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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东汉,开局公孙度 第157节

  吴缺环首刀高举,一马当先,跳下大石,踩踏着土石向着下方突击。

  在他的前方,因为城墙是朝着内部倒塌,大量的土石铺陈了一条特别适合冲锋的道路。

  而在这条道路上,正有许多蹒跚前行的高句丽兵卒,他们以刀矛做杖,拄地一点点向着缺口上方挪动。

  “呼!”

  一阵大风刮过,缺口处成为了临时风口,大量的烟尘被卷走。

  这些被组织过来救场的高句丽兵卒一脸呆滞的看着上方那些居高临下冲锋的汉军,嘴巴张的老大,一个个惊讶得说不出话。

  无它,汉军的来得太快了,高句丽人根本没有在城内御敌的预案,兵力也被城墙上的战斗拉扯,只能临时组织兵力来防御这段被击垮的城墙段。

  只是让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是,高句丽军队经过了兵令传递、兵力组织,行军、攀越的时间消耗,却被汉军抢先一步抵达了缺口处。

  这种惊讶,在汉军的犀利的冲锋下,很快变成了惊吓,这让组织本就不够严密的高句丽兵卒出现了松动,终于,有高句丽兵卒被汉军这种下山猛虎的气势所摄,扔掉兵器,边逃边喊道:“快跑啊!汉人打进城了!”

  吴缺左脚踩着一块突出尘土的大石,身子一个纵越,高高举起的环首刀下劈,将面前逃跑的高句丽兵卒砍翻在地。

  血液湿润了刀绳,吴缺手掌紧了紧,嗅着熟悉的味道,快步上前,将那些溃散兵卒驱赶,击溃。

  “快!不要停!向前突进,放火!”

  眼见着这处守军被击溃,他压抑着心中惊喜,呼喊着手下快步上前,趁着无人阻拦,欲要于城中制造出更大的混乱。

  .....

  城墙上,角力的两军依靠大盾,长矛,在狭窄的地形上,上演着平原上才有的军阵上的沉闷厮杀。

  汉军在捡拾大盾,结成军阵,勉强维持了战线后,随着后方援军的加入,开始缓缓向前反推。

  更加强壮的兵卒,更加精良的铠甲,更加锋锐的兵器,这些因素都使得汉军能够一点点向外挪动脚步,一点点扩大空间。

  “砰砰”

  大盾在身强力壮的兵卒操控下,不断的向着敌军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啊!”

  又是一名高句丽兵卒在面前的汉军沉腰一撞下,身子在墙垛上一个弯折,顺势朝着城下跌落,在空中发出凄厉的惨嚎,又立刻戛然而止。

  汉军脸上露出喜色,他们能够感觉出来,对方的阵型渐渐松动,后退的步伐变得更快了。

  就在这时,有高句丽人望向城内,手中的兵器不自觉的落地,趴在城墙上,发出了满是绝望的惊呼:“火!城内着火了!”

  “什么?汉军进城了!?”

  “轰!”

  随着惊呼的传递,更多人看向城内,注意力的转移下,他们才发现,城内不止是四处冒起的烟气,风中还不时传来连绵的哭喊声。

  想起城中的家眷、财货,想起面前汉军强势,这些都让刚刚还在一力维持战局的高句丽兵卒失去了战意。

  紧绷的弦,断了。

  紧密的阵型霎时间松散,无数人汹涌着后退,他们将后背肆意的露给汉军,心中只想着逃回家中,逃出眼前的死局。

  “杀!”

  汉军整齐呐喊一声,撤掉盾阵,挥舞兵器向前,加入到追杀的行列中,在城墙上留下一具具尸体。

  “啪!”

  远处山坡上,张辽合上望远镜,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呵,一日破城,还真让他做到了。”

  哒哒

  就在张辽习惯性的总结这场战斗中的决胜因素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张辽转头,就见一名胡骑下马,一边快步上前,一边大声用着带着口音的汉语叫道:“将军,北方,有大队骑兵靠近!”

第220章马场

  通苏河以北,群山连绵,道路起伏不定。

  隐在林间的小道上,正有连绵的马队的在沉默的行进。

  “将军,穿过这片狭地,前方就到了,那里就是高句丽国中最大的养马地!”

  向导身上披着汉军的制式甲胄,手指指向前方,一脸谄媚的向着秦仲诉说道。

  “嗯!”

  秦仲轻轻颔首,松开手中的缰绳,让亲兵牵住,他自己随着向导的指示望过去。

  拨开眼前的发青的嫩叶,远方的山岭间隙中,他看到了一大片的绿色草坪,肉眼可见的,地势开始放缓,没有那么多的密林,反而多是绿草和灌木,秦仲转头看看后方拉出一条线的行军队列,缓缓舒口气,心中不由感叹,这地方,真就像个天然的牲畜栏。

  .....

  丘陵起伏之间,小溪缓缓流淌,溪水边牧草茁壮成长,牛羊循着固定的路线,进食之后,便就低头饮水。

  山坡上,披着一身破旧羊皮袄的牧羊人徜徉在野花丛中,晒着和煦的日光,眼只是睛偶尔瞥向脚下的大片牛羊。

  闻着鼻尖的野花香气,感受着身下草坪的舒适,牧羊人想起了前半辈子在草原之上的生活。

  “草原上,牧草也该返青了吧?这时候,大家伙都在准备着迁徙了。”

  说不上怀念,游牧迁徙的日子,伴随的不仅是劳累,更多的是伤病、以及无时无刻不在威胁牧人生命的意外,野兽、盗匪、部落战争,都能轻易夺取牧人的性命。

  “还是此地舒适,温暖,湿润,真是一片沃土!”

  比起草原,高句丽提供的这片丘陵草区,因为降水丰富,有着群山地形阻隔,是比草原更加优良的牧场,不仅冬日里不需要长途迁徙寻找越冬地,而且因为土肥沃,草场的牧草长势旺盛,只需要在几个山谷间轮换着放牧,省去了他们太多的功夫。

  牧人名叫骨拙,是牧羊人,也是牧奴,他追随着部落头人投靠高句丽已近十年,他不知道部落头人间的上层博弈,只知道从草原叛离的他们确是在头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一片更加肥沃的土地。

  “唔,听那汉奴韩龙说,此地还可以种地,糜子,豆子,都可以,可以向头人进言,不知道主人愿不愿意?”

  思绪翻飞间,他想起了同为牧奴的汉人,那些人与他一样,都是属于头人的财产。

  骨拙正值壮年,能够拉强弓,骑烈马,算是部落里少有的勇士,在他的眼中,为主人放牧,为主人劳作,为主人战死,就是天生的宿命。草原之上,胡人习俗中,唯有勇士,与美人才可能改变命运。

  虽然他是因为武勇被头人看重,但他对那些同为牧奴的汉人极为感兴趣,那些人虽然与其他牧奴一样干活,一样放牧,但是手特别巧,能做许多东西,能讲出许多故事。

  在以往夜晚的篝火间,骨拙注意到那些人的眼神里有些别的东西,那里面,有团火。

  “踏踏踏”

  山下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骨拙警惕的翻身起来,半跪在地,手掌紧握住了长弓,伏在牧草间,一手轻轻拨开牧草,朝着山下探望,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这些狗东西!”

  那是一队身着玄甲的高句丽骑兵,这些人毫无忌惮的在草场上奔驰,一片片牧草被踩踏在地,马儿的蹄子已经泛绿,对部落头人花大力气开辟的道路熟视无睹,这让骨拙不由捏紧了手掌,使得野草汁液沾湿了掌心。只是,一想起头人告诫的,作为客人的胡部处境,骨拙捏紧的手掌又渐渐松开,又觉得十分无力。

  在山坡的尽头,树林掩映间,有一处半永久的营地,正是此地胡部头人的居所。

  身上穿戴着整齐铠甲的高句丽将领下马,始终昂着头,不屑的眼神扫过那些身着破烂衣衫的胡人,眼中的鄙夷掩饰不住。

  “滚开!”

  将领一巴掌扫开眼前挡路的胡部勇士,带着身后的兵卒上前,这些甲士手持刀兵,神态傲慢的踏进营寨。

  此刻,听闻高句丽将领抵达的头人慌张出门,一个个衣衫不整,脚步虚浮,胡须上还带着酒渍。

  将领只是瞥了这些废物一样的部落头人一眼,接着便从怀里掏出一卷文书,对着四周的头人大声道:

  “王令!胡部需出牛羊两千头,良马一千匹,即刻准备,不得迁延!”

  “什么?牛羊两千?良马一千?”

  “大人,万万不可啊!这样如此多的数量,做我等连放牧的牛都不剩了啊!”

  “是啊,大人,良马一千,我...我等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啊!”

  话音刚落,便就激起了在场头人的叫苦之声,这些年在高句丽提供的草场栖息日久,繁育的牛羊马匹总算有了些规模,就要被高句丽杀鸡取卵,由不得他们不叫苦。

  “嗯?”那将领鼓着眼睛,扫视在场众头人,牙齿缝里钻出一句:“如此说来?尔等是要违抗王命吗?”

  “放肆!”他的身后,众多追随而来的甲士齐齐拔刀,看样子就要当场将这些不愿意遵从王命的头人就地斩首。

  “不敢....我等怎敢违抗王命?只是数量着实太多,如今又是开春,牛羊都没有贴膘,经不起转运,我等实在怕有负王命啊!”

  “是啊,我等怎敢违抗王命?先王给予我等这片沃土,与我等有再造之恩,我等莫不敢忘,为王效命是我等应当做的。”

  这些头人一个个肥头大耳,看到高句丽作势发怒,皆像是被捏住了命门,立即服软,说起软话起来。

  “哼,量尔等也不敢!这里可不是草原,尔等的牲畜数目,我可是清楚的很。”高句丽将领闻言收刀,扫视一周,那些头人、勇士一个个皆低垂下了脑袋,无人敢与他对视。见状满意的他冷哼道。

  “三日之后,我要见到足量的牲畜,否则尔等就滚回草原,吃沙子去吧!”见到无人反驳,将领竖起三根手指,冷声说道。

  说完后,将领毫不扭捏,当即就带着兵卒出寨,骑上马匹朝着来处奔驰,留下一众无言的部落头人与勇士在原地发呆。

  入夜后,营寨的火把晃晃悠悠,映照出大屋里头人争吵的身影。

  “怎么办?咱们真的要交这么多的牲畜?还有这么多的马匹?如此多数目的牲畜,可是将我等这些年积存给一下子清空了啊!”有头人将头顶的皮帽取下,抓在手心,满是心疼的说道。

  “哎,我等都被这帮高句丽人给算计了,此地是块好地方,水草丰美不错,免去了游牧之苦。可也正是没有了游牧,那些人对付我等,有的是办法。四周都是山,高句丽派人守住隘口,我等还能往哪里跑?”有人叹气,眼睛不着痕迹的往上首瞟了一眼,说出了他们当前困境的根本所在。

  “呼,这帮人是不给我们活路啊!跟他们拼了!”

  有人拔出弯刀,砍在面前的实木案几上,厉声道。

  “拼?也不看看你那身上的肥肉,这些年定牧的悠闲日子过久了,部落里有几人能上战场的?你们一个个,有几个能够带兵厮杀?”

  此言一出,头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连拔刀的头人都不敢接话,他们都很清楚,日子舒适的后果,便是部落的战力直线下降。

  “如此一来,我等不就成了他高句丽豢养的牧奴?为他们放牧?牛羊任他们随意取用?”有人不忿,因为这样的处境,这样的地位对比,让他们有了不好的联想,自己之于高句丽,真如牧奴之于头人。

  “还能怎么办?汉人不是有句话,咱们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只有交牛羊了,咱们各家都按份额准备吧!”

  “呼,只好如此了....”

  “慢着!”就在这时,上首的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出言,叫停了众人关于牛羊份额的分配话题。

  这让帐中的头人都望了过去,这位老者正是十年前叛离草原的主导者,一般按照草原上的以强凌弱的习俗,是很难存在老人的,但其也说明了,一旦有老者存在,其必有过人之处,正如上首的老者,就是草原上少有的智者。

  “尔等就没想过,高句丽此次要求上供牛羊如此急迫、多的原因?”

  声音里带着沧桑,像是在感叹部落的命运多舛。

  不待众人回应,他就像是对这些人的智商不抱希望一样,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上上个月,高句丽刚刚从部落中征收了一千良马,当时我就听押运将领所言,高句丽要兴兵伐汉。”

  瞥了在场略有所思的头人一眼,这位老者继续道:“如今已经过了两个月,前线的战事毫无音讯。我等都知晓高句丽人的性情,若是有胜利,必然是要对我等夸耀武功的,如今的毫无声息,正好印证了前线的胜负。”

  “如今日来的那名将领所言,我等的牲畜数目并不是个秘密,牧人都知道竭泽而渔的道理,何况高句丽人?故此,依我看,高句丽这回是遭遇到大危机了。而且是一场让决策者意识到此举会损伤牧场根基,也毫不在乎的危机。”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高句丽人败了!而且是一场大败!此刻他们或许正在面对汉人的反扑。”

  老者下定论一样的声音回荡在营帐,让在场头人面面相觑,即便习惯性的想要反驳,也在老者逻辑清晰的推论前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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