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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吾乃冠军侯! 第83节

  霍嬗直接率队出了长城,这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因为还有外城,现在过的只是秦汉长城。

  现在还不算是真正的到了漠南,更何况现在漠南无王庭也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君侯,我们向西走。”赵河西骑着马,说道,“我先去找找黄羊,今天怕是难找到城、障了。”

  所谓城、障、列亭,这也就是长城的一部分,城墙每隔十几、数十公里就设置一个置戍屯守的生活区。

  长城之外还有外城,这也就是居延塞、光禄塞,只不过这两个外城还在修建,还在持续不断的完善当中。

  主体建筑是一道绵延不断的长墙,也称做塞墙。在长城沿线的山谷口或平川地带每隔数十里兴筑的小城,称为障,由候官驻守,故又称为候城。

  在山中兴筑的隙望和防守据点叫做亭。在重要山谷口和交通要道上兴筑的防守据点叫做塞。在重要交通要道上兴筑的据点,有时称为关。

  候官下属有候长,分管一部分烽隧,故称为部,驻在大烽隧。候长下属各烽隧,各燧设燧长,驻守小烽燧。烽隧所在附近筑有坞壁,也就是院墙,坞内筑有房舍居住。

  这些士卒大多出身于农民,他们背井离乡来到边关,很多人仍然是官府的“田卒”,仍然屯垦务农,维修房舍、兴建军事设施;

  他们中的“河渠卒”负责开渠引水,开凿水利工程;守谷卒、仓卒、库卒等负责保卫粮储设施,军备物资;每十名士兵有一名“养卒”,负责做饭。

  大家各司其职,只要做好了自己的本职工作,那自然也就完成了任务。

  虽然在这里比较苦寒,但是待遇方面比起内陆服役稍微强点,比如说口粮上稍微多一点。包括戍边官兵的家属也编录名册,官府按月配给谷物粮食。

  “从校,你率二人先行。”霍嬗想了想,说道,“还是十人吧,试试这些人可有警惕。”

  霍嬗不怕‘烽火戏诸侯’,因为按照大汉的军制,这些驻守的士兵不只是要屯田,最主要的还是防御、观察敌情。

  敌情大小又可分为十人以下、十人以上、五百人以下、千人以下、千人以上等不同的警报等级。

  包括查验出关的人,样貌、户籍、一路走过的关卡公文等等,都是要查验。包括日常维护兵器、工作内容,都需要有记录。

  古代的边关戍卒,可不是无所事事,和后世的很多边关卫所的将士差不多。除了要做军人的本职,还有各种警察的工作内容。

  赵河西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说道,“君侯,那我们先绕过去!我们向东走五十余里,就是外城之外,说不定会被当做匈奴人!”

  刘漠也说道,“就是,我们在外城以南,最多以为我们出关。我们在外城以北,那才有意思!”

  霍嬗一想也有道理,说道,“好,我们就这么做!”

  看向西边,霍嬗说道,“这外城筑好了,匈奴人想要拿下就要兜一个大圈子,要多走数百里!”

  刘漠也说道,“不止如此,到时候我大汉集结兵马更容易!”

  修筑外城确实花费不少,可是作为工事来说,价值非凡!

  霍嬗可不是单纯的负气离家出走,他现在是在执行公务,在检查边关的情况。在合适的时候做些调整,整肃军纪,或者直接开始练兵。

  反正是口谕,他还是有灵活的操作空间!

119.第119章 麒麟阁功臣

  带着一小部部曲,霍嬗开心的纵马在看似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奔驰。

  忽然间远处出现一小队骑兵,刘漠立刻指挥着部曲上前。

  领头的军官上前,高声自报家门,“游击将军帐下息烽燧亭长拜见大司马骠骑将军!”

  刘漠越众而出,单手执缰,“可有官印验明正身?”

  息烽燧亭长立刻上前,他只是一个小小亭长。在这段外城有光禄城、支就城、头曼城、呼河城、宿虏城。

  光禄城就是徐自为这个光禄勋的驻地,剩下的四城每部都有侯官,也都是游击将军韩说的部队。四个侯官下面又有障、塞、关、亭、燧,加起来超过一百二十个。

  这还不算卫伉镇守的那一段外城,差不多也是五个城池,一百二十多个亭、燧等等。

  大汉在漠南留下了一支实力不俗的兵马,这些还是戍边的卫士。真要是打仗了,随时可以从后方在抽调、集结大量的人马。

  霍嬗非常高兴,看向息烽燧亭长,“你不错,如何发现我等?”

  息烽燧亭长回答说道,“有戍卒看到将军部曲,我等立刻整备、出城,询问后得知情形。”

  霍嬗微微皱眉了,“谁让你们出关的?不怕中了埋伏?”

  赵从校带了十个人,这看似是不多。理论上来说直接出关准备迎敌等等,这也没什么问题。

  “回将军!”亭长立刻回答说道,“我等燃起狼烟,多部齐出。此前侯官有令,不得让匈奴人靠边,我等有兵力可以拦下。就算追敌,也不得过三十里。”

  霍嬗非常满意,不只是亭长的表现不错,守这里的侯官也表现不错,看起来还是经验丰富的军人。

  其实这里的侯官官禄六百石,作为中下级官员,这也比得上大部分的县令这个级别了。

  发现了情况第一时间通报,遇到了小股敌人第一时间也没有大意。立刻燃烟示警,然后第一时间多部齐出,也不会追出太远,不用担心中了埋伏。

  最主要的还是气势,这可不只是被动的防守,有机会就主动进攻,给敌人带来持续不断的压力,让他们根本不敢靠近。

  霍嬗也不觉得自己这忽然出现就让不少戍卒手忙脚乱打乱了节奏,这些人的本职工作就是守关戍边。要是这些人都没了警惕性,那才是麻烦。

  大汉到底是处在高强度作战的阶段,尤其是对于北边的匈奴更是提防的厉害,所以将士们不说枕戈待旦,不过基本素养还是非常好。

  霍嬗骑着马走在前面,问道,“游击将军多久时间练一次兵?”

  卫伉、韩说已经来北边两年了,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驻守、练兵。和他们一起过来的徐自为,主要任务就是筑城了。

  亭长立刻回答说道,“回将军,我部三日一练,去年秋天游击将军令戍卒出关巡边,剿杀匈奴小部。”

  “到底是老将。”霍嬗笑着称赞说道,“你们也不错,本将军暂且记下伱等功绩上报朝廷。”

  霍嬗的话让息烽燧亭长大喜过望,虽然不大可能因此一下子被提拔为校尉、军候,可是一个屯长、队长等,还是有机会的。

  这可是大司马骠骑将军,这些戍卒的最大领导游击将军在骠骑将军面前都只能乖乖听命。

  霍嬗随口问道,“你们每天粮食多少?”

  亭长回答说道,“吾等戍卒每日粟一斗一升,家眷以男女老幼每人每月一石一斗六升到三石粟不等。”

  差不多也就是一千克,这还是没有脱壳的粮食。但是这个标准对于大汉其他地方的士兵来说,已经高了一些。

  而家眷每月是二十到六十,标准也不低。

  不能以后世的一些标准来看待,现在大汉的很多田地亩产水稻不足两百斤,所以这些戍卒的口粮标准真的不低了。

  霍嬗继续问道,“可有酒?”

  亭长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只有些粗制劣酒,畅饮很难,冬天多些,现如今最多十天能喝一次。”

  霍嬗开玩笑说道,“这倒是不错了,戍边虽然苦寒,只是也有好处。”

  亭长对此也算默认,戍边确实辛苦。但是他们这些戍卒的待遇不错,粮食比较多,家眷朝廷也有一定的照应。

  大汉盐铁专卖,对酒控制也是极其严格,毕竟这需要粮食酿酒。可是在边关这里,酒不能说管够,可是很多人偶尔还是可以喝点酒,甚至请客。

  虽说是负气出走,可是霍嬗也是非常重视一些公事,他可不是单纯的游山玩水。这一次出来就是巡查,就是在合适的时候开始练兵。

  这些是正事,赌气归赌气,但是不能因私废公。

  霍嬗短暂的停留,仔细的检查了这处燧、亭的屯田或者兵器,仔细核对田地数量或者在编戍卒以及他们的家眷数目等等,这些都是重要的事情。

  虽然现在的大汉还在高强度的用兵,可是也不得不说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会有着一些贪官污吏。

  有些官员欺压戍卒,或者是让戍卒的家眷成为附庸等等,这样的事情也时有发生。

  这些自然也就是霍嬗的一些工作内容了,遇到了值得肯定的事情,那当然就是要记功请赏了。

  可是如果出现了一些贪赃枉法、喝兵血或者懈怠废战的时候,那自然也就是要处置才行。

  霍嬗这个冠军侯可不是摆设,要权力有权力,要地位有地位。最重要的是在长安的时候他看似没有什么实权,不过在离开了长安之后,权力和地位就非常超然了。

  哪怕霍嬗似乎是没有得到明确的旨意,他现在也确实不好直接进行一些高级将领的任免或者处罚,但是只要他不是直接杀将军、校尉,那就没问题。

  就算是将军、校尉这样的高级将领,也随时可以请旨处罚。

  游击将军韩说率领三百骑兵匆匆赶来,这位按道侯、游击将军在霍嬗面前也不敢摆家世。

  他是韩王韩信曾孙,弓高侯韩颓当的孙子、上大夫韩嫣的弟弟不假,也曾经被授横海将军,抗击东越有功。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霍嬗不再单纯的就是冠军侯了,两次出兵都取得了大功,稍微有点觉悟的都知道这位年轻的冠军侯崛起之势已经不可阻挡了。

  最明显的就是他现在是大司马骠骑将军,开始进行一些军队的管理就很正常。

  韩说抱拳行礼,“大司马,末将未曾收到旨意,不知大司马前来作何?”

  霍嬗就笑着说道,“你可上疏,我奉命巡边,无需对你说些什么。”

  韩说也不生气,他得到的旨意就是戍守边关,和卫伉遥相呼应。而霍嬗这个大司马骠骑将军忽然前来巡查,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

  该询问的肯定要询问,该去向陛下上疏的肯定要上疏。只是大家都做好自己的一些本职工作就行了,两个人现在的做法都没有错的地方。

  韩说非常热情,说道,“大司马巡边,末将有二子倒是锐勇,还望大司马提携。”

  在韩说话音刚落,两个长相帅气的青年上前。到底是韩家的,长相也都比较帅气。

  “郎官韩兴,拜见大司马骠骑将军。”

  “郎官韩增,拜见大司马骠骑将军。”

  门荫入仕,这一点没什么好说的,起点就是郎官。

  韩家本来就是功勋之后,哪怕当时的韩王信作为大汉异性王之一叛逃被杀,但是韩王信的儿子韩颓当以匈奴相国的身份归降汉朝,封弓高侯,平定七国之乱时战功显赫。

  现在的韩家依然地位非常不错,而这个韩增更是汉宣帝的大司马、车骑将军,历事三主、数次出战匈奴。

  霍嬗顿时感兴趣了,因为这个韩增就是历史上麒麟阁十一功臣之一。

  云台二十八将、凌烟阁二十四功臣,那都是‘弟弟’,最初的由来就是‘功成画麟阁’、‘谁家麟阁上’。

  “韩兴就留下,跟着按道侯历练。”霍嬗就直接说道,“韩增随我巡边,我倒是要看看权贵人家的子嗣有何本事!”

  韩兴非常失望,甚至有些嫉妒了。按理说大司马应该带着他才对,因为他是有机会承袭爵位。可是不知道大司马怎么想的,居然是要带着弟弟韩增。

  至于韩增非常激动,以他的出身肯定不用担心太多,虽然不如兄长那样可以承袭爵位,但是入仕为官、机会很多,看似也非常好了。

  现在稍微有点志气的年轻人都想投效在大司马骠骑将军门下,谁都看的出来朝廷的军方话事人已经是骠骑将军了。

  韩说也非常高兴,他当然最希望两个儿子都能够跟着霍嬗,实在不行大儿子跟着也好。

  现在小儿子能够跟着,那也是非常不错的事情了。毕竟冠军侯不养门客,而且除了卫霍之外,就只喜欢一些旧部。

  现在他按道侯的儿子能够跟着骠骑将军,那就已经是非常大的突破了,说出去都有面子。

  霍嬗看向韩兴,说道,“你明日回长安,去期门军。尚书台有个张安世,其父是张汤。你与他一起入期门军。”

  韩兴大喜过望,虽然他更想去羽林军,可是期门军也非常好啊。羽林和期门,那是冠军侯的本部兵马,这两支军队更是不折不扣的皇帝亲卫。

  麒麟阁功臣,我得看看成色。

  霍光是自家亲叔,排名第二的张安世要被自己提拔,排名第三的韩说也为自己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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