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吾乃冠军侯! 第184节
霍嬗还不满足,说道,“陛下,那年我们可是率军十多万去北边叫真,军臣单于远避。等我抓了匈奴单于,陛下再带我亲自出征!”
刘彻打趣说道,“这倒也是,嬗儿你自小也是上过战场的!真要是抓了匈奴单于,必然还有一些余部,朕亲自讨伐!”
霍嬗‘第一次上战场’是十岁,就是元封元年那次,只可惜皇帝的‘御驾亲征’只是象征意义,匈奴单于根本没有接战,这也是刘彻的憾事。
爬泰山是一个辛苦活,平时的时候可以偷懒,但是显然不包括现在,因为这是在封禅。
这不是说只有祭天的时候才需要严肃,整个过程都非常严肃。从前期的筹办、到现在的进行,包括接下来的接受贺拜等,都是封禅的过程。
这也就意味着在整个过程之中都不能出现一些失仪的地方,从头到尾都需要认真的准备。
刘彻有些叹气了,“朕到底是有些岁数了,以往还不会觉得如此。现在多走这几步,也是觉得有些累了。”
霍嬗就劝着说道,“陛下多虑了,不要说陛下了,就是臣也会觉得累。再看看这些人,就是曹宗现在也都流着汗、喘着气。”
刘彻扭头看了一眼,立刻嫌弃说道,“你和冠军侯岁数相仿,现在又在行伍之中。怎么,这几年在长安,你一身本事就荒废了?”
无辜躺枪的曹宗也顾不得擦汗,立刻说道,“陛下恕罪,臣本事本就不及冠军侯,如今更为不堪。”
霍嬗觉得曹宗这小子也是聪明人,想要表现自己没错,但是没必要拉踩别人,尤其是拉踩他,因为这是最不明智的做法。
曹宗自然也不在意表现出自己的一些不足之处,他有出身、有军功,这就足够了。最主要的是皇帝现在还信任他,所以也就没必要担心位置。
和霍嬗去比就没必要了,起码在刘彻这位天子的手底下,除了大将军之外,没人可以压制霍嬗。那就去争取第三人的位置,这是可以有的。
在年轻一代当中,现在的曹宗地位也是非常稳固,是仅次于霍嬗的左将军,这是正经的‘重号将军’。
曹宗不拉踩别人,霍嬗喜欢拉踩别人,“陛下,曹宗现在是真的废了。我看他骑射的本事都丢了,就该让他再跟着我去打仗。”
当着人面说坏话,霍嬗表现的心安理得,而听着的曹宗也不在意,什么时候冠军侯对他客客气气,那就说明真的关系远了。
刘彻就说道,“给你的将军还不够多?曹宗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就留在长安。”
霍嬗还是不甘心,继续说道,“陛下,南军如果出征的话,还是曹宗跟着比较好。他这几年一直在南军,上下都熟悉了。”
“离了曹宗你就指挥不动南军?”刘彻白了一眼霍嬗,告诫说道,“真要是如此,你也别当大司马了,留在朕跟前享富贵就好,去战场只怕会误事。”
其他人对此也只是在笑,这位冠军侯说什么,陛下也都可以当做玩笑,也处处都透露着亲近。
霍嬗就继续告刁状,“陛下,南军我只怕是真的不太好调动。除非陛下给我虎符,要不然的话他们肯定不理我,只听曹宗的。”
一瞬间曹宗等人汗毛都站起来了,这位冠军侯这不是在告刁状了,这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刘彻看了眼缺心眼的霍嬗,问道,“朕不给你虎符,你能调动北军?朕不给你虎符、诏令,你什么时候能调动边军或者郎卫了?”
霍嬗一想也觉得有道理,“好像是啊,我好像也调动不了北军。就是建章卫尉太不像话了,我好歹也是卫尉,他们时常也不听我调令。”
对于霍嬗的聒噪,刘彻一瞬间都头疼了,“朕迟早罢了你卫尉之职!给你个大司马,那是哄着你玩。对了,未央卫尉还是你吧?”
霍嬗点头,他三四岁的时候身上一大堆官职。建章卫尉是最近几年才封的,那是守卫建章宫。而皇帝没有搬到建章宫的时候,霍嬗身上还挂着未央卫尉。
看到霍嬗点头之后,刘彻说道,“罢了。”
“别啊。”霍嬗不乐意的说道,“陛下虽说常在建章宫,只是也时常去未央宫。我们出巡的时候就是从未央走的,我得有未央卫尉之职,这才好走动。”
刘彻一想也有道理,“倒也是,没有卫尉之职,你也不好在宫中行走。”
曹宗听着心酸,他是平阳侯、左将军,还是皇帝的亲外甥。但是身上也就是这个爵位和官职,侍中早就给罢了。
所以他想要入宫的话必须求见或者得到传召,要不然就是擅入宫禁会被问罪。而且就算是进了宫也不能随意走动,去哪座宫殿都是皇帝定好的。
霍嬗就继续说道,“我现在觉得官多挺好,什么事情都可以去管,我现在见了什么都想要去问一问。”
刘彻还是觉得霍嬗孩子气,这倒是一点都没变,从小就是这样的性格。说他懂事、本分,这没问题,但是看到了什么都觉得新鲜。
小时候就是只看不说、记在心里,然后私下里滔滔不绝的在说、在问,长大了不只是看、听,时常还跑去多嘴。
只不过现在的情况稍微特殊一点,虽然有些人会迎合霍嬗,但是大多数也都是表面上尊重这位顶头上司。
奉车都尉也好、卫尉也罢,霍嬗只是名义上的主官,做主的现在都是那些副官呢。
霍嬗扶着皇帝继续走了一程,随即说道,“我累了得歇会,快点把席子拿上来啊,等着看我出丑是吧?”
刘彻笑着说道,“还说曹宗不如以前,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去。这才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又要歇,这得什么时候才能到山顶?”
霍嬗就回答说道,“明天才祭天,肯定误不了时辰。我现在歇好了,明天才好陪祭。陛下,我心里清楚着呢,我可不能累了。”
刘彻谈不上特别累,但是从善如流。这也是霍嬗做事的聪明,他自然也看得出来皇帝不算太累,但是总不能等到皇帝累得不行时再主动开口吧?
霍嬗好逸恶劳没关系,他嚣张跋扈、贪图享乐都不要紧,最多被别人说几句这位冠军侯还是那么的骄纵、任性。
皇帝这要是出丑了,那才是真正的大事,到时候谁都别想落得好,包括霍嬗都是一样。
看到霍嬗一如既往的往席子上一趟呈现出‘大’字型,刘彻摇头说道,“朕教了你这么些年,什么时候能学着点有些列侯的风度、仪态?”
“累了我就歇着,我管那么多?”霍嬗懒洋洋的开口说道,“正式的场合我在意,这些时候就不管。陛下,我打仗的时候可是直接和衣而眠,睡草地!”
这不是霍嬗的自吹自擂,虽说大部分情况住军帐,但是有些时候少不了昼夜兼程、枕戈待旦。
即将封禅,很多人对此还是非常振奋的,这是不折不扣的大事。
比如说司马迁这样的史官就更是激动了,虽然大汉第一次封禅没能参与,但是现在也可以跟着一起,可以全程记录下来。
哪怕很多的事情他还是不知道,不过大体的流程等等还是可以知道的。这也算是弥补了当年司马谈的遗憾,也可以让他不用继续执着于追问霍嬗了。
有些事情就自己从旁记录就好,这就是他这个太史令应该去做的事情。
短暂的休息之后,大队人马继续行进,虽然不能真的累着了皇帝,可是更加不能耽误时间。
虽说这一路走走停停,但是也没有出什么意外,大家还是顺利的登上了泰山。
“叔父,你再带人去检查一下。”霍嬗就开口说道,“我给你个名单,你去看看。这些人都是良家子,明日封禅的时候得让这些人在外头护卫。”
霍光点头,不过还是有些担心,“嬗儿,按理来说护卫陛下的是羽林、期门在外头就好,还有郎卫在旁。”
霍嬗笑着说道,“这些良家子护着郎卫、期门。”
聪明人都是一点就通的,霍光也瞬间明白过来了,陛下也不会完全放心期门、郎卫这些人。
不是怀疑这些人的忠诚等等,而是有些事情会继续选择秘而不宣。到了那时候,避免有些人好奇心过剩,多点保障也没坏处。
估计到时候司马迁就要继续头疼了,封禅书到底是什么样,埋藏的玉牒到底写了什么,估计还是只有皇帝和冠军侯知道。
就算是想要靠近都不可能,不要说他官卑职轻了,就算是一些列侯、九卿,也只能是在远远的看着,听不清皇帝的一些话语。
就算是那些护卫等等,也都是要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还要经历一层层的考察。
一个小黄门小碎步而来,“君侯,陛下召见。”
刘彻见到了霍嬗之后说道,“封禅书和玉牒朕就交给你了。”
霍嬗跪下,恭恭敬敬的接过,随即就包裹好挂在胸口,“陛下,我这就出去。我家部曲都等着呢,外头也有羽林。”
刘彻笑着说道,“还有人敢袭扰你冠军侯?”
“陛下信任我,我总不能误了陛下!”霍嬗就说道,“陛下,明日我再来取托盘。”
第249章 装神弄鬼
刚刚日出,在泰山山顶庄重的封禅开始了。
更准确的来说这是梁父山,这才是封禅泰山时祭天的地方。
刘彻一身黄色的冕服,这也是和以往的习惯不一样。在大汉是尚红,但是这一次的封禅意义不一样,所有的事情都有特殊意义。
东方青土、南方红土、北方黑土、西方白土、中间黄土。
用五种颜色的泥土建神坛,以三节以上的粗大茅草作为献礼。
刘彻表情肃穆,他亲自射牛、刎养、宰猪,太牢作为贡品已经被奉上了。
一身礼服的霍嬗跪在一边,双手高举托盘,这也就是他作为陪祀的角色该做的事情。
“朕以眇眇之身承至尊,兢兢焉,惧不任维德菲薄,不明于礼乐。”
司马迁只能远远的看着,这已经算是巨大的进步有了,虽说还是有一定的距离。哪怕是侧耳倾听,也不能完全听清楚皇帝说了些什么。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现在是知道了封禅的具体仪式,知道了大概的礼节。这就是进步了,可以在史书上记录下来了。
三皇五帝实在是太遥远了,现在的封禅仪式都是刘彻来定制,自然也需要记录下来了。
在封禅祭文结束之后,霍嬗再次起身,随即高举着托盘来到皇帝跟前。
曹宗也跟着过来了,他的手里是举着一把镐头。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埋下玉牒了,这也是极为重要的封禅道具,这是皇帝写给神仙的奏疏。
霍嬗和曹宗自然也就是陪衬了,在这样的场合只能有一个主角,那就是皇帝了,其他人只能作为参与者,在旁边默默的参与、跟着诚心祷告。
其他的事情自然也就不要多想了,想多了显然也是没有任何的好处,这一点大家也都心里清楚。
封禅也好、祭天地也罢,那都是皇帝的权力,其他人就不要有什么奢望了。能够有幸在旁观礼等,这就算是莫大的荣耀了。
刘彻亲自将玉牒埋下之后,说道,“冠军侯,随朕行登封礼。”
霍嬗规矩回答说道,“臣遵旨。”
其他人眼红也好、羡慕也罢,或者是觉得早就猜到如此也没关系,一个个的看起来对于这类安排也不觉得意外。
以前霍嬗作为皇帝的近臣就可以陪同皇帝行登封礼,现在他有掠地千里的功劳在,自然更加名正言顺了。
司马迁只能焦急万分,封禅书他不知道内容,玉牒里是什么内容他也不知道。现在皇帝会再次和冠军侯行登封礼,其他人也不知道详情。
在史书上,或许只能留下‘礼毕,天子独与侍中奉车子侯上泰山,亦有封,其事皆禁’。
就算司马迁焦急万分,也只能在这个时候干着急了。皇帝不会说这些事情,那位冠军侯显然也是不会说什么,其他人也只能百般猜测了。
霍嬗从刘漠手里接过环首刀系上,随即接过赵河西递来的巨大包裹背上,这都是早就准备好的。
包括曹宗在内的百官或者侍卫等,只能注视、目送皇帝和冠军侯越走越远,这些人该守祭坛的守祭坛,该下山的就下山。
刘彻和唐僧其实有些相似。
唐僧是见庙就进、遇佛就拜,根本不论真假。
至于佛教,现在还没有正式传入佛教,或许过个几十年后就有一个叫做浮屠教的宗教要开始慢慢传播开来了。
不过霍嬗隐约觉得自己可能接触过早期的佛教,原因就是西域这些地方实际上是佛教传入的更早一些。
至于道教,广义上来说道家与道教是两个既相互联系又有区别的概念。
别看现在有黄老、道家,但是这是以老庄思想为代表的学派,提出‘道家’这个词语的还是司马迁的父亲司马谈。
而真正的道教,那是在东汉至魏晋南北朝不断的发展才形成。
刘彻现在是见了什么都可能觉得是神迹、是仙缘,所以一点都不想放过,是真的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毕竟岁数已经上来了,对于他来说自然是越来越有紧迫感了,他渴望长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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