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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东汉,开局公孙度 第102节

  从玄菟郡补入的新兵们耳中听闻襄平城市民的呼喊,眼见着道路两侧欢呼百姓的欣喜面容,也大为震撼,身为兵卒这般受到百姓爱戴,还是第一次,他们在马背上隐蔽的整理军袍,调整刀枪角度,学着周围的辽东郡兵模样,面容严肃的行进。

  公孙度骑在马背上,不时向着左右的人群挥手,目光扫过一张张陌生的脸,他们无一例外都在对他欢呼,为他的胜利庆贺。

  此刻的公孙度终于松了口气:折腾这么久,辽东百姓终于归心了!

  张辽策马,汇入进城的骑兵队列中,此时的他也在为公孙度的威望震惊,点满军事技能的张辽粗通政事,在这些镇守襄平的日子里也算处理了不少政务,自认为是个合格的镇守,襄平城的百姓也这么认为,不扰民就是好官,不扰民的基础上还能干事,那就是百姓不敢奢求的干吏。

  可若是与公孙度的威望一比较,根本不值一提,而且张辽的威望,其中多少还有公孙度的荫蔽,好在他对于政事并不看重,也没有与公孙度比较的心思,为人臣的本分他还是知道的,心中只为公孙度的成就感到欣喜。

  跟随公孙度前行的张辽思绪一时有些发散,辽东的一切渐入正轨,他能感受到辽东上下的勃勃生机,手中的马鞭紧了又松,他琢磨着给家中写信,让族中兄弟来辽东发展。

  人群中的木央笑眯眯的,他的身侧立着几名羽林营中的年长士兵,正在为公孙度大军回返大声呼喊:“万胜!”

  木央耳边听着市民统一的欢呼声,感受着百姓真心的拥护,他也十分震惊,作为前常侍且长于民间的他很清楚,要想统治一地很容易,只要拉拢一批,打击一批,控制住大部分中间人群,那么你就能继续统治下去。

  其中的关键便是那些沉默的大多数,这些人往往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处世态度,他们才是维持统治的关键。

  压榨、征丁、摊派赋税,这些人往往都能承受,直到到了某个临界点,中间人群受不了,开始造反,那么这个政权也就到了该灭亡的时刻了。

  可观公孙度如今的光景,通过打击豪强、分地小民、各种惠民政策的组合拳下,辽东的各个阶层都有所获益,加上对外战争胜利的buff加持,可以说,在辽东百姓的眼中,公孙度此刻是闪着圣主光辉的。

  听着襄平城里渐渐汇成潮流的呼喊声,余光瞥见羽林军少年的激动神色,木央微微感叹:“这才多久啊!半年不到?看这模样,有些气象了啊!”

  从前略显尖酸的面容,在这些教授学子的时日里逐渐变得柔和,木央笑着抚须,大袖一展对着行进中的公孙度恭敬一礼:“恭贺主公凯旋!”

  “老木?”马背上的公孙度嘴都要笑裂了,正当他觉得脸上肌肉有些酸痛之时,正好瞥见了弯腰的木央,惊喜叫道。

  “来人!给木老一匹马。”公孙度扭头对亲兵下令道。

  “这?”木央有些感动,同时略微有些迟疑,要知道灵帝之后,在士族的宣传下,宦官已经成了十恶不赦的代名词了,仿佛天下的一切罪恶都起于此,这等场合让他一宦官参与?或许会对公孙度的威望有所伤损吧?

  踌躇间,就听公孙度俯身道:“无妨的,木老如今你可不是内宦,你乃某的臂膀。”

  仿佛看透了木央的心思,公孙度一把扶住老者将其搀上马背,木央的眼眶微红,好在常侍的修养还在,只有晶莹闪动,未见泪花落下。

  周遭的人群见到木央上马加入了入城的人马队列,发出了更大的欢呼声。

  隐藏在人群中的豪强残余,一个个面色复杂,他们算是被公孙度的诸般手段给整治的服服帖帖了,先是大动干戈,灭掉了豪强主力,如果说这次动武让辽东豪强对公孙度颇为忌惮的话,那么这个冬天在辽东发生的庶子夺权的戏码,就让这群目中无人的豪强彻底没了脾气。

  自那日襄平城的年会以后,豪强的家主们看向家族子弟的眼神都变了,无时无刻不在怀疑谁有异心,这一招实在太狠!

  豪强家主们不怕来自外部的重压,怕的是来自内部的叛变,襄平城的豪商家族的戏码似乎给了所有大族子弟树立了榜样,那就是投靠公孙度,以忠诚换取上位的机会。

  在宗族制度尚未完善的今天,主宗的发达,通常是建立在对分支的敲骨吸髓的前提下的,有多少庶子分支怀有异心?豪强家主们不敢想象,只是平日里睡觉都不太安心,往日里用着放心的亲族护卫也都换成了外族人员。

  进入城门,公孙度四望,目光瞬间被那些大家伙给吸引,那不时点头的器械,看着怎么那么像后世采石油的磕头机?

  “那是何物?”他手持马鞭指向远处一台不停上下摆动的器械,问向相隔半个身位的张辽道。

  “哦!回主公,那是工匠营的赵从事的新制器械,似乎是为那些作坊供给动力。”张辽顺着公孙度的马鞭望去,瞬间了然,开口解释道。

  “动力?有些意思啊!”公孙度闻言眼睛一亮,对于赵真这种土著的创造力点赞,不禁自语道。

  待行进过了路口,视野大阔,他抬头四望,这才发现城市中的磕头机数量还不少,那些器械不停上下摆动的巨大身影,耳边传来的,不同于这时代器械加工所造成的嘈杂声响,鼻腔里嗅到的襄平城的逐渐浓厚的煤灰气息,冶铁所终年不熄灭的冶炼烟柱。

  种种景象,对身怀千年后的记忆的公孙度来说,也是相当魔幻!也只有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是真正在改变着世界。

  大军继续行进,直接穿过襄平的南北大街,沿途受到了百姓的热烈欢呼,同时也震慑着城内蛰伏的宵小。

  “公孙升济这厮,竟然真成了气候!李老,你不是说玄菟郡有十全把握吗?怎么就让他公孙度翻了盘?”

  临街的酒肆二楼,一名老者看着欢呼的百姓,只觉得心中堵得慌,生气的质问起对面老者。

  对面被称为李老的老者摇摇头,轻轻呷了口酒水,耳中全是恭贺大军凯旋的喧哗声,他目视对面沉不住气的老者,抬起手掌压了压,低声道:“王兄,小点声,须知隔墙有耳。被造反还不够?难不成想去辽东牢狱走一趟?”

  王姓老者耳听全城的欢呼,心底也在发虚,同时心中充满了惶恐:自己是怎么对上公孙度这等人物的?

  兴许是察觉出了同伴的心虚,李姓老者出言道:“勿忧,你我如今都只是小民而已,既无财也无权,不过是说几句妄言的小老头,他公孙度若是个做大事的,定不会计较的。”

  “哎,我也不想与他这种人物作对的。”李姓老者有些感慨,忽地话音一转,手指紧紧捏着酒杯,声音发寒道:“要怪也只能怪他公孙度做事太绝了,无端杀戮我等积善之家不说,还颠倒黑白,让那些小辈夺了家族权力,实为可恨!”

  “说吧,李兄,怎么对付他?动作再不快点,此僚怕是要在辽东成事了啊!”王姓老者亦然,一想起自己的种种遭遇都与公孙度脱不了干系,顿时心中怒气上涌,横眉怒目一副要手刃公孙度的模样,同时身在襄平城的他也深深感受到此事的迫切性,挪动身子凑上前急切询问道。

  “放心,我早有谋划,公孙度此僚,能在辽东胡作非为,不过是打着汉室太守的大义名分,只要我等向上申诉,说明此僚的种种恶行,必然会招致上峰的处罚,到时褫夺了此僚的官职,没了官袍罩身,他不过就一辽东武夫而已,我等随手可灭!”

  “计从何来?”王姓老者挑挑眉毛,给李姓老者倒满酒追问道。

  “嘿嘿,早在此僚大肆屠戮豪强之时,某就派家族子弟追随那些逃难士人前往幽州,刘使君辅一上任,便就解决了绵延数年的张举张纯之乱,且使君与边郡胡人相善,必然会与公孙升济此僚不对付。

  政见不合,加上这场席卷整郡的屠杀污点,他公孙度的罪过可就大了。

  要知道,辽东郡可是直属幽州辖下,到时刘使君只要派遣一心腹,手持州牧法令,便可招呼辽东郡兵,将此寮立即拿下法办。

  嘿嘿,他公孙升济不是说以汉家法度处决豪强吗?这一回,让他也瞧瞧汉家法令的威严!”

  李姓老者的声音颤抖,说到要将公孙度法办时,禁不住发出冷笑,似乎再也忍不住想要见识公孙度被下狱的场景。

  “哈哈哈,妙哉!”王姓老者闻言,拍手大笑,为李姓老者的言语以及畅想叫绝。

  酒肆下的长街上,骑兵队列尽管连绵,终于还是到了尽头,队列逶迤自南门而出,前往城外军营驻扎。

  “全军大酺!”

  在军士们的欢呼声中,公孙度高声下令道。

  “文远,这两日辛苦你部,轮班值守!”望着雀跃的士卒,公孙度转头略带歉意对张辽说道,说是全军大酺,但还是需要有警戒的部队值守的,不然被人一锅端了都不知道。

  “张辽遵令!”张辽抱拳领命,面色没有丝毫变化,老行伍的他对此并不放在心上,而且还乐于接受这样的命令:公孙度这是在将安危托付于他手,正是信任的表现。

  不一会儿,军营内就升起了烟柱,一头头羊被送入军营,哀鸣声都没来得及叫出来,就被砍头利落的军士一刀剁了。

  反观猪就要敏感的多,进了军营后便要发飙乱窜,好几个大汉围上才能压住,随着军士匕首的精准刺入,凄厉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一坛坛酒水装上大车运往大营,车队连绵,似无穷尽,将士们的胃如海底,酒肉来者不拒。

  无论古今,军营都是耗酒大户,今日贩酒的襄平商户赚翻了,即便嘴里说着招待得胜归来将士不要钱,可拦不住采买的军士压根不买账,说是太守严令,买卖要付钱,一串串铜钱往外撒。

  卖酒卖肉的商户笑得合不拢嘴,一手往外推辞,一手往怀里搂钱:啧啧,说了不要钱的,偏要给!烦得很!

第158章 购物

  全军大酺,这场迟到的军卒狂欢持续了三天,整个营寨都弥漫着酒肉香气,让靠军营的城内市民青壮嗅着味道直流口水,一时间,前往郡府询问征兵问题的青壮人数都多了不少。

  时近二月,严寒依旧,城外的军营是永久式营寨,修得跟个小城似的,壕沟拒马应有尽有。

  “啊!”公孙度伸个懒腰,自他的军帐走去,冬日的暖阳穿过云层洒下片片光辉,在公孙度的眼中,这光分外刺眼,逼得他连打好几个喷嚏。

  “咔嚓”

  营地内的小树枝桠终于承受不住积雪的重压,忽地断裂下来,砸开一层雪粉。引得公孙度侧目,走过去拾起树枝在手中,望望四周厚厚的积雪,树枝拍打在手心,转头问早早侍奉在一侧的秦奉道:“今年襄平的雪大吗?”

  “下了好几场大雪,属下问过当地郡府官员,这样的大雪还要下几场的。”

  “嗯——”公孙度缓缓点头,对中原大多数地方来说,都是瑞雪兆丰年,概因雪水能滋养冬小麦的成长,也能冻死害虫,而在辽东就不一定了。他身处的襄平即后世的辽阳属于冬小麦的种植区,不知道这时候是否有冬小麦的种植条件。

  想起了这一茬,公孙度立即吩咐道:“我等从洛阳狱里带出来的那几个老农,你记下来,今年秋天,让他们试验下,看看襄平能不能种冬小麦。”

  “喏!”秦奉脸上没有什么异色,只是恭敬回应,并且在自己的记录本上将此事重点标注。

  略过这一插曲,公孙度上马,向着城中行去,途中营地显得特别安静,只有偶尔几声自军帐内传来的呼噜声,有人还在沉睡,有人蹑手蹑脚出门,早在回程之时,公孙度就已经下令:“郡兵按照顺序,依次轮休!”

  营地外归家的士卒集结,同路的相伴而行,身上的军袍比从前都要厚实,坐下的马匹比从前也都要肥硕些许,骑士的神色也较从前更加昂扬。

  张浪骑在马背上,脑子很好的他,用着刚刚学会的加减乘除,计算着自己今日进城的花销:“唔,给婉娘带匹绢回去,再买些日常杂货,给老爹买坛好酒,啧啧,昨日那酒就不错。”说着张浪看看左右,见四下无人,偷偷自胸前取出水袋,快速的往嘴里灌了一口:“就是这味道,还好我偷偷藏了些,不然全被那群杀才喝光了!”

  酒液入喉,过完瘾的张浪心底升起了些负罪感,啪啪给了自己俩大嘴巴:“呸,怎么给忘了。喝酒不骑马,骑马不喝酒。”说着人利落的下马,牵马步行进城。

  “唔,还有啥来着?对,买些书册给家里的小崽子,听留守襄平的同僚说城里出了不少专给小孩子开蒙的书册,便宜的紧。早些学认字也好,不像他老子这般年纪了,还在军营里学认字!”

  张浪一想起那些不断在眼前晃悠的文字,就一个劲头大,奇怪的是,他在数学上极有天分,四则运算很快上手,并且还能极快的用于战场,当时的玄菟郡战场上,就是凭借脑子里的计算,他每一次都能抓准时机,以恰当的速度和时间攻击敌军的破绽之处。

  见识到了他的战场表现的公孙度称赞他是难得的骑兵战术指挥天才,概因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计算和判断,本就是考验一个人天赋的时候,无论是公孙度还是张敞,都是凭借多年的骑兵经验和那么一点天赋而做出的战术指挥。

  敌军的距离、敌军的方向、敌军的速度,我方的速度、我方的方向,敌军进攻的角度、我军的最佳迎击路线,种种问题的答案,都需要骑兵指挥官在纷乱的战场上迅速做出判断,并且坚定的加以实施。

  这也是为什么旁观者常常看到敌军频出昏招的原因,没有上帝视野,一丝的判断误差,就会被更加敏锐的敌手抓住而导致落败身死。

  反观张浪呢?从前骑乘的牲畜只有驴骡,进军队后才开始熟悉骑兵战术,种种问题的答案,全凭一个脑子集成计算,这不是天才是什么?

  张浪可不知道上层对自己有这么高的评价,他那个有着处理复杂事件能力的脑子,进了城还真就一时转不过弯了。

  无它,商品琳琅满目,让张浪最初制定的计划都一下子没了用处。

  襄平城的商户都瞅准了这群打胜仗的大头兵,摆出来的货物一件比一件吸引人。

  牵马步行的张浪遭到了无数商户的推销:“上好的三韩緜布,贱卖啊,小哥看一眼呗,你看看这厚实的布料,也就三韩蛮子才织得出如此厚实!穿在身上,别提多保暖了!”

  张浪闻言驻步,目光投注过去,在商户的热情推销下,伸出粗糙的手掌反复摩挲着布料,暗自点头:确实厚实。

  “异域货?很贵吧?”张浪也就是好奇,随意问道。

  谁知那商户直接将绵布往张浪手里塞,口中道:“实不相瞒,这绵布啊来自沓氏,据说是大军在三韩的缴获,我看小哥打扮也是军伍,这匹布就不收你钱了!”

  商户乃平郭田氏的子弟,此次也是自沓氏进货,冒着风雪将港口廉价的积存绵布售卖到辽东各地赚取差价。

  说是廉价,其实是因为沓氏的仓库有限,自三韩运回的缴获太多,许多都保存不善,被在港口低价处理掉了,绵布价值低于丝绢,也就更加的不受重视,故而简直是半卖半送。

  张浪吓了一跳,奉行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想法的他后退一步,将绵布扔给商户,推辞道:“无须如此!某买卖是要付钱的,若是收了你这绵布,回去是要被太守处罚的!”

  商户也是一呆,往前塞布匹的动作一僵,心中暗道:还有不收礼的士卒?待听说了张浪的理由,又觉得颇有道理,禁不住点头:“不愧是公孙太守带出来的兵,军纪就是好!”

  如果说地图上以颜色显示对公孙度的忠诚度的话,其中襄平、沓氏两地绝对是红得发亮。

  公孙度的名声很奇怪,士人亦或者读书人对他都是批判有加,无论是屠戮豪强,还是在辽东另起炉灶,有架空士人的嫌疑,都让他在士人中的口碑不佳。

  而在农民群体中呢?公孙度便就是圣人,也就是各地农庄百姓没有那条件,不然非得给公孙度立个生祠,逢年过节都要拜一拜。分地的行为在朴素的农民眼中,那可是以命报之都难以还清的恩情。

  而商徒呢?特别是沓氏的商徒,但凡是沓氏繁荣的受益者,对公孙度从来都是赞誉有加,股票、大商社、解禁商徒的限制、鼓励工商,种种行为让商徒们意识到了这位新任太守的才能的同时也能感受到其散发的对于商徒之善意。

  故而在沓氏的舆论环境中,公孙度简直就是公平交易的仲裁者,他那句在商言商,诚信为本被多少商人奉为圭臬,在公孙度与糜竺的坚持下,辽东郡府的公信力渐渐建立了起来,商徒的纠纷也都愿意到郡府调解,税收工作也变得顺畅许多。沓氏的大小豪商都有一条共识,他们有必要维持似公孙度这样亲善商徒的诸侯存在。

  “好!”商户上下仔细打量了下眼前青年,国字脸大胡子,眼神里的凶悍一闪而过,杀气内敛,是上过战场的汉子!他禁不住赞一句后继续道:“也罢,我就少赚一点,我算你400钱一匹!”

  “吓,这么便宜?”张浪知道战利品很便宜,却不知道这般便宜,要知道一般时节麻布的价格都要四百钱了,绵布是丝麻混合,更不要说手中绵布的厚度了。

  “马韩?不知道李军侯在马韩如何了?”张浪在心底嘀咕了句,他进入新兵营后,就是在李文手底下训练的,骑兵的集群冲锋是李文手把手教会的,故而对于李文,他还是很感念的。

  不过摸着手上厚实的绵布,他又点头,光看卖到襄平来的战利品,就知道李文他们打得很顺利。

  “三匹!给某装上。”他伸出三根手指,指着刚刚被他摸得有些痕迹的绵布道。

  “得!马上给您装好!”商户作揖,立时招呼小厮打包货物。

  “给你!”张浪自褡裢中数出些许的铜钱加上一匹赏赐的丝绢作价1200钱。

  商户笑眯眯接过,又开始推销其他货品,教有些把持不住的张浪绷紧了脸庞,连连摇头,这才挣脱了商户的拉扯以及精美货物的诱惑。

  略过布铺,张浪挤过汹涌的人潮,来到了个分外拥挤的商铺前,这里是新开的商铺,门前几个大字:辽东印刷商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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