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吾乃冠军侯! 第91节
这位冠军侯跟前还是不要当什么强项令了,哪怕没有和霍嬗打过交道,稍微聪明点的官员都该知道两代冠军侯都是极得皇帝宠爱,再加上无双战功,谁敢冒犯?
霍嬗随即对刘漠说道,“让县尉立刻过来。”
常森欲言又止,可是还是算了。军队内部的事情,他这个县令还是别管了。
如今大汉也施行军屯,屯田卒最多时达数十万,是边兵的重要组成部分。令居属于边军了,平时维持地方治安,战时听中央调遣。
大司马骠骑将军到了令居,这犹如平地起惊雷,令不少令居有志青年、将士无比激动。
那可是大司马骠骑将军,三年前以十七岁的年纪俘获匈奴左贤王,随大将军灭匈奴三万精锐。
前年更是率数万大军远征数千里,灭轮台、大宛二国,俘获无数得胜而归。
不夸张的来说,这位大司马骠骑将军就是大汉军人们新的偶像,威望直追当年的冠军侯、大司马骠骑将军。
现在谁都看的明白,大汉新一代的军人第一人就是这位大司马骠骑将军了。
县尉匆匆带领著数个下属来到了县衙,“令居县尉雷雨,拜见大司马骠骑将军。”
霍嬗看著眼前这中年人,问道,“伱是何年迁至令居?”
雷雨回答说道,“回大司马,下官元鼎二年迁居令居。下官曾随先君侯转战河西,因此得以授官。”
这一下刘漠等人就开心了,在霍嬗面前提起‘先君侯’,那自然只能是指霍去病了。
霍嬗也开心了,“这么说来,你也是阿翁部旧了?好!”
霍嬗一开心就大方,说道,“可有子嗣?”
雷雨连忙回答说道,“下官有三子二女,三子俱已成年,弓马娴熟,现在在军中为士卒。”
“这般良家子,该去长安!”霍嬗就说道,“叫过来,我亲自考验。若是真有出息,就让他入长安!”
雷雨激动万分,他这辈子基本上也就是这样了。虽然现在是令居县尉,也算是有了官职,不过这也就是中低级的军官。就算是打仗,他被徵调的可能性也不大了。
但是他还是希望自己的儿子们有出息,若是真的被大司马骠骑将军看中选入长安,搏一搏还是有机会立下军功。
至于说战场凶险什么的另当别论,如今的大汉崇尚军功,这是真正的‘男儿何不带吴钩’!
其他人都羡慕不已,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县尉本来就是打过仗的,而且还是曾经随先大司马骠骑将军南征北战的,这是一般人羡慕不来的。
霍嬗随即打量著,指向一个身材魁梧的人,“看你颇为雄壮,你是何人?”
赵充国连忙上前,激动而严肃的说道,“回大司马,下官赵充国,陇西上邽人。以六郡良家子被补授为羽林卫士,元狩四年,奉旨举家迁至令居。”
霍嬗眼前一亮,这就是传说中的麒麟阁十一功臣的第四位,一生戎马倥偬,北抗匈奴,西平氐、羌。
贵谋而贱战!
将军事进攻与政治瓦解结合起来的策略,屯田备边的措施,对当时及后世均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伐谋、伐交为手段,攻心与攻城并举,对羌人成功地实施了分化瓦解与安抚、集中打击顽固者的策略。
这符合孙子兵法“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的思想。
不管是武庙六十四将还是武庙七十二将,赵充国位列其中都是实至名归。
这就是霍嬗的主要目标之一了,“你现在任何职?”
赵充国回答说道,“下官为材官。”
“好!”霍嬗就说道,“本将明日检阅令居兵马,汝等回去立刻准备!”
这也是汉朝特色,西汉强调‘非教士不得从征’。
大汉的兵马不仅注重平时因地制宜、因兵种而异的训练,还坚持定期校阅、考核,次行大检阅制度。
每年的秋天都会在长安举行隆重的祭祀仪式,武官和士兵一起演练阵法。
在郡国是太守、都尉及县令、县尉组织材官、骑士、楼船,进行射箭、乘马、行船等项军事技能比赛和考核,评定优劣,罚的还以狩猎形式进行军事演习。
在边境由太守率领万骑巡察防务情况,并实行边塞秋射制度,对候长、士史进行射箭考核,合格者有赏,不足则受罚。
大汉能够不断的取胜,不只是这些年国力变强就可以解释,全民尚武更是关键因素。
尤其是到了刘彻时期,大汉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准备打仗,将士的军事技能够硬,这就是不断取胜的关键。
大司马骠骑将军主持考核,这待遇不要说一般的县了,就算是绝大多数的郡都不敢奢望。
大司马骠骑将军,那就是要在长安主持京军的演练,令居的官兵们能够有这样的待遇,也足以让他们吹嘘一辈子了。
要是表现好一点的话被赏识,那就有机会立下功勋了!
动力就这么来了,以霍嬗的身份,他来检阅令居的将士,那就是给他们机会。
霍嬗心情不错,对赵河西说道,“我们在这边最多能停留五天,晚一点的话就怕长安城的旨意要追来。”
赵河西就开玩笑说道,“君侯,现如今想想,好在君侯名声在外。君侯手里只有列侯印信,一没诏书、二没虎符,就是将军印信都没有。”
刘漠也跟著吐槽,“怪不得君侯食邑被削,回去之后只怕是还要削食邑。”
霍嬗也忍俊不禁,“我这大司马做的好啊,现在就等著下大雪,我这才能在外头过冬。跑出来大半年了,回去之后肯定要被痛骂,还要被禁足。”
“君侯在宫里十多年,冠军侯府也是好好的。”刘漠心大,说道,“这次真要是回长安,大不了我们几个再替君侯看好府邸。”
回长安之后君侯肯定会挨骂,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巡边,这是名义上的。仔细想想简直是四处逃窜,每到一个地方住几天就跑,生怕跑慢点就被圣旨追上。
韩增则是一脸古怪,冠军侯是在巡边,朝廷似乎也是默认。可是以他现在掌握的情况,这完全就是冠军侯给自己脸上贴金。
但是没法子啊,皇帝不计较、默认了,那就只能是冠军侯在巡边。
“韩增,你这几天就在令居看看。”霍嬗安排著说道,“这里有些匈奴人、羌人,我看令居县尉也是匈奴人。”
匈奴人在汉朝为官,这也不是新鲜事了。或许那位雷雨的子女,骨子里都认可他们是汉人了。
只要骨子里认为自己是汉人,只要在文化习俗上抛弃匈奴的一些脾性,那么就是好的汉人,就可以得到认同、机会。
大汉的包容,不只是针对汉人,对羌人也是一样。不过该有的一些防备还是要防备,毕竟拉拢一部分、打击一部分,这也是汉军的习惯。
韩增也心里明白,他现在就是要去考察一下令居这边的一些戍卒的情况,要去看看匈奴人、羌人的融合状况。
这些事情也都是重要的事情,冠军侯可能是负气离开了长安。但是在巡边等事情上,也都是尽职尽责的,该奏报的也都会奏报。
霍嬗在准备著戍边,在长安城有些人不说暴跳如雷吧,可是也确实气的不轻,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看样子,有些人可能也知道当初跑出去有些任性了,现在想要找点台阶下。但是年轻人嘛要面子,再加上可能觉得外面好玩,还想要溜达一段时间。
比如说刘彻,看著手里的奏报,语气无奈,“这嬗儿,都这时候了还在和朕耍心眼。”
第129章 组合
刘彻将奏报扔给刘据,说道,“你说说看,匈奴人是如何想的?”
刘据仔细看完之后回答,“回父皇,儿臣以为匈奴现在各部皆有野心,只怕有一二强部或想以受降城立威。”
“朕也是如此想的。”刘彻笑著说道,“这些匈奴人也知道一个儿单于难以服众,只怕是要更乱。”
刘据立刻说道,“父皇,儿臣觉得朝廷当先坚守受降城,决不能让匈奴出一个强人统合诸部。另一个,则是该拉拢拉拢,该打压打压。”
刘彻也了解他的儿子,这位太子看似是反对战争,只是一贯反对的是大规模的作战,喜欢小规模的战争。
这在刘彻看来就不合适了,小规模的作战治标不治本,无法真正的削弱匈奴。
不置可否的刘彻又问道,“你觉得嬗儿这一次要跑去哪里?”
刘据就有些烦恼了,“父皇,儿臣觉得嬗儿怕是知道错了,只是不敢回来,要不然儿臣再让人去追。”
“去追?”刘彻就乐了起来,“你看他那样子,像是想回来的样子?怕,他还没怕,真怕了就厚著脸皮回来了。死撑著不认错,和霍去病一个德行!”
刘据仔细想想,说道,“儿臣觉得他多半是要去河西四郡。”
刘彻叹了口气,“河西四郡他肯定是要去,只是这一趟怕是不在河西了。去了河西之后,他就该回来了。”
刘据愣了一下,连忙追问,“父皇,嬗儿不去河西四郡,他能去哪里?”
“自从他那部曲回长安后,伱们肯定是让人一去受降城,二去河西,他能这时候过去?”刘彻气恼的说道,“好好想想,嬗儿就那么容易被堵住?”
刘据顿时尴尬了,他确实是在赵从校回到长安后让人去问话了,虽然那人也嘴硬不说,但是大概的行踪也能猜到。
“朕懒得管他,玩的差不多了就该回来了。”刘彻颇为烦躁的说道,“倒是真的一门心思在打仗,让你母后准备些甲胄,明年他用得上。”
刘据心惊肉跳,随即担心说道,“父皇,嬗儿已经三年多未曾好好歇息了,明年再用兵是不是太操劳了?”
刘彻勃然大怒,“是朕不让他歇息吗?你看他那样子,长安城困得住他?”
刘据也沉默不语,大家都希望霍嬗今年最少好好休息一年,但是他跑了,非要在边关到处瞎跑,不愿意好好休息、调养。
真的要是起了战事,那也只能是霍嬗率军出征了。到那时就算是再苦再累,也只能出征在外、风餐露宿了。
霍去病的先例就在那里,刘彻、刘据等人何尝不害怕。可是霍嬗那孩子不听话,真的是不理会长辈们的苦心!
任性的霍嬗一身甲胄,猩红的披风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大风起兮云飞扬!”霍嬗骑著马,在纵声高歌,“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令居的将士们也跟著纵声高歌,这首《大风歌》算得上是汉军的军歌了,这是高祖刘邦所创,对大汉自然更加别有意义。
奏完歌曲后,霍嬗喊道,“材官出阵!”
平地用车骑,山阻用材官,水泉用楼船,这也是汉军的军种。
材官,自然也就是步兵了。
霍嬗一声令下,“结阵!”
赵充国立刻挥舞旗帜,有鼓号响起。这些步兵们迅速的开始结阵,看起来还是下了一番功夫。
鼓号、令旗等等,这就是战阵之中的指挥。普通的士兵大多数都知道些,而就算是低级的军官,必修的科目就包括看懂令旗。
看著眼前的一排长矛,霍嬗非常满意,抬手猛然用槊扫向矛杆。
随即勃然大怒,“如此无力,如何拒马?”
雷雨等人脸色也变了,不只是感慨大司马的气力大,更加担心的是大司马发怒。那些脚步踉跄的士卒,该罚!
“车骑!”霍嬗继续下令,“韩增,领车骑疾驰三十里!”
韩增立刻领命,招呼著骑兵们开始拉练。疾驰三十里,不只是考验骑兵们的基本骑术水平,也是考验他们能不能保持基本阵型。
霍嬗看著赵充国,严肃说道,“你这材官看著也一般,羽林卫士就是如此本事?”
赵充国抱拳跪下,“末将领罪!”
上一篇:三国,我真不是上将!
下一篇:人在东汉,开局公孙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