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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东汉,开局公孙度 第261节

  想到此处,他摆摆手,摇头道:

  “阿瞒啊!由他去吧。我了解他,在我之下是委屈他了。正好南边闹黄巾,以他的能耐,对付些黄巾贼不在话下。”

  荀谌说完话后便就退了下去。

  袁绍正要询问还有何事,就见一脸刚毅的审配站出来,拱手禀报道:

  “启禀主公,常山国来信,彼处今年遭遇匈奴侵袭,匈奴言称遵奉主公之命南下,沿途劫掠良家,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深受其害,官吏苦不堪言。还请主公收回成命,传信于於夫罗,严令匈奴退兵。”

  审配一番话语,顿时引起了在场官吏们的窃窃私语,不少人也以异样的目光看向审配,毕竟冀州北边遭遇胡部侵袭的事情乃是袁绍幕僚众所周知的事情,这是袁绍招引草原胡部骑兵为其所用所必须支付的代价。

  唯有审配,敢于将这样的私下默契撕开,赤裸裸的暴露于天光人前。

  看到审配那张冰冷不化的脸庞,袁绍只感觉一阵牙疼,有心避开这个话题,却碍于有着百姓大义在前,只得做出一脸怒容,一巴掌拍在面前的黄铜案几上,喝道:

  “岂有此理!彼辈既受王命,就应当约束部伍,我大汉疆土,岂容这等宵小放肆!?”

  “主公英明!真乃我冀州百姓之福也!”审配见到袁绍表态,第一个站出来唱赞歌,不肯让他凭借一番言语轻易揭过此事。

  “主公英明!”在场众位僚属同样出列齐声赞道。

  “这..”袁绍一下子被审配架住,不由瞪了眼低头的审配,随后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一周,定在自己的外甥身上。

  “高干,你带兵往北边走一趟,将作乱的胡部骑兵驱逐出境。”

  “属下遵令!”武将打扮的高干披着甲胄,当即出列应道,沉稳的声音给了在场之人不少信心。

  “另,友若,你书信一封到匈奴营中,让於夫罗收敛一点。”接着袁绍看向荀谌,沉声令道。

  “喏!”荀谌接令后缓步退下。

  此事过后,陆续有臣僚出列,道出冀州的文武诸事,一州的政务于袁绍而言,有众多臣僚辅助下,并不算难,能被提出来的都是些关系重大的事件,皆被袁绍三言两语决断完毕。

  待众人说完,已经过了一个时辰,袁绍透过宽阔的屋檐梁柱,望了眼外边天色,随后低头看了眼在场的僚属,站起身来缓缓道:

  “昨日,某收到涿郡太守温恕的文书,其代表全郡官吏百姓,愿意献涿郡于我。”

  哗!

  正如袁绍所料,他的话语一出,场内的僚属一片哗然,大多数人对这样的消息惊喜不已,少数人则是眉头紧皱,面带忧愁之色。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主公真乃天命所归,那涿郡温恕不在韩馥在任时投靠,唯独在主公上任伊始便就来投,岂不正是证明了主公入主冀州,乃是众望所归?”

  沮授、荀谌等一众袁绍的亲近僚属皆是连连颔首,上前道喜。

  “呵呵!”

  袁绍强压的嘴角终于还是翘了起来,衣袖摆动,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

  “主公万万不可!”

  却在此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众人望去,却是别驾田丰。

  “主公,温恕献土实是别有用心。

  一者,主公辅一上任,人心未定,州内尚有黄巾肆虐,北有胡部侵袭,正是安定人心,休养生息之时,此时收下涿郡,必然引起幽州嫉恨,届时必然爆发大战,于主公大业有害矣!

  二者,我冀、幽二州本无仇怨,因涿郡而引来强敌相对。如此一来,涿郡便如那战国之时的韩之上党,烫手山芋,得不偿失矣。”

  田丰义愤填膺,为在场之人的喜色而愤慨,在他看来这样简单的道理,这些人不会不知道,却一心献媚于上,忘记了为人臣的本分。

  袁绍看到田丰,眼角略微抽动,得!又来个不好对付的。

  田丰与那审配一般,都是些刚直性子不好对付,若非为了收买人心,他实在不想让这二人在眼前晃悠的。

  “田别驾此言差矣!”

  就在这时,袁绍帐下的另一名谋士逢纪出列,当即反驳田丰道。

  接着他先是向着上首的袁绍拱手,继而回望田丰,看着对方那满脸的不服气,心底冷笑一声道:

  “当今天下,天子西迁,董卓乱政,诸侯侵攻,正是大争之世,别驾说,是也不是?”

  田丰见到对方咄咄逼人的样子,有心反驳,可面对这样直白的问题,他也只能闷声应道:“是!”

  “既然是大争之世,主公欲成霸业,不论战场决胜,还是言辞交锋,信义都至关重要。外地州郡有官吏百姓来投,难道应该向外推辞吗?

  如果主公今日拒绝了温恕,坐看那温恕生死成败,试问将来,天下会有哪一位英雄,能在危难之际想起我冀州幕府呢?

  再说,既然是大争之世,我冀州与幽州的交锋就不可避免。就实力上比较,我冀州物阜民丰,粮多兵广,主公英明神武,诸位臣僚皆是当世英杰。

  反观幽州,那公孙度初掌大权,州府上下对其全无了解,温恕叛州便是一个例证,此刻正是幽州最为虚弱之机,此时不作为,难道要等着那公孙度在幽州整饬上下,平定温恕叛乱,兵精粮足后再行开战吗?”

  逢纪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且都还是依照田丰的理由一条条加以反驳,可谓犀利无比。

  “你..你!”

  田丰一时间讷讷无言,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反击,竟然当场憋红了脸,撩起袖子就要与逢纪开干。

  “且住!”

  还是上首看戏的袁绍看出了田丰的窘态,未免让自己的臣僚陷入全武行,他当即下场,拦住了二人将起的斗殴。

  当然,袁绍也是有着私心的,劝架只拦田丰,让逢纪的拳脚得以尽情施展,待两人分开后,虽然看着狼狈,却唯独田丰脸上多了几条或深或浅的伤痕。

  “咳咳,吾意已决,出兵伐燕。”

  一场插曲过后,袁绍立于臣僚中间,沉声道出自己的决定。

  众人虽然意见不一,但见到作为主公的袁绍下定决心,皆是齐声应和,无一人坚持己见阻拦。

  “善!”

  见此情状,袁绍很是欣慰的点头,随即让仆役抬上来一副巨大舆图。

  呛!

  拔出腰间宝剑,袁绍用剑尖指点着舆图上的行政区划道:“虽然我等意欲伐燕,然则田别驾所言甚是,冀州初定,上下不稳,不宜大动兵戈。”

  袁绍说着,向着臭着一张脸的田丰点点头,随即指向其中一点道:

  “故而分为两步,先从此地,即温恕所在的涿郡下手。”

  “张郃所在河间国,距离涿郡最近,我已命其出兵,过境涿郡接应温恕,与涿郡郡兵配合,另,我已令颜良统兵,带领我冀州精骑五千北上。

  呵呵,诸位或许不知,幽州境内乌桓已然暴动,其首领乌延已经投效于我,现亦归附我军。

  如此一来,涿郡不算本地郡兵,便有我两万冀州精锐,击他公孙度一偏师,优势在我!”

  袁绍说起这场将要发生的战事,心中满是得意,毕竟自己这方占据了天时地利,涿郡暗中投靠己方,且涿郡境内的豪强不知为何也尽数叛离公孙度,选择了自己,这么大的优势下,他想不出公孙度要如何夺回涿郡。

  “以上是第一步。

  第二步便是由我等带领整编后的五万州郡兵马北上,兵压幽州边境。呵呵,幽州兵力有限,他公孙度欲要出兵镇压温恕,就必定分兵,而他只要分兵,就会给予我等机会从一侧突入。

  届时我大军可直压蓟城。”

  袁绍说着,剑刃在地图上的代郡到河间国到广阳郡划出一条线道:“此地平旷,正合我大军驰骋,他连躲的地方都无。”

  “此策甚妙。他公孙度初一登位,毫无根基,一无家族帮衬,二无名士辅佐,境内豪族还颇多不满。怕是主公不用出兵,只待陈兵边境,便可观其自乱矣!”

  很快,便有人根据幽州传来的只言片语中,分析出了公孙度的种种劣势,此人上位得极其侥幸,既没有刘虞的声名和天子任命的正统性,也没有公孙瓒这种横压北境的猛将兵锋加持。

  而侥幸之人,最为在场的世家豪族所瞧不起,毕竟,好运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文不值。

  袁绍闻言,脸上也显露轻松之色,缓缓将宝剑收回鞘中后,笑着道:

  “呵呵,若是公孙瓒还在,某可不敢这么轻敌。可他公孙度是个什么东西?当年在洛阳,我等就瞧不起此辈小吏出身,且此人又是个好攀附的,认了个好干爹不说,而今看来,此人还真是手脚利落,这么快就趁着幽州变乱,登上了州牧大位。”

  袁绍在脑海中费力搜索着关于公孙度的信息,却只是停留在洛阳与友闲谈时所闻的某个小人物而已,这样的人,竟然有一天会成为一州州牧,且还会成为他的大敌。

  现实的离奇,让袁绍感到好气又好笑,轻轻摇头,他露出一脸的轻蔑,继续轻笑道:“正好借此机会,让天下人瞧瞧,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被称作诸侯的。”

  “主公,或许还可以招引鲜卑人南下,与那公孙度再添些麻烦。”

  就在袁绍自以为胜算在握时,一旁同样自信的逢纪却上前一步,笑着建议道:

  “幽州本就经常遭遇草原胡部侵袭,只要时机合适,鲜卑南下,必然牵扯幽州兵力,届时公孙度既要收复涿郡,又要防御冀州,还要抵御鲜卑,怕是首尾不能相顾,必然自溃矣!”

  袁绍的眉头略微皱起,他其实对手下的贸然建议,心中还是有些不爽的,只是碍于在众位僚属面前不能发作,略微思考片刻,想起此策于正面战场无用,当即颔首道:

  “善!那便传信于柯比能,与其讲明情势,此次伐燕,只要他肯出兵,允其尽情劫掠幽州财货子女,某分文不取。”

  在场的审配再度听到招引胡部的计策,本能的就要阻止,可是想起逢纪刚才关于大争之世的言辞,顿时一滞,微微叹口气,将踏出的脚步收了回去。

  只是,每每当他望向北方,想起北方边地州郡的百姓,他的目光不由带起一丝悲悯,不知何时,我大汉诸侯出兵,竟然纷纷用起胡兵作为先导了?

  袁绍没有在意手下的一点小心思,而是将目光定在了涿郡舆图上,心中畅想着张郃颜良与敌交锋的局势,幻想着公孙度在闻知一郡之地摆脱掌控之时暴跳如雷的滑稽模样。

  “呵呵,跳梁小丑,怎么和我斗?!”

第323章 追兵

  幽州,涿郡。

  阴云堆积在天上,空中流荡的风带着热气,扑在脸上便就化作了汗水。

  垮了半面的土墙上蹲坐着几只乌鸦,黑溜溜的眼睛注视着下方动静。

  咻!

  一名头戴皮帽的乌桓骑兵朝着墙上的乌鸦投出一颗石子,石子很准,一只乌鸦先是扑腾着飞起,继而挣扎着落地,激起满地的尘土。

  骑士欢叫一声,上前将乌鸦擒在手里,脸上露出欣然的笑。

  其他的乌鸦被惊动,纷纷振翅,避开了地上的两脚兽所在,窜到了村子中心的一颗柿子树上,依旧用瘆人的目光看着下方。

  汗水汇聚,一颗颗沿着脸颊滴落,与刀尖鲜红的血水一同落地,乌延甩甩满布着缺口的华丽弯刀,对上边怎么也擦拭不掉的污渍很是泄气,他瞪了眼头上的乌鸦,满脸的晦气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他将头顶有些多余的貂裘皮帽拽在手心,露出满是小辫的头顶,热风刮过,头顶的汗水蒸发,带来些许凉爽,感受到头顶的凉意,他这才微微舒了口气。

  寻了处搁在道边上的石墩子休息,片刻后他才将弯刀插回鞘中,开始巡视这处临时驻营地来。

  这是处幽州典型的村落聚居地,村子外头是夯土与木材夹杂的围墙,内里则是零星散布着居所,茅草与破木板构筑的小屋已经破碎,道路边倒伏着死状不同的尸体。

  隔壁土屋里传来女人凄厉而绝望的惨叫,乌延听见后略微皱了眉头,把着弯刀朝着身侧的门板拍打着:“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事,赶紧处理干净!”

  随着乌延呵斥,隔壁的惨叫戛然而止,几个衣衫不整的乌桓骑兵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嬉笑着出门,却是不约而同的避开了乌延所在方向。

  “动作快点!补给食水,喂好马匹。”

  乌延瞧着这些动作散乱的乌桓骑兵,眼中的焦虑简直要溢了出来,用手中唯一的马鞭朝着路过的乌桓人身上抽打,呵斥着他们动作快些。

  村子中心有块平整的晒谷场,大群的马匹被汇聚在那里,此刻正有手脚麻利的骑兵夹着弯刀自村落附近的田亩回来,他们各自搂着大把大把的青黄色长出麦穗的植株。

  一匹匹战马低头,吭叽吭叽啃食着满是汁水的马料,不时甩一甩马尾,吃得很是欢快。

  看着那满槽的粮食,乌延满意的点头,多亏了而今是粮食成熟时节,不然他们溃退之时,连足够喂养战马的马料都寻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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