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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东汉,开局公孙度 第164节

  “该发动了!”

  高发歧摆摆手,没有理会这些墙头草的称赞,朝着手下军官下令道。

  随后他快步下高台,此时的他已经恢复了从前的体重,脸上还多了些肥肉,费力上马之后,他对着将台之下整齐的军士下令道:

  “随我杀!杀叛逆,得富贵!”

  整齐的军阵顿时爆发热烈呼喊:“杀叛逆!”

  这些精锐的气质与其他军队截然不同,最为重大的区别便是其中多有愤世嫉俗脸色狠厉的军官,这些军官因为有过在汉地为俘虏的经历,经受过为人奴隶的日子的他们,格外在意他人的目光,对于那些身在国中的高句丽贵族,有种莫名其妙的愤慨。

  这些人都是高发歧上次在玄菟郡损兵折将后,被公孙度下令释放的带兵军官,在同病相怜的处境下,这些人紧紧的与高发歧聚到了一起,为他的王位而战。

  除了军官不同外,他们身上的铠甲与高句丽军队也有很大的不同,身上穿着大块的铁制铠甲,着甲率可以居高句丽军队之首。

  “踏踏!”

  耳听着军卒前进的沉闷脚步声,高发歧脸上就露出笑意,高伊夷模有王卫,他有这些花费大代价培养的亲卫,孰优孰劣,今次正好一拼!

  “叮叮”

  甲页碰撞的声响不停,高发歧的目光被那些兵卒身上的甲胄所吸引,这些甲胄都是他用高句丽将来的税收、此战的斩获从公孙度那里赊欠而来的,为此他已经下定决心,登上王位之后,力行节俭,举国还债。

  随着高发歧的前出,刚刚还在动摇的前军顿时稳定了下来,两军数万人的目光都向着战场一侧望去,那里,发生了战场上极为罕见一幕,王对王!

  “杀啊!”

  高伊夷模见到高发歧上了战场,怒气上涌,不顾手下劝阻,领军前出,就要击溃对方。

  高发歧也看到了身着华丽花纹铠甲的高伊夷模,也不落于下风,长剑前指呼喊道:“杀了他!”

  “砰!”

  身着铠甲踏着沉重步伐的甲士加速,紧跟着撞到了一起,有的兵刃交击,互相角力,有的顿时跌倒,与敌人在地上厮打在一起,更多的军士则是冲锋中手持长兵器,朝着敌人递了过去,长长的锋锐或刺入人体,或者被格挡而开,或径直折断。

  双方沿着那条不存在的线条,不断的献祭着人命,地上的甲士被身后的同袍踩踏,口鼻溢血而亡;催折的兵刃满地,被肉搏的将士随意抓取捅刺;长兵器面对着防护优势的甲士,很快便被不顾防御的甲士近身,被迫参与更为惨烈的肉搏。

  双方都杀出了真火,眼睛充血,挥舞手中兵器向着对方厮杀而去。

  “吱!”

  兵刃划过甲胄,拉出一条火星,身着汉军甲胄的高发歧一方甲士最先取得优势,他们凭借更加优良的铠甲,更加积极的突前,搅乱了高伊夷模手下的阵线,让其后续的兵力难以兼顾。

  “杀!灭掉他们!”

  高发歧见状,顿时狂喜,亲自打马,带领着兵马前去,想要将口子撕咬更大!

  “快,堵住他们!”

  高伊夷模大急,招呼手下想要亲自前去堵住缺口,却被亲兵拦住:“不行了殿下,需火速撤进城中!”

  高伊夷模闻言,打了一个寒战,他举头四望,四处的局势随着高发歧的突阵,正在逐渐向着叛军倾斜。

  “怎会如此?区区叛逆,何以篡位?”

  此时此刻,莫大的不甘堆积在高伊夷模的胸腹,指甲深深入肉,血沾满刀柄,正欲出出言,他噗的一口鲜血吐出,众皆大惊,不料他却很快恢复面色,如郁气尽散一般,摆摆手:“撤吧,孤来断后!”

  “遵命!”

  见到高伊夷模这般从容,属下顿时定神,开始向四周传递军令,大军向着城池缓缓后撤。

  “杀!”

  高发歧见到敌人后撤,顿时知道高伊夷模败相已显,立时驱赶手下亲兵更加努力前突,冲垮眼前大敌。

  战阵就在这一刻,发生了突变,高发歧联军见到己方的王胜利,顿时士气大振,汹涌着上前,将对面的敌军冲击得摇摇欲坠。

  就在高伊夷模军令抵达,军阵撤退的步伐踏出的那一刻,军阵立时发生了崩溃,每个人都知道,撤退代表着失败,秩序与组织立时丧失殆尽,败军将后背肆意敞露,被高发歧联军挥舞兵器追杀。

  一场肆意的追亡逐北开始了。

  “撤!”

  乌极见到中军大败,立刻知道大势已去,没有一点犹豫,当即对着左右下令道。

  刚刚还在大战的骑兵顿时分开,身上的负重一件件脱离,再无顾忌的打马,奔驰着向北方而去。

  眼见着骑兵撤离的方向不对,高伊夷模派驻的军官上前质问:“乌极首领,这是撤往何···”

  何处的话语未说完,就被乌极身侧的骑兵砍翻,乌极回头,朝着其人尸体吐了口唾沫,看看望过来的部族骑兵,朗声道:“回北地,这仗,不打了!”

  “呜呜~”

  部族骑兵闻言欢呼着,他们将左右那些属于高伊夷模手下的骑兵砍翻,搜刮他们的战利,没有一点停留的向着北方驰去。

  国内城,战败的军队在高伊夷模的费力组织下撤入城中,将战败的低落情绪传遍全城。

  处于低气压中心的王宫之中,高伊夷模来到薛文身前,第一时间拜倒道:“先生,某悔不听先生之言!”

  “殿下,该放水了!”

  薛文面不改色,似乎对高伊夷模之前的不听劝阻,执意出城一事毫不介怀,直接出言道。

  其实此刻薛文心中也是满是无奈,他此前的一切谋划都是针对公孙度所领的汉军,根本没想到领军而来的会是高发歧这种国内叛军。

  此前他建议高伊夷模据城坚守,消耗敌军士气,等待敌军显露疲相,再行出击,却被高伊夷模断然拒绝。

  因为高发歧与公孙度不一样,有政治资本的高发歧完全可以趁着高伊夷模避战不出的示弱时机,联合国中诸侯,将国内城彻底变成一座孤城。到了那时候,任何奇谋,都无法挽救高伊夷模的王朝。

  加上高伊夷模对高发歧战斗力的轻视,才有了出城决战的一幕。

  “今次敌军大胜,必然抓紧时间打造攻城器械,寻机攻城,殿下能够保证城中守将皆为忠臣?”

  见到高伊夷模还有疑虑,薛文上前,如同加码一样沉声问道。

  “这,哎!”高伊夷模迟疑一声,叹息道:“孤实在不愿意自相残杀,城下皆为我高句丽精华,一旦放水,高句丽,国将不国矣!”

  薛文没有说话,定定的看着眼前冷酷君王的惺惺作态,他知道,在权力的威胁面前,眼前的君王会做出合适的决断。

  .....

  入夜,国内城外的营寨连绵数里,今日大胜的高发歧大宴诸将,席间对有功之臣多加勉励。

  觥筹交错间,有人靠近高发歧,耳语几句。

  “哦?”

  高发歧只是眉头轻挑,接着继续举杯,与在场宾客欢饮。

  一刻钟后,高发歧见到了一身夜行衣打扮的使者。

  “尔等何人,为何想要献城?”

  高发歧稳坐着榻上,眯眼审视着眼前使者,发问道,并没有一点因为来人献城而生出的喜悦。

  “回禀殿下,草民乃国内城百姓。皆因不堪伪王驱使,亟待殿下入主高句丽,重整朝纲,救万民于水火啊!”

  使者是个中年人,闻言立时拜倒,泣不成声道。

  随着中年人的哭诉,高发歧顿时明了,原来这些人是被高伊夷模招揽胡骑而舍弃的筹码,本就对高伊夷模有着怨气,这次被人驱赶着上城守御,自然心中愤懑已极,所以推出了使者,欲联合外军献城。

  .....

  夜已深,营帐内灯火如豆

  张敞早早回到营中,此刻正伏案书写此战收获,正思索高发歧胜利之因时,耳边就听到了帐外急促的马蹄声。

  “将军,属下乃张都尉帐下斥候,上游,上游有大堰....还请小心敌军水攻。”

  来者是名依附胡人,此刻其人满头大汗,身上冒着白烟,一见到张敞的面,立即拜倒道。

  张敞闻言,立刻生出一身冷汗。

  砰砰!

  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他连咽口水,不顾外边疑惑的亲兵,掀开帐帘,望向不远处的马赀水。

  与之前的谨慎立营不同,今日大胜,士气旺盛之际,高发歧下令驻军城下,随时准备攻城。

  望着夜色下泛起星光的水波,张敞就像是被那波光所激,冷不丁的一颤,转头嘶声下令:“快!传令全军,移营到高地,不,向山上撤退!”

  既然高伊夷模处心积虑设置了大堰,那么张敞根本不能想象那会是多大的波涛,所以他撤回了移营平原高地的命令,转为向山上转移。

  命令即下,即便是半夜,军官也都领命而去。

  霎时间,营寨里的灯火一盏盏亮起,照亮每一个帐篷,军官手持兵刃,沿着所属部伍一丝不苟传令。

  多亏了汉军几日来的战争强度不高,这种突发的命令并未引起多大的混乱,就连那些跟随汉军同行的胡部骑兵,也习惯性的起身,随着汉军整理器械,搬运物资,安抚马匹,有条不紊的开始向后方转移。

  汉军大营里的动静传到了高句丽营中,正在与亲信讨论袭城方略的高发歧听到手下禀报,顿了一下,想起自己对公孙度的承诺,又想起汉军在高句丽本土的作为,这些太上王一样的汉军离去对当前占据优势的他来说,绝对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本欲追究张敞擅自离营的他,咽下斥责的话语,摆摆手道:“罢了,随他去吧!”

  .....

  夜色中,张敞一马当先,举着火把,带领着骑兵向着山区撤离,眼见着坡度渐陡,他回望长长的队列,下令后续部队急行的他忽地皱眉,拉过眼熟的胡人斥候道:“刚才太急,没来得及询问,有人前去高句丽大营传信吗?”

第227章 水攻

  “啥?”

  被张敞一把拉住的胡骑勒停马匹,脸上仍旧带着对战后叙功的向往之色,身子没有一点纵马数百里的劳累,此刻闻言,偏着脑袋,一脸你说啥的表情。

  “哎!”

  张敞见状,摇头叹口气,差点单手捂脸。光从这厮的反应便知道,他一定是径直跑到汉军所驻守的大营传讯,压根没有往高句丽大营那边跑。只是,这也不怪他,早前两军合兵的时候,就因为汉军军纪、以及相关的指挥权的问题闹出过矛盾,导致了两方分营。

  举在半空的手掌好半天颓然落下,张辽肯定也不会特意嘱咐胡骑传信高句丽人,加上张敞自己也没有向高发歧传讯的意思,也就造成了当前汉军收到水攻消息、将高句丽盟友遗留险地的局面。

  “这,应当不算违抗主公军令吧?”

  片刻后,他想起公孙度关于坐观高句丽内战成败,让彼辈内耗的命令,手掌不停在马鞍上摩擦,对是否传信与高发歧大营的决定有些迟疑不决起来。

  怔了片刻,直到张敞望见了马队后面的大队辎重,望见了其上的鼓囊囊的金银财货,顿时明了,挥手马队继续行进,将传信高发歧大营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

  国内城,高句丽王宫

  高伊夷模遣派传信放水的军士出城以后,就独自一人立在了宫墙之上。

  夜色如水,没有白日的酷热,凉风习习,吹过城墙上的火把,拂过高伊夷模略显坚硬的脸庞,犹如情人指尖的抚摸,让他有些沉醉。

  白日虽然战斗失利,但是精锐损失不大,而且那一瞬间还让高伊夷模破开了自己的心魔,他不再执着于攻击汉地,高发歧的突然起事,让高伊夷模认识到了高句丽贵族对王权的威胁,若是能够度过这一劫,这些有奶便是娘的狗东西,就是他认真对付的下一个目标。

  踏踏,沉闷的脚步声响起,夜间巡逻的将士,刻意避开了高伊夷模所在,只将他们的身影在火把前闪过。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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