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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东汉,开局公孙度 第195节

  韩龙闻声,蹲下身子,拔出插在松软泥土内的短刀,神色凝重起来。

  “传令给附近胡部、农庄、牧地,时刻注意河面的浮尸,亦或者溺水之人。”

  勘察痕迹良久后,韩龙对苏渠的生死不抱希望,转身对着手下下令道。

  渝水入海口

  帆影如云,桅杆如林,刚刚与张辽驻军交接了物资的公孙继船队浩浩荡荡北上。

  “钓到了,大货!嘿嘿,今晚有鱼吃了!”

  甲板上,刚刚下钓的水手被鱼线传来的力道惊动,高兴的大呼小叫。

  没多久,正在船舱里翻看账本的公孙继舱门被人敲响。

  “掌柜的,水手捞上来两个溺水之人,看着像是乌桓人。”

  “嗯?带我看看。”公孙继放下账本,惊咦一声,当即出门。

  片刻后,他就见到甲板上那两个即便溺水仍旧纠缠在一起的身影,顿时蹙起眉头,觉得这事不简单。

  “这是多大仇?多大怨?”

  公孙继嘀咕一声,看着胸腹在轻轻颤动的二人,继而望向船上医者。

  船上的医者见状近身,摇头道:“两人都脉搏微弱,刚刚压完胸,目前都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人。”

  观察良久,公孙继没看出二人的根底,终于,他站起身摆摆手道:

  “派人先照看着,死了就扔海里,活着就拉去辽东,看郡府如何处置。”

第259章 筹划

  辽东属国,昌黎

  从前破败的县城随着辽东汉军的入驻,被渐渐修缮,仔细看去,城墙上的几处明显孔洞都有修补的痕迹。

  夕阳西下,张辽安坐在马背上,身子隐在高大的城墙阴影中,眼神带着莫名意味,看着渐次入城的辎重车队。

  “呼,没想到啊,此次运送物资是走水路,走渝水直抵昌黎城外,竟然这般便利?唔,这样想来,我一北地男儿,的确孤陋寡闻了。”

  他看着地上被碾压的深深车辙,想起此次车队的路线,不禁摇头感慨起来。

  生长在并州的他,能够知道运用水路转运辎重就很不错了,公孙度此番利用早前探明的海运航线运送军资的做法,确实出乎他的预料。

  回忆起自己经常埋首的北方地理舆图,张辽抚须思索,渐渐的眼睛亮了起来:

  “这么说来,这辽西、辽东,不仅可用花费大力气修建的官道交通。还可以利用一侧这宽广无垠的渤海做海上通道。

  唔,别的不说,只要在攻略辽西之时,海船能够将军资转运到预定位置,就能缓解大军的后勤难题。”

  骑兵不考虑后勤时的行军速度,张辽征伐高句丽时就深有体会。

  故而他知道若是想要发挥汉军兵锋的绝对优势,就要在乌桓人没有反应过来前,将军刀直抵对方咽喉,若绝世剑客的一剑破万法,任凭敌方如何应对,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只可惜,现实上根本不可能,有一定纵深的乌桓人因为汉军的行军速度,能很快反应过来,使用各种手段避战,不断将汉军积累的兵锋磨平。

  “唔,此计甚妙啊!”

  张辽想着,拍着大腿夸起自己来,不过转瞬间却疑惑自语:“这法子并非什么难以想到之事,为何前人未曾用过?

  是了,乌桓人哪里来的舟船?彼辈能够想到用铁索横江就不错了。还有,这海路上风险莫测,想要将大军的前途交予海途?这的确让人难以抉择。”

  很快的,张辽想明白了其中道理。

  只是,今次公孙继的成功交接物资,让他觉得,似乎对辽东郡府来讲,使用海船运送物资,并不是那么难?

  看着从面前经过的一辆辆军资大车,想着这些物资都是经由辽水、渤海、渝水等水系抵达昌黎,禁不住疑惑自语:

  “唔,主公是如何做到的呢?如此的举重若轻。”

  眼前的军资,那些闪着寒光的利刃、沉重的兵甲,都不是什么廉价物资,按理来说,使用已经能够被利用的辽东官道才对,这也正是张辽的疑惑所在。

  相比公孙度,此时的精英,对海运之事,大多都持疑虑。

  莫说张辽,哪怕到了一千多年后,中央朝廷对于海运也都抱着怀疑态度,海运的风险与处在朝廷眼皮子底下的陆路与内河相比,实在太大了。

  公孙度想要利用渤海的内海航运,不仅是要发挥他这个北方水军霸主的优势,更为重要的是为后来的航线探路。

  公孙继的整整一年飘荡在海上,辽东郡府的船队不曾落锚,就是在根据公孙度描出的渤海地图,探出更为明晰的航线。

  从辽水河口到沽水、辽水河口到沓氏,沓氏到蓬莱....

  这些从前商徒们心中的流淌金钱的航线,在今日被公孙度赋予了更具战略性的意义。

  就如公孙度那一日教导赵姓船主一般,公孙继带领的船队不是沿着前人的道路航行,而是探出一条直达航线。

  没有了沿海的礁石险滩导致的行程耽误,选择深入渤海的直线航行,渤海才会真正发挥它身为内海的优势来。

  这正是张辽以前不曾了解的地方,公孙继能够在转运粮食抵达沽水之余,还能向辽东属国的汉军转运军资,本就间接说明了这几处地方的直达航线已经被探明,且正在被使用。

  “听商队伙计讲,而今开船需要观天象,辨海情,学会天地定位,船队里指路的还都是些刚刚从羽林营里毕业的娃娃。”

  想着那些手持指南针和天文仪器的少年人指挥者一群海上的大老爷们操船,张辽脸上不仅露出怪异表情。

  “诶,这里面好像有些道理,也罢,正好军中来了些学生兵,届时寻他们问问其中缘由。”

  想到这里,他晃晃脑袋,手扶着马鞍,脚后跟轻踢马腹,马儿仰起脖子,继而迈动马蹄,跟随着车队缓步入城。

  路上,张辽看见了一脸凝重的秦仲,此刻他探着脖子正在城门内逡巡,似乎在寻找什么。

  见到张辽,秦仲面色一喜,策马上前,递上一封书信,抱拳道:“将军,有紧急情报!”

  看了眼书信封面,上边有着黑衣二字,顿时让张辽眼神一凝,这是公孙度的直属情报队伍,年初刚刚成立,其不仅整合了军中的优秀斥候,还招揽了不少民间子弟。

  张辽有过听闻,黑衣卫里每个人都是公孙度的死忠,各个是能够豁出性命的死士。

  这样的组织,饶是张辽,也会感到忌惮,偶尔也会抱怨公孙度此举有类孝武皇帝的绣衣使者。

  “辽西使者出了变故?队伍有人离队,据俘虏招供,是要回辽西示警?这个踏顿,有些眼光,能够见微知著,也算是个人才了。”

  看着内里的文字,张辽的心情反而平静下来,踏顿能够从蛛丝马迹判断他们今后的战略方向,这并不让张辽意外。

  因为这对而今的辽东汉军来说并不是秘密,无论辽西乌桓反抗,或不反抗,他张辽都会带兵前去征讨。

  “只是,踏顿死了?苏渠?牧奴出身,啧啧,草莽也有人杰啊。”

  待看到乌桓贵族出身的踏顿被个牧奴出身名不见经传的苏渠弄死,着实让张辽吃了一惊,接着摇头感慨起来。

  折好书信,张辽沉吟片刻,转头看向秦仲,沉声问道:

  “原属苏仆延那些乌桓部...农庄如何了?”

  作为此战的战败方,苏仆延不足为虑,但是其身后的大量部族子弟若是不稳,张辽前出辽西就会存在后顾之忧。

  只是,本欲习惯性称呼部族的他临时改口,称为农庄,盖因这些刚刚被打散的乌桓人这些日子里正在被辽东来的官吏编户齐民,与中原难民一起领取土地,组建农牧并举的大型农庄。

  这是开战前就被定好的方针,张辽此刻亦很小心的使用措辞。

  秦仲闻言,脸色变得古怪,连忙摆手:“好着呢。将军你是不知道,这些乌桓人从前根本就没有私人财产,而今有了田土,对主公真的是感恩戴德,你是没有见到那场面...啧啧。”

  他说着指着张辽手中的书信,感慨道:“比如这次搜剿辽西乌桓奸细,那些敢于冲入密林追击的,都是本地出身的归化乌桓人。啧啧,山路艰险,这些人又都不要命,实在是,折损了不少人手。”

  张辽挑眉,继而又沉沉点头,本地归化乌桓人可以说是此世界最不想乌桓头人复辟的一伙群体了。

  “真如主公所言,对辽东乌桓,只要能够减除部族贵族,对牧民晓以忠义利益。获得好处的本地乌桓,绝对会是最大的反乌桓头人群体,有他们在,我等后路就绝对无忧。”

  秦仲颇为惋惜的摇摇头,口中道:“截杀的任务还是失败了,即便那头领踏顿身死,从北方的传来的辽西乌桓牧民动静上看,情报还是传递到丘力居手上了。”

  想到收到的关于北方辽西部族迁徙的情报,张辽将之与手上的情报前后对照,脉络顿时明了。

  “无妨,山高林密,想要截杀所有信使,本就是妄想。”张辽却不为此惋惜,摆摆手宽慰道,接着他看向内城,思索片刻后,朝着亲兵道:“去叫苏仆延来,我有要事相商。”

  接着张辽看向秦仲,脸色逐渐变得严肃,正色道:“召集全军军官,于城中议事。”

  一刻钟后,昌黎县城内

  苏仆延张大了嘴巴,表情为难的举手道:“大人莫要为难人,我哪里知道丘力居那厮的越冬营地,这可都是部族机密。”

  张辽看着苏仆延那恐惧里夹杂喜意的表情,眯了眯眼睛,一巴掌拍在案几上,眼神变得危险起来,沉声道:“丘力居与你比邻而居十数年,你若还没搞清楚对方的活动轨迹,这样的废物,留你何用?”

  随着张辽发话,四周的汉军护卫各个抽出环首刀,刀锋反射寒光,闪的苏仆延一时睁不开眼。

  “大人饶命,饶命啊!”

  苏仆延被张辽的威势所摄,脑子里再度回想起那日战场上对面威严汉将的身影,身子禁不住打个寒颤,顿时腿软,膝盖着地,身子当即伏地,磕头如捣蒜,连声求饶。

  见到苏仆延这种脾性,张辽很是不屑,鼻腔一动,冷哼一声道:“哼,还知道求饶?你莫不是还抱着重归乌桓的美梦吧?某劝你好生想想,尔等今后的出路在何处?”

  额头已经红肿的苏仆延即便涕泪横流,此刻脑子却急速运转,不断回想关于丘力居的一切,想要在张辽这样的杀神面前,为自己争取出一条活路来。

  公孙瓒欺人太甚,多次带领幽州军袭扰乌桓,丘力居率众东行,所以不可能是在右北平附近。

  也不可能是昌黎附近的阳乐,我多次在此地驻营,那里的水土虽好,却不是丘力居的老巢。

  终于,苏仆延想起刚刚才从辽西逃回的本部子弟,那人受不了辽西乌桓的冷嘲热讽,一气之下回来投靠他,回忆此人的所有言辞,苏仆延似乎得出了线索。

  “柳城,是柳城!辽西乌桓的越冬营地,在柳城!”

  猛地,苏仆延抬头,眼神里冒着精光,朝着张辽大声喊出这句话,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嘶哑。

  “哦?你敢保证?”张辽神色一动,脑子里回忆起辽西的形势图来,挑眉问道。

  “一定!丘力居那老货怕死得紧,肯定不敢一直待在阳乐。之前摄于公孙瓒兵锋,又才从右北平撤离。

  而且,在下的侄子刚从辽西归来,据他所言,辽西部落皆在向北,牧人的干草都在运往柳城。

  他,知道那些草料的集中地的具体所在!”

  苏仆延咬牙,将自己的所知晓的,以及所判断的一股脑说了出来。

  草料对游牧民族极为重要,辽西并没有辽东属国这般优良的农垦地,游牧属性更重,那么草料的集中地,基本上注定了部落的越冬地位置所在。

  最后苏仆延重重一个磕头,嘶哑着声音道:“苏仆延死不足惜,还请将军放过在下的亲族,我愿为大军前驱,为将军探路。”

  “呵呵!”

  张辽忽地展颜,大胡子一颤颤的,上前拍拍苏仆延身上刚刚沾染的尘土,笑道:“苏兄不必恐慌,咱们同为主公僚属,在下怎么会对兄台无礼?哈哈哈,还请兄台的侄子到府一叙。”

  “这是当然!”

  苏仆延面露苦笑,抱拳回道,同时心中骂了眼前这浓眉大眼的汉人无数遍,以刚刚此人表露的杀意,苏仆延是真的以为自己今日毫无幸理的。

  同时望着变脸如翻书的张辽重新坐下,与其他正僚属指点着舆图说着什么,他延欲哭无泪,在心中大呼:“呜呜,我要去襄平,一定要离这些杀才远一点!”

  此时此刻,与眼前这些随时都想要举刀砍杀他的汉军将官相比,那位未曾谋面就出言不逊的公孙度都变得慈眉善目起来。

  一个时辰后,城中议事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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