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吾乃冠军侯! 第23节
在咸阳原的最高点,也就是秦朝咸阳宫的旧址之上,有一座远望像山峰兀立、气势雄伟的建筑群。南与汉皇宫未央宫隔河相望,北倚九山,泾渭二水横贯,这也就是汉高祖刘邦的长陵了。
在渭河南北岸,有高祖长陵、惠帝安陵、景帝阳陵、武帝茂陵。
虽然刘彻现在还健在,但是按照古代的礼仪,皇帝一登基就要开始用天下赋税修建陵墓。
现在还缺一个汉昭帝的平陵,要不然就形成了历史上特有的代名词‘五陵’。
五陵便成为富豪聚居的地方。因此,有钱有势人家的子弟叫五陵少年。
五陵年少今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五陵,也和汉皇宫一样,成为了一个伟大时代的代名词。
但是如今在去往长陵邑的路上,一队近百人的骑兵队伍在驰骋著。
领头的就是戴著青铜面具的霍嬗,背著一张弓,长殳挂在得胜钩上,腰间还悬著一柄环首刀。
陈居追上前来,大声喊道,“君侯,前方就是长陵邑了。”
霍嬗就开口,说道,“缉拿赵氏一族,胆敢阻拦者杀!”
这本来不该是霍嬗做的事情,他是带兵打仗的将军,不该去做些缉拿人犯的事情。可是这是霍嬗请来的任务,要让自己手底下的人见见血,也进行一些奔袭的演练。
霍嬗继续下令,“司马,率十骑守住,不可走脱一人!”
赵安国领命后立刻带领十骑脱离队伍。
霍嬗头也不回继续下令,“营丞,你率二十骑攻破庄院!”
曹宗也立刻领命,开始约束兵马。
赵家实际上就是豪强,虽然被迁到了长陵,但是也舍不得打下来的家业。还在做著贩卖、冶炼铁器的生意,这自然也就是犯法了。
当这么一队气势汹汹的兵马冲进长陵邑的时候,没有长陵都尉来阻拦。不是不尽职,而是有旨意自然不用拦。
霍嬗也不会学李广,杀掉不给面子的霸陵尉。
赵氏一族还是有钱,庄院修的跟坞堡一般。
曹宗一声令下,喊道,“破门!”
当前五名骑兵齐齐举起长戟,随即催马上前,将看似还算坚固的木门给掀翻。
赵氏庄院里立刻乱了起来,面对这群凶神恶煞的骑兵,也只能瑟瑟发抖。
没有遇到任何的抵抗,这也使得霍嬗有些遗憾,想要练练胆气怕是不能如愿了。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这些地主豪强都算不上的,就算是有些家资,但是也就是富户了。
后世的一些有钱人面对警察可能还敢跋扈一下,但是一群军队的人来到自家门口,腿势必抖的厉害。
霍嬗看了看四周,说道,“将人缉拿,尽数看押。让人去廷尉那问问,他们的人去哪了?”
廷尉掌刑辟,位列九卿。汉武帝时期有不少酷吏,张汤、咸宣、杜周等等都是比较有名。
赵安国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君侯,有赵氏二子想要逃,被吾等抓住了。”
霍嬗就问道,“就他们两个?”
“就两个。”赵安国说道,“也是没胆气的,见到我等就乞降。”
“乞降?”霍嬗就纠正说道,“他们算不得乞降,无非也就是被执。”
随即霍嬗对曹宗说道,“我建章营骑不得抄家,不得拿金银细软。若是要赏赐,本侯回去讨要。若是胆敢私拿,本侯决不轻饶!”
令行禁止,这也是霍嬗的一个要求,这也是强兵的基本之一。
霍嬗也明白现在这个年代很难推行八大纪律,可是有些东西还是需要基本保障,要不然就真的乱了。
康达就大声回应,“君侯,吾等都是良家子,只重军功!”
“屯长说的极是!”又一个骑兵大声说道,“君侯,我等只重军功,若得赏赐自然最好。只是我等想著的还是爵位,都想著随君侯杀敌立功。就算不能封候拜将,也要求得一个左庶长、大上造。”
西汉承秦制,爵位二十等。
自一级至四级都是士卒。自五级至九级位比大夫,都是军吏,平民之爵不得过公乘,超过的要回授给同族的人。
自十级左庶长至十八级大庶长,位比九卿,都是军将。十九级、二十级均为列侯。
关内侯有其号,但无封国,而且关内侯秦名伦侯,列侯金印紫绶,级别还是有区别。
霍嬗就笑著说道,“好志气!你们随我军中,最不怕的就是没有上阵博取军功的机会!”
霍嬗也十分豪爽,信心十足的说道,“若是本侯未能争取到上阵的机会,你们自可唾骂,我绝不还嘴!若是上阵厮杀之时你们不能取胜,本侯决不轻饶!”
都是血气方刚的意气男儿,有些时候也不需要多说什么。
实际上霍嬗也非常清楚,他这一营兵马全都是新兵,这是优势也是劣势。
全都是新兵,血气方刚的不畏艰险,有些时候就可以做到一些兵油子做不到的事情。这些年轻人可能会在杀红眼的情况下根本不顾其他,他们会舍生忘死只想著厮杀,只想著博取军功。
可是全都是新兵自然也就意味著可能战斗意志比较薄弱,一旦遇到一些危险可能先自乱阵脚。没有精锐老兵的战斗意志,新兵一旦溃散就会沦为待宰的羔羊。
霍嬗明白这一点,刘彻和卫青同样明白这些。
这也就是霍嬗现在带兵出来的原因,先壮壮胆气。
廷尉的人火急火燎的赶来了,霍嬗就直接开口,“人犯全都交由你们,张榜示众的事情也是你们来做!”
廷尉史赶紧领命,“有劳君侯了。”
九卿之一的廷尉都不会在霍嬗面前强调身份,更何况廷尉史呢,秩禄不到千石。
霍嬗就继续说道,“你即刻令人查查,长陵邑可有不法游侠、恶霸。”
霍嬗不太相信一些所谓的‘大侠’,如果真的是郭靖、后期的杨过那种,那自然值得钦佩。可是更多的游侠,也就是一些精神小伙,是梦想著成为山鸡、陈浩南的,或者是有活力的社会组织成员。
对于这些人,霍嬗可不会有什么心软的地方,这些人要是不给点教训,说不定就是个隐患。
尤其是一些西汉的所谓大侠,这个‘侠’不是行侠仗义,而是粗暴强悍、以力欺人,是以武犯禁的意思。
比如说郭解,这也是‘大侠’。自小阴毒、杀人不少,他可以为了朋友去报仇,没钱的时候就去私铸钱币、挖坟掘墓,甚至这一家子还敢杀县掾、把告状的人也杀了。
这样的人称不得侠。
真正的侠应该是剧孟那样的,在民间的时候打抱不平、扶弱济贫。遇到国事的时候,立刻跑去从军,参与平定七国之乱。
霍嬗觉得自己也需要注意一下了,如果出现什么阳陵大侠朱安世,他会毫不客气的斩杀。
公孙敬声骄奢不奉法,擅自动用军费,这是他咎由自取。
可是一个民间的所谓游侠知道九卿和公主私通,还知道他们在专用驰道上埋藏木人以诅咒皇帝,以至于掀起巫蛊之祸导致长平侯卫青一族被灭。
这简直就是笑话,满朝文武不知道,偏偏是一个游侠知道。还非得是赶在皇帝生病、太子被太监不断构陷的时候掀起这起大案,那就太‘巧合’了。
晚年的刘彻封建、多疑,霍嬗现在也没办法考虑到那么远。
可是他知道的一些隐患,能提前解决就提前解决。哪怕是治标不治本,到时候可能会有一些新的情况发生。
但是现在这个阶段,有些人最好不要犯在他的手里,要不然肯定下场凄惨!
第37章 准备就绪
霍嬗非常忙,忙著带著兵马在各个陵邑打击一些不法分子,偶尔也会去剿匪。
陆续也算是见血了,虽说一开始可能有点不适应,但是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他手底下的人马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对于这些想要得到军功的人来说,这一遭是迟早要经历的。
甚至可以说现在的这些都是小场面,以后势必会经历更加惨烈、血腥的战争。
当霍嬗带领著五十骑兵回到长安城的时候,不少百姓纷纷侧目。
不少长安百姓已经习惯了,这位冠军侯每一两个月都要带兵出去一次,少则一二十骑。多的话,那就是一百骑了。
朱安世现在还只是一个顽劣少年,还不是以后的那个阳陵大侠。
霍嬗自然也就没办法在朱安世还没有闹出什么案子的时候就直接将人捉拿、斩杀,不能因为没有做的事情先定罪。
所以再看看,现在就让朱安世继续胡闹。他也应该祈祷,千万不要犯事落在霍嬗的手里。
战马的马蹄踩在长安城的石板路上踢踢踏踏,不少人觉得这声音和寻常战马有些区别。
只是也不会觉得特别奇怪,那位冠军侯全身重甲,甚至连脸上都覆盖著铜面具。而他的坐骑都裹在厚厚的装甲之中,只露出马的小腿在外面。
甚至跟在他身后的二十骑,也都是战马都裹著厚厚的甲。
这些骑兵一个个的也都是只露出眼睛在外面,一个个手持长枪、长矛,背著弓箭。
武装到牙齿,这就算是真正的武装到牙齿,看著就令人生畏。
“司马,你带人归营。”霍嬗头也不回,就说道,“明日歇息一天,儿郎们每人赏肉两斤、酒一盅。”
听到这些,身后的骑兵们立刻欢呼起来。也不在乎这里就是长安大街,一点都不在意引起一些百姓的好奇、打量。
一身麻衣的张安世忍不住打量著这群人,他真的很想弹劾,但是不敢。
张安世的父亲是张汤,十年前张汤遭御史中丞李文、丞相长史朱买臣等人诬陷,最终被迫自杀。
张汤的母亲坚持认为她的儿子是被诬陷而死,没有选择汉朝时的厚葬,只用牛车装载他的尸体下葬,只有棺木而没有外椁。虽然最终是三位长史被处死、丞相庄青翟被迫自杀,算是张汤大仇得报了。
张安世也因此被授官,不过只是小小的郎官。
冠军侯张扬,冠军侯的兵马同样张扬,这也是这一两年长安百姓的一个认知。
霍嬗直接到了皇宫,大声喊道,“本侯奉旨剿贼,现回宫复旨。”
公孙敬声出城门,“宫符何在?”
霍嬗规规矩矩的将宫符递给公孙敬声,哪怕两个人是亲戚,霍嬗是皇帝心腹,可是有些事情还是要守规矩。
公孙敬声验完宫符,说道,“陛下令冠军侯著甲入殿。”
“表叔。”霍嬗压低声音,说道,“是下了旨意,还是陛下随口说的?”
公孙敬声更无语了,“嬗儿,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能知道这些?”
霍嬗嘿嘿一笑,说道,“也是,那我先回宫了。真要是有旨意,估计我早就知道了。”
虽然霍嬗是牵著马入宫,看似是有些僭越。但是霍嬗的马,也是皇帝的御马,算是‘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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