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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334节

  曹睿思略了几瞬,开口问道:“千石的骑军司马、并州人,还姓孙。你儿子是不是唤作孙统?”

  这下轮到里长孙石惊讶了,难以置信的看向曹睿,连说话都变得结巴了起来:“尊、尊驾怎会认识孙统?”

  曹睿轻笑几声:“大魏中外军队三十万,千石官员不过四百余人,骑军司马就更少了,我如何能不知道呢?”

  说罢,曹睿看向满宠:“满将军可记得此人?”

  皇帝自称‘我’,显然是不愿暴露身份,满宠自然也很配合。

  满宠拱手笑道:“当然记得,天下六百石以上的武官,每一人的履历我都清楚。”

  “并州素出名骑。孙统今年三旬有九,并州人,从军二十一年,数年前我在淮南朱盖将军营中见过他,只是不料今日能在此处见到他的父亲。”

  “走吧,孙里长。带本将入内寻访一番,看一看百姓生计如何。”

  孙石对面前几人的身份满脑子疑惑,可他们提到自己儿子后,此刻反倒不敢追问了,自是应下。

  大约半个时辰后,曹睿与随行群臣出了德里,朝着九原城中回返。

  曹睿道:“并州土地的收成不比冀州,耕作产量少些,生活用度还算无虞。方才听此处百姓所说,五原郡中的产量比此地还要少上许多。说到底,他们心中也是愿意内徙的。”

  “在朝廷为官,整日坐在朝堂中、不体察民情是办不好事的。郡县内徙,乃是当地官府和百姓满意的一件好事。”

  “可对于朝廷、对于大魏而言,坏处却是显而易见的。”

  司马懿在旁说道:“陛下所言极是。”

  “朔方、五原、云中这些故郡位于黄河之北、草原之中,条件困苦乃是确定之事。若想让百姓们愿意迁到彼处,还是要寻一条生计来的。”

  曹睿点头:“要说到生计,朕自然能为他们想出许多法子来。种些口粮田、放牧、卖羊和羊毛,这些都是些不错的生计来源。”

  司马懿疑问道:“边郡从鲜卑、乌桓手里买羊、买马倒是有的,可这些汉人又如何能做?”

  曹睿道:“汉人是人,乌桓人也是人,如何不能做?汉末纷争之时,从冀州逃到幽并、逃到乌桓鲜卑族里的汉人难道还少吗?”

  “只不过是利润不够罢了。”

  司马懿叹道:“乌桓、鲜卑已经够穷困的了,若汉人还如他们一般卖牲畜为生,恐难在彼处定居。”

  曹睿颔首:“这就是朕所说羊毛的用处了。取羊毛用以纺织做成织物,做成保暖衣服来用,如何不行?”

  司马懿迟疑道:“陛下,此事恐无先例,是不是先找一处试一试?”

  曹睿道:“当然是要试一试的,不过先做一个试点即可,不宜大面积铺开。”

  “司空替朕想着此事。到了雁门后,让雁门太守找一部乌桓、两千百姓到草原上寻一处定居,其中半数屯垦、半数牧马牧羊。百姓的口粮由朝廷提供,所得归他们自己。”

  “先试两年的时间吧。”

  司马懿下意识的以为这是皇帝的心血来潮之举,不过左右千人,耗费不了什么资财,因而也答应的极快。

  曹睿似乎看出了司马懿的不经心,笑着问道:“司空是不是不太理解朕的意思?”

  司马懿愣了一下:“臣知晓陛下的意思,乃是要这两千百姓先作为试点,以此研判汉人如何在朔方、云中、五原这些故郡定居。”

  曹睿笑道:“朕看司空还不是太懂。”

  “两千成年百姓,男丁约有一千之数,正好可以用一名五百石的官员进行管辖,可以作为恢复故郡的基本规模。”

  “就如同边地设县一般。”

  司马懿附和道:“陛下所说的两千人,就是日后边地一个建制的数量了?”

  “正是。”曹睿道:“屯垦用以积累口粮,牛羊马匹可以销往内地州郡,羊毛可以用来纺织。”

  “司空,卿可知晓哪里还有问题?”

  司马懿沉默几瞬:“是将牛羊和羊毛销往内地吗?若以眼下的情况看来,两千人所产的牛羊、羊毛,自然是可以买下的。”

  “可如今各州郡百废待兴,百姓亦无太多资财,甚至连五铢钱都不太通行了。若数个郡的百姓都以此为生计,恐有些为难之感,牲畜、羊毛也实在买不过来。”

  曹睿点头:“司空说的很对。”

  “若要让生活在草原上的汉人有生计,牛羊、羊毛就必须在内地州郡有销路。内地州郡肯买,也要有钱买才行。”

  “先让他们试试吧。若能做成,倒是可以先让军中买些羊毛织物作为御寒衣物,再慢慢向民间推广起来。”

  司马懿叹道:“可是眼下民间无钱!百姓多是以物易物,再用粮食换些盐铁,几乎再无余财,五铢钱也不流通了。”

  “先让内地州郡百姓家有余粮,才有资财可以购买东西,五铢钱方能流通起来,才能买边地出产的东西。”

  曹睿看向司马懿:“正是如此。司空是录尚书事,此事应该比朕更加专业。所以如何能让内地州郡百姓存有余粮呢?”

  司马懿感慨道:“看来还是要减少赋税。五成还是过于多了,若要让五铢钱流通起来,至少要将赋税降到四成或者四成以下。”

  骑马行在皇帝右手边的满宠这时候恍然道:“陛下,臣听明白了。”

  曹睿转头抬眼看向满宠:“满将军听了一路了,此时听明白什么了?”

  满宠道:“当下征收赋税如此之重,还是由于对吴蜀两国用兵,各地养兵、屯兵的耗费。”

  “若是军事上的压力小了,赋税才能征收的少,百姓才有资财,五铢钱才能流通,边地百姓放牧才有生路。”

  “归根结底,还是要论到军事上的!”

  曹睿感慨道:“正是这个道理,国家困苦的根子都在军事上,不灭了吴蜀,百姓是不会富庶起来的。”

  “可若是要灭吴蜀,那国家就要积蓄资财,粮食还是要征收,徭役还是要摊派,百姓还是要生活艰难。”

  “早日平吴灭蜀,才是大魏的头等大事。”

  几人说着说着,骑兵队伍离九原城愈加近了。

  曹睿看着不远处并不宏伟的城池,说道:“朕看开疆拓土并不困难。如朕身侧的这两万骑兵,兵甲精良、整训精锐,就凭乌桓、鲜卑如何抵挡?反倒是守住疆域要困难多了。”

  “诸卿,朕不欲在此地停留。明早辰时便启程向雁门进发,说起来,朕还没有去过这么北的地方呢。”

  众人齐齐应下。

  田豫更是在一旁说道:“臣早就在广武城内为陛下修整了住处,虽说赶不上行宫规制,却胜在宽敞整洁,比九原城里要好上许多。”

  曹睿颔首:“好,到时朕去你们昔日破鲜卑的战场上看看。”

第415章 选拔使节

  三月七日,两万骑兵离开九原北上。

  刚过云中、到达雁门郡最南的原平县时,随在队伍中的田豫收到了属下冯颇的急讯,脸色一时阴晴不定。

  “田公这是怎么了?可是雁门郡中有了消息?”这几日一直与田豫待在一起的毌丘俭问道。

  太和元年在雁门的时候,田豫刚开始都没拿毌丘俭这名年轻的越骑校尉当回事。直到毌丘俭百骑冲阵、助魏军大胜之后,才知晓毌丘俭的能力。

  有了共同作战的经历,两人又都行在军中,彼此之间已经有了一丝忘年交的感觉。只不过以毌丘俭中领军的职能权势,已经稳稳压过田豫一头了。

  以皇帝亲信的身份后来居上,这是常人羡慕不来的,田豫也有这个自知之明。

  田豫手中攥着冯颇来信,紧锁眉头长叹一声,朝着毌丘俭回应道:“此事早晚要知道的,老夫也不瞒仲恭了。”

  “老夫从雁门派去云中的使者回来了,还带回来贺齐布的三千骑兵。轲比能本人并未应诏前来。”

  毌丘俭听闻此语,下意识的拉了一下马缰,惹得身下马儿嘶鸣一声。

  “贼子好胆!”毌丘俭喝骂道:“轲比能此寮真不畏死吗?”

  田豫看了眼左右,轻磕马腹、离毌丘俭近了些:“老夫愁就是愁在此事。”

  “仲恭当日也是和轲比能作战过的,此人的心性你也或多或少知道一些。”

  毌丘俭右手按在腰间剑柄上,冷哼道:“当然知晓。轲比能滑头得紧,当日马邑一战,他的本部始终位于战团之外,从头到尾不敢进兵死战。”

  “不敢作战,只求一味保存实力。无论是鲜卑的轲比能、还是乌桓的素利、步度根、泄归泥这些人,都是一副样子!”

  田豫叹气:“就是如此。轲比能不来,我又如何向陛下交待呢?”

  毌丘俭小心问道:“田公,能不能先征讨轲比能部?打散了他们再去辽东?”

  田豫摇起了头:“仲恭想的简单了。此前轲比能在平城还有城池,元年老夫用兵毁了他在平城的城池,轲比能的王庭就搬到更远的云中去了。”

  “平城还好说,云中你怎么打?去一个月,战半个月,返一个月,哪里还有余力往辽东?”

  “再说了,草原那般大,若轲比能再向西逃,我们还能继续追吗?”

  毌丘俭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问道:“田公方才说的那贺齐布是谁?我只知道当年东吴有一将唤作贺齐。”

  田豫道:“轲比能的女婿。”

  毌丘俭纳闷道:“轲比能不是只有一个女婿、唤作郁筑鞬吗?此人昔日不是死在我军中了?”

  田豫微微翻了翻眼:“就不允许轲比能给自己女儿再续上一个女婿了?”

  毌丘俭无奈的摇了摇头。

  烦恼不会凭空消失,只会复制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田豫找毌丘俭倾诉了一番,这下轮到毌丘俭犯难了:“此贼属实可恶!打又不能打,该当如何是好?”

  田豫手里的书信捏的愈加紧了:“雁门军事仲恭也熟悉,且与老夫一同去见一见陛下吧。”

  毌丘俭点头:“想必陛下定有圣断。”

  在朝廷为官有一点好,遇到搞不定的事情,自然可以向上禀报。将军上面有枢密院、枢密院上面有西阁。

  可西阁以上的皇帝,却不得不做出取舍了。

  出乎田豫、毌丘俭的意料,曹睿似乎并没有被此事干扰到,云淡风轻的说道:“轲比能不来,此人果然胸有大志啊。”

  田豫满面歉意的拱手说道:“陛下息怒,臣为护乌桓将军,是臣的失职,请陛下治罪于臣。”

  曹睿看了一眼田豫:“田将军还是在朕的身边待的少了。轲比能来与不来,又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请什么罪?莫要弄这些虚的。”

  田豫躬身又是一礼。

  曹睿道:“朕依稀记得,太和元年你上表请求对轲比能用兵的时候,说轲比能杀了你一名使者?”

  田豫点头:“正是。使者唤作夏舍,从小在边地生活,被臣从一介小卒简拔、在身边培养了十年之久。却不料死在轲比能手里了。”

  “此人有后代吗?”曹睿又问。

  田豫微微低头:“没有,殁年仅仅三十三岁。”

  “为使者而死于国事,是忠臣所为,待到雁门郡时,田卿为朕给他重立个大些的碑,到时朕让钟毓给他题字。”

  钟毓?田豫并不认识此人,带着征询的目光看向了毌丘俭。

  毌丘俭小声道:“此人是钟太傅之子,散骑侍郎,惯写一手好字,常常执笔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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