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吾乃冠军侯! 第15节
“知道了。”霍嬗就笑着开口说道,“我先试一试。”
按照汉制,以容量为单位的时候,1石=2市斗,1市斗=13.5斤,1石=27市斤粟。
如果是以重量为单位,一两为15.6g,一斤即249.6g,一石一百二十斤29952g约合29.95kg。因此汉代一石约三十公斤。
历史上有很多箭术高手能开硬弓,可是普遍来说能开一石弓就算是不错了。能开三石弓的话,实在是太难太难。
历史上有了齐宣王自称能开九石弓,这就是自吹自擂了。这位齐宣王,就是滥竽充数、匹夫之勇、寡人之疾、顾左右而言他、君子远庖厨等一系列成语的主角。
霍嬗现在能勉强拉开一石弓,但是能拉开和能熟练使用就是两个概念了。六十斤的拉力不是随便说说而已,射一箭没问题,多射两箭胳膊都要废。
看向卫伉,霍嬗邀请说道,“表叔,鹿群在前头,我俩比试一二?”
卫伉也不是扫兴的人,“那好!嬗儿,可不要小看我了,我的骑射也不错!”
霍嬗催马上前,很快就看到了一头梅花鹿。
没有什么好说的,霍嬗立刻张弓搭箭。而卫伉看似也是在张弓搭箭,只是动作不慌不忙的。
等到霍嬗松弦的那一刹那,卫伉也跟着松弦。
本来还是在悠闲吃着嫩叶的鹿哀鸣一声,然后惊恐的朝着密林冲去。
霍嬗的那一箭射在了鹿的腹部,卫伉补射的那一件也只是射在了鹿的后腿上。这两位战神之后有些拉胯,没能将梅花鹿直接撂倒。
“彩!”
陈居振臂高呼,看起来是真的激动和开心。虽然没能一击致命,可是没有落空、射伤了鹿,这就非常不错了。
谭杰等人这个时候也风一般的冲了出去,寻找受伤的鹿就是他们的职责了。
霍嬗有些忍不住想要吐槽了,这样的狩猎参与感实在是非常有限了。
鹿是手底下的人找到的,将猎物带回来等等也是手底下的人去做,他好像也就只需要负责射一箭就行,其他的事情都有别人来完成。
霍嬗吐槽归吐槽,但是也完全可以理解,这些也是随行护卫们的职责之一。
卫伉心情也不错,对霍嬗说道,“嬗儿,咱们用不用再来比试一番?”
霍嬗就笑着摇头说道,“还是看看其他儿郎们吧,我们这要是动起来了,他们更为忙乱。”
“等秋冬的时候带你去猎熊。”卫伉也没反对,说道,“现在也不敢带你去猎熊,等到秋冬之时再来狩猎,猎的熊后制成熊皮大袄才威风!”
听到卫伉这么说,霍嬗也来兴趣了,“这倒也是,到时候我再去想法子弄些虎皮。猎鹿虽说不错,可是哪有猛兽来的有意思!”
陈居就立刻说道,“君侯,我们且去歇歇。等鹿送回来了,我来烤肉。”
鹿肉也是如今这个年代的‘主流食物’之一,尤其是一些权贵,都是比较喜欢鹿肉。
牛肉难得能吃到,耕牛在绝大多数封建王朝是不许轻易宰杀。猪肉在很多年代会被人嫌弃脏,所以羊肉是主流,鹿肉也比较受欢迎。
狩猎,显然也不只是打猎而已,这也是一次野炊,可以欣赏一下风景,享受一下野营的乐趣。
霍嬗等人到底也不是穷奢极欲,没有带来一大堆侍女、奴仆,所以也就是一些简单的调味料,大家只是将席子铺在地上而已。
赵安国飞马来报,激动说道,“君侯,康达猎了一头鹿!”
霍嬗立刻来了兴趣问道,“是他一人猎的?”
“是他一人所猎,一箭正中鹿的脖颈!”赵安国开心无比的说道,“这么一来,他要夺走君侯赏赠的刀、弓!”
卫伉也颇感兴趣,说道,“将那鹿抬上来,若真是一人所猎,我赠他一匹马!”
没人觉得卫伉这是在喧宾夺主,这也是在为霍嬗撑场面。
虽然跟着霍嬗的这些少年们家里条件也不会太差,不过优秀的战马也不是那么便宜的。
康达神采飞扬,这一次能够单独猎杀一头鹿,对他来说也是极为高光的时刻,也有一些喜出望外。
虽然自认为骑射娴熟,但是要说单独猎杀一头鹿,他也知道有难度。
这一次能够有如此收获,不只是可以得到宝刀、好弓,最主要的还是在冠军侯等人面前露脸,这才是对于他来说最难得的机会。
“君侯!”康达激动的抱拳,说道,“吾射杀鹿一头,献与君侯!”
霍嬗起身笑道,“正好我也杀了一头鹿,想来也够了。将这鹿剥了,我等直接享用!”
简单的检查了一番康达的猎物,确实是一箭正中脖颈,这样的箭术非常值得肯定,也确实让人觉得满意。
照这个情形,如果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康达肯定是要拔得头筹了,很难再有人猎的比这更大、更有分量的猎物了。
卫伉一边在烤肉,一边问道,“嬗儿,你来狩猎,不是说要练兵吗?”
对不少人来说,霍嬗第一次带队来狩猎,下意识会觉得是在练兵。
尤其是带过来的那些少年郎,都是这两年多来一直陪着霍嬗练习骑射的,年龄也都是十四、十五。
霍嬗就笑着说道,“不能操之过急,先让他们练练、见见血。过些时候再带他们练习扎营、结阵、跋涉,这才只是开始。”
有些事情急也没用,霍嬗就算是想要带兵出征,现在这个年龄也不可能如愿。他身边的这些少年郎也一样,还没到真正服役的年龄。
所以这一次的狩猎,只是最基础的一些练习而已。
卫伉也没多问,他知道自己的能力一般,也没有足够的天分。所以还是不要瞎说什么,尤其是在霍嬗跟前。
哪怕作为霍嬗的表叔,卫伉的辈分是要高一点。但是也没有相差特别多,还没办法在霍嬗面前摆出一副成年人的样子。
更何况谁都知道,霍去病、霍嬗父子都是被皇帝选中带在身边的。亲自教授武艺、战略、兵法,质疑他们就是在质疑皇帝。
陆续有人送来一些猎物,野鸡、兔子、小麂乃至小灵猫,看起来大家的一些收获也不错。
不过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够超越康达,他独自猎杀一头梅花鹿。哪怕有人觉得有运气的成分,可是这也是实力的体现。
而霍嬗的那头鹿,鹿皮被扒下来了,可是上面还有四个窟窿呢。
霍嬗的那一箭没能射杀,卫伉那一箭也只是伤了鹿。还是谭杰等人追上猎杀补的箭,这才完全猎杀。
不过也没必要进行一些比较,霍嬗展示出来了一定的骑射能力,这就行了。
看到了他的尚武的精气神,很多人都会觉得欣喜。
更何况虽然没能一箭将梅花鹿放倒,但是霍嬗展示出来了不俗的骑射功夫。这一切也都是被大家看在眼里的,当然会更加的开心。
对霍嬗,大多数人都是宽容的。不只是因为冠军侯这个特殊的爵位,也是因为他的年龄,没法子要求太高。
第一次打猎,霍嬗觉得挺满意,各种方面的满意。
不过他现在也是有了想法,这上林苑真的很好,比起在长安城看起来更适合他。
还是得想想办法了,搬出了皇宫还不够,还是要想办法在上林苑这边居住,这里的景色更好,住在这里心旷神怡啊!
第25章 建言
第一次狩猎之旅算是圆满结束了,对于这一次的狩猎,方方面面来说也都是比较满意的。
霍嬗也要准备再次入宫了,去未央宫小住两天不说,还要学习呢。
递上宫符入宫,哪怕霍嬗是天子近臣也需要宫符,要不然就有可能被冠上擅闯宫闱的罪名,是足以废掉爵位的。
直奔宣室的霍嬗刚入殿就想溜,因为察觉到了气氛有点不对劲。
大将军卫青、丞相石庆,同属九卿之一的大司农桑弘羊,与丞相、太尉合称为三公的御史大夫儿宽,这都是重量级的。
大将军卫青也是三公之一的太尉,也就是说九卿桑弘羊在殿内地位最低。
霍嬗要是进去了,侍中、奉车都尉都不值一提了,九卿都算不上。
“进来!”看到霍嬗要溜,刘彻觉得好笑,“在大将军身后落座,听着。”
霍嬗就求情说道,“陛下,商讨国政呢,我还是不听为好。”
卫青欣慰的点头,他知道霍嬗的性格。在皇帝面前时常是一副没有规矩的样子,也有人觉得非常的跋扈、纨绔。
可是一直以来霍嬗都极其有规矩,没有仗着皇帝的宠信就肆无忌惮。对于朝堂的事情,一向也都是敬而远之。
最多就是调节皇帝和太子之间的矛盾,就算是时常跑去传话,也都算得上是在皇帝的授意之下。
刘彻板着脸说道,“以后要以你为将,你是冠军侯。现在听听也好,也是长进。”
霍嬗一揖到底,一本正经说道,“陛下,那是以后之事。现在我无非就是侍中、奉车都尉,国政还是不听为好。我去检查车马,这是奉车都尉之责。”
说完霍嬗拔腿就跑,那叫一个动作流畅,简直就跟泥鳅一样。
霍嬗一边跑,一边冲着春陀叫嚣,“你先不告诉我这些,这事我迟早找你算账!”
当着皇帝的面威胁皇帝的贴身太监,不听皇帝的话直接‘抗旨’开溜,这也就是霍嬗的待遇了。
春陀摆出一副苦着脸的样子,可是对于这些威胁根本不放在心上。他和霍嬗的关系好着呢,霍嬗小的时候还经常逗着玩呢。
“这小猢狲,小时候还算乖巧,越长大越不像话!”刘彻就笑骂说道,“让他住宫里,他天天惦记往外面跑。”
石庆就捋着胡须说道,“陛下,冠军侯骄而不傲、自爱而不自贵,实在难得。”
桑弘羊也说道,“丞相说的有理,朝中上下都知冠军侯尊贵。他从不仗势欺人,也不豢养门客。”
儿宽则说道,“冠军侯进退有据,假以时日必为朝廷柱石。”
“哈哈哈!”刘彻笑的非常开心,得意洋洋说道,“他啊,有让人头疼的时候!你们也不要只看他好处,要朕说,这小混账就是没了规矩。”
其他人都无语想要吐槽,冠军侯真要是没有规矩,那也是陛下惯出来的。更何况就陛下现在这态度,是真觉得冠军侯没规矩?
在商讨着财政大事的时候,皇帝本来还有些不高兴。可是冠军侯稍微闹一下,陛下就开心的厉害。
刘彻心情非常好,得意说道,“前两天狩猎,冠军侯猎得鹿一头,还特意令人送来了鹿脯。”
卫青也含笑说道,“他也给臣送了两张鹿皮,说是献给长公主。”
刘彻当然也知道这些事情,开玩笑说道,“本以为是要送给皇后,哪知直接送去了大将军府。这孩子养不熟,也不想想这些年在宫里是谁养着他!”
其他人自然不会当真,有的人心里只是羡慕霍嬗的待遇。因为在皇帝的眼里,那位冠军侯不管做什么都是正确的。
而霍嬗呢,一溜烟的跑到了椒房殿,“姨婆,我来了!”
卫子夫放下手里的衣裳,问道,“狩猎玩的尽兴了?”
“还行吧,带着那么些人去狩猎一点意思都没有。”霍嬗就吐槽说道,“我就射了一箭,其他事情都有人办。”
卫子夫就笑着说道,“本来陛下也是打算让人过去,听说太子和大将军都安排了人,就没让人过去了,还是陛下知道你的性子。”
“表叔手底下那门客呆是呆了点,做事还算本分。”霍嬗就说道,“我回头去问问表叔,要不给他谭杰送去北军。”
卫子夫就认真起来了,“这事做了,不怕陛下不高兴?”
“我去问问呗,话说清楚了就好。”霍嬗就说道,“表叔手底下的人我也留意了,一个将校之姿的都没有。”
卫子夫又是发愁又是担忧,“嬗儿,你表叔是太子。他若是在北军培植羽翼,陛下必然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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