二、司马孚行三。司马孚的儿子司马望,早年间被过继给了司马朗,久在河内温县老家居住。

  听闻司马懿对自己这个过继出的儿子十分上心,司马孚也是一愣:“我也很久未给望儿去信了,难得兄长还不忘望儿的前程。”

  司马懿笑道:“望儿是你次子,自然是我侄儿。过继给了大哥之后,依旧是我侄儿,我又怎么会忘了他呢?”

  司马孚拱手说道:“谢过兄长了。”

  司马懿摆了摆手,面色有些不悦的说道:“你我是亲兄弟,如何又要言谢?”

  司马孚连连称是。片刻后司马孚吞吞吐吐的说道:“今日我前来寻兄长,实是心有疑惑,想要求兄长解惑。”

  “哦?”司马懿挑眉看向司马孚:“何事疑惑?你不是在宫中做散骑常侍吗,若非对这个职位不满意?”

  司马孚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自从被陛下征为散骑常侍后,至今已经数月了,陛下一次都未召见于我。”

  “每日我只能在散骑值房内闲坐,想必论及前途已经无望,真不知该如何去做,才能在陛下那里挽回一二。”

  司马孚此时的神情中满是沮丧之感。虽然心中与兄长有些芥蒂,但这种事不来找兄长诉说,又能找谁来谈呢?

  此时正是下午时分,阳光从门外斜斜打入屋内,映照得司马孚脸上一片明亮。而司马懿所坐之处则暗了许多,让司马孚看不清兄长的表情。

  司马懿闻言并未答话,而是缓缓起身关上了书房的门,回头看向自己的弟弟:“叔达,你可后悔?”

  司马孚自然知道,自己兄长所言之事,就是其与陈矫策划,一天之内两次用谏言驳回皇帝旨意的事。

  司马孚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确实后悔,当时不该信了陈矫的话,邀虚名而徒惹祸端,我现在只想挽回一二。”

  司马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大丈夫处事,要么就不做,做了就不要悔!”

  “叔达,你这是错了两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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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皆因浮华

  错了两次??来自兄长司马懿的责问,让司马孚本就茫然的头脑进一步乱了起来。

  司马孚抬头看向兄长:“我……我实在是不解,兄长这话是何意?”

  司马懿长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个弟弟做事尚可,但在权谋诡谲方面,还赶不上自己的一小半。

  但谁让你是我弟弟呢?司马懿只能强忍着把道理和事情掰开了揉碎了,一点一点的喂到司马孚的嘴里。

  司马懿在书房内缓缓踱步:“叔达,我问你,你觉得陈矫可靠吗?”

  司马孚回答道:“我原以为与陈矫共事多年、其言可信,但谁知陛下竟因此记恨起我来!想必陈矫也预料不到会有这般结果吧。”

  司马懿轻轻摇了摇头:“你不过是个尚书,而陈矫呢?陈矫是尚书令、是陈令君!你们中间隔着两个层级呢,你能和他比吗?”

  “陈矫知道你在散骑终日闲坐吗?”

  司马孚想了想:“陈矫应当知道,入宫第三日我在宫门处碰见陈矫,此事就与他说过了。”

  司马懿又问:“陈矫既然知晓,又可曾在陛下面前为你说话?”

  司马孚回答道:“这如何好直接问,想必陈矫或许说过吧。”随即司马孚顿了一顿:“也可能没有说过。”

  司马懿缓缓说道:“所以你这事本就不该做。我记得你们两个那句话,‘刚断骨鲠陈季弼,敢言直谏司马孚’,陈矫之名在你前面!”

  “和你的上司共谋,事成你落不到最大的一份,事败你又自身难保,你说这是何苦呢?”

  司马孚此时颇为沮丧:“兄长所言极是,这也是我后悔的原因吧。”。

  司马懿从踱步中站定,一双眼神锐利的盯着司马孚的面孔:“有什么可后悔的!”

  “宦海浮沉,数起数落本是正常之事,再说陛下只是让你在宫中闲坐,又不是将你黜落。”

  “哪怕你在散骑干坐个几年又有何妨?待皇帝什么时候觉得此事无关紧要了,我再替你说句话,说不得你就外任一方太守,或者在战时军中效力了。”

  “陛下洛水之誓你没听说吗?用兵在即、用人在即,叔达你如何这么沉不住气。”

  司马孚也轻叹一声:“是我心思乱了。兄长,我在你这里才敢说一句,当今陛下真是与先帝不同,其智不仅足以拒谏,还能将臣子束之高阁且不听臣子之言。”

  司马懿闻言说道:“叔达,你知道陛下为何不听你之言吗?”

  司马孚说道:“我知道,我碍了陛下给亲旧任事。”

  司马懿摇了摇头:“你这些年仕途颇顺,为兄我也忙碌万分,你我二人又经常不在一地,平日沟通本就少之又少。今日为兄就把事情细细讲给你听。”

  司马懿问道:“你记得数年前,先帝为太子时的魏讽一案吗?当时还是我把你的名字从魏讽同党中捞出来的。”

  司马孚连连点头:“兄长,此事我当然记得。”

  “当时是建安二十四年,武帝正在西征汉中的途中,魏讽在邺城潜结徒党、阴谋与长乐卫尉陈祎袭邺,当时株连之人有数十人之多。”

  司马懿问道:“魏王府说魏讽谋反,你也认为魏讽谋反吗?”

  司马孚大声说道:“魏讽一介文人,邺城又是武帝经营多年的都城,且其位置在河北远离边境,魏讽哪里来的胆子谋反!”

  “而且如兄长所说,我也在名单之内,兄长难道也以为我会谋反吗?”

  司马懿嗤笑道:“且不说你不会谋反,你连想一想此事的胆子都不敢有。我问你,魏讽一案株连的都有谁?”

  魏讽之案,是曹操在位期间由曹丕主持处理、后方牵连最大的一场大案。且不说司马孚原本差点牵扯进去,就算于此事无关之人,对魏讽案被株连的人都清清楚楚。

  无他,这个案子很多人都搞不清前因后果,处处透着诡异的感觉。

  司马孚想了片刻:“兄长,我记得很清楚,有侍中王粲的两个儿子、破羌将军张绣的儿子张泉,黄门侍郎刘廙的弟弟刘伟,一代名儒宋忠及其儿子。”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与荆州有关联。又有长乐卫尉陈祎之兵,说不得就能做些事情。”

  “但我又觉得,这些人根本都做不成什么事情,一群无能之辈也敢造反?这也是魏讽案在这些年来,最大的一个疑点了。”

  司马懿哼了一声:“邺城乃是魏国王都,处处皆是校事、处处皆有耳目。这样好了,我提醒你一下,是谁诛杀的魏讽?”

  司马孚想了片刻,缓缓说道:“我也有此疑惑许久了,莫非是先帝因故厌恶魏讽?”

  司马懿又问:“何故?”

  司马孚试探性的说了一声:“莫非是雍丘王曹植?”

  司马懿点了点头:“是也不是。魏讽有惑众之才,又有重名,自卿相以下皆倾心交之,和文采出众的雍丘王曹植走动过甚,本就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我再提醒你一下,在邺城,在魏讽之案牵连了这么多人之前,有谁被武帝杀了的?”

  司马孚想了想:“有孔融,也有崔琰和毛玠。”

  司马懿说道:“孔融之辈自取祸端,写文招惹于武帝,他和此案无关。”

  “崔琰、毛玠,这两人实为丁仪所害。而先帝刚刚即位便诛杀丁仪,可谓是与丁仪有了大仇。”

  “崔琰、毛玠名为重臣,重在何处?因为崔琰、毛玠分属丞相东、西曹掾,乃是把控了天下的人事任命。丁仪害崔琰毛玠,岂不是夺了先帝任命人事之权?”

  司马孚恍然道:“我明白了,武帝听闻邺城造反之后先帝的处置,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完全听之任之。可能是自觉时日无多,任凭先帝发展权力了。”

  “还有杨俊!昔日在邺城之时,杨俊屡屡为我扬名。但杨俊素来与雍丘王曹植交好,自魏讽案后,杨俊不在邺城找先帝请罪,反而远行千里到了汉中,亲自找魏王请罪去了。”

  “杨俊恐怕是害怕先帝一并将其处死。不过杨俊也没躲过去几年,先帝第一次伐吴,西路军经过宛城,先帝就把杨俊处死了。”

  司马懿点了点头:“以我所见,魏讽本就没有造反。先帝只是以诛杀魏讽的名头,收拢邺城的人心权力,并且拿这群无依无靠的荆州之人项上人头,威吓一番雍丘王曹植一党罢了。”

  司马孚拱手说道:“兄长真是洞察人心,孚自叹弗如。”

  司马懿瞥了司马孚一眼:“这还没到本质呢。我且问你,为何我和陈群这等士人皆从先帝,魏讽、杨俊这种士人皆从雍丘王曹植?”

  司马孚此时脑中已颇为混乱,今日其兄长分析的信息量颇多:“回兄长,我实在不知。”

  司马懿缓缓说道:“这就牵扯到当今陛下,为何厌弃你两次谏言了。陛下和武帝、先帝一脉相传,厌弃的乃是‘浮华’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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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心照不宣(求追读)

  “陛下厌弃浮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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